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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這是演得哪出 文 / 原妖

    容銘的腳步隨著於錦舒的停下,也頓了下。

    容汐的叫囂並沒有站他有一絲的反應,連餘光也沒有留過,就好似看不到她這個人一樣。

    對他來說,對他有威脅的只是林皇后的哥哥林國舅手上的兵權,以及所連根的各大官員。

    容旭和容汐這兩個人對他來說,除了容旭嫡子的身份有點麻煩外,並沒有其餘的感覺。自然的,容汐不過一個公主,公主的定義在皇室中本來就是為利益而存在的,就如同之前的幾個公主一樣和親、籠絡一方臣子。

    於錦舒難得好心的為了不讓這位公主不氣到爆,面帶笑意的朝著身旁的男人道:「王爺就先回蘭院吧,想必公主是有什麼事要和妾身商量,王爺在這裡也不方便。」

    容銘好歹也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大齡男人了,沒瞧見這位小公主已經被他氣得快生煙了嗎?還真是不通人情的!

    容銘看著她,淡淡地點頭。

    待容銘走遠後,容汐的心情才算是平復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手指著於錦舒身後的言清和樂謠,目光卻是看著於錦舒的:「你,讓她們下去!」

    「公主,奴婢是小姐的貼身丫環!」樂謠不喜歡這個公主的口氣,一聽她這樣說,立馬就憋不住的回道。

    皇室的人都沒什麼好東西,她老娘能派人殺自家小姐,生出來的女兒。樂謠堅信,也好不到哪去!

    「本宮管你什麼貼身不貼身的,本宮讓你們下去便下去!」容汐一抬首,蔑視地看了樂謠一眼,又將目光繞在於錦舒的身上。

    於錦舒微微笑了笑,擺手道:「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你們就都先退下吧。」她相信就算是皇后和這女人再蠢也不會蠢到在於相府內下殺手。

    況且,樂謠和言清只是明面上的保護,她現在還有兩個暗衛在暗中,倒也不怕這位公主對她能有什麼威脅。

    樂謠一聽自家小姐發話了,自然便不會再爭了。隨著言清退了下去。

    於錦舒的目光定在容汐的身上,目光柔和地似是不曾介懷過眼前這個人的母后曾經想要了她的命。

    她不說,於錦舒也懶得主動開口詢問。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唇角的弧度安靜而得體。

    最終,是容汐受不了她的目光,皺眉厭惡地看著面前這個笑意柔和的女人:「堂堂一個相府嫡女,居然選擇了容銘這樣的男人,真夠令人噁心的。」嫡女這麼好的一個身份,可以換取更多的利益,而不是還得白賠著容銘那樣的男人。

    她就不明白了,容銘除了那張臉之外到底哪比得上她的太子哥哥容旭?於錦舒居然當場拂了太子哥哥的面子!

    於錦舒一層不變的笑意看著她,並沒有接話。

    容汐看著於錦舒那沉默的樣子,以為她是後悔當初的選擇了。自傲的笑道:「容銘是一個沒有權力的皇子,甚至連外戚的力量都沒有。而我……你知道的,本宮乃是容錦國最受寵的公主,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保證,等我皇兄登位後還能給你一絲恩寵,不會對你還有你們於相府趕盡殺決的。你的父親母親,還有姨娘哥哥弟弟妹妹一類,都會榮享寶貴。」

    於錦舒除了一開始的挑眉,便只是微笑,那抹精緻到完美的弧度讓人看不出其意:「公主的條件是……」

    容汐傲然一笑,美麗的大眼波光微動:「我知道,你和郡王溫情關係極好。我也不管溫情和繼燁哥哥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我不喜歡繼燁哥哥的身邊有其他女人,溫情也好溫恨也罷,只要你幫著本宮阻止那些女人,到時的好處少不了你。」

    說話的時候,容汐的目光只是側對著於錦舒,並沒有正眼而看。說完之後,高傲的目光微瞇著看著她,似恩賜般地開口:「到時候,繼燁便會是我容汐的附馬,我也會成為你的嫂子,我們就是一家人。」

    「公主恐怕弄錯了,本妃不過是於繼燁的妹妹,不是他的姐姐。再者,哥哥向來是有主見的人。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本妃,就算是本妃的父親恐怕也做不了主的。」於錦舒一直不喜歡王妃的自稱,本妃本妃有些不適應。但是遇到一些必要的,她還是得提醒她們,自己的身份。

    「放心,本宮沒有讓你做繼燁哥哥的主,只是讓你掃清他身邊的一些浪蕩之人。不要把繼燁哥哥給帶壞了!」說完,容汐輕掃了於錦舒一眼,目光有些輕蔑,輕聲嘀咕道:「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樣,還妄想做繼燁哥哥的主。」她的繼燁哥哥,她自己就能來爭取。就算這個人是於繼燁的妹妹,她沒把這個「未來的小姑子」放在眼裡。在她看來於錦舒就算只是個妹妹,但是她也是一個女人。她就是不喜歡任何女人在於繼燁的身邊,包括他的母親和妹妹!

    於錦舒並不將她後邊侮辱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浪蕩?若是出現在於繼燁身邊的女人浪蕩,那這位公主又算什麼?於錦舒笑了笑,柔聲道:「公主若是有魅力,便可去吸引哥哥。無須本妃替公主掃清一些人,錦舒人在銘王府恐怕也管不了這麼寬。」話音柔柔淡淡的,如同上古名琴的聲線般悅耳。

    只是這聲音聽在容汐的耳中便不是這麼的好聽了,只見容汐的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時更是瞪大了看著她,白皙的手指直指著於錦舒,不可思義道:「你這是在拒絕本宮?!」

    「本宮告訴你,想為本宮辦這事的人多得是!要不是看在你是於繼燁的妹妹份上,你以為本宮會屈尊跟你說這些?」

    於錦舒目光直視著面前不及自己高的容汐,唇角的弧度一直不曾變過。清澈的水瞳深處卻是蕩著一絲嘲諷,聲音卻平靜溫婉道:「錦舒想糾正公主一件事。」

    容汐忍下不滿,狐疑地看著她。

    「公主是身在皇室的,血緣親情涼薄這句話相信公主應該比錦舒更為明白。公主不必拿這個來誘哄著錦舒。」可以保她父親母親還有那些姨娘和弟妹的榮華?

    母親她或許在意,可惜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這位久居深宮的公主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清楚呢?

    「公主若有這時間找錦舒,不如利用這時間多多去和哥哥相處來得實在些。王爺還在等著錦舒,錦舒就先行一步了。」於錦舒看著容汐那張呆愣的臉,出於禮儀性的點頭。於繼燁那張臉惹出來的事,由他自個兒解決去!

    說完便沒有等容汐的反應徑直離去。

    容汐是個公主,她於錦舒也是一個王妃,地位上並不比空汐低,她自然不需要看這位公主的臉色。

    ……

    容銘一路走到蘭院,先不論容銘做為一個皇帝二子,現在的地位有多麼不盡人意。單是那張臉就引得一路過來丫頭就臉紅心跳了,一個個面色通紅的小丫頭,在行完禮之後目光便一直看著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對於這些年紀尚小的丫頭來說,權力不權力的跟她們沒有多大的關係。這世上的丫環從一出生就只有兩種命運,有心計的可以爬上主人的床,當個姨娘,好點的可能還會當上側室。另外一種腳踏實地的便只會順應著命運的安排,找到一個小廝或者一個門當戶對的小竹馬成親了便是一生的終結。就算她們聽說銘王是被架空了權力的一個王儲,但是也對她們影響不了什麼。

    容銘皺眉,薄唇微抿。顯然是不喜歡這樣的目光。這種目光他見過的太多了,官家小姐甚至是婦人都能看見。

    只是他沒有在這幾個丫頭的目光中感覺到,也沒有感覺到那股讓他厭惡的感覺,便又鬆了眉頭。

    穿過蘭院裡的一座水木橋,朝著於錦舒的房間而去。

    腳步在離門的不遠處頓了頓,面色冷淡。繼而漠然地推開了面前的門。

    但見,本該是於錦舒的床上,此時卻坐著一個嬌柔的身影。身姿即使是坐著,也能感覺到那婀娜的體態。膚白如雪,面容清秀嬌美,胸前一抹純白色的裹胸將胸前的美景包裹住,外披一件艷紅色的紗衣。那艷紅的紗衣極輕極滿,穿了更似沒穿。艷麗妖嬈的紅色中又透著純白的乾淨與清純,此時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嬌美清秀的面容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兩朵紅雲。聲音嬌媚柔軟的入骨:「是大姐姐嗎?」

    容銘在門外便感覺到了房間內有生人的氣息,只是並沒有感覺到殺意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看著那屏風後面所映出來的妖嬈的身影,幽深的鳳眸微瞇,看向內室的方向。

    裡面的人聽不到回應,便風情多姿的站了起來,撩開了於錦舒精心挑選的價值不菲的珠簾,裊娜的朝著容銘走了過來。

    「大姐夫……」於晚柔一向與喬婉心一般,總是有幾分蒼白的面容上,此時因為見到的人不是自己的大姐而是大姐夫而有些訝異,面容上已經有紅暈浮上。令清秀的面容添上了幾分嬌媚……伸手將事先泡好的茶,用精緻的茶盞倒了出來,細手在茶盞處搖晃著。「柔兒許久不見大姐,便想過來和姐姐敘敘舊。沒想到見到了大姐夫。大姐夫這是第一次來丞相府,姐姐新婚的時候柔兒因為只是個庶出,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禮物,今日這茶就算是代酒,為柔兒的失禮之處賠罪。」

    容銘低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矯軟柔弱之態的女人,幽深的黑眸看向那波光蕩漾著的美眸。

    於晚柔看著那近在視線中俊美的面容,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艷。她一直都聽說過銘王繼承了他的生母第一美人謹年妃的容顏,乃皇室最為俊美的一個皇子。如今近看才發現,這個男從遠比她剛剛在飯廳中看到得更為俊美,評心而論,他真的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男人。修長的劍眉,幽深如潭的鳳眸,鼻翼直而挺,那淡色的唇瓣看起來有種冷漠的性感。

    想到自己母親告訴自己的事情,於晚柔的目光由最初的驚艷到後來癡迷。從這個角度,於晚柔可以看到那墨黑的瞳眸中倒映著自己此時最美的模樣,這不經讓她心裡有絲莫名的竊喜。

    只是她卻沒看到那幽潭深處隱藏著的是冰冷的嘲諷。

    「相信你的姐姐並不介意。」容銘神色淡漠。看著裡室的那張床,想到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污染過了,目光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厭惡。

    於錦舒是不會介意,對於那個女人來說,這後院中的人是死是活,於相府是生是滅都不會關她的事,更何況面前這個女人一個所謂的禮物。

    於晚柔並沒有聽出容銘話語裡的含義,她知道,容銘的性子很淡。很少會和別人說話的,今日他對自己說話是不是……

    「可是……我還是有些怕。這次姐姐回來都沒怎麼理我了……」於晚柔輕咬下唇,懊惱無比,面色在此時也褪去了紅暈,身子順勢就朝著容銘倒去。

    容銘腳下一個錯位,側身過了身子,任由那柔若無骨的身子輕飄飄的往一旁摔去,而容銘手依舊放在原本的位置,沒有任何要動的痕跡。

    好在,那無力的香體在要倒下之際及時扶住了身旁的桌子。面容上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卻在暗恨!她就是聽到下人說於錦舒被公主給絆住了,才準備好來這蘭院的。相信公主有公主絆著,於錦舒一時半會兒脫身並不容易,她以為這段時間內足以夠她完成一些事情的。

    在於晚柔撐起身子之時,主臥的門再次被推開,悅耳輕柔的聲音傳入屋內人的耳中。

    「三妹妹這是演得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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