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4章 自我療傷 文 / 余二狗
龍玲當然聽不到陳冬的心聲,這時,燕語走了進來。
燕語看看陳冬,問龍玲:「陳大哥開始療傷了嗎?」龍玲搖搖頭:「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是那樣。」
龍玲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走了出去,對醫生說:「你們的科技能不能測試人的腦電波,我是說,看到人的腦電波活動。」
馬玉突然說:「對啊,我在特種兵訓練營學過,可以通過腦電波,破譯人的大腦活動。」
燕語一聽,趕緊進來,將陳冬重新推進了手術室。
接通腦電波信息,馬玉坐在電腦前,望著那些一圈圈散發的波狀的紋路,凝神觀察著。燕語問:「陳大哥的意識要告訴我們什麼?」
馬玉說:「他好像在說,希望可以看到他的傷口。」
燕語心中一動,說:「我明白了,醫生,請將視覺神經和器官視頻接通。」
醫生說:「我們從沒這樣試過啊。」
燕語喝道:「快。」
醫生只好按照燕語的吩咐,將神經接收器和視頻聯通。
陳冬的眼前一亮,順著視頻,看到了自己的心臟。
2065年的透視設備,已經遠遠超過現在的ct和磁共振,畫面非常清晰,甚至微小到一根血管。
陳冬默運異能,緩緩地癒合著心臟,將那些斷開的血管重新結合了起來。
對於醫生來說,這是一個無法想像的發現,他簡直呆住了,看著屏幕,發現病人的心臟在自行癒合,眼睛越瞪越大。
燕語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馬上準備輸血。」
馮曲跑了上來,一挽袖子:「輸我的。」
醫生問了血型,發現燕語的和陳冬的正好匹配,點點頭,將針管對接,馮曲的血液淌進了陳冬的體內。
但是,一個人的血液自然不夠,醫生讓護士去血庫提,龍玲說
:「輸我的吧,我的血型是o型的。」
燕語看看她。龍玲低聲說:「我……我想留給他一些紀念,就讓我的血留在他的體內吧。」
龍玲似乎意識到,如果陳冬活過來,也許很快就要離開未來,離開她。她有這種感覺,陳冬不屬於她,不屬於未來世界。
龍玲在陳冬身邊躺下,美眸一直望著他的臉。
此時,陳冬的臉色已經漸漸有了紅暈。大家的心都鬆了下來。馮曲還想繼續輸血,鑒於她的身體條件,醫生搖搖頭,將她身上的針管插在龍玲的胳膊上。
血,在一滴滴地進入陳冬的體內。陳冬的臉逐漸紅暈,而龍玲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龍玲悄然將腕下的開關開到最大,血在急速地往外流著。
醫生撤下心臟激活器,因為生命體征儀顯示,陳冬的心跳已經正常。
此時,陳冬慢慢地睜開眼。他趕緊身上有了氣力,一抬頭,他看到了血包,順著管道扭頭看去,又看到了躺在身邊的龍玲。
龍玲嘴唇顫抖著,臉色蒼白的可怕。
沒有人注意龍玲,因為大家都在關注著陳冬。
陳冬叫道:「快,給她關了。」
醫生跑了過來,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龍玲將血管開關全部打開了。
醫生趕緊關了開關。
馬玉來的哦啊龍玲身邊,龍玲眼皮幾乎抬不起來了,但是,她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望著陳冬,喃喃地說:「老公,我不會讓……你……讓你死的……」
陳冬兩眼突然一潮,伸手握住了她。兩個人四目相對,用目光交流著。
一剎間,陳冬突然覺得,龍玲的生命融入在自己身上,他再也難以拋下這個可愛的女孩。
「奇跡,真是奇跡。」醫生和護士連連感歎,他們弄不懂,陳冬的傷口為什麼會自我癒合,也只能用「奇跡」兩個字來形容了。
接下來,陳冬咈冬和龍玲被推進了病房,燕語和馬玉流下來照顧陳冬和龍玲,馮曲去準備飯了。
馮曲走後,岳晨來了。岳晨見陳冬居然還活著,也是一驚,不過他沒有多想,說道:「吳光頭偷盜的東西拿到了,除了一些畫外,還有一本綿掌,正是方老丟失的,我剛才遇到了馮曲,已經給她了,另外,沒有找到吳光頭的屍體,想是被海水沖走了。」
過了一會兒,岳晨要回警局,他希望馬玉和自己一起去審問屠夫,但是,馬玉說要留下來照顧龍玲。
陳冬的體力恢復的很好,此時的狀態甚至比龍玲還好些。相反,龍玲卻虛弱的很。
燕語說:「陳大哥,沒想到方亞男那丫頭這麼缺少家教,等我見到她,一定狠狠地教訓他,給你出這口氣。」
陳冬擺擺手:「算了,小孩子嘛,別和他一般見識,再說,你們剛才不是說了嗎,馮曲也給我輸了血。」
燕語哼了一聲:「她那是為女兒贖罪。」
馬玉說:「語姐姐,我看馮阿姨對冬哥哥是真的關心,甚至比我們都還焦急。」
「胡說,除了龍玲,還有比我們更關心陳大哥的人嗎?」
「誰說沒有?」這時,外面有人說了一聲,走進來。白髮蒼蒼,正是紅塵。
陳冬想起身,紅塵擺擺手,來到床邊坐下,按住他,說:「我今天一早就眼皮跳,心煩,覺得你會出事,剛才我讓人出去打聽,果然聽說海上發生了槍殺案,警方出動了不少人,我就給岳晨打電話,才知道我的乖徒兒……唉……」說到這,紅塵突然有些哽咽,半晌才接著說:「你沒事就好。」
陳冬看得出來,紅塵雖然表面上說話非常隨意,其實,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關心他。陳冬握握紅塵的手,笑笑:「讓師娘擔心了。」
「是啊,你小子要是死了,我看師娘的這條老命啊,也要跟著你走了。」
馬玉呆呆地問:「你們……什麼師娘啊?難道您就是當年雙龍城的紅塵?」
紅塵笑笑:「除了我,還有誰能有這麼值得驕傲的徒弟。」
馬玉哦了一聲:「我早就聽說石城有為預言家,可我一直不相信預言的事,所以沒有拜訪您老人家,剛才一聽您的口氣,就知道您一定是當年冬哥哥的兩位師娘之一了?」
紅塵上上下下看看紅玉,笑道:「這個小女警心思綿密,腦子又靈,就像當年的劉小慧啊。」
紅玉從紅塵的口氣中聽出,她是在誇自己,雙頰一紅,卻是展齒一笑。她笑得很甜蜜,因為她覺得,只要自己能和陳冬聯繫在一起,就很開心。
正在這時,走廊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陳老師在哪間……陳……」
門口出現三個人,左邊是一位中年婦人,右邊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而中年,則是個頭髮斑白的老婦人。
這三人,正是馮曲母女和封玲。
封玲一邊走,一邊叫著,來到病房前,看到了陳冬,兩隻手推開馮曲和方亞男,就快步奔了進來。燕語和馬玉趕緊攙住她。封玲來到病床邊,抓住陳冬的手,不住地看著,終於鬆了口氣,說:「那小畜生造的孽啊,還好,還好,陳老師,我把小畜生帶來了,你就狠狠地教訓她。」陳冬搖搖頭:「封玲,算了,都過去了……」
封玲轉頭看著方亞男,喝道:「過來。」
方亞男慢慢地走到病床前。
封玲沉聲命令:「跪下。」
方亞男眼睛一瞪:「我為什麼要給他下跪?」
封玲說:「你槍殺了他,難道……難道……」
馮曲說:「亞男,岳警官的話你沒聽說嗎?方家秘籍的盜竊與他無關。」
「不,我不給他跪,不就是錯傷了他嗎,要打要殺隨你們,我就是看不慣他,怎麼了,下次有槍,我還……」
方亞男剛說到這,突然,封玲掄起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你這個小畜生。」封玲再次掄起手,卻被陳冬握住了手腕。
方亞男怨恨地看一眼陳冬,掉頭跑了出去。
「冤孽啊,真是冤孽。」封玲搖搖頭,看著陳冬,又看看馮曲,張張嘴。陳冬擺擺手。陳冬知道她想挑明馮曲和自己的關係,但是,他不想將自己陷在未來的生活中。
「封玲,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說著,陳冬一指紅塵。
封玲望著紅塵,覺得她的樣子依稀相識:「您……您是……」
「封玲妹子,我是紅塵啊,當年你還和我在一起開書畫裝裱店呢。」
「紅塵姐姐……天哪,真的是你?」封玲欣喜地抓住紅塵的胳膊。
紅塵笑道:「剛才那丫頭是你什麼人?就是她打傷的我乖徒兒?」
封玲拉過馮曲,說:「這是我女兒馮曲,我有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兒子馮直,是她弟弟,剛才那個小畜生是我的外甥女。」
馮曲說:「紅塵阿姨,都怪我疏於管教,讓亞男闖下這麼大的禍。」
紅塵搖搖頭,笑道:「好了,誰也別歉疚了,我這徒兒啊,命硬的很,可沒那麼好死,別說一個黃毛丫頭,就是當年的范且,龍珠,還有靈異空間的龍皇兄弟……咦,我說這些,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了?」紅塵說的興起,突然想起陳冬的身份。她轉頭看看燕語,燕語是陪陳冬過來的,當然沒事,封玲也知道,除了她們,就是龍玲和馮曲。但看兩人神色正常,心說:看來都知道了。
馬玉說:「紅塵前輩,您還知道關於冬哥哥的什麼事啊,我想聽呢。」
紅塵見馬玉一說起陳冬來,兩眼放光,一副嚮往的樣子,心說:這個小妮子似乎對陳冬心有所傾,瞥一眼燕語和龍玲,紅塵歎息一聲:「他啊,就是個情種,我看他的風流韻事啊,說也說不完。」
陳冬臉上發燒,伸手捏捏紅塵的手背。紅塵假裝不知,瞥眼朝馬玉笑道:「小女警,你想不想聽呢?」
馬玉羞得低下頭,喃喃地說:「前輩,你怎麼這樣啊……」
馮曲突然想起什麼,將提來的飯桶放在桌子上,說:「對了,我帶了飯,來,讓……讓他們吃點吧。」
馮曲一直不知道自己改怎麼稱呼陳冬,叫父親?他叫不出口,何況,他覺得陳冬不希望暴露他們的關係。
龍玲見馮曲拿出飯碗,身子一欠,說:「讓我來餵他吧。」
馬玉忙說:「好啦,你自己還身子虛呢,還是我餵你吧。」
說著,馬玉接過一隻碗,坐在龍玲的身邊。燕語拿起另一隻碗,坐在陳冬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