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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是秘密還是流言? 文 / 糖拌飯

    月初一龍睜眼,二月初二龍抬頭,二月初三龍出汗。

    轉眼又到了龍抬頭的時候。

    這二月二的時令,這個時代講究的禮兒,初一到初三不能做活兒,不能動用剪刀和針頭線腦兒,因為這種東西容易傷了龍氣。

    可別以為放下剪刀和針頭線腦兒,屋子裡的女人就能歇歇,每年每一個節令,最忙的永遠是屋子裡的女人,這二月二的節令,還講究一個吃,龍眼兒湯圓,龍鬚面,龍舌頭的火燒,還有龍爪啊什麼的,再配幾樣吉利的菜,豆腐稱兜福,黃豆稱金豆兒,總之,這三天的吃食,那講究的明堂可就多了,總是夠女人們忙活。

    文茜一早起來,淺綠就準備的酒糧湯圓,說是吃了亮眼呢,還有這種說法?文茜覺得特有趣,就說這寓意吧,你說這龍的眼睛都讓人吃了,那不成瞎子了。

    金嬤嬤板著臉:「側福晉這不是找喳兒嘛,這人嘛,就代表著龍,龍子龍孫的,吃眼兒才補不是。」

    文茜於是一臉受教的點。

    剛吃好,十一哥就來了,今天要去顯親王府,顯親王丹臻今天要發喪呢。

    顯親王府的門口也有只石獅子,文茜說石獅子的時候被十一阿哥取笑了:「什麼石獅子,那是貔貅,招財納福的。」

    被一阿哥一說,文茜才注意,這顯親王府門口她眼中所謂的石獅子形跟以前所見的確實略有不同。

    顯親王府佔地並不廣。但簡地構造。以及石雕。再以閣襯倒顯出了王家地氣派。只是今天。門前地白燈籠。白綾給王府曾加了一股哀傷之氣。

    丹地三子。四子子俱早夭今只有長子。次子。六子。七子。及九子。

    進了王府待十一阿哥地是丹臻地六子衍潢。這小傢伙如今才十一歲看著。卻是少年老沉。禮節。談吐居然也能做到滴水不漏。難怪康熙看好他。由他承襲了顯親王地王位當然。這之中長子和次子出身太低也是一個方面畢竟在清朝。嫡庶之分很重怪。文茜當初聽十一阿哥說過顯親王地王位。皇上心中早有定奪。他們爭也是白爭。

    文茜直接由人帶領著進了內院。先見了老顯親王福壽地嫡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而她地身邊陪地是丹臻地側福晉富察氏。丹致地嫡福晉在幾年前已經去逝了。另外站在一邊抹眼淚地是兩個妾室。鈕祜祿氏和赫捨裡氏。還有兩個側福晉在別一邊招呼著慰問地客人。

    一邊還有許多各府地福晉及官家地夫人來探望安慰。然後由下人帶著安排房間休息。

    丹臻地側福晉顯然有些傷心過渡。兩眼浮腫。臉色蒼白。說話那氣兒也很虛弱。倒是那老福晉。見了兩代王爺地死亡。福壽王爺當年死地時候還只有二十七歲。當時丹臻不過只有幾歲。但她也熬過來了。二十多年地歲月。在這深宅內院。

    「珍兒,你回屋休息吧,王爺去了,大家都傷心,但現在,這一若大的王府,老的老,小的小,哭完了,你可得給我撐起來,王府的禮數,王府顏面不能丟。」老福晉撐著枴杖,一臉嚴肅的道,鬢角的絲絲白髮並沒讓人覺得老,反而更加威嚴。

    文茜覺得,她坐在那裡就是一道梁。

    側福晉富察氏揉了揉通紅的眼睛,點頭同眾人告別,然後在丫頭的攙扶下回了屋,外面,不時的有下人帶著各府的福晉和夫人過來。

    文茜看著這邊也沒什麼事,便對老福晉道:「老福晉,文茜剛才看珍側福晉身子很虛,正好文茜懂一點醫道,也會幾個食療的方子,不若文茜借用一下廚房,熬些補湯,大家也補身子,抖擻抖擻精神。」

    博爾濟吉特氏強撐著微笑道:「你是十一爺的側福晉納喇氏吧,前些日子,我見過蘇麻,她還直嘮叨著你的好呢,即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珍兒那邊就麻煩你照應下。」

    「沒事,這是文茜應當做的。」文茜說著,就在一邊的內院管事在丫頭的帶領下去了專供福晉用的小廚房,裡面用具一應俱全。

    文茜開了一個食品單子交給那個大丫頭,讓她把單上的東西備齊了。

    等她走後,文茜就著手做了一些準備,卻發現碳火不足了,想來這些日子,府裡的福晉也沒心思來小廚房擺弄,也因此沒有準備碳火。想著剛才那大丫頭說過,碳火就放在後院的碳火屋裡,現在府裡的人也忙,文茜想著反正大丫頭領食材得有一會兒時間,不若趁這個時候自己去領了碳火來。

    昨夜,驚蟄雷聲乍起,帶著點點細雨,王府後院的泥地上有些泥濘,這正忙的時候,下人們也顧不讓清理,好在這本是內院的後院,出入的人不多,倒也沒太多的麻煩。

    文茜今天穿的是旗人的正裝,好在,出門的時候為了走路方便,換了雙軟底靴,此刻才走一會兒那鞋底就沾了很多的泥,走起來還帶著泥塊,而且還越走那泥塊粘的

    ,到後來,就沒法走了。

    得把鞋底下的泥刮乾淨。

    文茜看著不遠的地方有塊假山石,正好可以將泥刮在那邊上凸起的石頭上,想著,便走了過去,那假山石邊上有一叢芭蕉葉,正好擋住了文茜的身形,文茜將鞋子擱在石頭邊,上下的磨著鞋底,掉下來一塊一塊的粘泥。

    「說來真怪啊,這顯親王府也不知怎麼回事,老王爺二十七歲過世,現在的王爺也不過三十七,都正年輕著呢,照我看啊,說不定是這內府的陰氣太重,你們沒覺得,我從進了這內院,那背心就一陣又一陣的發寒。」假山的另一邊,傳來一陣說話聲。

    文茜微皺了皺眉頭人說話實在挺損,透過假山的石洞,文茜看到原來另外一邊靠著假山石的地方有石桌和石凳,三個福晉側福晉打扮的女人坐在石凳上著茶中一個福晉打扮樣的女人文茜是認得的,是五貝勒的福晉,另外兩個卻是沒見過,說話的正是左邊那位,五福晉稱她李佳氏。

    「這話可不能這看哪個王爺貝子老爺家裡的內院女人不多的。」五福晉喝了口茶又接著道:「你啊,就是這張嘴次我們同十一爺的福晉相聚,你就把她氣得直跳腳。太損了。」

    「我哪裡損了,我就是看她順眼,什麼事都趕在前頭,上回五公主大婚,她們府送那麼重的禮出挑了,這不是硬顯得別的兄弟禮薄了嗎看她的穿著,處處顯貴氣不知給誰看,不就是家裡那位爺在蘇州撈了實惠嘛……還不是壓了兄弟得了乖們太子爺好好的,卻無故受了牽連,皇上那兒可好一陣子沒好臉色呢。」

    說到這裡,文知這女人是誰了,太子爺的側福晉李佳氏,只是蘇州的事在她的嘴裡就全變味兒了呢,這女人的嘴巴實在太壞,文茜真想衝過去教訓她兩句,只是時間不對,地點不對,唯有強壓住心中的不悅,那太子做的事怕是沒臉說出來吧。

    「快別說了,這什麼地方,話能隨便說的吧,皇上自有皇上的決斷,這話要是傳出去,別說你,怕是你家的太子爺也得受罰。」看李佳氏越說越沒邊,五福晉連忙打斷。

    「我什麼。」李佳氏強嘴道,隨後又一臉八卦的道:「你說也奇怪,那雅娜那麼直的性子,按說有了身子,早就要顯擺了,怎麼淪到被我擠兌成那樣才說出來,這可不像她的行事。」

    「你這什麼話?懷孕還能有假成?」五福晉畢竟跟雅娜關係不錯,皺著眉頭道。

    「那的清呢。」李佳氏架著腿,半陰不陽的道。

    隨後看了看周圍,才湊過身子,壓底著聲音道:「前幾年,宮裡的常老御醫告老還鄉,臨走前,剛好,我那丫頭生病,太子爺請他來看看,別說,那常老御醫醫道真不錯,兩貼藥下去,我家丫頭就好了,太子爺一高興,留他吃了酒,可不想,這常老御醫不耐酒性,三杯就迷糊,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說到這裡,那李佳氏挑著眉,一副賣關子的樣子。

    五福晉也被挑起了興頭,女人對八卦總是特別好奇的,坐對面的另一位更是直催道:「什麼秘密,你到是快說啊……」

    「得了,要說就說,省得過一會兒,我還不愛聽了呢。」五福晉淡笑道,也只有她這性子才壓得住那李佳氏。

    連躲在假山後面的文茜也起了好奇之心,隱隱的,她覺得,李佳氏口中的這個秘密很可能同最近十一阿哥反常的情緒有關。

    李佳氏又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在次低聲道:「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這只耳朵進,那只耳朵出,可千萬不能說出去,要不然,很可能累及小命的。」

    「快說快說,我們知道。」另一個人急切的道。

    李佳氏把聲音再壓低:「聽那常御醫說,十一阿哥小時候受了傷,是小腹,雖然冶好了,可卻落了個不育之症。」

    「沒可能吧,這事兒可不能亂說,那雅娜不是就懷上嗎?」五福晉反駁的道。

    「所以我才懷她懷孕的事啊,那常御醫雖說酒醒後死不承認,但酒後吐真言,太子爺都說了這事很可能是真的。」

    一時間三人都靜了,李佳氏說後,卻是有些後悔了,當日,太子爺可是千叮萬囑,這事兒千萬就當不知道啊。

    「好了,今日就當我什麼也沒說。」李佳氏急急的道

    五福晉的心也有些亂了,最後想想,終歸是別人的事兒,信也好不信也好,今日最好的處置就是當李佳氏什麼也沒說。

    接下來,三人在也沒心聊天,喝了幾口茶就散了。

    而文茜靠著那假山石,心中卻是五味雜談,思緒頗多,卻是有些亂,算了,還是先去領了碳火吧,珍側福晉那邊還等著她的養生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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