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 嫂子的擁抱 文 / 余二狗
駱駝抬頭看到他,哈哈大笑:「姓陳的小子,你果然在這裡。」
「把孩子放下。」
「可以,但你必須把佛珠給我。」
「佛珠,什麼佛珠?」
「你別跟我耍花招,我知道,你去找佛珠了,你小子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你一定找到佛珠了吧?」
「駱駝,原來你沒有死?龍珠的冰封沒有將你制服?」
「哈哈……」駱駝笑道:「我也是龍家的後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死的,冰封異能,難道我龍帝一支就沒有克制之術嗎?你想錯了,把佛珠交給我,不然,這丫頭就得死。」
陳冬看看路珠,隨時都會被駱駝掐死,他知道,駱駝是那種說到做得到的人,法律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陳冬只好將盒子拿了出來,駱駝看看盒子,打開,哈哈大笑,將佛珠揣起,猛地將路珠朝陳冬扔來。陳冬嚇得臉色大變,趕緊抱住路珠,腹腔猛地劇痛。原來,駱駝沉他接過孩子,居然施展異能,從他的腹腔裡躥了過去。
「小子,你不是也會開合異能嗎,我就讓你嘗嘗身體裂開的滋味。」駱駝哈哈大笑而去。
陳冬猛地栽倒在地,卻抱緊路珠,沒有讓孩子受傷。
血在嘩嘩地流著。路大嫂抱過路珠,才看到陳冬腹部破了一個巨洞,而且能夠看到對面。
她嚇得驚呼一聲,這種場面,她何時見過。
陳冬意識漸漸模糊,但是,他還是運用異能,在漸漸地「合」著自己的身體。
路大嫂叫道:「我打120……」
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在路大嫂面前,劈手將她的手機奪下,扔在地上。陳冬勉強凝聚精神,抬頭一看,居然是范且。
「你……是你……」
范且淡淡地說:「我打陳大英雄,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
「你怎麼來了?」
「哈哈,我怎麼來了?你以為你在省城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你錯了,范同本來就是我兄弟,他給我打了電話,我本來想親自收拾你的,只是想到我最近做的案子太多了,所以才派駱駝前來……」
「沒想到……是你放了駱駝。」
「哈哈,你想不到的還多著呢,駱駝被龍珠冰封,幸好他是龍家的後人,得以不死,不過,如果不是我,他休想出來,我救了他,給了他自幼,他自然服服帖帖,願意為我做事,我本想殺了你,看你的樣子……我看也用不了多久……」說著,范且突然跳了出去。
路大嫂鬆了口氣,說:「范老闆走了,可嚇死我了,像這種通緝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陳冬突然感覺到一陣冰冷的氣息及體,身子動了動,說:「快,大嫂,快抱著路珠離開……」
但是,陳冬的話已經晚了,整座房屋漸漸地被冰封了起來。等到路大嫂發覺,再向出去已經晚了。路珠嚇得哭了起來,路大嫂趕緊抱住她,哄道:「珠兒不怕,有媽媽在,不怕。」
轉眼間,房屋被冰封住。
陳冬本來耗費了一些心神,再加上愈合身體。雖然後來總算恢復了傷口,但是,就在他施展異能要打開冰封時,由於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徹骨的冷氣,讓陳冬的意識在逐漸失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感覺到身上似乎傳來一股股的暖意,人處在半昏迷中。
依然無力睜開眼睛,只是感覺到彷彿一個人在緊緊地抱著自己,是個女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躺在兩團軟軟的胸上。
對方在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
陳冬內心一陣感覺,意識恍惚間,他的腦子裡閃出一個影子,忍不住喃喃地叫著:「小師娘……小師娘……」
冷氣湧來,意識漸漸模糊,乃至全無。陳冬再次昏迷了過去。
漸漸地,他的意識再次凝聚了起來,一開始是一點一點,彷彿一滴滴的水。
陳冬似乎感覺到死亡的漸漸臨近,整個人身子越來越沉,越來越冷,眼睛無法睜開,周圍漆黑一片,像在十八層地獄一般。隱隱約約,似乎看到牛頭馬面在向自己走來。
不,我不能死。強大的生存意識突然冒出。我要活下去,百萬雙龍人還等著我去拯救,我一個人死不足惜,可是,一旦地心裂縫突破冰封,勢必釀成巨大的災難……
一點點的意識,像一滴滴水,漸漸匯攏,逐漸形成一片片的水澤,接著,又匯成湖泊,或者更大一些的海洋。
陳冬在一股溫暖的感覺中,慢慢地清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一雙裸露的臂膀攬著自己,他抬起頭,看到了路大嫂那紅潤的面色。
是路大嫂。陳冬頓時明白了什麼。路大嫂衣襟敞開,將陳冬緊緊地抱在懷裡,陳冬的懷裡還抱著露珠。三個人的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足足有五六層。
路大嫂見陳冬醒來,欣喜地說:「陳兄弟,你醒了?」
陳冬胸口一暖,他歎息一聲:「大嫂,我……」
「陳兄弟,你什麼也別說,我不會讓你死的。」陳冬覺得自己體力恢復了些,趕緊坐了起來。路大嫂扣好衣襟,抱過路珠。路珠睜大著眼睛,一直在望著他,這時說:「陳叔叔,小師娘是誰?」
陳冬一呆。
路大嫂說:「你剛才在昏迷中不時地喊著『小師娘』……」
陳冬苦笑一下,他試著凝聚異能。雖然失血過多,但是,陳冬在強大的意志力下,還是站了起來。看看窗外和門外,白濛濛一片。
隱隱,感覺到白光外還有一片紅光。
陳冬心中一動,知道外面似乎有人在用火烤。
他看看表,已經是八點了。想是早上起來,街坊鄰居看到奇異的現象,報了警。
陳冬凝神半晌,感覺體力雖然沒有恢復,但是異能還是可以運用。於是,他將戒指對準冰封,運用異能,借助戒指的力量,和自身的能量,將冰封打開了一個門戶。三個人快步鑽了出來。
到了外面,雖然是秋天,但是,冰冷的氣息卻沒有了。
周圍,有不少的市民觀看,有人認出陳冬,呼叫:「是『超人』陳冬。」
一個身材高大的民警奔了過來,抓住陳冬的手,正是岳關。
岳關說:「陳兄弟,怎麼是你?」
陳冬忙說:「是范且,他來過了,還有駱駝,他現在成了范且的人。」
「范且?」岳關一聽,馬上對身後的民警低語幾句,那民警匆匆去了。
陳冬趕緊說:「范且身有異能,不要衝動。」
岳關說:「我知道,我已經和兄弟們說了,發現范且,先不驚動他,注意監視,陳兄弟,聽說你去了省城,為了佛珠?」
「嗯,昨晚回來,就遭遇了駱駝,唉,本來我已經拿到佛珠,沒想到被駱駝拿去了。」
岳關轉頭看看路大嫂和路珠,說:「這是您的家吧?」
路大嫂點點頭:「是我租賃的房子,看來,我只有去鄉下和媽媽住了。」
陳冬看看那房子,說:「這是人為的異能,所以,雖然冰封住,卻非一般火烤或者陽光可以破開的,我現在體力沒有恢復,估計很難將房子復原。」
路大嫂忙說:「陳兄弟,你快去醫院看看吧。」
岳關看看陳冬,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忙問:「怎麼,陳兄弟受傷了?」
路大嫂說:「他昨晚……昨晚腸子都露出來了。」
陳冬忙擺擺手:「沒事的,現在好了,咱們走吧。」
告別路大嫂,陳冬跟隨岳關的車,回到了家裡。
唐莎和綠兒看到他回來,早就急壞了,告訴他駱駝來過,而且還逼問她們。
陳冬見她們安全無恙,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茅妮和胡蝶也來看望陳冬。二女自然是聽岳關說的。
唐莎已經學會了做飯,她為陳冬做了一晚肉絲面,還荷包了雞蛋,看著陳冬吃飽,這才鬆了口氣,說:「陳冬,你今天的臉色是我見過最糟的一次。」
胡蝶撩起陳冬的衣襟,看了看,說:「哥,岳關說你的腸子都出來了,是嗎?」
「別聽他說,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嗎?」
雖然如此,陳冬的皮膚上、衣服上,還是沾了不少的血。
胡蝶將他推到洗手間,換洗了衣服,等他出來,這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陳冬將這次去省城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歎道:「本來,我已經拿到了佛珠,沒想到又出了意外,我想現在佛珠落到了范且的手中,我真不知道怎麼才能拿回來,再說范且已有了駱駝為幫手,我根本鬥不過他們。」
胡蝶說:「哥,你怎麼長別人的威風,我相信你,你可以的,一定能拿回佛珠。」
陳冬點點頭:「佛珠我是一定得拿回來的,現在,首要的是找到范且的落腳點。」
胡蝶嗯了一聲:「岳關說了,只要發現范且在哪裡,他會第一個通知你,他讓你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不可操之過急。」
陳冬吐了口氣,他身心疲憊,的確像休息一下,可是,他如何坐得下去。想到地心隨時都會裂變,不住地搖頭。茅妮說:「陳大哥,你急也沒用,我們找不到范且,就拿不回佛珠,再說,即便找到范且,怎麼拿回佛珠,看來只能智取不能力奪了。」
綠兒哼了一聲:「什麼范且,范同,讓我看,他們誰也不是陳大哥的對手。」
唐莎拍拍綠兒的手,示意她少說話。
吃飽飯,陳冬被胡蝶推進了小臥室,休息去了。
胡蝶對唐莎說:「嫂子,我今天哪裡也不去了,咱們輪流看好我哥,我覺得他放不下心,一定會偷偷離開的。」
唐莎點點頭:「是啊,他身子這麼虛,出去我也不放心,再說,范且和駱駝都是異能高人,他就是平常也未必敵得過,不能讓他去冒險。」
說著,唐莎走進小臥室,拉了個椅子坐在床邊。
陳冬閉著眼,在想著佛珠的事,感覺到有人進來,一睜眼,看到唐莎,就想起來。唐莎按住他,柔聲說:「陳冬,你睡吧。」
陳冬看看她,頓時明白了,一笑:「小師娘,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是不會出去的,因為我還沒有想到對付范且和駱駝的辦法。」
唐莎嗯了一聲:「我知道,但願你先別想出來,否則,我想我們誰也看不住你。」
陳冬閉上了眼睛,一遍遍地想著:怎麼才能把佛珠得到手呢,要論異能,我現在可能和駱駝不相上下,但是,范且吸取了龍珠的異能,顯然,他此時的異能應該不壓於我,怎麼辦?以一敵二,別說我現在體力還沒恢復到最佳狀態,就是平常,也不是對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