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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進宮 文 / 原妖

    於錦舒睜著眼睛看著上方紅艷如火的床幔,微微眨了眨眼睛,紅唇動了動,似是無意道:「那六名侍女的武功不錯。」

    容銘慢條斯理的繼續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道:「皇上派過來保護皇室子弟的。」

    這種類似的保護每個皇家子弟都有,這點並不奇怪。

    於錦舒眼睛連續眨了兩下,閉上了嘴巴。

    容銘看著她的樣子好笑道:「本王再怎麼不受待見,身上的皇室血統還是不會變的。況且如果皇上不肯的話,皇祖母也不會同意的。」

    解開了紅色的中衣,露出精瘦卻結實的上半身。

    於錦舒呼了口氣,眼神卻又光明正大的看那半裸的風景,眼睛眨動著。這會兒臉不紅了,心裡也不緊張了。目光定格在那白皙而又結實的胸膛上。

    容銘順著她的目光移向了自己身上,挑了挑眉:「看好了嗎?」

    「沒有。」於錦舒確定道。

    「看出了什麼結論沒有?」

    「你不受寵,其它皇子該擁有的東西你沒有,而且封王了又沒有實權。錦舒一直覺得您應該是處在王爺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身材應該是堆排骨沒什麼看頭的。」簡單來說就是小白臉。「只是沒想到還挺不錯的。」

    容銘勾了勾唇,走向床位。於錦舒眼神閃了閃,最終還是將眼睛微微閉合著。手中拽著的被子已經被捏出了道道的皺褶,只是面上依舊淡若新蘭。

    「其實,女人緊張就該說出來,不應該憋著。」容銘看著躺在床上眼睛閉著的人,輕笑了聲,長臂一伸將那中衣再次穿上,繫好衣帶躺了進去。左手摸到撒在床上的花生粒,食指輕彈便投向桌上的燈燭將燭光熄滅。

    於錦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可是可能嗎?這個男人明明就不像那種人啊,但是如果沒有耍她那衣服脫了穿穿了又脫是怎麼回事?

    「你,你耍我?」於錦舒將頭調向容銘的方向,聲音明顯有些惱火。即使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模樣,但是她可以想像得出來此時這個男人也看向了她的方向挑眉戲謔的樣子。

    於錦舒看不見容銘的樣子,容銘卻能清晰地看到那一向平淡如水的面容上浮現的惱怒,突然長臂朝著她的方向伸出,準確的摟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將人帶到中間。而容銘也在同時翻身將於錦舒壓在身下:「于小姐的意思是讓本王來真的?看來本王這做法引起于小姐的不滿了,本王也很樂意為本王的王妃效勞。」

    「你……」於錦舒瞪大眼睛望著他,胸腔明顯感受到男性沉沉的重量。她看得醫書上說,重物壓於身上會致使呼吸急促,這是呼吸困難所影響的;而心跳也會運行緩慢的。明明這個男人這麼重,她該是呼吸急促的,只是她現在一口氣都呼不出,而心卻跳動的比以往更加的快速。

    距離太近,近得她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灑在她的鼻周,讓她更不敢喘氣了。

    讓她更覺得丟臉的是,她的心跳得那麼快,而身上這個的這個男人心跳依舊平衡有力。

    「于小姐該知道,男人比女人更不介意床第之事。」容銘笑了笑,翻身下來,側過身:「不早了,睡吧。明日還得早起去趟皇宮。」

    「嗯。」於錦舒也著實困了,從今日梳妝到現在她一直都只能那般坐著都不能有任何的鬆懈。這會兒又被某人刺激了兩下,心臟委實過了負荷能力。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聽著耳畔傳來的呼吸聲,容銘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狹長的鳳眼透著屢屢涼薄。

    ……

    第二天一大早的,於錦舒就被人給叫醒了,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昨晚睡得那麼晚,若是平時在於相府,她應該是睡到正午才起來了。可是……於錦舒在心裡歎了口氣,她現在嫁人了嫁人了嫁人了!昨天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居然把皇帝的女人都打齊了。今天過去還不知道那個皇帝會不會找她算賬!

    言清望了一眼端坐在梳妝鏡前眼睛尚未睜開的人,有些鄙夷道:「若是再來一次,您知道皇上會找您的麻煩,小姐您就不打了嗎?」

    於錦舒用那還不是很清醒的腦袋想了想,打!幹嘛不打?她心情緊張著呢,正好那幾個娘娘過來了供她發洩了。再有一次,照樣打!

    言清一看自家小姐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抽搐著嘴角繼續幫於錦舒上妝。

    樂謠端著洗面盆進來,將東西擱與一旁。轉身詢問地看向於錦舒:「小姐,今天穿哪件衣服啊?」

    「錦繡坊上次送過來的衣服,你看看哪件合適就穿哪件吧。」錦紡繡的衣服就算是最差的,也能和宮中華裳相比了。所以這點她倒不用擔心。

    「王妃,好了沒有。」剛打點好衣著和妝容,外面就聽到了婢女的催促聲。

    於錦舒聽著這不耐煩的催促聲,望向銅鏡中的自己,挑了挑眉,並沒有理她。

    「王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那名婢女皺眉再次催道。

    堂堂一個王妃,居然睡到現在才醒,真不知道這個於大小姐的美名是怎麼來的。長得也不過如此,還驕傲個的什麼勁啊!

    第一個耐不住的便是樂謠,樂謠咬牙:「小姐,樂謠手癢!」

    「回來隨你,現在先把本小姐弄好。」現在的時辰也的確不早了,她還不想在皇家面前失儀,也不想讓姑姥姥的臉上無光。

    至於那個叫囂的丫頭……既然容銘說過後院交給她全權處置,她也懶得和這個丫環一般見識,樂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出了銘王府,果然看到一輛寬大卻又佈置簡單的馬車在門口等著。

    於錦舒踩著凳子上去,果然看到容銘已經在裡邊了。於錦舒福身:「王爺早。」

    「嗯。」容銘淡淡點頭。眸光望向一旁低眉順眼的女人:「你昨晚,將昭夫人還有慧美人打了?」

    「打了。」

    容銘點了點頭,便沒了下文。

    馬車一路行向皇宮,整整駕了近半個時辰的車才到達了宮門外。

    禁衛軍看見馬車上帶有皇室標誌,便將宮門打了開來。馬車緩緩行了進去。

    ……

    「皇后娘娘,今日於錦舒那個小賤人要來行禮了?」說話的是昭夫人。此時的她用了一塊面紗將眼睛以下的部位統統遮住了。

    林皇后斜睨了她一眼:「本宮內殿說話注意著點。」目光落在昭夫人的臉上,看著昭夫人的面紗,林皇后地輕哼了聲:「你不是喜歡逞能嗎?既然準備去找她的麻煩,就做足了功夫再去,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教訓於錦舒嗎?現在受了傷回來讓本宮給你們出頭,也不嫌丟人!」

    「是是,皇后說得是。只是臣妾以為於錦舒就是傳聞中所說得那樣,只是沒想到她一樣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哼,還以為她有多清高呢!」

    「好了,你也別不平衡了。本宮已經跟皇上說了,如果要處置自然還得由聖上來處置,本宮只是後宮妃嬪,這後宮之外的事本宮就無能為力了。」

    「是,娘娘。」昭夫人垂下頭道。

    「走吧,各位妹妹都一起去慈寧宮吧,今日是銘王妃歸祖的大日子。」

    容銘和於錦舒一起來到慈寧宮的時候,所有的妃子,和皇上都到齊了。當兩人進門的一剎那,所有的目光都售中在了這對男女主身上了。

    兩人目不斜視,一同在正廳中間跪了下來。「兒臣見過父皇,見過外祖母。」

    「錦舒見過父皇,見過太后!」

    太后看著底下跪著的兩人,對著皇上笑道:「前幾天舒兒來找哀家還是一個姑娘家呢,現在才多長時間啊,就已經嫁為了人婦了。配給了銘兒了!」

    皇上笑著點頭,開口道:「母后還是先讓這小兩口敬茶吧,要不然這兩個孩子也跪累了。」

    「好好,還是得先喝孫媳婦的茶啊。」太后笑道。一旁靜候著的宮女聽到這句話便將托盤遞到兩人的面前。

    容銘抬手端了一杯茶,於錦舒隨後,先敬得皇帝。而後便是太后。

    本該還得再敬林皇后的,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巧合。宮女們一共只附了六杯,另外便找不到兩個和這四個一模一樣的杯子了。

    太后皺眉道:「找不到就不找吧,銘兒的生母是謹年妃。當年林氏為皇后,謹年妃也是一個貴妃,現如今銘兒也並沒有過到林氏的名下。敬不了茶就敬不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兩個也別跪著了,這樣跪著,對身體可不好。快點起來!給哀家都各自將自己的身體養好了。」

    「是!」

    林皇后溫婉道:「母后說得是,既然媳婦與謹妹妹位分相差並不大,那媳婦也不好意思讓銘兒這孩子過繼到媳婦名下,既然如此,銘兒和舒兒自然不必跪本宮了。」

    話音落下,慈愛的目光看向於錦舒:「舒兒呆在王府可還適應?」

    「一切都適應,多謝母后關心。」於錦舒隨著容銘起身,坐於下首。笑容柔和道。

    「瞧這孩子,多溫柔可人啊!昭妹妹今天居然還跟本宮說舒兒將她的臉打腫了,本宮就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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