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大清學社 文 / 糖拌飯
晚,子時,正是深夜,一陣緊急的敲門聲打破夜的~:在半夢半醒之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心沒來由的急跳著,難道出了什麼事兒?是十一阿哥府出事,或者是別的毫無關聯的事兒。
傍晚的時候,金嬤嬤來過,已經將十一阿哥府裡發生的事告訴了她,似乎不會再有什麼變故了吧,文茜心裡想著,這時,一陣忙亂的腳步從門外傳來。
先是外間的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淺綠細碎的腳步聲,接著裡間的門被打開。
「淺綠,出什麼事了?」文茜支著身子問道,這該死的傷,怎麼好的這麼慢,讓她行動很不方便。
「側福晉,外面承年來報,說是主子爺剛才突然在書房裡吐血暈過去了。」淺綠急著道。
文茜猛的一下下床,身後傳來一陣撕裂的痛,讓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可卻是顧不上了,站穩後,急急的穿衣,一邊焦急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傍晚時,金嬤嬤來報,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爺怎麼會突然的吐血暈倒呢?」
難道是這幾天的奔波勞累?可是怎麼也不至於會吐血啊,文茜心中百轉,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駐,衣服剛穿好,人就已經到了外間,淺綠還在後面幫她整理著。
「回府。」見外間等候的承年,文茜沒有多話,直接道,這時,蘇麻也趕了過來茜紅著眼道:「多謝蘇麻喇姑這幾日的照顧,文茜要走了以後再來看您。」
蘇麻揮了揮手:「快去吧,你們爺的身,你最清楚,有你在身邊會好的。」
文茜點點頭然便帶著淺綠和承年匆匆出了蘇麻喇姑地院子。門外。一輛馬車正守候著。文茜和淺綠上了車承年同前面地車伕坐在一起。
「承年。十一爺為什麼會突然倒?」車上。文茜問道。
「奴才也不清楚。爺今天晚上一直在房裡整理。他說整理些東西。等明兒個側福晉回府還要同側福晉說點事兒呢。可半夜裡突然吐血暈倒。小肆已經去了藥堂找夏大夫了。()也派人去喊了御醫。」承年。在車外道。
深夜整個京城都是寂靜地。遠處。偶爾一絲光亮傳來是遠處更夫手上氣死風燈地昏黃。幾聲更聲更是催地人心急慌慌地。
馬兒跑地很快車伕地鞭聲在夜風中透著輕嘯。不一會兒車便進了十一阿哥府。文茜下了馬車。真奔主院。這時夏大夫已經到了。十一阿哥仍在昏迷中。
文茜快步進去。走到直十一阿哥身邊。一手按脈。邊問正在開方地夏大夫:「夏大夫。爺這是怎麼了?」
十一阿哥的脈卻是顯得很不平穩,時強時弱,時急時慢的。
「十一爺,這是身體疲累,再加上氣急攻心,才導致吐血昏迷。」夏大夫道。
而這時文茜也得出了她的診斷,於是她讓夏大夫幫她扶著十一阿哥,拿出那套金針,飛快的紮在十一爺的幾處要**上,然後慢慢小心的轉著,文茜額上的汗也流了下來,不是熱的,是疼的,**上的傷口疼的。
好一會兒,十一阿哥又吐出一口污血,才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爺,你醒了。」文茜飛快的撥了針,然後跪坐在一邊,關切的看著十一阿哥,這時她才略略鬆了口氣。
十一阿哥先是有此迷茫的看了看周圍一眼,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一臉陰沉了起來,先揮著手對夏大夫道:「夏大夫,你辛苦了,這兒有文茜,你就先回去吧。」
夏大夫活了五十來歲了,自然看得懂眼色,這位十一爺怕是有事要支開他,便點點頭,告辭了出去。
「小肆,去傳福晉。」等夏大夫一起,十一阿哥便冷冷的吩咐小肆道,等小肆出去後,十一阿哥閉上眼睛,一手緊緊的抓著文茜放在床邊的手。
才一夜工夫,文茜居然在他的鬢角邊發現了白髮。
「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文茜緊緊的回握著他的手,有些急切問道,氣急攻心,什麼事讓他這麼急,這麼氣。
「文茜,我怕是要遇上人生最大的一個關口了,如果這個關口能過去,我一定聽你的,退了朝堂,不去想以後的種種,帶著你,快快樂樂的過著普通人的日子。」十一阿哥的聲音十分的低沉,那情緒也顯得十分的低落。
文茜還想再問,卻被十一阿哥攔住:「等下雅娜來,我問清些事兒,然後跟你說清楚,其實我本來就準備,晚上整理好一切,明天接你回來,然後跟你說事兒的,可……」說到這裡,十一阿哥坐了起來,緊緊的將文茜抱在懷裡,那臉埋在她的肩窩處,這一刻,文茜感覺到了十一阿哥的心,似乎很慌很慌。
不一會兒,小肆帶著雅娜過來了,雅娜一進門,看到相擁的兩人,本來就憔悴的臉色更顯蒼白。
才幾天不見,雅娜也瘦多了,文茜輕輕的拍了拍十一阿哥。
十一阿哥睜開眼睛,看了眼雅娜,然後坐直身體,卻對雅娜招了招手:「雅娜,坐吧,我有點事兒要問你。」
雅娜這時也看出了十一阿哥的不對,有些惶恐的道:「爺,你這是怎麼了?」
哥擺擺手,看著雅娜坐下才問道:「雅娜,我問你,這幾天裡,有什麼人進過我的書房?」
「爺,沒有啊,你的書房一向是不准閒人靠近的,每次打掃都是我親力親為,沒讓人進去過。」隨後卻突然想起,幾天前,也就是蘇麻帶走文茜的那一天,那趙二來領帳冊的時候當時因為文茜的事很煩,便把鑰匙給了趙奶娘她帶著趙二去書房拿的,想到這裡,她便不安了起來,難道又是他們惹出事來了。
看到雅娜越來越不安的神色一阿哥急道:「你倒是說,誰進過書房,這可是要命的時候,你快說清楚。」
「是趙奶娘和趙二當日趙二來領帳冊,我因為身子不舒服,就給了趙奶娘鑰匙,讓她領著趙二去取。」
趙奶娘和趙二,十一阿哥突然想到那逃走的趙二,怕是東西就落在他手上了吧由的恨恨的道:「你怎麼那麼糊塗啊,書房重地,你居然讓下人隨意進出,你……小肆,帶福晉回去。」十一阿哥氣得一陣直喘氣茜從開始便一直盯著,這時連忙拿出金針,以金針刺**之術幫十一阿哥緩過氣來。同時心裡歎道趙奶娘就是一個禍端,若是那個羅氏在娜絕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爺,到底出了什事?我是糊塗可那趙奶娘不是娘娘派來的嗎,我自然認為是信的過的啊。」雅娜掙扎著哭道。
十一阿哥揮揮手,然後無力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衝著門外的承年道:「給我立刻提那趙奶娘過來,還有,差派人手,那趙二,逃到天邊,也一定要給我抓來。」
「是。」承年外面應聲道,隨後便是遠去的腳步聲。
到這時,十一阿哥才跟文茜說出事的經過,而讓文茜驚訝的是,事情居然是有關《南山集偶抄》的。
原來,過年的時,尤家送來紅利的同時也送來了一部書定版的初稿,就是《南山集偶抄》。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部書讓家不要印的嗎。」文茜道,關於南山案的事,文茜曾把知道的仔仔細細的跟十一阿哥說過。
「尤家送來初稿的時候,我已經帶信他不要印了,可這初稿在我這裡,當時又正好傳出雅娜懷孕的事兒,我心神不寧,便沒有及時處理掉這初稿,不過,我還是小心收妥的,把它放在我書房的秘格裡,只是沒想到雅娜那麼糊塗。」十一阿哥道。
而文茜有些奇怪了,這尤雲鄂印這書的初稿,為什麼要先送來給十一阿哥呢,就算現在康熙的政風比較平和,但這種有些避諱的書,沒人會送給一個清皇子吧。
文茜說了疑問,十一阿哥才苦笑道:「這問題就出在大清學社上。」
「大清學社?」這是個什麼東東?文茜更不明白了,不過她知道,自上回從蘇州回來,十一阿哥一直很忙,也從不跟人說他忙些什麼。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為改變大清的未來做些什麼,你們那個時代不是十分注意知識和科技嗎,而從自行車和珍妮機上,我找到了改變未來的方向,所以,從去年底開始,我以你師傅的名義召集了許多名士和名匠,成立了大清學社,至力於傳援和開發各種有利強國的學識和技藝,戴名世,尤雲鄂等,都是大清學社的一員,而這本《南山集偶抄》,尤雲鄂是以大清學社的名義刻印的,上面有大清學社的印章,而我是大清學社的社長。」
這一下文茜覺的事情真的大條了,便問道:「那爺成立這個大清學社可曾稟過皇上?」
「自然是稟過的,皇阿瑪還說,可以以這種方式將這些清流之士集中在一起,即便於管理,又可以讓他們為我朝所用,可是事情是有兩面性的,可以是這種說法,但也可以是另一種說法,經過去年底和過年這段時間的發展,大清學社不但聚集了許多在野的名士,更有許多的在朝的清流之士,這次在出塞的路上,九哥就曾提過,說:老十一如今朝中的發言權都快蓋過太子了。每每想起他這句話,我就感到一陣心驚肉跳。」十一阿哥歎著氣道。
就在這時,承年提著趙奶娘過來了,趙奶娘挨了板子,整個人如今已經脫了形,沒怎麼問,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原來,當日他們拿帳冊的時候,那趙二起了貪心,說這樣的書房一般都有密室,一陣搜索,密室沒找到,卻發現了暗格,在裡面拿出一個上了鎖的鐵盒子,趙二就順走了,說裡面一定有寶貝。
「那趙二如今在哪裡?」十一阿哥冷冷的問道。
「主子爺,奴婢真的不知道。」趙奶娘無力的低垂著頭道。
「那趙二自小父母雙亡,是你帶大的,你怎麼可能不知他的藏身這處,我看你真是活過頭了。」十一阿哥冷冷的道。
「呵呵……奴婢真的不知道……呵呵……」趙奶娘然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然後一絲血自她的嘴裡流出。
承年猛的扣住她的下鄂,卻是晚了一步。
趙奶娘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