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4章 書畫殘,異能合 文 / 余二狗
離開林大師家,陳冬說:「燕語姑娘,佛珠到手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將我送到賓館吧,我結了賬就要離開省城了。」
雖然短短的一天接觸,不知為什麼,陳冬的影子突然就進入了燕語的內心。一聽他說要離開,燕語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但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留下他。她沒有留下的理由。
來到賓館外,陳冬下了車,和燕語揮手,然後走進賓館。
眼前,燕語的影子在陳冬眼前晃動著。陳冬搖搖頭:「我這是怎麼了,我心中已有小師娘,怎能再亂想別人。」
來到賓館,陳冬找到老闆娘,說:「我要退房。」
老闆娘看看他,說:「你就是陳冬吧,對了,202房間有人找你,他說等你回來,務必讓我通知你。」
陳冬心想:自己在省城沒有朋友啊,會是誰呢?
來到二樓202房間門口,陳冬敲響了門。門一開,裡面坐著兩個人,居然是馮獲和封玲。
馮獲呵呵大笑,過來握住他的胳膊,笑道:「我就知道你也住在這裡。」
「馮大哥,你們沒有走啊?」
「交流會沒完了,怎麼能走呢?再說,封玲說省城還有好多景點沒逛,我要陪她逛逛,對了,佛珠怎麼樣了?」
陳冬拍拍胸口:「已經找回來了。」
「那就好。」馮獲將他拉了進去。
封玲看到陳冬,還是有些不自然。
不過,馮獲卻非常豪氣:「陳兄弟,你不在省城玩幾天嗎?」
陳冬搖搖頭:「馮大哥,本來咱們相見,我是該陪陪你們的,但是,地心裂縫說不定明天就會突破禁制,我必須回到雙龍城。」
「你想過嗎,即便你有佛珠,就能找到地心裂縫的源頭嗎?」
陳冬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必須去做,我不能等待,既然我和佛珠有緣,那就說明,我生下來就是為了阻止這場悲劇發生的。」
馮獲鼓掌說:「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陳兄弟,你今天走,我不留你,不過,我有個不請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我要和你結為異性兄弟,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馮大哥,謝謝你,我陳冬出出生到現在,只有一個朋友,還是個忘年交,難得你這麼看得起我……」陳冬一陣哽咽,眼圈都紅了,想起自己從小到大,沒有人肯和他結交,心中所受的冷落可想而知,如果,馮獲的話就像一股甘泉,或者一團火,讓他心裡甜甜的,暖暖的。
馮獲從櫃子上拿起一瓶酒,倒了兩杯酒,和陳冬舉行了簡單的儀式,從此,兩人就成了異性兄弟。
結拜完,陳冬離開了賓館,朝車站走去。
天色已經漸黑。雖然秋風帶著絲絲的涼意,可是,陳冬的胸腔是熱的,血液蒸騰。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奔赴戰場的將軍。
突然,一輛汽車從身邊飛速而過,衝進街道上。接著又是一輛。陳冬看得明白,那後面一輛正是燕語的。
陳冬心中動了動,趕緊施展銀龍飛天,躥了起來,朝前方投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忽而右轉,忽而左轉,來到一個死胡同中。
車,都停了下來。
燕語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抱著肩,對前面的車說:「姓范的,下來吧。」
車門打開,范水生、光頭走了下來。
范水生哼了一聲:「燕語,我和你爸爸也算朋友,你別胳膊肘往外拐行不行?」
「好說,好說,只要你把《美女出浴》交出來。」
范水生怒道:「看來這件閒事你是非管不可了,光頭,給我教訓她。」
光頭一掄胳膊撲了上來,大吼一聲,拳大力沉。
燕語頭威偏,讓過拳風,左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搭,右手往他脖子上一推,接著,右腿踏在他的身後,用身子一撥,光頭頓時被她摔倒在地。
光頭爬了起來,一腳踹來。燕語身子朝後一縮,雙手抓住他的腳脖子,往前一推。光頭頓時摔了個倒栽蔥。
爬起來後,光頭不住地扭著脖子,顯然,頸椎有些不舒服。
燕語朝前走了幾步,哼道:「這種酒囊飯袋,我看你還是省省吧,畫呢,交出來。」
就在這時,門一開,一個人走了下來,淡淡地說:「想要畫?可以,先得過了我這一關。」
只見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走了下來,小眼睛,蒜頭鼻。
此時,陳冬從胡同旁的房頂上站起身來,他認出來了,這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就是范同。
范同左手中掏著一個畫軸,淡淡地說:「我和你父親曾經相識,燕語,回去告訴他,這幅畫我很喜歡,讓他和林大師說,我要了,多少錢都可以。」
燕語呸了一聲:「這就是范老闆一向的做事風格嗎?我真替爸爸寒心,怎麼和你這樣的人結交。」
范同一晃手中的畫軸:「怎麼樣?」
燕語躥了上來,叫道:「把畫交給我再說。」
范同左手一收,右手推了出去。
燕語用手一撥,就像遇到一根柱子,身子被震退數步,不由得驚訝一聲。她怎麼也想不到范同居然有如此功夫。
范同淡淡地說:「燕侄女,我不為難你,回去吧。」
燕語怒道:「不可能,把畫拿來。」說著,燕語突然雙腳連環踢出。
這一式非常快捷,范同右手連續揮動,去封她的招式。沒想到,燕語出腿是虛招,她的目的是范同手中的畫。燕語雙腳落地,身子一轉,來到范同左側,施展擒拿手,朝畫軸抓去,啪地一下,搭在畫上。范同大吃一驚,趕緊回手來抓。
這僅僅是是一幅畫,是一個脆弱的東西。兩人出手還手之際,反應都是本能,居然忘記了畫的脆弱。
兩人各自使勁,刺啦一聲,畫軸外層撕裂。雖然整幅畫不易撕毀,但是,由於兩人掌心用力,因此,捲著的畫外層卻斷裂了。
燕語急了,猛地往懷裡一帶,范同一呆。他見畫被毀掉,心中好不懊悔,一呆之際,燕語將畫奪了過去。范水生還想說什麼,范同擺擺手,示意他開車離開。
燕語將畫展在地上,見畫已經斷裂五六處,淚水便下來了,回頭處,范同的車已經離去。
怎麼辦,怎麼辦?燕語看著畫心說:這幅畫是林大師的命根子,他老人家有病在身,如果知道這幅畫被毀得面目皆非,如何受得了。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說:「放心,我來幫助你。」
聲音非常熟悉。燕語回頭看去:「是你。」
來人正是陳冬。陳冬本來想伸手奪過畫,正因為是畫,他才沒有使用異能,擔心萬一失手,被范同撕了畫。看看撕毀的畫,陳冬帶著燕語來到王老闆的古董店,在櫃檯上將畫放平,然後壓好了,默運異能,實戰「合」字訣。只見那幅畫的斷裂處在緩緩復合。
這等奇異的現象讓王老闆和燕語以及服務小姐等人無不驚訝。
「好了,果然好了。」燕語驚喜地看著畫,只見它完好無損,簡直就像當初一樣。
一幅優美的《美女出浴》圖,慢慢展開,燕語欣喜不已,趕緊捲起畫,說:「謝謝你。」
說完,卻見無人搭腔,扭頭,不見了陳冬的影子。
「人呢?」燕語問王老闆。
王老闆歎息說:「剛剛就在你驚喜的時候,他走了。」
燕語跑到門外,只見夜幕下,車輛穿梭,行人來往,而陳冬,不知已經去往哪裡。
此時,陳冬已經來到了車站。但是,他已經錯過了開往雙龍城的最後一班車。
陳冬想了想,施展銀龍飛天的異能,躍在空中,然後朝雙龍城的方向投去。
銀龍飛天,他已經不止一次運用了,只是,這一次是長途。
來的時候,陳冬便擔心心神耗費,所以沒有施展異能。但此時,他無法顧及了,於是,施展異能,像流星一般劃空而去。
很快,陳冬來到了雙龍城外,落下身來。
幾百里路,用了差不多一刻鐘。陳冬覺得頭有些暈眩。看看前面便到了雙龍城,便落下身來。
省城在雙龍城的西南方向,而陳冬落身的地方在雙龍集西。
突然,一個影子在前面閃過,接著沒人黑夜中。陳冬心中一動,尾隨而去。
那黑影來到一家門口外,停了下來。藉著月光,陳冬發現他的背有些駝:是駱駝,他怎麼出來的?不是已被龍珠用異能冰封了嗎?他還沒死?
陳冬再看看院落,是路大娘家。駱駝來這裡幹什麼?來不及多想,陳冬見駱駝翻牆而過,自己也施展異能,跳了進去。
門推開,只聽裡面路大娘的聲音傳來:「誰?」
「是我……」駱駝衝了進去,一把抓住路大娘,叫道:「老太太,告訴我,那個叫陳冬的小子來沒來?」
路大娘忙說:「是你,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一直沒來。」
「沒來,那佛珠呢?可有下落?」
「我怎麼知道,我一個老太太,不知道這麼多。」
駱駝哼了一聲,將路大娘推在椅子上,惡狠狠地說:「如果那小子來,你一定要告訴我。」
路大娘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駱駝轉過身來,晃身而去。陳冬跟在其後面,發現他進入雙龍城後,來到了一處平房前,而那處平房,居然是路大嫂家。
陳冬頓時明白,駱駝已經知道佛珠和路家的關係。
駱駝將門敲開,路大嫂看到他後,一驚:「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陳兄弟沒來。」
路大嫂向再把門關上,駱駝已經推門而入。來到屋內,駱駝看到了路珠,一把將路珠抓在手裡,叫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到底陳冬來沒來?」
「快把孩子給我?」
「回答我的話,不然我就掐死你女兒。」
「他真的沒來。」
駱駝哼了一聲:「我不信,這小子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就像空氣一樣失蹤了,我找遍了和他有聯繫的人,居然都說不知道,哼,我想,你一定知道的,我在網上查過,他救過你,給過你錢,而你……你是個寡婦,我想,這小子是不是和你有一腿?」
「你胡說什麼?」路大嫂滿面通紅,叫道。
「不說是不是?好,那我就讓你女兒死。」說著,駱駝開始掐著路珠。
路珠的臉越來越紅,一開始還哭,後來哭也哭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陳冬跳了進來,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