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槌 第六章 淡淡的血腥味 文 / 誰人小白
六
那會是什麼樣妖魔呢。
眾人不敢就此前去離開，生怕亂走動，到時候引來了那妖魔，可怎麼是好……
那李如是雖然號稱陰陽之術平安京第一，但是什麼事都有一個萬一，萬一這位平安京首屈一指的陰陽師失了水準，對付不了那個妖魔，可是怎麼辦呢。
就算李大人陰陽之術超人一等，能夠應付的了那個妖魔，可是那個妖魔如今身在暗處，就算守鄉大人本事再高，又如何防得住那躲在暗處的妖魔呢。
那衛次郎與寅衛平，不就是這麼發生事情的。
一時間，營地裡竊竊私語，人心惶惶。
李如是看著人心惶惶的營地，神色間若有所思。
辛一衛也感覺到了營地間這氣氛有些不對，便小心的來到了李如是的身邊。輕聲的詢問著，可是有好的辦法對付那個妖魔。
「李大人，這可有好的應付之法。」
李如是沉思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李如是從懷裡取出了幾張符紙來，交到了辛一衛的手裡，接著對著他吩咐說道：「取符紙在東南西北各處，燃燒成灰，再取絲線從符紙的這頭，拉到另外的一張符紙的那頭，將眾人回在絲錢之中。」
「這樣便可以了嘛。」
「嗯，如此便可。」
辛一衛還想說句什麼，卻是看到了町露那瞪來的目光，便再也不敢多說什麼，逕直而去。
事情本身便不煩雜，不多時，辛一衛便轉向回來了，向李如是稟告說道，事情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可還有什麼事情。
李如是也沒有多說，而是又從懷裡取出了另外一張符紙，拿在了手中，咒語輕輕念著。
咒語輕輕的念了幾句，便看到那符紙自燃了起來。
對於這等的法術，眾人也是看的多，卻也不並好奇。
符紙燃盡，卻並也沒有像之前那般成為灰燼，落回塵間。而這一回，那符紙雖然成為了灰燼，卻依然是符紙的模樣，黑黑的一整張的豎直在李如是的手裡。
「去。」
李如是衝著那成為灰燼的符紙猛吹一口氣，那原本豎立在李如是手中的符紙，向著四處散去。
讓人奇怪的是，這灰燼散去的時候，本就很快的就能落到地上。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那灰燼不僅向著四方散去，而且飛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嚇墜的區勢。
直到那灰燼到飛到了那絲線處，才突然落下，均均勻勻的撒在那絲線上。
「可以了。」
「李大人，這樣便可以了嗎？」
李如是還沒有開口說話，李如是身邊的町露卻也搶先開口說道：「辛一衛，難道你還敢不信守鄉大人的本事嗎？」
「不敢不敢。」辛一衛連聲說道，身影卻也向著後面退去。
等辛一衛的身影完全退去，町露這才悄聲音詢問：「守鄉大人，那絲線真的能應付那個妖魔嗎？」
「能不能的，總要是試過才能知道。」
說完這話，李如是便閉了嘴巴，臉上帶著笑著。
町露還想詢問著什麼，看到了李如是這般的笑容，倒也閉住了嘴巴。
好在這個時候，下人已在準備好了膳食奉上了前來。
酒是美酒，吃食是好吃食。
只是町露心中的好奇，讓她一時間這些東西並無太大好感，所以只是小嘗了幾口，便再也沒有多吃了下去。
吃罷了吃食，飲罷了美酒，天色已經近黃昏。
這個時候，營地裡的那些親衛與侍女心中越發的害怕了。在平安京，雖然沒有直面過妖魔，但也是聽得多了。在他們聽到，那些妖魔總是在夜中出現的，此刻臨近黃昏，再等一會子，怕是那妖魔就好出現了。
町露正等著夜晚的到來，只是她的心並不害怕，只是她心中的好奇，真想親眼看看那個妖魔是個什麼模樣。
只是這臨近黃昏，離那夜間還有一些時間，依著以往的經驗，那妖魔應該是要到夜間出現的。
只是為什麼，自己從守鄉大人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的緊張。
「守鄉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只是那妖魔快要來了。」
町露聞聽此言，嚇了一跳，立馬開口說道：「守鄉大人，這不可能吧，怎麼會有妖魔會在白日裡出現呢。」
「自然是有的。」
李如是見町露好奇的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便也就沒有多做掩藏，開口解釋起來。
「妖魔一物，涉獵很廣。若是在大唐，可有很多的分別，如鬼怪精靈。然而在扶桑之地，卻是盡數稱之為妖魔。若是像怪獸一般的東西，卻是可以在白日裡行動，並不是只有在妖魔才可以出動的。」
「哦，原來是這樣。」町露點了點，有些似明白似不明白的樣子。
「就像上次，在高橋大人府上，我們遇到的那個妖魔，不就是在白日裡出現的嗎？」（不知道的，請看精螻蛄卷）
「正是呢，守鄉大人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町露這才想了起來，確定是有妖魔在白日裡出現的。
「既然如此，守鄉大人，可是那妖魔要來了？」
李如是點了點頭，開口應道：「若是我感覺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如此。」
「哦。」町露的神色間，流露出淡淡的欣喜。
對於町露來說，不管什麼樣的妖魔不妖魔的，自己的好奇心滿足才是最好的事情，更何況到時候還能看到守鄉大人出神入化的陰陽之術，這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等了片刻，町露卻又依然沒有看到有妖魔出現，心中不由的有幾分著急來。不由的開口說道：「守鄉大人，這妖魔怎麼還沒有出現呢？」
「已經出現了。」李如是說著這話，嘴角邊上流露著淡淡的笑容。
「什麼。」町露聞聽此言，一下子從馬扎上站了起來，驚奇的開口連連說道：「在哪裡呢，在哪裡呢。」
町露目光流轉，卻是依然沒有看到那妖魔的身影。不由的便有些氣餒，接著說道：「守鄉大人，哪裡有妖魔，根本就沒有。」
「已經在了，只是它藏在了暗處，不讓我們知道罷了。」
「哦，那守鄉大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是陰陽之術嗎？」町露很是好奇。
李如是淡淡的笑著，眉角間流露著淡淡的溫柔，「你仔細聞上一聞，這氣味可是有所不同？」
町露聞聽此言，便學著李如是的模樣抽了抽鼻子，卻一時沒有聞到什麼異樣，不由的將目光投到了李如是的身上。
李如是淡淡的笑著，對於町露疑惑的目光，卻也沒有開口回答，只是將溫柔的目光回注著在町露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町露的那一雙大眼睛，在對上李如是的目光，才不過片刻之間，臉上便起變化，變的通紅起來。
想到了這裡，町露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抽了抽鼻子，仔細的聞了聞那氣味。
這一次町露才感覺到了一份不對來，那原本清新的空氣裡，好像若有似無的帶了淡淡的血腥味。
「守鄉大人……」
町露剛想開口說著什麼，卻是看到李如是在那裡點了點頭，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正是。」
「哦。」
雖然這氣味不是很好聞，但是町露還是再次抽了抽鼻子，想依此聞出這個妖魔所在位置。
只是那血腥味著實太淡，就管町露怎麼聞，卻怎麼也聞不出這淡淡的血腥味來自於那裡。
這讓町露的心中有些抓撓，那個妖魔究竟是處在哪裡呢。
就在町露疑惑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李如是站起了身來，向著東邊的方向行去。
町露見此，也站起了身來，跟著李如是而去。
李如是行至那絲線還有丈餘的地方，便站住了腳步。
町露也跟到了李如是的身邊，站定了腳步。
這時候，那些個親衛們也圍到了兩人的身邊，手中的長刀也拔了出來，直直的指著前面的方向。
剛才李如是與自家公主殿下的話語，大家都聽的分明，看李大人此刻的意思，那個妖魔應該就是在前面的這個方向了。
辛一衛手中的長刀捏的越發緊的，他身為親衛將領，所負職責是越發的大。只要公主殿下有一丁點的事情，天皇那邊首先拿他開的刀。
辛一衛自然不敢大意，全神慣注的打量著前方，以應付會突然出現的妖魔。
町露發現，到這個地方，那一股血腥味好像比之前要更加的濃了，看來守鄉大人沒錯，那個妖魔就在前面不遠處了。
既然前面不遠處有妖魔，町露便掙大了眼睛向著看去。
前面的地方並不寬闊，四處生長了雜亂的野草或是灌木叢。而且那野草叢和灌木叢是因多年沒有人打量，都長的很高在，就算是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面，外面的人也是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町露打眼看去，一點感覺也是沒有。
直到她看到東南角處的那一片灌木叢，心中不由的感覺到莫名的發慌，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想來那個妖魔就藏身在那裡。
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李如是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