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58章 皇上駕到 文 / 三月界
晚膳時。本打算熱熱鬧鬧歡迎段久年回歸的眾人,在此夜晚卻都一言不發。
巫炎、郁竹、冷渺雨和丘令羽都在惦記著準備晚膳時,段久年偷偷把馮世遷帶走的事,並且很是不滿。
而馮世遷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食慾,低著頭盯著碗裡的白飯,一直…盯著。
「再低下去,臉都砸碗裡了。」馮世遷身旁的段久年笑著,滿是溺愛地看著馮世遷,並且馮世遷現在害羞的模樣,讓他,很是滿意。
對的,馮世遷的腦海裡就好像有一群蜜蜂在叫一般,然後刷一下,又臉紅了,全是那時段久年的一吻。
「那嘴好了。」低聲一語,馮世遷只覺得一軟物覆上了自己的嘴唇,眨巴著眼睛,段久年的俊臉近在咫尺,然後,光顧著看段久年那比姑娘還要長的睫毛。
「別繃那麼緊。」又是一聲低語,馮世遷只是一愣,卻一不小心讓著聲音的主人乘虛而入。
最重要的是,三番四次的纏綿,她竟忍不住回應,然後…
「哎呀!煩死了!」馮世遷猛地起身,拍打著餐桌。霎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餐桌前啊…
「…世…世遷你怎麼了?」巫炎有些愕然地看著馮世遷,無辜地眨巴著眼睛。
馮世遷愣了三秒,乾咳了幾聲說到:「吃飯!」然後坐下,瞪著自己面前的白飯,干扒著吃。
「吃點肉。」段久年夾了塊排骨到馮世遷的碗裡,很是曖昧地靠近馮世遷,在其耳邊低聲言到。
馮世遷紅著臉,毫不客氣地,直接將段久年的俊臉推開:「好好吃飯。」淡漠一言,卻始終掩飾不住馮世遷的緊張。
段久年也不再調戲身邊的小美人,老實地為馮世遷剝著蝦殼。
馮世遷和段久年之間,眾人看得是一頭霧水,丘令羽先行打破了這個氛圍,起身舉起酒杯對眾人說到:「來來來,我們先來敬久年一杯,歡迎回來!」
「這段時間世遷沒少給你們添麻煩,來我自罰三杯。」段久年很是豪爽地一飲而盡,當眾人都以為段久年是指自己沒在馮世遷身邊好好照顧她的事。只有馮世遷聽出了其中話中有話,雙頰桃紅,沉默著不語。
白忘塵看著馮世遷臉紅的樣子有些擔心:「世遷,是不是生病了?臉怎麼這麼紅?」
白忘塵的一語讓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馮世遷一人的身上,巫炎微微皺眉,看著馮世遷有些小責備:「世遷,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是天太熱了好不好…」馮世遷避開了眾人的視線,生怕被察覺到其他的情緒。素手在臉邊扇著風,像個沒事的人兒一般。
「多熱呢?」段久年在馮世遷耳旁低語著,那藏不住的笑意讓眾人有些迷糊。馮世遷果斷是無視了段久年,對著解傾離說到:「傾離,你嘴邊有米飯,我幫你擦掉。」
馮世遷正要伸手,直接被段久年霸道地攬入懷中,淡漠地看著解傾離說到:「自己舔就好了,世遷,吃飯。」
郁竹愣愣地看著段久年如此大波動的情緒變化,捅了捅身邊的白忘塵問著:「忘塵,你要不要幫他看下病?怎麼一下笑得那麼開心,一下又那麼嚴肅的。」
「你這麼懂,你怎麼不自己看?」白忘塵沒好氣地白了郁竹一眼,看著段久年和馮世遷之間,他發現自己好像從馮世遷的世界裡漸漸被擠了出來。
除了白忘塵,其餘人都沉浸在段久年回歸的喜悅之中。
「皇上駕到。」大廳外一公公尖著嗓子喊到。眾人對視一眼,看向了段久年,而段久年也是一臉茫然,起身向外迎接。馮世遷等人走出大廳,就間南宮景毫不客氣直接踹了那公公一臉,低聲責備到:「朕不是說過不讓你叫的嗎!」
如此場面,眾人都一臉黑線,早已明白南宮景親民,但這麼個親法,讓大家一時…沒法接受。眾人正打算行禮,段久年的一語再次讓他們的動作僵在原地
「景,你怎麼來了?」段久年淡然地看著南宮景,兩人之間根本沒什麼尊卑可言,若不是一個姓段,一個姓南宮,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是親兄弟。只不過…性格上倒是天壤地別。
「久年,你這見色忘友會不會太明顯了,畢竟朕還跟你穿過同一條褲衩呢,有晚宴竟然不邀請朕。」南宮景上前直接把手搭在了段久年的身上,親近得臉都快親上了,如此親暱還有那傲嬌的語氣…
包括馮世遷都忍不住後退,與南宮景、段久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世遷姑娘,你別躲著朕呀,放心,朕不會跟你搶久年的,不過,跟不跟他搶你可就難說了。」南宮景笑著,眼角上的一點淚痣,好似狂妄自大放蕩不羈,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的心有多痛,多難受,多不捨。
但還是只能笑著,只因為這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他碰不得,碰不得…
「景,你…」段久年本以為冷伯恩出現那時,南宮景的出現是他最大的讓步,卻沒料想但,竟然能夠支持著自己。心中一暖,拍著南宮景的後背,眼裡滿是感激的笑意。
「行了,這都不像你了。」南宮景很不給面子地甩開了段久年的手,又一把抱住了段久年,在其耳邊輕聲言到:「朕,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樣的女子會讓你愛得義無反顧。」
南宮景的話語中帶著一點苦澀,段久年臉上的笑意僵住,愣愣地看著南宮景,卻沒能理解南宮景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他想多了?還是…
「朕都親自來了,還不邀請朕進去蹭飯啊?」南宮景很是隨和地看著眾人說到,但那瞬間視線停留在馮世遷的身上,四目相對,卻無言以對。
南宮景入座後,直接開吃,對白忘塵的手藝讚不絕口:「白大夫不錯昂?醫術高明,廚藝也是一流,有沒興趣在朕這兒當御廚啊?」
南宮景很是欣賞地看著白忘塵,吃著那道「螞蟻上樹」這是比宮中御廚還要好上千萬的手藝。
一旁的馮世遷看南宮景如此吃驚,有些意外:「皇上沒有嘗過久年的手藝嗎?」
「別皇上皇上的了,怪生疏的,直稱朕名字吧,無礙。」南宮景擺了擺手,除了那「朕」一自稱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尊貴的皇帝,毫無架子。
不過聽馮世遷一言,倒是有些疑惑地看著段久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嫌棄地說到:「你說他啊?朕怕這一嘗,江山就要拱手讓人了。」
然後很是嚴肅地拍了拍段久年的肩膀到:「年,你若是要朕江山,一句話,朕便拱手相讓,可別毒害朕啊!」
南宮景雖然是一臉嚴肅的神情,但大家都聽出了玩笑的意味。段久年果斷白了南宮景一眼說到:「放心,你的江山我不惦記,不過你這條命嘛…難說咯。」
段久年淡然一語,眼底卻滿是笑著,南宮景很是豪爽地將手搭在段久年肩上,拿起酒杯與段久年的酒杯相碰:「行,朕的命送你了!」
「不過,朕怎麼都不知你會下廚呢?」南宮景一挑眉,讓剛喝下酒的段久年直接嗆到了。
一旁的巫炎看著兩人如此親密,但又好似…並非特別瞭解的樣子?有些疑惑,便開口問到:「你們兩…究竟什麼關係呢?」
巫炎的問題問出了大家的心聲,段久年的身份也僅有馮世遷一人知曉。對於巫炎等人來說,今時今日段久年的身份,能夠和南宮景如此深交,確實讓人想不明白。
段久年乾咳了幾聲,眨巴著眼睛,很是神秘地看著巫炎問到:「你知道什麼是生死之交麼?」
「生死之交?」巫炎有些疑惑也有些吃驚,和其餘人面面相覷,卻還是不能特別理解。
恰此時,白忘塵幽幽說了一句:「不就是奸屍麼,說得這麼文雅…」
「pia。」一聲響,白忘塵的臉上直接多了一塊肉,然後華麗麗地掉到白忘塵碗裡。白忘塵看著襲擊自己的段久年,一臉委屈,狗腿地拉著馮世遷的手撒嬌到:「世遷…久年他打我…」
「乖啊。」馮世遷拿著手帕輕輕地為白忘塵擦著臉蛋兒,「他在給你夾菜吃呢。」馮世遷語氣輕柔,很是甜蜜。
面對如此溫柔的馮世遷,白忘塵完全失了魂,也讓其餘人很是嫉妒,段久年一把拉過了馮世遷的手,微瞇著眼,滿是威脅的口氣,很是霸道:「你怎麼就不對我溫柔一次呢?」
「…段久年,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放肆了?」馮世遷才反應過來,就因為段久年的一個吻,讓她整個人都迷糊了,光是看著段久年就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不行!她馮世遷要拿回主動權來!
「嗯?」段久年笑著,比起以往,此時的他竟然有些邪魅的韻味,靠近馮世遷,雙眸看著馮世遷,很是炙熱,漸漸把視線移向馮世遷的緋唇。
「從你說愛上我開始,我就有放肆的資本了。」段久年笑著,慢慢地靠近馮世遷,兩人的臉近在咫尺。當然,巫炎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
「啊!段久年你這個混蛋!看我不一把火燒了你!」
「我要會殺人,我第一個就殺了你!」
「世遷!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