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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章 孤蓬自振 文 / 三月界

    但馮世遷卻一個勁地搖頭,看著巫炎,一臉正經:「不是的,他說過他愛我的。」

    「那是因為你愛上他,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地為自己找借口,可是世遷,你要明白,他就是不愛你,否則他不會捨得你有一絲傷害。」段久年看著馮世遷,雖然不想傷害她,但這個時候,最應該的是讓她清醒過來。

    「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地想著他…我也很努力,可是沒辦法讓他不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啊…」馮世遷很是痛苦地閉上雙眸,揮之不去,她也不願揮去…

    段久年歎了口氣,摸了摸馮世遷的腦袋,很是心疼地繼續說到:「一個能和你分開的人必然不會想你,所以你現在還想著他,就是一種打擾,對他的。」

    巫炎也點了點頭,拉著馮世遷的手,很是同意段久年的話,繼續安慰著馮世遷:「你呀,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你以為它是萬能的,可偏偏它萬萬不能。所以別太糾結,和執著。」

    「我知道,可我…不甘心放下,真的,他說愛我的,可為什麼…」馮世遷心中還是無法釋懷,這讓段久年和巫炎都很是擔憂,剛剛說了那麼多,可馮世遷心中卻只有一個殘陽。

    「別沉浸在過去,別丟了現在,也別賠了未來。」這時一直很不放心的解傾遙走了進來,到馮世遷身邊安慰到,在門外,段久年和巫炎的話他都聽見了,這時候,他竟然不是害怕馮世遷愛殘陽愛得無法自拔,而是害怕這無法自拔傷害了馮世遷…

    「傾遙…」馮世遷輕喚著解傾遙的名字,又看了看段久年和巫炎,抿了抿唇,泠泠道:「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

    段久年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安慰著:「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們,那就放下不甘吧,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自己,你的心裡藏著那麼多的不甘心,那快樂要怎麼進去?」

    「是啊,我們想要的,是個伶牙利齒,積極向上的馮世遷,你的笑容就是我們最大的能量,但你現在,就好像末日來臨之前,你難過,我們也難過。」解傾遙俯身給馮世遷整理著頭髮,溫柔地笑著。這一刻,馮世遷覺得原來霸道的解傾遙也有溫柔的一面。

    「謝謝你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開心難過,都會陪在我的身邊。寵我愛我,如果哪天我被你們慣得,變得無理取鬧,胡作非為的話。那可怎麼辦?」馮世遷笑著,卻滿是淒涼,如果哪天,你們也都不再慣著我的話,我該怎麼辦…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愛,即便你再不講理,我們都會讓你幾分。不過我們只會把你寵上天,而不是深淵。」巫炎笑著,希望自己的笑容能感染到馮世遷。

    馮世遷牽強地扯起笑容,有些心酸地說到:「我想最難過的事情不是遇不見。而是遇見了,得到了,卻又匆忙的失去。然後心上便因此糾結成了一道疤。它讓你什麼時候疼,就什麼時候疼。」

    後又看著段久年、巫炎和解傾遙笑到:「但是,有你們,所以我就算再疼,也有你們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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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過後,馮世遷的強勢也已癒合,能夠勉強下床走動。

    「教主!打擾下,你知道怎麼解九連環嗎?」郁竹拿著一九連環跑到馮世遷面前,很是真摯地問著。

    但要知道,馮世遷是誰啊?看全天下的樹林都是一樣的,沒走上二、三十次的路,肯定迷路。除了日出日落,其他時候壓根分不清東南西北,方向感就不說了,平衡力是差到在船上會暈倒,在馬車上會跌倒,在馬上會摔倒。但這都不算什麼,唯一難倒她的就是複雜,家中親戚關係都理不清的她,怎麼還能解得開這九連環?

    複雜與麻煩融於一身的九連環,在既沒頭腦又沒耐心的馮世遷身上,那真是夠了!馮世遷趴在桌子上,冷眼瞅了眼郁竹,很是淡漠地說到:「不會。」

    馮世遷的回答並不讓郁竹感覺吃驚,反而更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一般,郁竹坐在的馮世遷的身旁,原本面癱的臉在白忘塵的醫治下溫和了許多,眼底滿是笑意地看著馮世遷說到:「你不會啊?那我教你吧。」

    說完,很是手巧地在馮世遷面前解下了第一個圈。馮世遷看著那套上套下的樣子,只覺得頭暈腦脹,連忙擺手阻止了郁竹說到:「行了行了,看得我頭疼死了。」

    郁竹有些難過地收起九連環,看著馮世遷那煩躁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到:「你是不是不開心?」

    「你哪只眼看到我不開心了?」馮世遷拿起茶壺往茶杯中倒茶,更像是故意掩飾一般。強裝淡然。

    但馮世遷雙眸背叛了她,那雙眼睛不再水靈明澈,滿是暗淡憂傷,無論換成誰,都能一眼看出馮世遷不開心。郁竹心中歎了口氣,也因為馮世遷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是心,我的心看到了。」

    「你從小在這枯樹林中的,你的心是多能見多識廣?」馮世遷看著郁竹,試圖在給郁竹灌溉一種想法,在告訴著郁竹,她馮世遷並不難過。

    但這也只是馮世遷一葉障目,掩耳盜鈴的把戲罷了,騙騙自己都勉強,又怎麼能騙得過他人。郁竹順手解著他手中的九連環,並沒有看著馮世遷,說到:「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足以看得出你的心事。」

    「那是你重口味。」馮世遷搗鼓著手中的茶杯,沒好氣地說到。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讓別人跟著自己一起難過,這樣的氛圍一點也不好。但馮世遷卻不知道,情緒就是病,會傳染的。

    「我過的橋也比你走的路多!」郁竹指著門前那小木橋說到,心中都默默佩服著自己。但馮世遷的話再次讓郁竹敗了。

    馮世遷看著門前那小木橋扯了扯嘴角,很是淡然地說到:「那只是我懶得動罷了。」

    「…」郁竹將手中解好的九連環放到桌上,指著身後的魔屍說到:「我接觸的死人比…誒?世遷?你怎麼了?」

    郁竹看著馮世遷手揉著脖子,很是難受的樣子,很是擔憂。馮世遷歎了口氣,捏了捏肩膀說到:「經過昨晚,我已經無法回頭了…」

    「啊??你不會是…」郁竹有些吃驚地看著馮世遷,他以為這一星期以來,馮世遷至少不會那麼衝動,卻沒想到…

    就在郁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時,馮世遷很是痛苦地揉捏著自己的脖子說到:「喂,郁竹你幫我把忘塵叫來,我昨晚落枕了。」

    「嗯?…?!!」郁竹瞪大了眼睛看著馮世遷,「落枕?!」等等…馮世遷說她無法回頭…是因為落枕?!

    「怎麼了嗎?」馮世遷看著郁竹又那麼大的反應很是疑惑,不就是落枕了嘛,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他是長這麼大都沒落枕過嗎!

    郁竹連忙搖了搖頭,跑出去叫來了白忘塵,白忘塵上前便是很熟練地給馮世遷揉捏著脖子,柔聲說到:「接下來會有點痛,忍著點。」

    還未等馮世遷點頭,白忘塵便很大力地馮世遷的肩膀一捏,馮世遷差點沒痛得站起來。但好在,這一疼之後便能夠回頭了!

    「悶死我了,忘塵,扶我出去走走。」馮世遷自個在揉了揉脖子又輕錘了錘腰,再不走動,她就真的跟個花甲老人一般了。

    在白忘塵的攙扶下,馮世遷走出了郁竹家的小木屋,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原本的雪地這時變得綠油油地,滿是新綠,枯樹長出了嫩葉,就在不知不覺之中,西州迎來了春意。

    「世遷姐姐!」巫溪兒一見到馮世遷走出來,立馬撲上去,但被柯烈很及時地攔了下來。柯烈右手揪著巫溪兒的耳朵,左手拳頭舉起,滿是威脅地口氣說到:「世遷傷口剛癒合,別鬧!」

    巫溪兒委屈地嘟著嘴,躲在了上官似水身後,上官似水看著馮世遷,俊俏的面容不禁漾起了笑容:「世遷。」

    段久年、冷渺雨、巫炎和解傾遙也到了馮世遷的身邊,臉上滿是欣慰溫和的笑容。馮世遷原本鬱悶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起來。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拉住了最高大的柯烈的手說到:「柯烈!我要騎人馬!」

    「…你的傷還沒好。」柯烈有些擔憂地看著馮世遷,又看了一旁的白忘塵,詢問意見。白忘塵點了點頭,示意無礙,這下眾人紛紛睜著給馮世遷當人馬騎著玩。

    尤其是…

    「你這小子就不要湊熱鬧了好不好?」溫柔的冷渺雨終於爆發了,扯著巫溪兒的小辮子很是不滿,「就你這小個頭,誰騎誰啊!」

    是的,最為活躍的就是巫溪兒這只有一米四幾的小矮子,舉著手一定要讓馮世遷騎在他的脖子上。好歹馮世遷也高他二十多公分的好不啦?

    就在大家爭吵的時候,馮世遷已經騎在了柯烈的脖子上,巫溪兒拉著上官似水也要玩。然後…你就能看到馮世遷騎在柯烈的脖子上,眾人都在擔心著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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