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0章 夜半羅衫解 文 / 余二狗
陳冬一把將薛夫人推開,正色地說:「小師娘,我們不能這樣。」薛夫人神色一呆,捂著臉跑了出去。
陳冬輕歎一聲,閉上眼睛,心說:薛夫人將自己當成了她去世的丈夫,她情意綿綿,風情萬種,這可怎麼辦。
不知什麼時候,陳冬睡去了。
睡夢中,似乎一個溫柔的身子鑽在了自己懷裡。陳冬以為是夢,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隻豐滿的酥胸。
小師娘,是你嗎?陳冬睡夢中找到了時間沙漏,回到了現代,和唐莎擁抱在一起。
那感覺,彷彿就像真的一樣。
兩個人激情地吻著,擁抱著。陳冬在夢中大聲地叫著:「小師娘,我再也不離開你了,這一生永遠跟你在一起。
小師娘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撫摸著他,兩個人都是**泛起,如江河洶湧,如烈火燃燒。
小師娘慢慢地解開了衣服,將陳冬的頭埋在自己胸前,忘我地呢喃著。那聲音,如蝕骨的琴聲,悠悠揚揚,纏綿悱惻,讓人激情澎湃。
小師娘慢慢地伸出手,將陳冬的上衣一件件解開,然後,露出他泛著健康膚色的胸膛,慢慢地俯下頭,舌尖如蜻蜓點水,在陳冬的肌膚上遊走著。
那感覺,就像螞蟻在心頭爬動,讓陳冬酥癢之極。
柔軟的手落在腰帶上,輕輕一拉,腰帶鬆開,褲子緩緩褪下。緩緩地撫摸著兩腿之間,彷彿雄獅一樣,正在昂首直立。
小師娘伸手拉開,陳冬的短褲褪下,於是乎,兩個人都成了赤條條的,寸縷未著。
小師娘雙手抱住陳冬,身子一滾,將他帶到自己身上,然後雙目滿含柔情和慾火,望著他,兩條腿抬了起來,落在陳冬的腰上。
於是乎,一場魚水交換便開始了。
如夢如幻,似夢似真。
那感覺,或而遠在天邊,或而近在咫尺。忽然似海市蜃樓,忽然似身臨其境。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小師娘如爛泥一樣滾在一邊。陳冬也躺了下來。
一聲雞叫聲傳來。陳冬猛地搖搖頭,坐了起來。
他看看眼前的一幕,再扭頭看看床上,大吃了一驚。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夢。
躺在身邊的卻不是小師娘唐莎,而是薛夫人,依依。
薛夫人慢慢地坐了起來,抱住陳冬的肩頭,柔聲說:「陳冬,你後悔了?」
陳冬拍了拍額頭,心說:「我這是怎麼了?」
他苦笑一聲:「怎麼會這樣,我……我怎麼感覺像真的一樣。」
「就是真的啊。」薛夫人吃吃一笑,喃喃地說:「這一夜你將小師娘我折騰得像爛泥一樣,難道還有假嗎?」
陳冬一頭躺了下去,望著屋頂。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迷迷糊糊中和薛夫人發生了關係,難道是自己太想念小師娘了?
天光漸漸透入臥室裡。薛夫人身子一側,伸手搭在陳冬的胸上。陳冬趕緊將她的手拿開。薛夫人嬌嗔道:「陳冬,你已經欺負了小師娘,難道還想不認賬嗎?」說著,薛夫人突然低頭抽泣著。
陳冬忙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知道小師娘怎麼來到了我的房間。」
薛夫人抽泣道:「晚上人家醒來,聽到你在睡夢中呼喚小師娘,便想過來看看,誰想到,你一把抱住我……我是個婦道人家,哪裡有你的氣力大,百般掙扎不開,只好隨了你的願,事已至此,我想,我也只好認了,薛郎,薛郎,難道是你撲在了陳冬的身上嗎?」
陳冬心說:難道真像薛夫人所說的這樣?可如果不是,看她思念薛郎的樣子,也不像假的。
陳冬伸手從床頭的櫃子上拿過那個蒙頭巾,看著,問:「小師娘,薛郎活著時,有誰經常來這裡?我是說他那些喜歡書畫的朋友。」
薛夫人低頭半晌,說:「我記得一個姓范的常來,好像叫什麼范亮。」
陳冬突然想起那個三十來歲的黑衣人,那小子賊眉鼠眼的,似乎不是什麼好來路。
陳冬起身著衣,說:「小師娘,我出去找找這個范亮,你就在家等我吧。」
說著,陳冬也不管薛夫人同意不同意,快步走了出來。
薛夫人望著陳冬的背影,臉上浮上詭異的笑,喃喃地說:「陳冬,你一輩子都想找到《雙美圖》,除非,你永遠跟我在一起。」
陳冬想起雙龍城的四大流派,於是施展銀龍飛天之術,來到了雙龍城,經過打聽,在雙龍鎮上找到了胡先生,一打聽,胡先生告訴陳冬,范亮在城南的馮家村。
馮家村並不大,而且經過小鬼子的掃蕩後,村子裡已經沒有一處像樣的房子。按照村民的指點,陳冬來到了一處院牆倒塌的大院裡。聽到動靜,走出一個人來。陳冬一愣,因為這個人居然是石城書畫店的馮掌櫃。
一問才知,范亮是他的徒弟。
范亮正在炕上睡大覺,被師父喊了起來,睜眼看到陳冬,嚇得臉色大變。范亮跪倒磕頭,叫道:「大英雄,我把偷來的畫全交還給他們了。」
陳冬說:「我來不是為了去年書畫交流的事,而是一幅畫,《雙美圖》,你見過沒有?」
「《雙美圖》?范亮搖搖頭,沒有啊。」
陳冬盯著他的眼,發現他似乎不像說謊的樣子,從懷裡掏出蒙面的黑布,說:「那你認識它吧?」
范亮看看黑布,說:「這種東西常見啊,一般的夜行人都有,也不能說是我的吧。」
陳冬一聽,范亮說的倒也有理。他想了想,說起薛郎死後七天,有個夜行人闖進薛家的事來。范亮搖搖頭:「不是我,那天我喝多了,沒出去。」
陳冬還想說話,馮掌櫃說:「這件事我可以證明,真的不是我徒弟,薛郎去世的事我也聽范亮說過,他還為失去這樣一個朋友掉了幾滴眼淚呢,那幾天他一直在我的書畫店裡幫忙,哪裡也沒去。」
陳冬一聽就迷茫了。如果不是范亮,那會是誰?
線索一下子斷了。聽馮掌櫃師徒說起來,似乎真的和他們無關。
范亮想了想,問:「大英雄,你知道那人的面目嗎,你說說,我在這條道上混了多年,或許能認識他。」
陳冬倒聽薛夫人描述過,當他說出那人的身材和個頭來時,范亮一呆,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陳冬忙問:「誰?」
范亮說:「聽你的描述,這個人活生生就是薛郎本人啊,可他那時已經死了七天了。」
離開馮家莊,陳冬回到了省城。本來,他不想回去的,因為,他擔心無法面對薛夫人的糾纏。這個人,天生的媚骨,膩膩地貼在身上,讓你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想甩甩不掉。
但是,關於《雙美圖》的事,陳冬此時亂了頭緒,需要回去向薛夫人求證。
陳冬回到了省城,來到薛家書畫店外,見門敞著,陳冬直接進入店內。薛夫人正在招徠顧客,看到陳冬回來,扭著腰過來了。
「陳冬,你回來啦,找到那寶貝圖了嗎?」
陳冬搖搖頭,正要詢問。薛夫人低聲說:「有什麼事晚上在床上說,沒看到小師娘正忙著嗎。」
陳冬臉騰地一紅,趕緊低下頭。
見薛夫人忙得不可開交,只好走了出來,在街頭溜躂著。
一邊走,陳冬一邊想著范亮的話,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麼,那黑衣人就另有其人,那會是誰呢?天下身材和個頭相仿的人多如牛毛,即便這個人出現在眼前,也不能指認他就是偷畫的人。
正想著,前面的街道上過來一隊小鬼子的巡邏兵。
陳冬見路邊有一個雜貨鋪,於是走了進去,買了頂禮帽,戴了一副墨鏡,再次走了出來。
前面人聲鼎沸,有不少人圍著,陳冬擠了進去,見是一個賽畫會。
架子上掛著一幅畫,誰能臨摹得像,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而勝利者,得大洋十塊。
陳冬看看畫,不由一愣,居然是《雙美圖》,但仔細一看,卻是一幅贗品。雖然畫的還不錯,但落款是畫癡。
陳冬心中一動,明白了,看這幅《雙美圖》的紙張和墨跡,顯然是新作,那麼,應該是臨摹的三百年前畫癡的作品。難道是小鬼子擺出的誘敵之計?
陳冬知道,小鬼子也在尋找《雙美圖》。他這樣一想,不由得朝架子下椅子上的人看看,只見那個人也就是二十來歲,面目清秀,齒白唇紅,雖然有些奶油小生的樣子,卻不失為一個美男子,只是脂粉氣太濃了。清秀小生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盤著腿,腿在不停地纏著,手裡還拿著一把折扇,扇子也在拍打著掌心,似乎在哼著什麼曲調,但目光正在掃視著周圍的人。
清秀小生脆生說:「各位,想必大家都是省城的才子吧,來來來,請上前露一手,在下以墨會友,不但有香茗待客,還有大洋看賞,只要您的畫能夠博得掌聲。」
十塊大洋的打賞對於一幅畫來說,不算高,卻也不算低。
因為,畢竟是臨摹之作。
旁邊已經有幾個人在揮毫潑墨了,但是,沒有一個人畫的像。
清秀小生看看天色,搖頭歎息:「已是午時了,在下要收攤了,明天上午再在此時靜候各位大駕。」說著,清秀小生拿過一個箱子,將文房四寶裝了起來,又將《雙美圖》臨摹畫一卷,提了起來,朝人群中的陳冬瞥一眼,咳嗽一聲,朝街對面走去。
陳冬心中一動,看身材,聽聲音,這人分明是個女孩,她到底為什麼擺設這樣的畫局?難道是專程等我的嗎?無論如何,這個女孩和《雙美圖》一定有關,即便是龍潭虎穴,我怕什麼。想到這,陳冬隨後跟上。
女孩來到對面,便進入了胡同。
胡同內有一個門戶,女孩在門口一停,瞥一眼跟來的陳冬,走了進去。
陳冬剛走近大院,身後門吱呀關上了。陳冬一回頭,見女孩朝她淡然一笑,說:「既來之則安之,屋內請。」
說著,女孩朝北屋走來。
陳冬瞥眼看看院子,見除了些花草外,還有一棵樹,其他的,倒不像有什麼埋伏的樣子,他鬆了口氣,跟隨女孩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