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南煙雨 第四十八章 ,賞月會上的較量(三) 文 / 溫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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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盈盈起身,躬身沖眾人淡淡一禮,曼聲說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逢此盛會,特為眾位公子撫上一曲,小女子獻醜了。」
「啪啪啪」兇猛的如潮水一般的掌聲再次襲來,經久不息,直震的張浩軒兩耳嗡嗡直響。
待掌聲漸漸平息,文博遠緩聲吟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此等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不妨我等就以紅玉姑娘為題如何?」
聞此言,眾人一片贊同聲。美人已經出來了,吸引美女眼球的表現時候到了,眾公子磨肩擦掌,躍躍欲試,可又怕自己太早出頭,反落了下風,一時間躊躇不決。
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見仍無人出這個頭,一個身材略胖的公子嘿嘿一笑,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既然各位不願出這個頭,那就由小弟獻醜吧。小生劉賀,久仰紅玉姑娘才藝無雙,今日劉某偶得一首小詩,還望姑娘指教。鏡湖水如月,
耶溪女似雪。
新妝蕩新波,
光景兩奇絕。」
此詩吟完,見眾人投來的驚奇目光,這胖公子暗暗得意,這首詩是自己前些時日托人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老秀才那裡買來的,為的就是能在這賞月會上一鳴驚人,事實證明,效果還是不錯。
綠兒聽此詩也忍不住驚奇的多看這胖書生兩眼,嬉笑著低聲讚歎道:「嘻嘻,想不到這劉公子長個草包樣,胸中竟還有些墨水。」
眾家公子聽這劉公子吟完,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這第一首詩便如此的高明,自己藏著掖著的壓倉詩此時竟無用武之地,念出去只會令他人看輕。一時間,反而更躊躇了。
文博遠不經意間的瞥向劉賀,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一個草包,真以為不知從哪裡買首詩就能討得美人歡心,真是不自量力。
見眾人猶豫不決,文博遠知時機已到,便微笑著站起身來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劉兄好文采。文某不才,久仰紅玉姑娘傾城之色,也偶得幾句,在此獻醜了。」
用折扇輕輕敲打著節拍,文博遠一雙眼睛火熱的看著樓上的美人,朗聲念道:「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博遠兄,好文采。」此詩一出,眾人忍不住一陣叫好,不得不說,這首詩比那劉胖子老氣橫秋的讚美詩要勝上不止一籌。不少人看向文博遠的眼神滿是羨慕,看人家模樣長得好也就罷了,偏偏這一手詩文也著實高明,自己來此最多也就是為他人作個陪襯。
綠兒拍著小手歡喜的說道:「這文公子嘴巴真甜,都把小姐誇成仙女下凡了,嘻嘻。」
紅玉卻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文博遠,淡淡的說道:「文公子謬讚了。」
她一開口,那劉賀便喪氣的低下了頭。自己念完詩人家連口都沒開,偏偏這文博遠念完才開口,這等於是在眾人面前委婉的說明自己不如他人。
文博遠溫柔一笑,真誠的說道:「小生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他言語真摯,一臉的坦誠,紅玉則笑而不語,映在他人眼中好一對令人羨慕的才子佳人。
李鴻才滿臉沮喪的看著文博遠和樓上的美人,自己二人前來果然是給別人做綠葉的,何況一人還是自己的敵人,這番滋味真是苦澀,他低聲說道:「大哥,我們還是走吧。」
怯場,只會讓自己死的很難看,張浩軒看他一眼,只是咧嘴一笑,並未接話。文博遠面帶微笑的轉過身來說道:「久聞浩軒兄文采斐然,玉容軒中一鳴驚人,今日在眾位才子面前,浩軒兄何不露一手,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一切皆在預料之中,張浩軒站起身來伸伸懶腰,隨手抓起盤中剩餘的葡萄瀟灑的扔進口中,嘿嘿一笑道:「露一手?文公子是要和本公子較量一番嗎?」說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他一把將袖子捋了上去,露出結實的肌肉,擺了個很臭屁的姿勢說道:「看文公子這白白淨淨,弱不禁風的樣子,張某原以為文公子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襠無盞茶之功,整日只會吟詩泡妞的無用書生,想不到文兄竟也是個武林高手,哈哈,好氣魄,那本公子也就不矯情了。拳腳無言,文兄小心了。」
眾人聞言眼前一陣黑線,倒地一片。手無縛雞之力也就罷了,還襠無盞茶之功,這人的嘴也太損了,他這一罵把在場的眾家公子幾乎全給罵進去了。
饒是文博遠心機再深,此時也忍不住胸中翻騰的怒氣,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殺氣,咬著牙說道:「浩軒兄誤會了,文某並非習武之人。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好勇鬥狠豈是君子所為。在這邀月樓中,大家比拚的是詩詞,浩軒兄不會連這都不知吧。」
張浩軒腆著老臉哈哈一笑,收回架勢說道:「玩笑而已。本公子見文公子一首詩念下來,在場之人個個哭喪著臉,好端端的一個賞月會立馬跟辦喪事一般,在下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出來暖暖場,活躍一下現場氣氛。」
無恥之人,文博遠氣氛的一揮袖,正待說話卻被張浩軒一句話噎了回來:「好了,不要講了,其實你不用謝我,大家開心就好。不過文公子,你怎麼笑得跟哭似的,小心走路上嚇壞了孩子,哈哈。」
眾人聞言忍俊不禁,幾個素與文博遠不和之人更是大聲哄笑了出來,一時間原本得意洋洋的文博遠竟感覺自己此時彷彿如小丑一般。
不識抬舉的東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文博遠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偽裝,一張俊臉被憤怒扭曲的變的幾分猙獰,憤聲說道:「哼,張公子好興致,但不知張公子文采如何,讓文某好生期待啊。」
張浩軒滿臉壞笑的說道:「文兄,吟詩作對,玩玩而已,你若是認真,那你可就輸了。嘿嘿,這詩詞嘛,不比也罷。既然來到這青樓之中,大家何不幹點正事呢,一群大男人窩在一起算什麼事啊。」
眾人聞言一陣鄙夷,雖然大家都知道這青樓是個什麼去處,但心中的美人就在樓上,若是失了君子之風,豈不讓人笑話。
「張公子莫不是怕了吧?我還道是什麼才子,原來是大老粗一個,呸!」那劉賀突然陰笑著大聲嚷道,他在失落之中精神近乎癲狂,看的眾人一陣歎息。
張浩軒聞言並未生氣反而似是很得意,他猛的一拍手說道:「大老粗?罪過罪過,我隱藏這麼深都被你看出來了,真是慚愧,沒有嚇著在座眾位吧。在下和在座各位相比,確實是個大老粗,這點大家不必自卑,這是基因缺陷,怪不得眾位。」
又扯基因,眾人見他瘋言瘋語,雖覺好笑卻不敢接話,唯恐再陷入他的圈套之中,連那劉賀也鎮定了下來,和眾人一樣選擇了沉默。只有李鴻才湊近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關心的問道:「浩軒兄,你不會舊傷沒好,又發燒了吧,他罵你是大老粗,你怎麼會那麼高興吧。」
「滾,你才發騷了呢。靠,怎麼這麼沒文化呢?大老粗當然是讚美之詞,你沒看到他們眼神中的羨慕嗎?」張浩軒不顧形象的伸手將腰帶往上提了提,神情很是齷齪,嘴裡嘟囔道:「男人太強了就是不好,褲子都壓掉了。」說罷,他很是臭屁的擺了個肌肉男姿勢,上上下下的頗有節奏的做了一套運動,自己樂呵呵的欣賞半天,眾人則被眼前的場景雷的裡焦外嫩。
壞了,他不會真的燒壞腦子了吧,李鴻才看的目瞪口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