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0章 可能已凶多吉少 文 / 翠翹金雀玉搔頭

    「這大雨天兒，出行又不便了。」月湖喃喃一聲。

    一個小宮女進來傳：「娘娘，宮外送新鮮菜的來了。」沈渙梔一笑，倒巧了。

    男人的面色比上次更加陰鬱難解，低著頭，似有千言萬語要道來。沈渙梔也隨口打發了人出去，獨獨留他在屋中問話。

    「先生可查到什麼？」男人搖頭：「經年已久，又被一場大火燒盡了，難以找到端倪。」沈渙梔些許失落，嘴上卻還是維持著禮：「先生不必急，先生為本宮奔走效勞，本宮心中自是感激不盡。勿論結局如何，本宮都視先生為自己人。」

    深深鞠了一躬，探緩緩道：「我這段時間在娘娘故居處的村莊油走打聽，已知這些年並無異常，可見與附近勢力無關，下手之人必是早就預料好的了。」

    唇角一滯，沈渙梔沒有說話。

    「所以，還請娘娘想想，誰與沈家向來不睦？」

    無奈輕歎，沈渙梔目光疲憊：「沈家這些年皇恩少，朝中無人，已是如履薄冰，哪裡還敢再惹是非？況且我家行事謹慎，從不與人為敵。」

    一蹙眉，探細想片刻，隨後道：「那娘娘再想想，什麼人，想叫娘娘一家赴黃泉？又……留住了娘娘的性命？」

    「若說是對我家有冤仇，卻又留我獨活，實在叫人難想。」沈渙梔緊緊鎖眉，片刻後突然閃眸：「可若是我一家死，沈頃便可永保族長之位。」探怔住：「怎麼說？」嘴角揚起輕蔑的弧，沈渙梔冷叱一聲：「我弟弟是父親的獨苗，將來必要繼承父親家業。父親出走，弟弟年幼，沈頃暫代族長之位還可說得過去，可若等我弟弟尚能主事，沈家便必將托給我弟弟來管了。」

    點點頭，探尚有疑慮：「卻是有理，只是沈頃當真會對一個孩下此毒手嗎？這樣尚且不論……娘娘一家只剩下孤兒寡母，娘娘的弟弟又年幼，不值得動此干戈。若是沈頃有意架空權勢，也是輕而易舉的，他何苦做此事，反倒愚昧笨拙。」

    淺淺一笑，沈渙梔淡然：「我也只不過是心口揣測罷了。先生那裡可知道我父親的消息？」

    探臉色又是一沉，沈渙梔的心也隨著落空了。

    「很難找到大人的消息，只是隱約與邊境相關……」沈渙梔一驚：「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長長歎了口氣，探咬著字：「意思就是……大人可能，已凶多吉少。」

    倒吸了一口冷氣，沈渙梔的印象裡父親是模糊的，倒是沒有什麼情感，只覺得憑空沒了依靠，心裡堵塞著難受。

    「那我沈家，豈不是難有東山再起之日了？」

    沉吟片刻，探抬眸：「倒不是。沈家不是有一位長，喚作——沈鈴清，他近來倒是有所舉動，現下似已進京了。」

    沈渙梔搖頭：「還不知是不是氣候，死馬當活馬醫罷了。就煩勞先生再幫我盯緊沈家動靜。」探笑意吟吟一躬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