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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9章 這便是他的安排 文 / 翠翹金雀玉搔頭

    第二日一早,沈渙梔被雷聲驚醒。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更是雪亮了她的瞳仁。

    料想還未過了時辰,正是大早,天黑陰陰的,庭城在一旁穿靴。

    她的長髮垂在胸前,輕輕起身,在後面環住庭城:「王要去朝上了嗎?」庭城幡然回頭:「醒了?」看著沈渙梔欲言又止的眼神,笑笑:「政事誤不得。」

    也便罷了,松下藕臂,沈渙梔放他離開。

    守夜的月湖聽見有動靜,也進來服侍待命。恰巧撞見庭城披了斗篷離開,還來不及行禮他便匆匆走了。

    「娘娘,香囊送去了。」沈渙梔點了點頭:「何時?」「昨日午後。」沈渙梔歎了口氣:「薛昭容可說什麼了?」「沒有。只是奴婢走後不久,她便已將錦袋撕個粉碎丟出來了。」

    冷哼一聲,沈渙梔頗為不屑:「這個倒也自然。她只一心覺著是我打了她的臉,殊不知我怎麼就如她心中一般輕賤了!」

    「娘娘,晨起動氣不好。」月湖不輕不重地一句,沈渙梔已強制平下氣來:「昨兒我見星河咳了,可是入秋身不適?」月湖點頭:「娘娘聖明,今兒星河抱病歇了。」

    靜靜地望向窗外,這是一場大雨,鋪天蓋地,涼氣透過窗微微沁著,人也變得格外慵懶了。

    「我最愛在屋裡看這大雨傾盆。更愛看大雨中的人是如何抱頭鼠竄。」她淺笑,白希的手指輕輕滑過紙糊的窗。

    「只可惜,在這雨中,他還是匆匆地走了,身量卻是格外挺拔魁梧,獨一無二。」她聲音清淡,摻著濃重的落寞。

    月湖低下眉眼,輕輕給她披上了小襖。

    「娘娘,眼下要入冬了,內侍局不久便要送來炭火了,到時便不會冷了。」

    錢蔚然突然趕來,沈渙梔著實愣住。

    「錢公公此刻不該是與王在朝上嗎?」錢蔚然笑意吟吟一鞠躬:「奴才今日事忙,王便早打發了奴才。特來傳王口諭,從今往後,娘娘可以自由出入元烈殿,甚至是入夜,王說如此便可與娘娘夜夜相伴了。」

    巧笑,沈渙梔點頭:「謝過公公。月湖,領公公去用些膳食。」錢蔚然身又忙不迭一深:「謝娘娘美意,只是王又給奴才吩咐了別的事兒,不敢耽擱。」

    「那便好好送公公出去吧。」月湖稱是,與錢蔚然兀自出了屋中。

    輕輕倚靠在軟枕上,沈渙梔的嘴角不自覺上揚,原來這便是他的安排。

    自由出入元烈殿?的確是上上的恩*,庭城的意思她清楚,她說,有他在身邊她便再也不再冰冷。那麼,卻沒想到他當真許她夜夜相伴。

    只是不禁戲謔,若是他一晚翻了旁人的牌,難道也要留她在元烈殿嗎?

    夜夜相伴……他當真許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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