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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8章 寒刀冰劍 文 / 三月界

    馮世遷下意識地後退,她無法相信,本對她無微不至,即便冷漠,卻為她掉肩膀上的雪,為她打傘,為她煮菜燒飯,還讓自己早些休息。明明只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怎麼可能一轉眼就變了個人呢?不她不能接受不能

    她不相信殘陽做了這麼多事只是為了要殺了自己?為何要多此一舉?他完全可以殺了自己,不必在這種時候一定不是他。馮世遷自我催眠著。

    「你並不想殺我,對嗎?要我命的,另有其人,是嗎?」馮世遷看著殘陽,眼裡滿是祈求,她不願意相信,她不願意,殘陽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的

    殘陽並沒有回應馮世遷,只是無情地,無情地持著那把殘陽劍,向馮世遷的胸口,毫不留情地刺去。

    流光下,那劍梢上的一點藍。那就是寒玉嗎?馮世遷苦笑著,並不躲閃,那是徒勞,最終自己還會在他的劍下。這時候,她只要這樣站著,現在殘陽劍的對面。讓那一點寒玉從自己的心臟開始,一點,一點地,冰凍自己。

    「咻。」「鐺。」

    一金屬劃破紙窗,與殘陽劍碰撞發出沉而清的響聲。而那金屬又按著自己原來的軌道回去。殘陽因這一碰撞,原有的推進被阻擋。再次刺向馮世遷的時候,卻覺得脖頸一涼。

    「傾遙?!」馮世遷有些吃驚地看著殘陽身後的人兒,更吃驚的是解傾遙手中的耀明劍竟然已經抵在殘陽的後頸處。

    「把你的殘陽劍收起來。否則。」解傾遙手中的耀明劍輕輕一動,殘陽的後頸便感到一絲溫熱。

    殘陽冷笑。背對著解傾遙語氣很是冰冷:「你就是何常青的徒弟?現在的何常青都未必是我的對手,何況你手中花哨庸俗的爛鐵,有什麼資格和我殘陽劍衡量?」

    「就你這狂妄的語氣,馮世遷你究竟愛他什麼?」解傾遙挑眉看著對面的馮世遷,嘴角的笑意卻滿是苦澀。

    馮世遷一愣,為什麼?為什麼他知道?這時,柯烈破窗而入,看著馮世遷一眼,並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在窗口一直晃悠的小手。扯了扯嘴角,果斷夾住那小手主人的腦袋,往房裡一扔,然後巫溪兒一個沒站穩撲到馮世遷身上。

    「溪兒?」馮世遷有些詫異巫溪兒突如其來還直接撲到自己身上。溪兒只是抬頭看了眼馮世遷,然後默默蹭到柯烈身邊。

    馮世遷皺眉,不僅僅是因為柯烈和巫溪兒不搭理自己,更多的是,每每這個時候都會出現的一個人,但…他卻沒有出現。

    「怎麼?以為帶著小孩我就會心軟嗎?」殘陽不屑地看著巫溪兒,口氣滿是挑釁。

    「這麼討厭的一個人,怎麼還有人喜歡。」巫溪兒抱著「小紅」在柯烈身邊嘀咕著。

    馮世遷眼神暗淡,咬了下唇,在這滿是殺手的氛圍中,柔聲問到:「…久年呢?」

    「死了。」柯烈沒好氣地回答到,後又眼神淡漠。不知為何,忽然現場一片寂靜,誰都不再開口。

    馮世遷歎了口氣,抬眸看著殘陽,眼裡滿是失落:「我的命是你的,可現在你依然不能拿走。抱歉。」

    馮世遷話一落,趁殘陽還未反應過來,揮動巫邪之鞭猛地向殘陽劍的劍梢打去。殘陽有些意外地看著馮世遷,完全沒有料想到馮世遷會對自己發起進攻。沒有防備地,殘陽劍就這麼被馮世遷打到角落。

    馮世遷一打掉殘陽劍,柯烈和解傾遙便把殘陽扣得死死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馮世遷竟然開口說:「放了他,走吧。」

    「…馮世遷,我信了你的邪!」柯烈正打算將手中的烈輪鏢向殘陽的咽喉割去,卻被解傾遙攔住:「烈,冷靜點。走吧。」

    解傾遙一掌將殘陽推的退後了幾步,強拉著柯烈離開。巫溪兒看了眼那殘陽,又看了眼馮世遷不多說,也離去。馮世遷只是望了一眼殘陽,便跟在他們身後離去。

    馮世遷原以為不會見到段久年,卻沒有想到農舍外冷渺雨拉著段久年似乎在爭執著什麼。

    「快走啦!你不把衣服給世遷,她凍死了怎麼辦?」冷渺雨吃力地拉著段久年的手臂,似乎因為過久的爭執,有些力不從心。

    段久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將手中的那水藍色披肩遞給冷渺雨說到:「你拿進去就好了。」

    「給她準備衣服本來就是你的職責,自己的事自己做!」冷渺雨又將披肩推了回去。

    這時段久年看到了走來的馮世遷,停止了動作,只是看著她。馮世遷不知怎麼了,自己剛還好好的,這時候卻覺得鼻酸,被大風吹的凍僵的臉蛋兒,這一刻卻覺得很是溫熱,自己…哭了啊。

    馮世遷的淚水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知所措,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馮世遷紅著眼眶,淚水低落,腳邊的雪被溫熱的淚水融化。最終,段久年還是默默歎了口氣走向了馮世遷,將水藍色的披肩披在她的身上。

    馮世遷緊抱住段久年,好似在他身上取暖一般。可淚水卻更加放肆,肆無忌憚地湧出。時不時還哽咽著。

    段久年還是心軟了,拍了拍馮世遷的後背,心中總覺得刺痛,緊咬著牙,看著遠處。這時雪又下了起來。段久年將馮世遷緊抱在懷裡,生怕這大雪凍著她。輕柔地在她耳邊說到:「我們回去吧。」

    馮世遷點了點頭。段久年看著眾人,眾人很是默契地點了點頭,段久年橫抱起馮世遷,就在一瞬間,柯烈褪下外袍將外袍蓋在馮世遷的身上,冷渺雨和解傾遙將各自的外袍為夥伴擋雪。柯烈將巫溪兒抱在懷裡取暖。

    馮世遷只是哭著,她知道大家有多愛她,也知道自己該愛的應該是誰,可愛情這種東西,她阻止不了…

    馮世遷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一身狼狽,白忘塵接過了段久年懷中的馮世遷,卻沒想到馮世遷已經睡著了。

    巫炎苦笑著看著馮世遷說到:「她真的是,我們都擔心成這樣了,她還睡得著。」

    「世遷好像不太對,忘塵你快看看。」段久年接過上官似水遞來的毛巾,擦拭著頭髮和衣裳。

    段久年的話讓原本安心的柯烈、巫溪兒、冷渺雨和解傾遙的心又懸了起來。不顧自己的身子是否濕透,不顧自己是否寒冷。只是圍在馮世遷的身邊,生怕她有一點閃失。

    白忘塵將手覆在馮世遷的額頭上。並沒有說明原因,只是對著段久年等人說到:「你們別都圍在這兒,空氣都被你們擋沒了,去洗個熱水澡換件衣服吧,不然你們冷,弄得空氣冷,我們冷不說,世遷還跟著冷。」

    「…」眾人無語地看著囉嗦的白忘塵。巫溪兒不滿地嘟著嘴說到:「你就不能一句話概括嘛。」

    「我一句話概括你們會信嗎?」白忘塵沒好氣地說到,又轉身對巫炎說到:「巫炎,你去給他們燒熱水吧,大雪天不好起火,你隨便點一下就成,順便練一練你的巫力,然後再順便幫我燒盆溫熱水,記得是溫熱的啊。」

    「…怎麼世遷一回來,你話就變多了呢?」巫炎也不滿地抱怨到,但還是跟著段久年他們離去。

    房內只剩下了白忘塵、上官似水和躺在床上的馮世遷。上官似水看出了白忘塵的不對勁,看著床上的馮世遷,臉色蒼白,微微皺眉問到:「我可以幫上什麼嗎?」

    「…嗯,似水,你說我們要怎麼把世遷的衣服換了?」

    「…」白忘塵的一個問題,果斷把上官似水難倒了,在場的都是漢子,給馮世遷換衣服…就算是敢,也沒有人同意讓你去。於是,上官似水還是決定在這三更半夜的時候找個姑娘為馮世遷換衣服。

    白忘塵和上官似水都在門外候著,等著那個三更半夜被上官似水拐來給馮世遷換衣服的大媽出來。白忘塵有些不安地看著上官似水問到:「似水,這大半夜的,你從哪找的人?會不會不靠譜啊?」

    「應該不會吧,客棧對面那人家生小孩,她是個穩婆,我就把她帶來了,等下你記得付錢。」上官似水有點難堪地說到,畢竟這大晚上誰還醒著呢。

    白忘塵扯了扯嘴角,默默白了眼上官似水,這人能不能再摳門點。只不過…這就換個衣服,怎麼更生孩子似的這麼久?

    「你們兩在這幹嘛呢?」這時巫炎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看著白忘塵和上官似水在外頭站著有些疑惑。

    白忘塵伸手試了試巫炎那盆水的溫度:「…有點燒過頭了,你巫力又沒控制好?」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熱了就涼涼,涼了再熱熱。」巫炎嘟囔到,雖然真就是他巫力沒掌握好…

    「確實,等那穩婆給世遷換完衣服,估計這都了涼了。」白忘塵默默歎了口氣跟巫炎解釋到,「因為世遷衣服濕了,我們換又不合適,這大半夜的,似水也就找到一穩婆。」

    「穩婆?…靠譜嗎?」巫炎有些擔憂地問到。就在這時馮世遷的房門便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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