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嘗 第一章 洗澡 文 / 誰人小白
一
八月平安京，桂香滿枝頭。
秋意的冷風漸漸吹起，平安京裡的道街，人來人往的每個人，身上都添了衣服。
各府上的小姐，也都穿上了新裁製的秋衣，行走在扶桑最繁華的街道。
東西兩市有幾間不錯的成衣鋪子，生意可以用爆滿來形容，那些織娘剛剛裁製出來的十二單衣，剛一放到鋪面上，立馬就會被人給買走。
這讓那些鋪子的老闆，高興的連嘴都合不上。
十二單衣原本是由唐裝傳入扶桑，後經扶桑人前後裾的長度進行調整後，便更加有了濃濃的和風。
十二單衣平不是尋常之人便可以穿著，所以前來買這衣服的，大多數是那些權貴家夫人或是小姐。
換做了沒有身份之人，就算是有錢能夠買的起，也是不能穿上。
身為權貴之人，自然是不會少錢的，所以對那鋪子中十二單衣的價格並不在意。相反的，在她們的心中，若是價格差了，便是降了一等的，若是穿在身上走了出去，也是要惹人笑話。
所以那些小姐們是根本不會計教衣服的價格，若說真要計教，也許只是計教這件衣服賣的太便宜了，不夠他的身份檔次。
當那成衣鋪子的老闆，再遇到了哪家權貴家的小姐，去買十二單衣的話，定是高興的。
但若是他們遇到了松方家的小姐，卻會笑的連整夜睡不著。
松方家是松方緒結的家，那是從一位近位大將。這等的官員，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松方家小姐便是松方緒結的嫡女松方空，她是松方緒結的唯一嫡女，自小是及其寵愛，可以說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
那松方空有潔癖，一日不浴沐換衣，便感覺渾身的不舒服。正因為如此，她準備的十二單衣可不是一件兩件的事情。
雖然自家裡還有織娘專門為她裁製新衣，然而制做十二單衣所費時間並不小，就算是織娘全力施為，松方空總是感覺衣服不夠穿。
於是，那成衣鋪子的老闆就高興了，因為松方小姐出現在自己的成衣鋪子裡的時候，那就代表著自家的鋪子幾乎可以被搬一空了。
這一日，松方小姐在外面走了一圈，出了一點的汗意，便感覺渾身上下很不舒服，於是就吩咐身邊的侍女，自己要沐浴更衣了。
對於這些侍女很是熟悉的，自己從跟在小姐的那一天起，便知道自家小姐是天天要洗澡的，所以自家的浴池好上天天清洗乾淨的。
而且家中有一個浴池是專門歸自家小姐用的，每次當小姐洗完澡後，下人們便立馬清洗完畢。
到了此刻，那浴池自然是應該清理完畢的。
侍女便前去安排，卻不想負責管理浴池的下人，卻是吱吱唔唔的請她能不能幫著拖上一拖。
侍女很是奇怪，在追問之下，才知道那浴池居然還沒有清洗完成。
侍女不由的心生怒氣，便質問那人，為什麼都過了一天的時候了，浴池還沒有清理完成。是不是你們這些做下人的，用起事來不用心。
「回阿桃姑娘的話，不是小人們做事不用心，實在是昨天小姐洗完澡，浴室裡太髒了。不但髒，而且還很是難洗，小人們洗了一天了，還沒有完全洗乾淨。」
那下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著，生怕小姐身邊的侍女阿桃姑娘聽了生氣。可就算是如此小心翼翼，那阿桃還是生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小姐天天都在洗澡，昨天又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麼髒呢。定然是你們幾個偷懶，所以才到現在也沒有清理完事。」
那下人知道自己怎麼說，那阿桃也不會相信，要知道那樣的事情之前可是沒有過的。()
下人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點頭稱是。
阿桃見此，也不再多說了。自家的小姐還在等著自己的回復，便嚴肅的吩咐那下人，「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要你在一刻之後，把浴池清理乾淨，如若不然，便要你們的好看。」
「小人一定盡力，小人一定盡力。」
「不是要你們盡辦，是一個要做好。若是一刻之後，我還看不到一個乾乾淨淨的浴池，小姐定會要你們好看。」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立刻就去做。」說罷了這話，那下人便愁眉苦臉的離開了。
侍女回到了松方小姐的身邊，眉頭緊皺著。
松方空注意到了，便開口詢問：「怎麼了？「
侍女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回稟了。「那個浴池那邊有些問題，要等一下才可以。」
松方空聽聞此言，手中所拿的女性折扇一下子拍在了小几上。
「怎麼回事，這都過了一天了，一個小小的浴池都清理不乾淨。他們是幹什麼吃飯的，告訴管家，給我好好的管教他們一回。」
「是。」阿桃點了點頭應下。
雖然生氣，可是那浴池既然沒有清理乾淨，自己也是洗不下去的。
坐在這裡等待，松方空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是不舒服。剛才都已經出過汗了，可這時卻又不能洗澡，自己的感覺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但又因為浴池那邊沒有完事，自己也只得苦等著。
出過汗水，又不能洗澡，松方空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很不舒服，就好像全身上下有著螞蟻在咬一般。
「阿桃，快些去看看，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等待了片刻，松方空最終還是忍耐不住，開口催著侍女前去查看。
阿桃應了一聲，便準備嚮往行去。只是還沒有等她行動，便看到管理浴池的管事前來回報，就是浴池已經清醒完畢。
松方空此刻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懲戒那些個下人，便急急的向著那浴池的方向而去。
管事原本是跪在松方空的前面回稟事情，卻沒有想到得知浴池已經清洗完畢的松方空，連理也沒有理那管事，便直接的向著浴池而去。
下人們見小姐就這麼離去了。便也是急急的跟在了松方空的身後。
雖然遲了些，但也總是將浴池清理的乾淨了，松方空的心便不再像剛才那般的生氣了。
泡過澡後的松方空，感覺到渾身的舒爽，心中也高興了不少。
當然，她自己高興歸高興，那些為浴池打理的下人，今日清理延遲之事，自然還是要接受處罰的。
這個自然無關松方小姐的事，只有其他人前去處理的。
時間過了一日，又到了松方小姐沐浴的時間。
阿桃擔心浴池那邊又會像昨日那般，浴池那邊還沒有打理好。更何況，打理浴池的下人，受了責罰後，會因為而偷懶或怠工。
阿桃便沒有去詢問浴池管事，而是直接的去了浴池那邊。
看到的情況，卻正是她擔心的。
池浴裡七零八落的布著一些污垢，看上去讓人感覺噁心之極。雖然那些人此刻也是跪在那裡清洗著那些污垢，可是自己看著他好好一會兒了，也不見他們把那些污垢清洗完畢。
阿桃不由的心生怒火，大聲的責罵於他們。
責罵過後，阿桃也擔心會延遲了自家小姐沐浴的時間，便自己也拿起了抹布，對著了那些污垢這地，用力的擦拭起來。
咦？
這污垢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可是花了大力氣去擦拭的，為什麼這污垢卻是擦拭不乾淨呢。
阿桃的心裡很是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更何況，昨日小姐洗澡之後，也沒有這麼髒啊？
阿桃生怕小姐等急了，便叮囑下人們加緊清洗污垢，自己便回到了自家小姐的身邊。
回稟了小姐後，松方小姐先是不信，但也是知道自己的貼身侍女是不會欺騙自己。
便讓侍女與自己去往了浴池這邊，看到了情景確實如侍女所說。
只是看到歸看到，松方小姐自然是不會寬容到自己能夠原諒下人的失職。難以清洗的污垢，難道就不能早點清洗，實在不是就增加人手，增加時間去清洗，不就沒事了嗎？
淑女是不會責罵人的，所以松方小姐自然是不會親自處罰人的。不會親自處罰下人，那不代表不會叫別人也處罰。
於是，在清理完浴池後，這些下人們又再也一次受了處罰。
然而第三天，第四天……
一連接著有七天了，浴池裡天天有這樣的污垢，雖然下人們傾盡了全力，幾乎是十二個時辰接連著清洗，也很難將浴池完整的清洗完畢。
這下子，任誰都知道有問題了。
松方空又不是白癡之人，自然也是清楚的。找人來詢問，眾人卻全都不知情。松方空所認識的人，全都是上等的貴人，像這等的人，自然是不懂這事的。
倒是侍女提出了一個意見來，讓松方空的心裡很是意動。
「小姐，要不請土御門的李如是大人前來查看一下吧。李如是大人的陰陽之術被譽為平安京第一，又是大唐長安人氏，見多識廣，也許會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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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老闆太不像話了，把人當狗一樣使喚，又不給出工資，小白決定，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