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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這是,吻? 文 / 原妖

    自從那天從皇宮回來開始,容銘果真如他所承諾的那般,讓管家將銘王府的庫房鑰匙交給了於錦舒。

    於錦舒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笑瞇著眼收下。只是當管家成豐將所有銘王府名下財產和她做交替的時候,見慣了各種大風小浪的於大小姐只瞄了一眼,目光便頓在一片盲點上。

    「王妃?」成豐看著眼前目光不知道定格在什麼地方的女主人,恭敬的又叫了一聲。

    於錦舒從賬目上收回目光,淡然地「嗯」了一聲。「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要交接的嗎?」

    「哦,這是王爺在京城所開的……嗯……酒樓!您看下,一共是四間。」成豐是一個嚴肅的硬漢,五官剛硬,身材很高大。

    於錦舒覺得這樣的人應該是放在戰場上的將軍,而不是在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府上當一個小小的管賬奴僕。

    不過,這人是容銘的。人怎麼分配當然還是容銘這個主人來決定,她也沒有干涉的意思。

    纖指伸出,將那地契在自己面前攤開。目光在那所謂的酒樓上停頓住……

    「天香樓是酒樓……文人雅士,朝中大臣談事吃飯的酒樓?」於錦舒目光望向成豐那剛毅的面容,黛眉微挑。

    如果她沒記錯,蝶依就是天香樓出來的吧……那是酒樓嗎?

    成豐面無表情道:「能喝酒。」擴充其意便是,能喝酒的地方就是酒樓。就算那地方不止喝酒這一健康運動!

    「……嗯。」於錦舒輕應了一聲。

    「還有這些……」成豐繼續若無其事的匯報著自己的工作。

    待交替的差不多的時候,於錦舒才淡笑著開口:「成管家平時都是負責這麼多處地方嗎?」那些地方,不只京城有銘王府的產業,甚至是周邊的一些城市名下都有。總總統統的算一下,不下五十多處產業。若單是京城那十幾家的到還好,但是其餘地方的……恐怕就有點鞭長莫及了。若是這樣的話,她沒把握能管理好這麼大塊的產業。

    「回王妃,不是。」成豐見於錦舒皺眉思索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開口解釋道:「王爺在各個地方都派了相關的人處理,這京城一塊兒的酒樓錢莊是由屬下負責……也就是現在應該是您負責。另外一些地方賬目每個月都會派人交上來。您只需要將那些再對一遍,一些該注意的地方做下記錄,然後交給王爺。其餘……京城地方的全是由您來負責。」

    「嗯。」於錦舒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一刻她算是知道容銘為什麼那天她說羨慕皇后那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萬兩黃金買人命,容銘說她用不著羨慕的原因了

    確實,就光這些產業每個月的賬目走向來看,她是犯不著羨慕那一萬兩黃金了。

    成豐突然皺眉看著於錦舒:「王妃……」

    「有什麼事說吧。」於錦舒看著那些賬本上的數據,正在分算著。

    「您掌權的權力恐怕暫時還不能全部給您,還得再借屬下一天。」

    「嗯?為什麼?」於錦舒翻著書頁的手指頓了頓,抬目看著他。目光中只有疑問,並沒有聽到這則消息的不滿。

    成豐看著她的目光,那看似嚴肅一絲不苟的眼底,此時隱著一抹深深的探究。

    在看到那疑惑之外並沒有其他不滿的神情之後,不由得心中認可了點王爺的做法。這不能怪他,他之前聽到過太多這位女主人的傳言了。

    當然,不可能是那些在民間在外的溫柔賢淑那些見鬼的話。而是路川跟他說得太多……心胸狹小,嫉妒心極強,不分尊卑。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算計,對父親的那些小妾更是心狠手辣。

    所以當時這麼說的時候成豐也不是全信,畢竟他還是有自己的判斷的,而且路川那人和祈王一樣,都是不著調的。可是雖然路川可能會把事情誇張化,卻不可能會無中生有。再加上宮中傳來的消息,他就更信了路川所說。所以,當王爺跟她說可以讓她知道一些事的時候,他著實驚了一下。

    可剛剛看她的表現並不像路川所說的那樣氣量狹小,相反這位女主人給他的感覺是很大度溫婉的。

    不過剛剛這麼說也不是試探她,畢竟如果回門的禮還由著女兒來決定多少的確是說不過去。而他就不同了,他本身就是銘王府的管家,他代表的便是銘王府。所以這幾天還是得他暫代,回禮什麼的還得他來著手!

    「王妃現在可以先看下這些賬目,順便熟悉一下。」

    於錦舒點點頭,聲音溫吞道:「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你先下去吧。」這些賬本就算是她在於相府管了三四年的賬,現在看著這些也著實有些吃力。

    成豐聞言不再多言,只是躬身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

    不知看了多久,於錦舒皺著的眉頭隨著時間的流轉一點一點的消逝。最後終於露出了微暖的笑意。

    書房內卻突然傳來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看明白了?」容銘看著那道帶著暖意的笑容,目光深邃。

    於錦舒被驚了一下,若不是長久以來的習慣,恐怕此刻都已經險些叫出了聲。在看到那道白影后舒了一口氣,從椅上站了起來來到容銘的面前,清澈柔和的目光與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皮笑肉不笑道:「王爺很喜歡玩遊戲嗎?」

    「不。」他從來就不知道遊戲是什麼東西。

    於錦舒收了嘴角邊的那抹假笑,淡淡道:「既然不是,那就請銘王下次若是要進一個女子的房間請先敲門,或者先發出點聲音來。」

    容銘挑眉,同樣不帶一絲感情提醒:「這裡並不是女子的閨房。」這是他銘王府的書房,整個銘王府都是他的,所以他在這裡再正常不過。

    於錦舒笑容僵了一下,繼而又笑著道:「那是妾身打擾王爺您辦公事了,妾身這就退下。王爺注意點身體!」

    容銘看著那娉婷多姿的身影,皺了皺眉:「什麼意思?」那最後一句話,給他的感覺怪怪的。這女人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其它地方去了?

    本來他可以隨便這個女人去想的,但是被這個女人這麼莫名其妙的說法,還真感覺不對勁。

    於錦舒聞言,突然轉頭看向盯著那張清冷如初的俊美面容,看了半晌。待看到那雙清冷無波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經不耐煩的時候,才勾唇笑道:「妾身只是一直覺得王爺是不食人間煙火,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心性更不是凡人所能比的。」

    說著,於錦舒突然將臉湊向了容銘,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如同新婚之夜那天,這個男人戲弄她將她壓在身下的距離。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各自的毛細孔。只是不同的是,那時候的於錦舒被壓得有些心神慌亂,而這次則是於大小姐的主動。

    於錦舒盯著那雙深邃清冷的瞳眸,直看到眼底的冷漠……才緩緩道:「只不過,見到了王爺,妾身才知道什麼叫……悶騷!」

    容銘那天在大殿給她的印象就是靜默地彷彿不屬於這塵世,他的周圍就似一片淨土般的寧靜,就在那裡淡漠地看著殿上的人或演或虛假的表情。那像一個清冷淡漠如同冰冷的神祇一般的男人!居然會……開妓院?

    於錦舒糾結,她實在難以將面前的這個男人跟妓院聯繫到一起。

    「天香樓的花魁怎麼樣?」她其實是想問天香樓的花魁的味道怎麼樣,不過就算這問法含蓄了點,容銘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反正京城的另外幾家青樓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天香樓……她那老爹的小妖精不就是天香樓出來的嗎?說實在的,蝶依的長相確實可以和宮中的貴妃一較高下了,雖然沒及得上自己的母親,可那種媚情入骨的風情總會讓人感覺到渾身酥麻。

    據說現在的花魁足以打敗她家五姨娘,於是,她就好奇了!

    容銘抬眸看著眼前看似帶著柔和笑意的目光,狹長的鳳眸微微瞇了瞇。同時整個人的氣息隨著那雙微瞇的鳳眸變得危險起來。「你想知道?」

    說完,並不等於錦舒的答案,修長的指骨一把扣住於錦舒的頸項,因為他坐著,而於錦舒站著的緣故,將人往下拉。

    在於錦舒未反應過來期間,整個人已經已經被動的攀在了容銘的身上,嘴唇上多了一抹不屬於自己的溫熱的觸感。於錦舒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如同一條道路,周邊還散著濃重的霧氣……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容銘看著眼前人的反應,另一隻手突然鉗住了她的下巴,便於錦舒的唇口不得不被迫張開。

    「唔……」在感受到有些濕的東西在自己的唇邊滑動的時候,於錦舒徹底醒了。

    隨即,在看到於錦舒大腦反應過來的一瞬間,容銘便鬆開了對她的禁錮,這一個不算是吻的吻也停止了,那對溫熱的觸感也離開了她的唇面。

    容銘看著面前臉色因為暫時的憋氣而瞬間紅潤的人,目光淡淡:「現在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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