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82章 腥風血雨 文 / 三月界
「你別這樣…」
「你閉嘴!」殘陽的態度讓馮世遷很是火大,正想繼續開口,而這時一陣大風起,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平南)
「世遷!」黎晝捂著胸口,餘光看見了耿清風的視線,還未來得及阻攔,耿清風已拔出了天正劍。
「妖女!去死吧!」耿清風大喊一聲,天正劍便直向馮世遷而去。也不知是耿清風控制著天正劍,還是天正劍控制了耿清風。
就在大家都在擔心著馮世遷的時候,馮世遷也不甘示弱,一甩巫邪之鞭,正面迎接著那被黑氣環繞的天正劍:「該死的人是你!」
「世遷小心!」段久年心中一緊,馮世遷就這麼離開了他保護範圍。想都不想便衝了過去,卻被殘陽在途中以殘陽劍所阻攔。
「你的對手是我。」殘陽淡漠地說出了這麼幾個字,臉上沒有一點情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段久年焦急得看著不遠處單槍匹馬與耿清風對戰的馮世遷,恨不得將擋在他面前的任何人都一劍殺死。
殘陽身子一僵,被段久年找到了漏洞,側身躲開了殘陽劍,而此時,另一把長劍卻向段久年的腰間而來。
「哪輪得到你在這兒說話?!」羅雨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段久年的腰。段久年躲避的同時,一把金碧輝煌的長劍,,耀明劍,憑空出現,輕而易舉地挑開了羅雨的長劍。(平南)
段久年回頭,只見解傾遙笑著看著自己,心中一股暖意。「遙,這女的給你。」段久年話剛落,殘陽劍又一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別說給我,嫌棄。」解傾遙瞥了一眼羅蘭,果斷又向著攔住段久年去路的殘陽而去,而在轉身,卻又見:「世遷!」
不過是瞬間,在他小看了羅雨的時候,羅雨竟直徑向馮世遷而去。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是女聲。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都一心向著馮世遷,甚至是不願意接受心中的想法。
而,就當眾人的視線都鎖定向馮世遷的時候,一身著粉色長袍的男子,擋住了馮世遷,拔劍,挑開,轉身,刺向羅雨的胸口。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到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那一聲慘叫,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粉色衣袍上的一灘血水,被雨水沖刷著。
「真卑鄙。」一身粉色長袍的冷渺雨不屑地看著跪倒在他面前的羅雨。
「你還蠻拼的?」丘令羽收回了準備向羅雨發出的雨翎,對著冷渺雨挑了挑眉。
冷渺雨將長劍扔給了一旁的魔兵,拍了拍手,繞過羅雨的屍體,憤憤一言:「最恨玩陰招的了。」
然而在眾人都為冷渺雨喝彩的時候,都看著丘令羽和冷渺雨拌嘴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羅雨的死激怒了耿清風,也挑起了天正劍的**。馮世遷緊皺著眉頭,逼著自己不分神。
巫邪之鞭扭著身子,卻難以抵擋住天正劍黑氣纏身的貪婪。
「丫頭!」何常青一看見情勢不妙,連忙推了推解傾遙,「遙兒!快把她拉走!」
「世遷!」眾人異口同聲到,那一刻心跳急促又猛地停止,好似懸空在自己的身子裡,恨不得讓時間停止,讓天正劍停下對馮世遷的攻擊。
「休想。」殘陽冷冷一言,一劍向解傾遙後背而去。
憑空出現的大火襲向殘陽持劍的右手,被迫收回了殘陽劍。巫炎紅著眼,手心還冒著一絲煙霧:「世遷是瞎了眼了會喜歡上你這傢伙!」
殘陽一愣,依舊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殺了他不就好了?」丘令羽話語剛落,馮世遷的心便懸了起來。忍不住看向了殘陽,卻被耿清風重傷了肩膀。
「世遷小心!」段久年大喊到,卻無奈一直被殘陽擋住去路,天正派的弟子像是約好了一般,將馮世遷與段久年等人隔絕了起來。漸漸地馮世遷的身影離大家越來越遠。
「哼,愚蠢。」耿清風冷哼了一聲,將馮世遷玩弄於股掌之間。
殘陽見馮世遷受傷的那一刻,手中的殘陽劍險些掉落在地,緊皺著眉頭,後退著,抵制著段久年等人。
「快攔住他!」郁竹的魔屍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但似乎都是無用功的徒勞。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肩膀的傷,染紅了她的衣袖,像瘋了一般打退了四周的天正派弟子,手持引魂簫看著馮世遷,奏響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首曲子,,斷魂曲。
「翎!趁現在!」冷渺雨轉身對丘令羽默契地點頭,圍向了殘陽。
熟悉的簫聲傳入馮世遷的耳裡,卻不同當初的憂愁,滿是殺意狂瀾。馮世遷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猛地轉身,見段久年一身月白長袍,染上血紅。玉簫在這場雨中依舊散發出幽幽的光芒。「不要…」馮世遷大喊著,卻被耿清風點了穴,昏倒在眾人的視線之外。
「…世遷?!」眾人喊著,滿是撕心裂肺的聲音。
簫聲戛然而止,段久年恐懼地向馮世遷的方向看去,不斷地尋找著馮世遷的身影。不顧一切地抵擋開阻攔他的人,他只要馮世遷,只要馮世遷!
「撤!」耿清風看著段久年,嘴角的一抹得逞的笑容,看著遠遠的殘陽命令到,抱起昏迷的馮世遷,直接轉身離去。這場戰爭他要的不是勝利的結果,而是馮世遷這個戰果!
「快追!」何常青和馮無憂兩人大喊著,不管身後的人兒是否追上,兩人都持著各自的長劍,追著不可能追上的耿清風。
段久年站在了原地,四周的硝煙戰火,腥風血雨,海浪雨水,不斷沖刷著一切,卻依舊改變不了戰死亡靈的事實,也改變不了馮世遷被帶走的事實。
他…沒能保護好她…
「久年!」解傾遙站在段久年身後大喊著,但卻遲遲沒有得到段久年的回應。
「他怎麼了?」冷渺雨問到。但所有人的臉色,似乎…都不太好。
「久年。」丘令羽上前拍了拍段久年的肩膀。段久年才愣愣地回過頭,眼裡滿是空洞。
而他雙耳流出的血跡就像烙印一般在每個人的心裡。柯烈瞪大了雙眸,紅著眼眶滿是怒火。一拳捶著大地吼著:「殘陽那畜生!」
「馮世遷你傻啊!」巫炎衝著大海大喊著!心中滿是不滿。
此時此刻,每個人心裡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馮世遷為了殘陽受傷了,為了殘陽被帶走了。而段久年,卻為了馮世遷而停止了演奏斷魂曲,雙耳失聰。
另一邊。
馮世遷被耿清風帶回了覆水城在的駐紮地。結界內,馮世遷被捆綁在一山洞內,直到渾身發冷,和肩膀上的疼痛將她逼醒。
眼前一天正派弟子正拿著一桶水潑向她,而她的面前還有兩個人。耿清風和殘陽。
「掌門,她醒了。」此時那弟子看了眼馮世遷,放下了水桶,倒是一臉貪婪的樣子,打量著馮世遷。
「出去。」耿清風語氣滿是冰冷,滿是威嚴地下了命令。卻緊皺著眉頭看著馮世遷。
而馮世遷的對面,天正劍黑氣纏身,凌於空中,而那已經被拋棄在角落的巫邪之鞭挺直地站立著,兩把兵器似乎充滿了神識,對峙著。
「是。」殘陽很是恭敬地回應著,帶著那好似被霜打蔫了弟子,正欲離去。
而耿清風,卻冷眼盯著那弟子,對殘陽開口到:「陽兒,你留下。」
「是,師父。」殘陽背對著馮世遷和耿清風,身子明顯一僵。幾秒後才轉過身,看著耿清風回應著。
「殺了她。」耿清風一言,馮世遷便不可置信地看著殘陽,那一刻天正劍好似叫囂一般,散發出來的光芒是那麼地刺眼。
馮世遷緊皺著眉頭,不禁想要掙脫開束縛著她的身子,腳腕的銀玲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師父?」殘陽抬起頭看了眼耿清風,不經意地對上馮世遷的雙眸,又立即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拿著這把劍,殺了她。」耿清風說到,又看著殘陽低著頭的樣子,有些怒火,「怎麼?不敢?」
殘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躲閃著耿清風的目光,卻搖著頭否認:「不是…我…」
「那就殺了她。」耿清風命令到。
但此時的馮世遷,卻察覺到了一件事,看著那強大的天正劍,又看著相比之下十分渺小的耿清風和殘陽,冷笑到:「呵,你在怕天正劍控制了你,你不敢殺了我。」
「有何不敢?你個孽種。」耿清風瞪大眼,像是被馮世遷說中了一般惱火,緊握著雙拳,卻又痛苦地克制著自己。
「呵,你跟冷伯恩生下的,就不是孽種了?」馮世遷故作淡然,冷笑著,但卻壓抑著讓自己不去想更多的事。可她心中清楚,現在她有多恨,多恨他們!
「世遷…」殘陽擔憂地看著耿清風和馮世遷,緊鎖著眉頭。一句「世遷」卻讓馮世遷功虧一簣。馮世遷緊咬著下唇,口腔內滿是血腥味,逼著自己不去想。
「閉嘴!」耿清風怒吼著,天正劍更加猖狂地閃爍著光芒。
耿清風緊咬著牙,繃緊身子,面容上五官擰在一起,很是猙獰:「妖女,你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