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0章 不是夫妻睡一起 文 / 余二狗
第三天早上,貞子給陳冬注射了針劑後,帶著他到街頭散步。
其實,不但陳冬覺得悶,貞子也憋壞了。再說,家裡也得購置一些新鮮的蔬菜。
貞子挎著陳冬的肩,走在街上。
今天的貞子,換了一身青花的旗袍,緊緊地裹著她纖細的腰肢,走到哪裡,哪裡便發出一陣陣唏噓聲。無數雙目光被她吸引過來。前面的,望著她那張嬌美的臉,或者,那鼓鼓的胸脯,後面的就盯著她翹起的臀部和盈握的腰肢。而側面的,則目光落在她裙縫間的**上。
隨著雙腿的邁動,開在大腿根部的裙子前後甩動,春風隱露。
當然,也有無數的人朝陳冬望來,無不讚歎這對青年,女的性感誘惑,男的英氣逼人。
從菜市場回來,突然,陳冬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喊道:「陳大哥……」
陳冬下意識地順聲望去,看到人群中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正朝他跑來。
那姑娘膚色微黑,穿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雖然村姑打扮,渾身上下也有一股掩飾不住的青春氣息。
那姑娘正是黑妹。黑妹來到省城,就是要尋找陳冬。當她看到陳冬身邊的女子時,那顆心猛地一沉,腳步頓住。不錯,是陳大哥,可是,她身邊的女子是誰?看上去,他們是那般甜蜜、恩愛,難道是他口口聲聲的小師娘?
陳冬瞥一眼黑妹,卻毫無相識的感覺。他收回目光,見貞子正怪怪地望著自己,便說:「走吧。」
貞子拉著陳冬,匆匆而歸,進入胡同,回到了家中。
兩個人剛坐下,只見門口一暗,黑妹走了進來。黑妹看看陳冬,瞥一眼貞子,抱抱拳:「是嫂子吧?」
貞子戒備著,手按在腰後的槍上,聽到這裡,鬆了口氣,微微一笑:「你是?」
「我叫黑妹,是……是陳大哥的朋友。」
貞子哦了一聲,請黑妹坐下。黑妹看看陳冬,似乎毫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一愕。她轉頭望著貞子,問:「嫂子,陳大哥這是……」
「啊……」貞子忙說:「陳郎那天摔了一下,起來後就失去了記憶,不過很快就會好的,我每天都為他注射恢復記憶的針劑。」
貞子眉頭皺了皺,點點頭:「沒想到陳大哥失去了記憶,怪不得他連我都不認識了。」
貞子忍不住問:「姑娘,你和陳郎……」
黑妹正想說出自己的情況,心念一動,問道:「難道陳大哥沒和你說起過我嗎?」
「黑妹……」貞子沉吟一下,說:「好像提過,不過當時我沒注意,姑娘是八路軍吧?」
黑妹笑笑,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只是站了起來,朝四下裡看看,心說:原來陳大哥是省城的大戶人家,但是,他為什麼總說找不到沙漏,就無法見到妻兒呢?難道他找到沙漏了?
想到這,黑妹問道:「對了,孩子呢,我記得陳大哥說過,你們有寶寶的。」
貞子吞吐了一下,忙說:「去……去他外婆家了。」
黑妹點點頭:「看來,陳大哥是找到沙漏了。」
「沙漏,什麼沙漏?」貞子不由問。
黑妹心中起疑,她掃視著周圍,卻不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又見貞子似乎對陳冬非常好。想了想,黑妹說:「既然陳大哥挺好的,黑妹就告辭了。」
從胡同出來,黑妹來到對面的包子鋪,詢問掌櫃,對面宅院的主人是誰。掌櫃的告訴黑妹,那個宅院原本是一位商人的,後來,商人被小鬼子殺害,宅院就歸了小鬼子。
黑妹一聽,心中一驚,難道陳大哥?不,不會的,陳大哥怎麼會是小鬼子,決不是,我想多了。
黑妹正想著,突然,胳膊被人拽進了包子鋪。黑妹抬頭一看,是一個身穿風衣的男人。那男人頭戴氈帽。他將氈帽往上一抬。黑妹頓時看出來了,驚呼:「伊籐二郎……」
那人正是伊籐二郎,伊籐二郎噓了一聲,低聲說:「你找到陳先生了?」
黑妹點點頭:「可是,他……他失去了記憶,伊籐隊長,你知道他的情況嗎?」
伊籐二郎點點頭:「貞子小姐是特高課的,用卑鄙的手段讓陳冬閣下失去了記憶。」
伊籐二郎將陳冬失去記憶的情況一說,黑妹就急了。從懷中掏出手槍,就想衝回去。伊籐二郎趕緊拉住她,搖搖頭,告訴她,貞子非同一般的女子,她接受過專業的特工訓練,不易對付,而且周圍有特高課的特務,密切地關注著這家宅院發生的一切,如果硬衝,恐怕到時候不但就不出陳冬,還要搭上她的性命。
黑妹點點頭,朝胡同內看一眼,抱抱拳,匆匆去了。
且說陳冬,待在大宅院內,每天無所事事,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每當他要思索時,貞子便過來纏著他,打斷他的思緒。
貞子擺了一副圍棋,教陳冬下著,心中考慮著下一步的計劃,從這三天的情況看,陳冬的記憶是徹底失去了,完全可以進入第二步計劃,但是,如果將他投入戰場,自己必然要跟著,因為看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對一些陌生人還不相信。
貞子在想,陳冬是自己製造的一種威力強大的武器,如果用在戰場上,將給對手沉重的打擊,而不浪費一槍一彈,看來,自己要隨他趕赴前線。
陳冬見貞子心不在焉,便問:「老婆,今天來的姑娘是誰?她好像和我很熟,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貞子忙說:「她啊,是個非常惡毒的女人,你別看她表面上和你親親熱熱的,事實上,當日打昏你的人中,便有她。」
陳冬哦了一聲:「沒想到,一個漂亮的姑娘,會這麼惡毒。」
貞子說:「漂亮的外衣下,往往會藏著惡毒的心靈。」
「不,這話我不信,比如老婆你,這麼漂亮,但你的心卻不是惡毒的。」陳冬忙說。
貞子咯咯大笑:「我是你老婆,對你自然不惡毒,但是對別人……」
正說著,突然一個人接口說:「蛇的毒液,是不分敵我的,對誰也一樣。」
貞子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伊籐櫻子居然站在身後。
陳冬看看伊籐櫻子。伊籐櫻子也看看他,輕歎一聲。
貞子淡淡地說:「櫻子,我敬你是伊籐家族的後人,請不要管我的事。」
伊籐櫻子微微一笑:「我只是來看看這位讓帝國勇士聞風喪膽的大英雄,有沒有被你這條美女蛇纏死。」
貞子冷笑道:「伊籐櫻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背叛帝國。」
「哈哈……」伊籐櫻子大笑一聲:「我和二哥現在都不是軍人了,只是一般的武士,你不要拿這種話來數落我,沒用的。」
「武士?」貞子忽地站了起來:「櫻子,請你出去,馬上出去。」
伊籐櫻子看看陳冬,搖頭歎息:「可惜,可惜,以為頂天立地的英雄,居然落到這樣的下場。」
說著,伊籐櫻子哈哈大笑而去。
貞子坐在地上,氣得大口大口地喘息。她擔心櫻子的話會提醒陳冬什麼。
陳冬低著頭,果然,櫻子的話在她心中有了反應。
貞子問:「陳郎,你在想什麼?」
陳冬拿起一個棋子,放在棋盤上,說:「沒什麼,我在想,你是怎麼吃掉我這些子的。」
貞子咯咯一笑:「以為你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從西路轉到東路,對不對?」
陳冬一笑,心中卻在想著伊籐櫻子的話。
貞子將棋子一推,說:「算了,我們還是練功吧。」
說著,貞子拉著陳冬來到院子裡,望著前面的花壇,說:「陳郎,你用你的神奇能力,將它打飛。」
「打飛?」陳冬看看那個花壇,搖搖頭:「這怎麼可以?」
貞子忙說:「你有神奇能力啊,你快打。」
陳冬朝花壇拍了一掌,可是,他的掌力軟綿綿的,花壇毫無變化。貞子一呆,突然拔出手槍對準他,叫道:「你都知道了?你故意在裝是不是?」
陳冬忙問:「我……我知道什麼了?老婆,你別拿這東西對準我。」
說著,陳冬去抓貞子手中的槍。貞子退後一步,叫道:「別動,動我就打死你。」
「打死我?陳冬說:「死是啥意思,老婆,你手中拿的是啥東西?」
貞子突然想到:糟了,我怎麼把這茬兒忘了。她慢慢地收起槍,堆上笑顏,過來偎在陳冬的懷裡,溫柔地說:「陳郎,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玩笑?」陳冬笑笑:「我懂了,咱們在開玩笑。」
說著,陳冬忽然拔出貞子的槍,對準她,笑道:「那我也和你開開玩笑。」
貞子嚇得臉色大變,趕緊擺手:「快放下,放下。」
陳冬慢慢地放下槍,貞子趕緊搶了過來,將子彈卸掉,這才鬆了口氣,心說:他剛才是故意裝傻,還是失去記憶後,連槍的概念也沒有了?
貞子試探了幾下,見陳冬對一些外界的食物一切不知,鬆了口氣。
貞子心思轉動,陳冬也在轉動心思。
貞子的行為讓他起疑,如果槍是可以開玩笑的,為什麼當自己用槍對準她時,她怕成那樣?如果槍不可以開玩笑,她為什麼剛才將槍對準自己?
想起貞子剛才的舉動,以及她的表情,陳冬心中生起一股寒意,暗道:我失去了記憶,以前熟悉的人都想不起來了。如果貞子不是我的老婆,那我豈不是……可是,如果她不是我的老婆,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陳冬抬起頭,看著貞子。
貞子見他眼中寫滿了疑問,忙說:「陳郎,你怎麼了?」
陳冬望著她問:「老婆,我們真的是夫妻嗎?」
貞子說:「是啊,當然了。」
「老婆,你跟我說,咱們每天晚上睡在一起,是因為咱們是夫妻,是嗎?」
貞子點點頭:「對啊,我和你說過十幾遍了,我是你老婆,你是我的老公,咱們如果不是夫妻,怎麼會在一起那樣?」
陳冬凝著眉頭,他腦子裡對夫妻沒什麼概念,所有認識都是貞子在枕邊和他說的。
正想著,貞子將他拉起來,讓他在院子中繼續練習拍打花壇。可是陳冬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曾會異能,曾會綿掌。而且,他的兩項神奇能力都是和意念相連的,並非雖然那揮掌都會產生巨大的威力。
貞子不知道他的超能力和綿掌如何發揮出來,只是不住地催促,見他的掌上毫無效力,心說:看來失去了記憶,他的神奇能力也失去了,那還留著他幹什麼。想起這幾天自己無限誘惑,溫柔相伴,不會是想牢牢地拴住他的心嗎,沒承想到頭來他不但忘了自己是誰,還忘了神奇能力,氣死我了。
貞子慢慢地拔出槍,對準了陳冬。她要殺了陳冬,因為,在她心裡,陳冬已經沒有價值了。如果恢復他的記憶,他將給帝國帶來極大的威脅。何況,這幾天自己的身體被他蹂躪。貞子想起遠在家鄉的男朋友,突然間兩眼潮濕,一咬牙,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