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容銘,敗家 文 / 原妖
於錦舒微喘了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面不改色的維持著柔和的笑容,待心跳逐漸平穩下來後,突然眨了眨眼笑道:「王爺就這麼……嗯,碰了妾身一下,妾身連王爺是什麼味道的都沒感覺出來,又怎麼會感覺到王爺身上沾到的氣息呢?」
剛剛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想吻她,唇對唇而已。別跟她說什麼他不知道怎麼接吻的鬼話,有一句俗話不是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更何況他是從小在皇宮中生存的,雖然只有短短的八年時間,但是皇宮中那些太監和宮女,侍衛們抑或是……**寂寞的主子們……
她光是那幾次去的時候就已經碰到過了,她去皇宮的次數十隻手指都可以數得過來,但是她卻碰到過不下五次了。這種概率可想而知!她還真不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那塊地生存了七八年沒碰到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的結果就是……她被嫌棄了!
容銘在吻過她之後便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了。卻在聽到她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後停住了腳步,幽深的目光看著笑容溫婉柔美的女子,聲音清冷冰涼道:「那就讓成豐將現在的花魁請過來讓你好好嘗嘗!」不帶一絲情感的說完,容銘不再多留,便抬步離去。
待人走後,於錦舒面容上的溫婉才卸了下來。舒了一口氣,其實她也不過是看這個男人的表情一層不變,只是問著逗樂而已。她自然是知道容銘那種男人根本就不會看女人一眼,別說女人了,滿朝之中能得他正眼的人,還真沒有!
人就是這樣。
容銘的喜怒一直都是平靜一層不變,於錦舒又何嘗不是?容銘是冷漠的面具,於錦舒便是溫柔的面具……都沒有破壞掉這個面具。可是這樣的人往往就會探究與自己類似的人,真實的性格壓抑的太久,久而久之,戴著的面具就成了自己真正的性格。可在潛意識之中的性格,就像一個極致縮小的一個點。雖然已經埋於深底,卻沒能讓它消失。所以一旦看到同一個類似之人,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想看看那面具之下被剝開的樣子!
但是……
於大小姐明顯是一個試驗失敗的典型,甚至連同自己也被佔了便宜……好吧,雖然那個佔便宜的人還貌似有些嫌這個便宜。
於錦舒下意識的伸手撫在剛剛被那片溫熱地方,明明已經離開了好久,可她總覺得那地方還留有著一片餘溫和酥麻的感覺縈繞不去。在意識到自己動作的時候,於錦舒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目光微凝。
……
三天不過眨眼,這三天內如成豐所說,所有的回門禮都是容銘瞧著,然後他來安排的。
這三天唯一清閒的人就屬於錦舒了,她本身就很懶。以前在相府的時候,那些女人並不給她消停,一言一行她必須做到完美。在銘王府,她難得的可以放縱自己,連一些嫁為人婦最關心的回門禮的多或少都沒有過問過半句。每天吃了睡,睡了喝。偶爾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便帶著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頭,到後院的人工瀑布那裡散個步……然後繼續回去睡。
導致每天吃午膳的時間,一看到那懶洋洋的邁著步子從裡間出來的女人,容銘的眉頭便一皺再皺,一度懷疑自己娶了那什麼吃了睡睡了吃的生物回來。
「王爺,王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當於錦舒化好妝容,和容銘一同出了房間的時候,管家成豐便過來稟報道。
容銘僅是淡淡地點點頭,便攜著於錦舒向門外的方向走去。
今日,於錦舒著著一身深紫色的拽地長裙,外面用金線繡得一朵一朵的牡丹花圖案,金色的絲線極淺極淺,走動間在陽光的折射下微微閃動著金色的光線。整個人明艷照人,本來極為華麗的金線在一襲深紫色內衫的打底下,又顯得端莊優雅,米杏色的披帛挽於臂間,又增添了幾分溫婉高貴。
容銘則是一身暗紫繡著銀色暗紋的衣衫,那暗紋的形狀獨特,花不像花,葉也不像葉。於錦舒一直覺得自己見過的花種極廣,卻也不得不承認,她還真認不出這究竟是什麼。
當兩人出門的一刻,銘王府的眾多下人只覺得眼前的還真的是一對壁人了。
王妃笑容溫婉地稍後王爺一步,一會兒微笑著與王爺說著什麼,現在在看到他們這些下人的時候也點頭微笑。他們甚至看到一向話並不多的王爺居然會不時的回一句王妃什麼,更甚者,他們好似在那一向清冷無一絲起伏的目光裡看到了一絲柔和!
幻想的很美好,但是……那其實是他們的錯覺!
依舊是那輛寬敞而簡單的馬車。
容銘先一步上了馬車,於錦舒隨後由言清和樂謠兩個丫頭扶著也進了馬車。進馬車前,隨意地掃了一眼後面跟著的馬車……
鑽進馬車後,於錦舒眉頭微皺地蓕鉬看著身側的男人:「給得東西是不是太多了?」
「六車。」在他看來並不多。這是成豐說的,取名六六大順。
「……其實四車就夠了。」
她還真不想拿那麼多東西去便宜於明瑞和那些女人,她敢肯定這些嫁妝最後都只會是歸到於明瑞的手中。容銘……太敗家了!言清和樂謠若不是此時在馬車外沒聽到於錦舒的問話,樂謠肯定得給於錦舒上教育課,不讓姑爺多準備點怎麼能彰顯小姐您的風彩,您的受寵程度啊!
「女子回門,不是最看中這些的嗎?」容銘側目看向她,沒什麼表情地問道。
「女子正常回門,你這車,兩車足以!結果你還足足多了三倍,你現在是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哪來的這麼多東西回禮?」於錦舒默然無語。
「你不想讓你娘放心嗎?」容銘這回頭也沒抬,便淡淡地開口。
於錦舒有一時間的驚愕,只是反應過來之後,便閉了嘴沒再多說什麼。
本以為一路便屢行著去皇宮時的義務,一路沉默到於相府的。
容銘卻突然將視線鎖住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語氣平淡道:「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嫉妒。」沒有任何疑問,只是一句平淡的敘述。
於錦舒一愣,隨即便也沒有多過掩藏,大方笑道:「妾身哪表現的太明顯了嗎?」是啊,她是有點呢!可是她不覺得自己的偽裝有哪不對。
「為什麼?」容銘清冷的眉宇微皺,有著幾分不解。他和這個女人接觸以來,有時候他在她的身上總會能感覺到一些似有似無的嫉妒感。因為次數太少,少得他以為自己也出現了幻覺。可是到了今天回門的時候……雖然她一直都是帶著笑的,並且並不似平常如同面具般的假笑,她慣用的笑雖然沒有一絲感情,卻不會像今天這麼給他的感覺。冷意中的妒忌!
那股冷意對著誰的,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不解,她會嫉妒誰?於相府內,並沒有人可以與她能夠相提並論的人。
於明瑞的那兩個女兒他見過,若是嫉妒她們,他倒有些不明白了。他從來不否認這個女人的優秀,所以讓她嫉妒?
於錦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著道:「其實……我現在真覺得我挺有眼光的。最起碼,在銘王府我過得倒是很平靜,不被任何人打擾。」
「唔,容銘。」於錦舒目光看向車窗外,口中卻輕聲叫著他的名字。唇角微勾。
「嗯。」容銘的目光看向她,應了聲。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我犯不著去嫉妒那些人,對吧?可是容銘,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優秀,我在相府之中整天想著的並不是去修養自己,而是如何去爭,去鬥!你知道的,溫柔這一詞其實真不屬於我,但是我必須得去將自己偽裝成那樣的。」
因為她是相府的嫡女,她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她說過,於詩茵和於晚柔連同於紹衡都是一個在攀比中在相府度過近二十年的日日夜夜。但是……她說他們,她又能好到哪去呢?在那個後院,她不斷的學習,她不會讓於相府內任何一個人有任何的一處地方可以優秀於她!所以她不斷的學,不斷的爭,她讓自己做到完美,做到無可挑剔,在人前,上流社會中做到溫婉大方的形象。
容銘一直安靜的聽著,目光看著她,但是焦距卻並不在她的身上。讓人不知她說得話,他是否有聽。
「你是對於明瑞的期待嗎?」因為期待,所以嫉妒?
於錦舒聽到這句話,突然轉頭對上那雙深如古潭的眸子,搖了搖頭。「都說男人不會真正瞭解女人,看來是真的。」
「王爺,女人這種生物並不一定會因為期待或者愛才會嫉妒。女人的心量很小,極小的。嫉妒,有時候女人是沒有緣由的。」於錦舒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恢復了溫柔的笑容。
溫情說過,她是用她的溫婉來掩蓋住她的冰冷,可是溫情不知道。她的冰冷是用來掩蓋她的嫉妒,對於紹衡,於詩茵和於晚柔的……只是她的這份嫉妒藏得很深,很深,深到就連她的母親也沒有感覺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