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清風明月化蝶飛 文 / 拓跋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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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明月!
兩個美貌無比,漂亮到極致的善良女孩,扁小闕最初見到她們的時候,還是剛從古墓中走出。
與最初宮廷內鬥到相依為命的眾美人相處之後,再見到同樣從遠離塵世走出來的她們相遇。
兩相對比,才發覺,原來還有這樣不諳世事的女孩。她們是那樣的清純與天真。
以至於連鬼見愁與圓通這樣的男人都會迷戀。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們的品味有多差,相反說明她們的心靈有多善良,就如同美麗的精靈。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帶給了扁小闕難以言喻的痛苦,他無法從痛苦中恢復過來,他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中醫七怪是中醫新晉人物裡面精英,他真的不應該隨便讓她們在外奔波,以至於落的如此下場。
扁小闕暴躁,易怒。這個缺點卻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拯救他,原因是他有上古麒麟的血脈。
可是同樣這些東西也能毀滅他,因為麒麟血出現在人的身上,本來就是逆天,每次爆發都在燃燒生命。
他曾經對自己發誓,日後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堅決不會爆發這項可怕的技能。
在監獄的十年,他也的確做到了,可是從監獄出來後,他又開始忍不住了。
因為讓他生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這次,他不僅血脈燃燒,就連心都開始了燃燒。
清風、明月、鬼見愁、圓通。
四顆染滿血的頭顱就整齊的放在盤子裡,他能聞得到血腥味,而且血液還是流動的,說明她們死了還不超過半個小時。
可是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他還試圖跟這些人講道理,試圖讓這場戰鬥變成公平的較量。
當他抬起那血紅色的眼睛,全身出現了嗜血的氣息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人紛紛朝著兩邊退去。
誰也不想要成為他發洩怒火的目標,就連有兩大高手撐腰的易天行都忍不住後退了半步。側身讓開。
扁小闕發瘋的時候,他曾經見識過不少次,每次都不會有人好過。儘管傑與聖母實力驚人,可是他實在不敢一試。
「到底是誰在搗鬼?」開口的是朱雀,可是沒有人回答她,因為沒有人知道。
路法斯心裡若有所思,不過他頗為忌憚扁小闕那獸人的氣息,微微讓開身子道:「誰能接觸的了她們?」
這句話有很明顯的挑撥離間嫌疑,能夠接觸得了這四人的,就只有東方的人了。
扁小闕已經被火燒糊塗了,把頭緩緩的看向了東方眾人這邊。
眾人紛紛避開他的眼神,最後還是龍傲天硬著頭皮上前道:「小二子,明顯是有人在搗鬼,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他實在是不願意混戰,這個時候只要扁小闕一動手,那之前的談判成果可就算是徹底完了。
「大局……」扁小闕喊了聲,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為了這兩個字,有多少英雄死在了憋屈之中,有多少秘密埋在了黃沙之中。
如果他扁小闕是一個人,他今天一步殺一人,血洗托尼島。可是奈何他身居高位,代表的利益……
可是那痛心疾首的感覺又如何能夠饒得了他,他心愛的下屬被人如此殘殺,卻不能為她們報仇。
噗……
一片鮮血沖天而起,眾人紛紛驚呼,易天行眼角抽了抽,悄悄的握緊了匕首,似乎是個刺殺的好機會。
而他旁邊的朱雀卻是心裡非常感慨,扁小闕怎麼著也算是大仁大義了,為他這口血,有多少人願意為他而死。
扁小闕推開上來扶他的艷無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龍傲天,今天他還清了欠這個老頭子的一切。
但是他卻永遠也無法還清,華夏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祖國,是多麼美妙的字眼。
只有宮嬌嬌知道,他儘管身穿中醫帝國陸海空三軍總司令的上將軍裝,卻經常悄悄的撫摸華夏那套他只穿過一天的軍裝。
他創立了中醫帝國,為的是弘揚中醫,發揚醫道精神。可是這中醫,卻是發源於華夏。
這麼多年來,其實他一直都是在為祖國做貢獻。在這個抉擇的時候,他依舊選擇了祖國的大局。
龍傲天心中雖然欣慰,但是卻感覺對不起他。祖國在他身上拿去的很多,卻依舊容不下他。
「救命啊……」忽然一陣急促的叫聲從下面傳來。
接著是風馳電掣的上樓聲音,眾人紛紛戒備,兩方人馬也對峙了起來,氣氛非常緊張。
所有目光都匯聚向了門門口,那門口的求救聲依然不斷,卻是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
沒有多久,那女子已經到了門口。不少男人紛紛呼吸沉重,好一個人間尤物。
白色的洋裝襯衫,下面是馬褲長靴。原本應該是一副女騎士的模樣,此刻卻凌亂不堪。
白色的襯衫被撕開了幾條縫,袖子也掉了一個。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幾道抓痕,青紫相加。
大片雪白的胸肌袒露了出來,兩指深的乳溝也擠了出來,香艷而又惹人疼惜。
原本修長的黑色長髮在後面綁了個隨意的馬尾,可是現在卻髮絲亂飄,臉上淚痕依舊,一副被蹂躪的樣子。
「玉兒?你怎麼了?」扁小闕又急又痛,加上剛才的舊傷,讓他心口一痛,差點再次噴血出來。
來的赫然是武籐玉,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基因變化,武籐玉兼備了武籐蘭與柳玉的所有美貌特點,以至於更加美艷。
但是扁小闕卻依舊認出了她,雖然不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白天是武籐蘭,晚上是柳玉的雙重身份。
桌上那四人都是武籐玉的貼身保鏢,這麼些日子來一直跟在她的身邊,眼見武籐玉如此,眾人都知道是有高手出現了。
而且這個高手,明顯是色狼。不僅殺了她的部下,現在還要強插她,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闕!」武籐玉痛苦的喊了聲,朝著扁小闕撲了上來。
扁小闕也痛苦的張開了雙臂,朝著武籐玉走來,兩人緊緊的摟抱在了一起。
還不等武籐玉痛哭流涕的述說自己的可悲之處,也不等扁小闕如何痛苦的時候。
武籐玉眼中的殺機忽然一閃,站在她對面的小灰灰看的清楚,大喊道:「小心。」
武籐玉袖中寒光一閃,匕首已經狠狠的紮在了扁小闕的後背上。扁小闕悶哼了聲。
武籐玉卻是雙眼登時驚詫,只見扁小闕整個後背,已經完全晶化,早就變成了鑽石結構。
他竟然防備著自己,武籐玉一愣,已經被扁小闕一把捏住了手腕,另一隻手則捏住了她的脖子。
她整個人被提在了空中,低頭看去,扁小闕那痛苦與冰冷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他。
終究還是沒能走到最後,從最初開始,或者就已經注定了這個結局。
「為什麼?」扁小闕艱難的問道,這樣的問題非常愚蠢,可是他本質上對感情的看重,讓他忍不住發問。
眼見已經沒有了偽裝下去的必要,武籐玉冷笑道:「從開始,你就錯了。我們的信仰不同,怎麼可能走到一起?」
她說得對,扁小闕卻一直執拗的認為她會回心轉意的。可是太多的忽略,讓兩人終於有了今天的結局。
武籐玉能在中西醫之間混來混去,卻獨有自己的勢力。這其實早就應該看出,她的信仰不屬於任何醫學。
的確,她只屬於那冰棺中的瘟君。信仰是非常可怕的東西,往往具有毀滅一切的魔力。
她或許從生下來就已經烙上了瘟君的烙印,因為她的家族本來就是魔君的守護者。只是扁小闕並沒有瞭解到這層。
武籐玉資質太高,外科手術第一可不是吹出來的,卓越的西醫手段讓她一步步進入了西醫組織的內部。
裁判所所長這個可望不可及的位置,靠她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並且逐漸得到了醫皇的信任。
扁小闕闖入她的世界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許在神醫號上的時候,她冰封的心的確動了。
但是那顆心很快就被挖了出去,換上了柳玉的心。不過她保留了靈魂,保留了自己的信仰。
於是在矛盾與痛苦中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在恐怖的等待中,終於等到了裁判所的全力出擊。
為了信仰,為了瘟君。她把隱藏了多年的偽裝撕去了,她終於出擊了。
秉承瘟君的意願,她殺了白虎。想要利用白虎的死引發混戰,東西方之爭,是瘟君早就佈置好的。
這麼多年的棋,也是她在千年之前就下好的。可不想要在關鍵時刻,被這麼幾個小人物給阻止。
可是路法斯竟然調停了這件事,於是她又選擇對著自己的人下手,一計不成,又生出來刺殺扁小闕的這計。
計策可謂是層出不窮,也把扁小闕折磨的痛苦不堪。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噗……
又是一口鮮血,這次連武籐玉都震驚了,咬著牙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躲開?」
在扁小闕的後背上,鑽石鎧甲蛻化之後,赫然是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他只是沒有讓那刀捅死他自己而已。
卻並沒有在事先就防範好,而是在武籐玉出手後才晶化的自己的身體。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似乎早有防備。
如果沒有防備,在自己女人撲向自己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防禦力可言,那一刀,絕對是冠心而入。
扁小闕盯著武籐玉,痛苦地說道:「我以為,你下不去手,可是……我錯了。」
剛剛翻身上了二樓的敖月,舉起的雙刺忽然失去了力氣,換換的放了下來。
就算是戴天之仇,她也無法對著這個男人下的去手,竟然……竟然會有這樣天真的男人。
對方已經殺了他四個高手,而他卻依舊天真的認為,對方無法對他下的去手。
武籐玉一愣,咬著牙說道:「對不起,我無法違背我的信仰,謝謝你的愛,殺了我吧。否則你會後悔的。」
一時之間,兩邊人都被他這邊的精彩給怔住了,沒有一個人上來插手,大家都猜測扁小闕會如何對付這個欺騙了他感情的女人。
扁小闕猛地把武籐玉舉起,手中的力道狠狠的加重,武籐玉發出了一聲慘叫。卻並不是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