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 第五章 阿雪便是雪女 文 / 誰人小白
五
當阿雪變成三年前雪女模樣之際，這間屋子裡在那一瞬間，飄起了片片的雪花。
而阿牛此刻的臉上，已然完全失去了應有的血色，慘白的臉上有如這片片飄落雪花的顏色。
「你說啊，為什麼你不守誓言，為什麼你要違背當初你向我許下的諾言。」
雖然阿雪此刻的容貌比起之前要更美上數分，但是在阿牛的眼裡，此刻的阿雪是那般的可怕。
「你還記不得，當初你向我許下諾言，說是違反的話，你會受到如何處置。」
此刻的阿牛，已然驚嚇的幾欲說不出說來。最後又在阿雪加重語氣的詢問下，無奈之下，這才結結巴巴的開口回答。
「我……我說，我若是……若是……若是違反的話，你……你就將我冰……冰凍起來。」
當阿牛說完這一句話後，盡乎是花盡了所有的力氣。
「對，就你把冰凍起來！」阿雪在說著這話之時，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只是這一股笑容，看起來是那般的苦澀與無奈。
「不要啊，不要啊。」
此刻的阿牛已然說不出其他的話語來，只是看著與自己生活了二年有餘的妻子，面上與心中具是一片恐懼。
「不要怪我，誰讓你違反了諾言呢。」
阿雪的這話，好像是對著阿牛說道，又更像是在給自己找著理由。
此刻，站在這所屋子外的李如是與町露二人，頭上與身上各自沾有了不少的雪花。
輕輕的抖了抖身體，將身上所沾的雪花抖落到地上。李如是還側過身來，溫柔的用手拭去了落在町露頭上那片片的雪花。
「守鄉大人。」町露的臉上，流露著溫柔又澀澀的表情。
李如是淡淡的笑著，雖然沒有一句話，但是他的臉上也分明的描述著他心中的溫柔。
站在屋外，對於屋中所發生的任何狀況也都聽得分明，當屋中的阿雪說到，『不要怪我，誰讓你違反了諾言呢。』這一句話之時，李如是便輕聲的開口阻止了。
「請不要出手好嗎？」
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這一聲音對屋中的兩個人來說，卻是各自產生了不同的想法。
〔會是誰呢？會是來制止我的人嗎？〕
〔會是誰呢？會是來解救我的人嗎？〕
伴隨著兩個人各自的想法，李如是與町露兩人，便走進了這所屋子。
當李如是與町露二人走進這所屋子後，阿牛與阿雪便驚奇的發現，來人便是今日所見的那位長得十分俊美的少年。
雪女阿雪很是詫異，若是常人的話，看到自己此番的模樣，怕是早就嚇得有逃離這個房間了。
而那阿牛看到了李如是後，心中忽然的想起了今天白日裡，眼前的這一個少年官人對著自己明顯暗示，都不要自己說出三年前的事情。
看來那位大人早就明瞭，自己的妻子是雪女的身份了。
想到了這裡，那阿牛心中無比的懊悔。自己若是聽從今日這位少年大人的話，那就不會有此刻的事情發生了。
「既然相愛了，那就再繼續相愛下去吧。」李如是站在了這兩人的面前，輕輕的開口說道。
「你究竟是誰？」雪女阿雪看著站在自己跟前，如此鎮定的俊美少年，心中不禁起了十分的好奇。
每當有別人問起李如是什麼身份之際，町露她都會很是有興趣開口為李如是做出介紹。
「這一位便是從大唐而來的陰陽師，守鄉大人，現任陰陽寮的客卿之任。」
町露在說著這話之際，臉上的表情表現的無比的驕傲，彷彿李如是此刻就是她的夫婿一般。
「陰陽師？他便是平安京盛傳數月前從大唐而來，法力高強的陰陽師？」
「正是！」
町露那一臉的驕傲，卻也是引得了雪女阿雪心中起了幾分的不滿來。
「陰陽師又如何況，今天誰也不能阻止我。」
李如是聽到此話，臉上微微的一笑，同時又搖了搖頭。
「在下來此，並不能說是阻止阿雪你的。」
因害怕而倒在地上的阿牛，從町露的口中得知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個俊美少年，便是平安京盛傳的那個大唐來的陰陽師。不禁放心了不少，認為有了他的話，自己就有救了。
但不曾想，李如是卻是對著阿雪說出了這樣的話，卻是將自己嚇的三魂去了兩魂。
「大人，不行啊。您可千萬一定要救救小人啊，小人還年青，還不想這麼早就去死啊。」
求生的**，最終使得阿牛抱著李如是的大腿，哭嚷了起來。
而雪女阿雪，卻是站在一邊，臉色如同飄雪一般蒼白的面容上，流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來。
李如是自然是注意到了雪女阿雪臉上那一絲絲的不然，於是便微笑的開口說道。
「在下來此，對阿雪有一句話想問。」
「什麼話？」
李如是並沒有應聲而語，只是微笑的看了看阿雪，又轉頭看向了阿牛。
片刻之後，李如是便微笑的相問。「阿雪，你愛阿牛嗎？」
在阿雪的心中，她曾經想過眼前這一位少年大人，會開口問自己為何要對付自己的丈夫。也曾經想到過，他會開口問自己可不可以饒恕了自己的丈夫。
卻不想眼前的這一位俊美的少年大人，卻是對著自己開口相問，自己愛不愛自己的丈夫。
〔如何回答呢，若說自己不愛的話，那這二年多的相處所生的情感卻也不是虛幻的。但若是愛的話，自己最開始的初鍾便是想堅視與考驗著阿牛，看他有沒有違背自己的誓言。〕
面對李如是的問題，雪女阿雪很是為難，話在口中，卻是怎麼也無法說了出來。
阿雪用那包含著複雜情緒的眼神，看向了縮坐在屋子角落處，向著自己發出了哀求的阿牛。
漸漸的，阿雪原本仇恨的眼神，開始變得柔和了下來，最終眼神裡那一份闇然的仇恨開始變的退去，取而代之的便是縷縷的情絲。
隨著阿雪的情緒變的溫柔下來，這屋裡屋外的雪花漸漸的開始就小，眼見著就停止了肆虐。
就在此刻，身在李如是身畔的町露，因為有些吹了冷風，以到得了此許的傷寒，在那阿雪就要放棄仇恨之際，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了這一個聲音，阿雪便轉頭看向了町露。眼角里卻是看到了那個俊美的陰陽師正將食指與中指合併，放在了唇邊，正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雪女阿雪看到了如此，怒火再一次的從心中生氣，於是瞬間那暴風雪回復到適才的大片雪花。
「你敢用咒語迷惑我。」
阿雪心中不可語言的生氣，幾盡仇恨的眼光看向了李如是。
李如是放下了手指，停罷了咒語。
心中略略遺憾，若不是適才町露出現這樣的狀況的話，此刻便已然解決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我剛才所念的並不是使人迷惹的咒語，使你迷惹的只是你自己的心。因為你對於阿牛的不捨，才讓你會有要放棄自己的想法。」
李如是是萬不會承認自己用咒語迷惑阿雪。
更何況，李如是他適才所念的也並不是什麼使人迷惑咒語，而是使人能夠靜心的清心普善咒。
「我不信，我什麼都不信。」
雪女阿雪的臉上，那呈現出來的這一片猙獰之色，使得站在李如是身邊的町露，心中微生恐懼。
移過一步，將自己的半個身子隱藏到了李如是的身後。
但卻又因為心中好奇，於是便又將自己的上半身微微的側過，看著於自己正對面的阿雪。
「信與不信，阿雪，你的心最為清楚。你問一下它，你便知道了。」
「我不聽，我不信。你給我閉嘴！」
當阿雪說了這話後，便對著李如是猛然的吹向了一口氣過來。
這一口氣，伴隨著還有順風而來的冰雪。當阿雪吹出這一口之時，這室內的溫度又降低了許多。
〔好冷！〕
阿雪的這一口氣剛剛吹出，躲在李如是身後的町露便感覺到了那分明的寒意。在那一瞬間，町露的身體便就有些顫抖。
「退後。」
隨著李如是的這一句話說出，町露便感覺到從李如是的身上傳來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自己推離了他的身畔。
就當町露離開了李如是的身邊後，町露那吹出來的這一股寒氣便已然到了李如是的面前。
儘管這一股風雪已然到了自己的面前，而那李如是沒有做任何的抵擋，甚至連咒語也沒有念起，只是以微笑面對著那一股衝著自己而來，令人感到無比寒冷的風雪。
只在眨眼之間，那片寒風便吹到了李如是的身上。數息之間，李如是的全身先是由雪花包圍，最終便被冰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