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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7章 紅粉蓮花 文 / 三月界

    而馮世遷和段久年離開後,便在南國宮殿內的蓮花池旁看著夕煙美景。()

    「為何帶我來這兒?」馮世遷抬頭看著面前的段久年,有些疑惑。一身白裙,淺灰色的並蒂蓮花繡在裙上,袖擺與裙擺上是白色的短絨毛,領口的刻絲,端莊大方。

    這個時候,南國的雪雨下得十分勤快,馮世遷有些不太習慣南國這冰冷的季節,冷的刺骨。

    同是一身白袍的段久年,身上的雲雷紋襯得他很是高貴,君臨天下一般,即便…如今的他已不是君王。

    段久年坐在馮世遷的對面,沏了一杯花茶遞給了馮世遷:「先暖暖身子,南國不同解國,這裡天氣比較濕冷。」

    說完,看著那冰封的湖面,湖底透出的新綠。段久年覺得猛地揪心地疼,眼裡的不捨,聲音有些沙啞:「世遷,你知道嗎,在這北復大陸,最初,只有解國境內才會生長著粉色蓮花。不過,來年夏季,你定會在這兒,看到一片的粉色蓮花。」

    段久年的笑容有些苦澀,看著那片冰河,眼裡滿是憂愁,看得馮世遷難受。

    「這粉蓮花…有什麼故事嗎?」馮世遷小心翼翼地看著段久年問到。

    段久年笑著,回憶湧現,滿是淒涼。

    解國八月,暖風徐徐,青綠遍野,蓮花綻放。

    「母后,您看,那兒有一株紅粉蓮花。」一身著月白彩繡雲紋織錦長袍的孩童,跑向了蓮花池邊,白皙稚嫩的小手指著那湖中唯一的一朵紅粉蓮花。那天真的笑容讓整個蓮花池都黯然失色。

    「年兒,慢些跑。」一聲宛如黃鸝鳥兒一般動人溫婉的聲音,滿是溺愛。見一婦人身著錦緞很是高貴。秀麗端莊,大家閨秀。眼眸中的慈祥和藹,都在那被喚為「年兒」的孩童身上。()

    「年兒,父皇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兒不是段國,要叫娘親。誒!素雪,你快把他拉回來,栽下去可不得了!」婦人身邊一身暗紅色回紋長袍的男子,雖然語氣很是強勢,但他眼眸中的柔情卻是無法被掩蓋住的,無論是身旁的美人,還是前頭兒的孩童。

    「『夫君』!你真的是,自個剛都犯錯了,還怪年兒不懂事。」那婦人很是親暱地靠在那中年男子的懷中。刻意加重了「夫君」二字,來提醒著他。她便是段國皇后,蘭氏素雪。而緊擁著她的便是段國皇帝段江。

    「還是『娘親』疼年兒!」那孩童跑到蘭素雪的身邊,抬頭笑顏如暖陽,看著蘭素雪與段江。他是段久年,段國太子,是段江唯一的孩子。

    後宮如戰場,你訛我詐,美人蛇蠍,若不是他段江微服私訪時愛上了蘭素雪,怕是也不會有段久年這個孩子。

    蘭素雪看著段久年的笑容,嫣然一笑,柔荑拈起一堇色手絹,很是溫柔地給段久年擦著額頭上的汗珠。點了點他的鼻子,寵溺地說到:「年兒,看看你,跑了一身的汗。」

    段久年只是笑著,紅唇皓齒,很是白淨俊秀的孩子。

    女媧廟內。

    「讓解皇帝久等了。」段江向面前身著龍袍者微微行禮,即便身為君王的他,在鄰國也該放下身段。

    「段王,禮節這事不必拘謹,既然朕邀請了段王,那麼,來者是客,來者是客。」面前龍袍披身威風凜凜的男子便是解國皇帝解舉楊,雖氣勢逼人,但卻很是友好。而此兩人一見面便一拍即合。

    只是解舉楊面容上有些憂愁,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那時段久年雖還年幼,但卻和解國的皇親貴族們玩不到一起,只是一心想著他午時見著的紅粉蓮花。

    「大皇子,該去跟先生學習書法了。」這時,這嬤嬤柔聲對其中一皇子說到。

    只見那年紀稍長的皇子,甩開了那嬤嬤的手說到:「不去。」

    「明兒。」一鳳袍披身,很是尊貴,站在不遠處對著那皇子喚到,很是淡漠一語,滿是威嚴。那便是解國皇后,,許氏雲卿。

    年幼的大皇子緊咬著下唇,墨瞳中淚水正打轉著,卻很是不滿。

    「母后,大皇兄才剛到這女媧廟,怎麼就…」此時最為年幼的皇子拉住了大皇子得衣袖,對著皇后娘娘許雲卿說到。

    許雲卿看著那最小的皇子冷笑到:「哼,不過是個妃子生出的庶子,有什麼資格跟本宮說話?明兒,走。」

    冷漠,高傲,這是許雲卿,也是後宮。

    「離兒,外頭熱,回去吧。」大皇子扯開了小皇子得手,腳步很是沉重地跟著那皇后,離開了這女媧廟。

    但那小皇子並沒有離去,只是一個人在這兒玩著,許久。「離兒!快走!」在這炎熱的夏季,一妃子大汗淋漓跑向小皇子,不過是瞬間,場面卻變得異常混亂。

    小皇子離開了,但段久年還在哪兒,傻傻地站在一石像後頭。因為他看見,看見一孩童被一黃袍男子以劍抵喉,而眾人都稱那人為,,二皇子。

    「遙兒!」此時解舉楊走了出來,很是緊張地看著自己地看著自己的孩子。

    「哼,解皇帝,只要你不插手此事,你解國江山依然可保。」那黃袍男子話一說完。

    見一暗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刀劍碰撞的聲音在段久年的耳邊迴盪著,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就像那紅粉蓮花…

    「年兒,拿著它,去找南宮叔叔,記住,去找南宮叔叔。」

    …待段久年回過神,手裡的只有父皇的一柄玉簫,而眼前卻…「父皇!母后!」

    「父皇!母后!」

    「久年?久年!你醒醒,醒醒。」

    段久年猛地坐起,看著面前一臉擔心的馮世遷,又看了看這四周,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夢。

    「做噩夢了嘛…」馮世遷很是擔憂地看著段久年,原本熟睡得就好似嬰兒一般,可漸漸嘴角的笑容消失,微皺的眉頭,和那受傷的表情,一點一點都觸動著馮世遷的心。

    段久年揉了揉太陽穴,喝了口已經冰涼的花茶,牽強地扯起笑容,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地,繞開話題:「我怎麼睡著了?茶涼了,我給你再泡一壺吧。」

    「不能告訴我嗎?」馮世遷按住了段久年那準備拿茶壺的手,如星湖一般的墨瞳閃爍著,滿是炙熱地看著段久年。

    段久年只是覺得自己的臉頰莫名地發燙,倒很是喜歡馮世遷看他的眼神,好像清澈的湖水,很溫柔。

    段久年笑著,蹂躪著馮世遷的頭髮,坐到了她的身旁說到:「那年,我第一次看到紅粉色的蓮花,便是在解國。而那天,正是我父皇母后離開我的日子。」

    馮世遷握住段久年的手,輕輕地,卻想讓自己的心透過指間來溫暖面前的人兒。

    「多少年了,久得我都忘了當時的場景。其實我也知道了真相,也該釋懷了。畢竟那時解傾遙被恆巖派所抓,父皇也只是為了救他。」段久年歎了口氣,把玩著冰冷的茶杯,「我只是恨,恨解舉楊當年為何要邀請父皇母后前往解國,甚至懷疑是他故意演上這麼一出。如今,解舉楊已經死了,我,還能恨什麼?」

    段久年的眼中閃爍的一絲淚花,但還是堅強地忍住一切情感,只是笑著。馮世遷上前輕輕抱住了段久年,一言不發,她知道,段久年忍了這麼多年,多麼不容易。

    「世遷,只是我忘不掉,他們就死在我的面前,鮮血就似那紅粉蓮花一般,而我…卻始終不能做些什麼…」段久年的下巴抵在馮世遷的肩膀上,那畫面就好似魔咒,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揮之不去…

    馮世遷素手摸著段久年的後腦勺,輕聲安慰著:「不要難過了,你的父皇母后還活在你心裡,而且,還看著你呢。」

    「對,看著他們這麼漂亮的兒媳婦。」本還在傷心之中的段久年,卻被馮世遷有些笨拙的安慰逗笑。心中其實也已經放下了,都過去了。父皇,母后,年兒現在很好,你們看見了嗎?

    「…段久年你魂淡!」馮世遷拍了下段久年的胸膛,別過臉,假裝生氣,但心中卻很是甜蜜。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臉頰桃紅,埋藏多年的情緒,再次觸動,喉結滑動著,墨瞳盯著馮世遷的緋唇,雙眸微瞇,長睫打下的陰影,俊臉緩緩靠近馮世遷。

    直到在馮世遷那白皙的耳垂,輕輕一咬。馮世遷身子顫抖了下,感覺段久年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脖頸,溫熱地讓她的體溫也隨之上升。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白皙的耳朵漸漸變成好看的淡粉,很是滿意地揚起嘴角,磁性地聲音有些沙啞,在其耳邊低語到:「世遷,我可以親你嗎?」

    馮世遷猛地推開段久年,瞪大墨瞳,羽睫輕顫,下意識地緊抓衣領,衝著段久年吼到:「不要臉!」

    正打算就此逃跑的馮世遷,卻被段久年一把攬入懷中,兩人第一次貼得如此親近,馮世遷的酥胸緊貼著段久年的胸膛。

    一瞬間專屬於馮世遷的香味撲鼻,溫軟玉香,讓段久年的瞳孔放大,盯著馮世遷的唇,低笑著:「那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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