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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1章 心如刀割 文 / 三月界

    段久年的口氣雖然帶著開玩笑,但冷渺雨和郁竹也清楚,他們兩人現在的樣子,確實幫不上馮世遷什麼,反而還會扯她的後腿。

    「注意安全。」冷渺雨看著馮世遷,眼裡雖然擔心,但是還是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和郁竹兩人轉身離開了現場。

    而這頭冷渺雨還在和殘陽爭吵著,雖然只是冷渺雨一個人在那兒說著:「殘陽!你什麼意思?這是殺了她最好的機會!」

    「殺了她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殘陽面具後的眼眸很是冰冷,從頭至尾都未曾看過馮世遷一眼,淡漠地看著冷伯恩,語氣很是傲慢。

    「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告訴他麼?」冷伯恩嘴角上的冷笑,勢在必得的樣子。

    卻沒有料想到,只是話語剛落下的瞬間,殘陽劍便抵在她的脖子上,殘陽的語氣滿是嘲笑:「你還有什麼機會去告訴他?」

    「他?」馮世遷忍不住開口,抬頭看著段久年,心中很是疑惑。

    「你怎麼還不走?」殘陽面具後的眼睛很是深邃,黑夜中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眼中的情感。很是淡漠地對馮世遷說到。馮世遷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什麼如此難過,好像難以呼吸,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莫名地想流淚,馮世遷苦笑,或許被巫炎他們寵壞了吧,然而遇到他,如此冷漠,冷漠到自己的心都痛。

    「那些人怎麼回事?」段久年將馮世遷護在身旁,看著冷伯恩和殘陽質問著。而他的心中也沒多好受,尤其是看到現在的馮世遷,她的眼裡,只有一個人,可卻不是自己。馮世遷,我就在你身邊,為什麼你的眼裡卻只有遠處的他?

    殘陽瞥了段久年一眼,又看著馮世遷,眼裡不知是什麼情緒,很是淡漠地說到:「你沒必要知道。」

    「還需要廢話什麼?既然殺她是你的事,你的機會來了,還不動手?」冷伯恩對著殘陽說到,恨不得馮世遷立馬死在她的眼前。眼裡滿是殺意,若不是剛剛殘陽妨礙了她,連同那冷渺雨她都能一塊殺了,以除後患。

    殘陽收回了看著馮世遷的目光,站在原地,並沒有打算動手的樣子。馮世遷卻一直看著殘陽,她想開口問他好多事,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什麼了。段久年持著引魂簫的手加重了力道,但還是強迫這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不去注意著馮世遷和殘陽:「這事?和正派有關?」

    「說了你沒必要知道。」殘陽很是淡然地說出這句話,持著殘陽劍的右手直接對準了冷伯恩的胸口,看都不看冷伯恩一眼又說到:「滾。」

    冷伯恩正欲趁著現在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來個致命一擊,結果還沒動手就已經被殘陽識破,怒視著殘陽,她冷伯恩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無可奈何,自己不是殘陽的對手,只好衝著身後的弟子撒氣:「看什麼?走!」

    冷伯恩離開後,馮世遷向前邁出了一小步,看著殘陽問到:「那些人,是正派做的嗎?」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殘陽走近馮世遷,語氣比剛剛的冷漠溫和了許多。馮世遷微微皺眉,自己的心又開始跟著他的一舉一動在變化了。馮世遷強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可以不想著他了,不能再動搖了,不可以

    但即便馮世遷的大腦是理智了,也抵不過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為著殘陽而跳動。段久年靜靜地看著那兩人,他好想逃,此時此刻他一點都不願意在這兒,可他挪不出腳步。即便自己的心傷得粉碎,卻還是不能讓馮世遷有一點閃失。段久年獨自苦笑著,他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馮世遷僵在原地,邁不開腳步,而看著殘陽的那雙眼睛,也挪不開視線。但卻只是靜靜地,一言不發。

    「過得開心嗎?」殘陽的手輕輕理著馮世遷的髮絲,只是這小小的舉動,卻讓馮世遷不禁一顫。殘陽的眼裡閃過一絲暗淡,看著馮世遷,語氣很是溫柔:「看來你還不適應我碰你?」

    殘陽的話說得很是曖昧,段久年看著殘陽,眼裡滿是怒氣,緊抓著引魂簫。無時無刻都想著殺了面前的那個人。殘陽似乎察覺了段久年的情緒,卻沒有理會,對馮世遷說到:「你還沒回答我,過得開心嗎?」

    「你關心嗎?」馮世遷的聲音很輕柔,很空靈,卻很淒涼。他會關心嗎?馮世遷心中苦笑,馮世遷,你會在意他是否關心嗎?即便是忽冷忽熱的他,你都會忍不住被他吸引

    馮世遷的話讓殘陽有些苦澀,只是看著馮世遷,靜靜地,良久才開口說到:「不要參與那事。」

    馮世遷還沒反應過來殘陽所說的話,卻覺得眼前身後有一股力量衝進自己的體內。

    「世遷!」段久年大喊到,詫異地看著殘陽。見殘陽一掌擊向馮世遷的後背,段久年立馬衝上前去,將馮世遷擁入懷裡,殘陽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前。

    「殘陽,我段久年絕不會這麼算了!」段久年心疼地看著懷中昏倒的馮世遷,「為什麼即便是受傷你總會向著他,而我又為何總向著你。」段久年的聲音滿是苦澀,但那一刻他下定了決心,定然不會放過殘陽!定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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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遷怎麼了?久年,你倒是說話啊!世遷她怎麼了!」客棧內,解傾離一見到段久年回來,立馬上前迎接,卻見馮世遷昏倒在段久年的懷裡,心中很是不安。

    段久年並沒有解釋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尋找著白忘塵的身影:「忘塵呢?」

    「世遷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解傾離看著段久年懷中的馮世遷很是緊張。「白忘塵呢?」段久年很是冷漠地看著解傾離,語氣中滿是怒氣。解傾離才反應過來現在是醫治馮世遷要緊,但是又不滿段久年此時的態度。氣氛僵著,好在此時白忘塵從冷渺雨的房內走了出來,看到了樓下的兩人,立馬下了樓對段久年說到:「先帶世遷到她房間。」

    段久年點了點頭,無視瞭解傾離,大步邁向馮世遷的房間。

    待白忘塵提著藥箱到馮世遷房間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大堆人,白忘塵皺了皺眉頭,將眾人趕出了馮世遷的房間說到:「世遷會沒事的,你們都出去。久年,你留下。」

    「她看著怎麼會像是沒事的人?」丘令羽擔憂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臉色發白,怎麼看怎麼不好。

    「能不能不礙事?」巫炎端著一碗湯藥路過馮世遷的房間,卻見眾人吵吵鬧鬧,「別耽誤世遷醫治了。」

    巫炎同段久年對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眾人才不捨地退出馮世遷的房間。白忘塵對巫炎交代到:「渺雨要是醒了,你就過來找我。對了,世遷的事先不要告訴他,他還很虛弱。」

    巫炎點了點頭,自從經歷馮世遷每一次的受傷,他是一次比一次擔心,但也只能強迫著自己一次比一次冷靜。唯有這樣才是對馮世遷最好的。所以,只要相信白忘塵就好了。

    而白忘塵身上的壓力可是巨大,他都開始後悔,當初為何不多學點藥理。

    眾人離開後,白忘塵關上了門窗,為馮世遷把脈。轉過頭看著無念無想的段久年問到:「你可以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至少要告訴我是誰打傷了她。」

    「殘陽。」段久年的聲音很是冰冷。但想起馮世遷看著殘陽的那雙眸子,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為何如此?為何每每都要讓他看在眼裡,傷在心裡?馮世遷,你好狠的心,可我卻無法恨你。

    白忘塵並沒有說話,起身將馮世遷翻了個身子,拿著匕首劃開了馮世遷後背的衣服。看著後背那紫的發黑的手掌印,白忘塵既心疼又憎恨。世遷,我允許你不愛我,我允許你愛上別人,可為什麼要愛上一個傷你如此之深的男人。你傷千倍,我疼萬倍。

    一整個晚上,白忘塵與段久年兩人都在為馮世遷治療著,白忘塵手持銀針,在酒精燈下火烤著,扎進馮世遷的後背。段久年在一旁為白忘塵拿著瑣碎的工具。兩人都默契地不說話,但心中都想著同一件事。殘陽與馮世遷。

    次日,照顧了馮世遷一晚,白忘塵和段久年還是沒有歇息,現在只能等著,只要馮世遷醒來,一切都沒事了。此時冷渺雨也醒了,固執地想要見到馮世遷,眾人攔不住他,也只好與他同到馮世遷的房內。

    「沒事了嗎?」白忘塵轉過頭看著冷渺雨問到。冷渺雨搖了搖頭,一心只關注著馮世遷的傷勢,而這麼一來,他自己如何,早已不重要了。此時只有白忘塵一人坐在馮世遷的床前,其餘人都站在一旁,遠遠地看著馮世遷。大家都下意識地抓住雙手,祈禱著馮世遷能夠醒來,只要馮世遷醒來,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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