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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章 深愛至恨 文 / 三月界

    「但此時此刻,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馮世遷愣住了,好似這一刻所有的東西,包括時間都停止了一般,他…愛上自己了嗎?他說…愛?

    馮世遷正享受著殘陽懷中的溫暖,卻聽到一號角聲,見殘陽輕輕地放開了馮世遷,眼裡滿是溺愛地揉了揉馮世遷腦袋,帶上面具柔聲說到:「我出去下,多吃點。」

    馮世遷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之中畢竟幸福來的太突然,她馮世遷並沒有發現殘陽有何不對勁,只是心中覺得很是甜蜜。

    晚膳後,馮世遷雖然笨手笨腳,但還是洗好了碗筷,身披毯子,坐在石階上看著外頭的星空,西州的天氣漸漸好轉,地上的白雪也在融化,空氣很是潮濕。

    星羅棋布的夜空讓馮世遷看得入迷,已不知什麼時辰,聽農舍的大門被開啟,馮世遷立馬起身跑了過去,喊到:「殘陽!」

    「…還沒睡嗎?」殘陽有些意外馮世遷竟然特地等著自己回來,心生暖意,可有泛著點點心酸。

    馮世遷搖了搖頭,緊抓著殘陽的手,生怕他丟下自己。殘陽溺愛摸了摸馮世遷的長髮問到:「想出去走走嗎?」

    馮世遷點頭,跟小雞琢米似的,對自己與殘陽神速的進展感到很是意外。跟在殘陽的身後,往枯樹林中走去。馮世遷才發現,原來這農舍後竟然是常青不衰的竹林!在一片枯樹中格外亮眼,只可惜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美景。

    蹦噠著,和殘陽一起,走在這竹林中,竹子的香氣,伴隨著晚風撲面而來,頓時感覺精神了許多。

    馮世遷很是興奮地跳著,踏起了雪上的水花,看著殘陽,對未來滿是憧憬:「我為你放棄魔教教主的位置好不好?然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這四個字敲打著殘陽的心臟。看著馮世遷一臉期待地拉著自己,殘陽緊抱住了馮世遷,但口氣卻是那麼的冰冷:「即便是堅持在一起,可以後還是會分開,所以,就想著現在,我愛著你,就好了。」

    馮世遷身子一僵,腹部的溫熱,那熟悉的疼痛感,馮世遷笑了,就像一朵妖嬈的荼靡,韶華勝極。

    「為什麼要分開?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馮世遷繼續笑著,笑容甜美,眼底卻滿是失落。他,又騙了自己呢。

    「就是因為愛。」殘陽只是抱著馮世遷,抱著她,緊皺著眉頭,對不起,因為很早就愛上了你,所以一次次把在懸崖邊上的你拉到懷中,又一次次把你推向深淵。

    馮世遷笑著,倒在了殘陽的懷裡,看著他再次帶上那醜陋的面具,原來,是因為愛啊。所以能夠輕而易舉,三番四次地,要了我的命。可我竟然還是無法恨你。

    「世遷?!」

    這時耳邊傳開了段久年等人的聲音,馮世遷苦笑著,為什麼自己還活著?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們出現了?看著自己遍體鱗傷嗎?愚蠢地一次又一次,自己卻自然不願吸取這個教訓。

    但殘陽不知是刻意放了馮世遷還是他自己。將馮世遷放在地上,躍身離去。段久年緊皺著眉頭,看著馮世遷腹部的拿把匕首,流淌的鮮血和地上的白雪融合在一起,慢慢地變成一灘鮮紅的液體。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液的味道。

    巫溪兒抱著「小紅」大叫不好,連忙對正在試圖止血的白忘塵說到:「快!世遷的血液正在吸引毒物,在不快點,小紅都要忍不住了!」

    巫炎看著馮世遷那痛苦的樣子,心中也很不舒服,恨不得那傷口在自己的身上。

    白忘塵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也想快點,可馮世遷傷得太深,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完全止住呢!柯烈看著馮世遷那慘白的面容,快要昏迷地樣子,連忙對眾人說到:「誰內力好,先封住世遷的血脈,傾遙,你快刨開竹子取出竹膜。忘塵,冰能不能止血啊?你的藥先給我收起來!對大量出血沒用的!」

    眾人看著柯烈很是詫異,但還是按照柯烈說的,冷渺雨封住了馮世遷的血脈,解傾遙和上官似水弄出竹膜,白忘塵將竹膜覆在馮世遷的傷口處才馬馬虎虎止住了血。但馮世遷早已經昏迷。

    在她的夢裡,好像回到了曾經,那時候歡聲笑語,鬼婆婆,爹,柯烈和久年。時不時還會和馮素嬈吵架,還會被馮若蓮欺負,還會被馮星辰瞪著。可是…為什麼他們都不見了?為什麼…

    「世遷?」眾人都圍在馮世遷身旁很是擔心地看著馮世遷。馮世遷被夢驚醒,猛地起身,拉動了傷口,輕叫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馮世遷才發現臉上一片溫熱,自己…哭了嗎?

    巫炎輕輕擦掉馮世遷面容上的淚水,拉著馮世遷的手,看著那蒼白的面容,為什麼要這麼對馮世遷啊,她本來可以那麼開心地笑,那麼開心地跳。為什麼現在只能躺在床上…

    馮世遷很是抱歉地看著眾人,苦笑到:「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馮世遷覺得自己欠他們太多了,那一刻她希望殘陽拿走她的性命,讓她不再痛苦,難過,內疚。

    「只不過是擔心,只要你不讓我們傷心就好了。」白忘塵提起了笑容,看著馮世遷安慰到。

    眾人也都知道馮世遷現在心中不好受,都很溫柔地看著馮世遷。這時上官似水和郁竹端來了湯藥走了進來,上官似水看著馮世遷清醒,眼眶竟然溢滿了淚水。

    柯烈捅了捅身旁的段久年,看著上官似水心中偷笑,表情卻很嚴肅地責罵到:「喂,那個誰,你有沒有走錯地方了?我們世遷只是受傷了,你哭什哭啊?」

    「烈,你別欺負似水了,你看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他又叫似水,所以情有可原的啦。」解傾遙也在一旁認真地推理著,像是安慰著上官似水,又更像是在…欺負他呢。

    「行了你們兩,哭又不是什麼事,我們似水是真性情。」段久年打了個圓場?好吧,段久年這披著羊皮的狼,也在欺負著上官似水。

    「夠了你們,似水是真的擔心我。」馮世遷虛弱地語氣,看著上官似水眼裡滿是笑意,「就是表達方式有點過。」

    「…」上官似水不滿地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巫炎,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我就是心疼世遷了,有本事嫉妒我啊!」

    「…」巫溪兒白了上官似水一眼,抱著「小紅」趴在馮世遷地床前看著馮世遷。

    然後眾人都很是默契地無視了上官似水,段久年輕輕將馮世遷扶起,巫炎給馮世遷餵著藥。眾人都安安靜靜地,他們只希望往後的日子,不要再讓馮世遷受傷了,千萬不要。

    「我們先去出吧,讓世遷好好休息。」解傾遙先開口說到。冷渺雨點了點頭,雖然看著馮世遷,很是依依不捨。但為了馮世遷的傷勢,冷渺雨很是主動地離去。柯烈、白忘塵、巫溪兒、上官似水和郁竹也離開了房間。僅剩下了馮世遷、段久年和巫炎。

    「世遷,你還好吧?」巫炎喂完藥,看著馮世遷,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到。馮世遷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的。」

    巫炎咬了咬下唇,那雙如同貓眼一般柔情的雙瞳看著馮世遷,滿是心疼:「我說的,不是身上的傷口,是心上。」

    「那…可能不太好吧。」馮世遷苦笑著,很是誠實地說出了心中的感受,是啊,不太好呢。如果說曾經因為他不愛自己而傷害自己,那麼這次,為什麼還要這麼對自己?

    「我知道,喜歡一個沒那麼容易放棄,可是世遷,你不能再走巫馬綿憶的路了。你知道的,那是沒有未來,只有死亡。」巫炎看著馮世遷,很是心疼地說出一句話,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為了她心愛的人而受傷,心中很不是滋味。

    但馮世遷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因為這次就不一定是自己一個人的性命而已,還有魔教的那些人。自己應該盡全力保護他們,這才是一個教主要做的事才對…馮世遷歎了口氣,對巫炎和段久年說到:「傷好後,我想回覆水城。」

    「郁竹呢?」段久年有些擔心地問到,自從郁竹醒來後知道馮世遷被天正派抓走,就一直很擔心。怕是,郁竹會和白忘塵一樣吧…

    「郁竹?」馮世遷這時才想起那個被自己一巴掌呼得差點一命嗚呼的郁竹,心中很是內疚。歎了口氣說到:「隨他就好,不過,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馮世遷記起自己先是被天正派抓去聚集地,後來是被殘陽救了出去,那段久年等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那兒?

    「去天正派聚集地的時候,抓了個人,說你被殘陽帶走了。」段久年細心地喂馮世遷擦了擦嘴,輕聲問到:「現在你恨他嗎?」

    馮世遷搖了搖頭,眼簾低垂,雙眸暗淡地說到:「也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他在傷害你。」巫炎歎了口氣,為何馮世遷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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