正文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 文 / 拓跋小妖
「+」
可是事實證明,扁小闕真的是個多情的男人,甚至對女人,有些人都認為他實在是心慈手軟了。
為了不讓自己的人追殺,扁小闕猛地把武籐玉拋出了窗外。嘴裡喊道:「你我恩斷義絕,再見就是生死相搏。」
武籐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如此對待扁小闕,換來的卻是這般的仁慈。
她明白,或許除了她自己的關係,還有那個沉睡中的靈魂。
不僅如此,或許是有了感應。她沉睡著的那個靈魂,彷彿在努力的想要醒來。
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了好事,瘟君交給她的任務是挑起東西方之爭,交給朱雀的任務是抓捕扁小闕。
她知道朱雀是斷然不可能去挑起戰鬥的,甚至以她的個性,還有意阻止戰鬥。如果瘟君沒有把挑起戰鬥的任務交給別人。
那她失敗的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她不能就此結束。
剛剛落在地上,從窗戶上就跳下來三人,把他呈扇形包圍。如果她想要逃,還有機會從後面離開的。
以她上忍的身份,想要逃離這裡,並沒有多少困難。可是她卻選擇了繼續對抗。
站在二樓的扁小闕,痛苦的彎下了腰,小灰灰上前相扶,扁小闕也實在撐不住,大半個身子靠向了她。
鮮血從嘴角湧了出來,那根染血的字條也滑了出來,是藏在巧克力麻將裡面的。
上面寫的,就是小心武籐玉。可是他一直不願意相信,儘管白虎死後他心裡非常焦急。
可是無法鎖定武籐玉的位置,他又沒有時間騰身。他還非常堅信武籐玉不可能殺那四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可是他都錯了,錯的非常離譜,武籐玉不僅殺了,還殺的那麼殘忍。心裡的痛早就超過了身體的痛。
下面的武籐玉仰頭看了眼陽台上的眾人,喝斥道:「東西方這麼多年的積怨,幾場比鬥就完結,我看你們都是怕死吧?」
當下就惹來不少罵聲,這個時候倒是不少東西方的強者前所未有的團結了。
這自然是表象,只是因為武籐玉激發了眾怒。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一場戰鬥,很有可能是武籐玉不斷的挑撥離間造成。
但是無論如何,一戰是避無可避。只是到底如何開戰,是混戰還是比鬥,那就不清楚了。
除了對扁小闕處理女人的問題之外,這次中西方的強者,到時都對扁小闕非常敬佩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二樓樓下已經聚集了眾多高手,雙方陣營分明,東西雙方各佔好東西方位。
遠處巨闕劍與火龍槍還在劇烈的交鋒中,只是兩人精彩的纏鬥,卻不如眼前緊張的局勢吸引人。
艷無雙手中探雲索不停地吞吐,她的實力並不是很高,她的才華在於她的軍事天分。
但是他身邊有陸方垚與路易公主兩個絕頂高手,一個是防禦系統強的可怕,一個是暗殺刺殺流利至極。
三人逼近武籐玉,這個裁判長也並非是恐怖的高手,甚至沒有白衣使者那麼強大,但是她也是隱藏了實力的人。
加上這十年的修習,她的忍術已經是出神入化。也並不懼怕三人的合圍,而且淺笑著看著她們逼近。
眾人站在場外的,有站在樓上的,有的直接爬上樓頂的,都專心的注視著這場圍獵的結果。
扁小闕在樓上有氣無力的呵斥道:「無雙,快點給我滾回來,今天不准你們動武,聽到沒有……」
他喊出去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彷彿遲暮的老頭。可是威嚴還在,讓艷無雙的手下意識的頓了頓。
就是這刻,武籐玉忽然冷笑著喊道:「你們兩個,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難道你們也要背棄組織嗎?」
這聲音莫名其妙,可是接下來場中就是戲劇性的變化。逼近武籐玉的陸方垚與路易公主,忽然臨陣倒戈。
兩人紛紛出手,死死的壓制住艷無雙,一人一條胳膊,直接把艷無雙挾持,根本無法動彈。
扁小闕在樓上焦急的喊道:「你們兩個混球,是不是想要徹底的惹怒老子?」
見識過扁小闕怒火的人們,紛紛都顫抖了一下。沒見識的,也聽說過,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絕對實力。
可是陸方垚與路易公主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而是拖著艷無雙快步朝武籐玉走去,今天是武籐玉的專場。
武籐玉既然是裁判所的所長,那她的權力自然不少,她的人,在十幾年前,就扎到了扁小闕的身邊。
而她現在世界外科組織的主要領導人,也的確有資格做西醫裁判所的所長,畢竟醫皇還是希望外科回歸西醫。
而她的人,自然也包括陸方垚與路易公主。至於為什麼選擇留他們兩人在艷無雙的身邊,原因單單是因為兩人的實力最差。
「武籐小姐,我總覺得,這樣做非常不道德。」陸方垚站在武籐玉的面前,希望保留最後一點廉恥。
他可悲的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卻在這裡說出如此噁心的話。讓不少西方貴族紛紛不齒,做了邪魔,還想要保留騎士精神。
相當於華夏那句,做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
武籐玉笑了笑,用手去抓艷無雙的後頸,嘴裡淡淡的說道:「道德的事情輪不到你去做。」
在裁判所這個見不得光的組織裡,還沒有做過幾次道德的事情呢,一時之間,陸方垚愕然。
可就在武籐玉抓到艷無雙的剎那,手臂上頓時傳來了一陣酥麻,接著是武籐玉那暴起的狠刺。
與此同時,旁邊的路易公主的雙手刺也毫不留情的發出,朝著武籐玉的要害招呼了上去。
整個變化發生在眨眼之間,有不少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場上實在是太亂了,到底是誰背叛了誰。
唯有扁小闕與當事人知道,跟了艷無雙那麼久,心裡還向著武籐玉,那才叫做往不可思議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西方那套控制人的辦法非常不健全,扁小闕早就已經覺察到了。
從有可取之處的巫神三寸喪門釘到芯片植入,她們都忽略了一個靈魂,就算是裁判所的宗教信仰,也忽略了靈魂。
信仰的確是可怕,但靈魂更加可怕。因為靈魂才是左右思想,左右信仰的最根本之處。
而靈魂並不是一層不變的,最起碼有一點就能改變它。良知,一個有良知的人,他最終會選擇不背叛自己的靈魂。
所以陸方垚與路易公主,在良知的驅使下,改變了信仰,反而成為了扁小闕的信徒,隱藏那麼久,今天爆發。
儘管對方是扁小闕要放過的女人,可是艷無雙不準備放過。那麼他們也不準備放過。
扁小闕因為念舊情,而變得心慈手軟。用鐵狼曾經的話說,那就是他們來填補扁小闕的仁慈。
武籐玉的忍者實力完全在這一刻施展了出來,整個人彷彿有鎖骨功似得,變得非常虛幻扭曲起來。
身子後仰躲開了艷無雙從正面來的那招突擊,卻在顯然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再次扭曲,躲開了路易公主的兩把刀。
艷無雙以為對方避無可避,用的是全力,直衝武籐玉而去,被躲開後,去勢不減。
武籐玉手腕又是一抖,匕首自此出現在手中,直朝著艷無雙的心口刺去,在兩面夾擊下還能反手進攻,
這招式與身形實在是讓人害怕,眼看艷無雙止不住身子,自己往那刀子上撲去。
忽然她後領被人扯起,整個人被扔向了後面,接著是一隻大腳從她旁邊踹過,上撩把武籐玉的匕首撩開。
下墜狠狠的踹在武籐玉的腹部,武籐玉被踹飛了出去。正式陸方垚的攻勢趕到,救下了艷無雙。
眾人紛紛捏了把汗,剛才武籐玉躲得那招實在是精彩了,彷彿她全身都長滿了眼睛似得。
武籐玉順勢滾了圈,又站了起來,他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忍刀。
那細長稍彎的忍刀非常漂亮,在她手中彷彿有了靈性一般,不斷的輕輕顫抖著,似乎是興奮。
「這把刀叫做鬼斬,是我們祖上留下來的。當年屠龍之戰中,在金陵城的時候。
它這上面沾了九百九十多條人命的鮮血,我們武籐家一直有個遺憾,就是支那人的血,沒有沾夠一千人。」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在華夏人堆中狠狠的爆炸開來,來這裡的東方高手,以華夏人居多。
而他說的屠龍之戰,那則是華夏最黑暗最可恥的歷史,也是華夏與倭國多年來仇恨的根源之處。
當年金陵城破的時候,死了三十多萬人,到現在紀念館內人頭滾滾,侵略者卻從來不承認他們犯下的罪行。
而這把刀竟然沾染了那麼多華夏人的鮮血,難怪叫做鬼斬。剛把出來就能感覺到一股怨念。
只要是華夏人,都憤怒了,所有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下去教訓這個女人。
扁小闕忍不住歎息了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亙古以來的道理,都是他扁小闕太一廂情願了。
龍傲天極力控制局面,總算是沒有大鬧起來,但是人群已經變得焦躁不安。所有人都希望有人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看她那副裝備,更多的人想要狠狠的扒光她。然後蹂躪她,只是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看向了扁小闕,估計每人敢如此。
咬了咬牙,扁小闕從戒指裡面取出了七星耀月苗刀。武籐玉使用鬼斬的話,恐怕她們三個要吃虧,因為她們不清楚武籐玉的刀法。
武籐玉的眼睛瞇起,冷笑著說道:「死在鬼斬之下,你們的靈魂也無法超脫,只能永世被囚禁在裡面。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
說著竟然朝著艷無雙三人衝了上來,而眨眼間,她竟然消失了,如此短距離的忽然消失。
根本就來不及仔細感應她,唯有絕對戒備。剎那間,路易公主與艷無雙肩頭一人中了一劍,鮮血標飛。
陸方垚雙手探出,把兩女拉進了金鐘罩裡面,剛剛進去,金鐘罩就是一陣震盪,上面寒光不斷的飄飛。
那劍法快若閃電,而且密集快速。儘管實力並不是刀刀致命,卻是威脅非常大。
如果不是陸方垚對她有一定的瞭解,加上他本來金鐘罩防禦力強大,恐怕片刻功夫三人就交代在刀下了。
艷無雙與路易公主都捂著肩頭,想要找尋隱藏在暗處的武籐玉,卻是一無所獲,只能不停地戒備。
「女人,你激怒了我!」如同一頭受傷的豹子,發出的聲音如同低吼。
簡單的兩刀,一刀橫削,一刀豎砍。大開大合,簡單的招式往往是最致命最管用的。
兩道刀氣停留在空中,交叉之後形成一個大大的十字。從金鐘罩的上方斜斜劃過。朝著地面墜去。
那刀氣與金鐘罩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陸方垚面色凝重,光路過的這點能量就讓他有點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