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休想染指 文 / 夜惠美
第三百四十三章休想染指
「大妃。」隨著海蘭珠此話落地。眾人忍不住高呼,竇土門大福晉雖然帶著財產,可是年歲同多爾袞來說,有點太大了,多鐸開口道「十四哥的女人並不少,大妃,您可不能總是偏愛他?兄弟子侄中,應該會有更適合的。」
「多鐸,我這是為了多爾袞好,你不用說了,別人都不合適。」海蘭珠整理了一下衣袖,瞟了一眼臉色僵硬的多爾袞,低笑道「俗語說女大三抱金磚,竇土門大福晉——嗯,現在也不能說大福晉了,應該說竇土門福晉,她同布木布泰很是要好,我這也是成全她們的姐妹情誼。」
多鐸動動嘴,漆黑的眼眸閃動著不贊成,年歲財產都是次要的,可海蘭珠剛剛說過的ji者。這樣的女人誰想要?這不是明白的掃了多爾袞的面子?上前一步還想再勸說,讓海蘭珠改變主意,此時皇太極說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不許再多言,十四弟得遇良緣,你們好好的慶祝一番。」
皇太極拉著海蘭珠帶著兩個兒子離去,眾人面色有異的看了一眼多爾袞,掃過跌坐在地上的竇土門福晉,強忍住笑意,也不敢像皇太極所言恭賀多爾袞,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調笑聲傳得很遠「若不是大妃,還不曉得野雉有那一番解釋,這可真是漲見識了。」
「就是,今天這一出精彩的很,看大妃將竇土門福晉說得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林丹汗敗亡,可是也是響噹噹的英雄,雖然蒙古女子有在丈夫死後改嫁的傳統,可是一般外嫁怎麼也得等上兩年,可是她倒好,這邊林丹汗剛死,那邊就帶著嫁妝改嫁,這也確實薄涼無情些,也就是有哪些嫁妝,要不然你看誰敢娶她?」
「不管怎麼說,固山貝勒多爾袞也算是人財兩得。我可是——」
「怎麼?你羨慕?你去向大妃請旨,大妃興許會改變主意,而且多爾袞定會感激你的。」
說話的人挑眉搖頭笑道「不敢,不敢,說不準頭上的帽子都改了顏色。」
「十四爺多爾袞是不會怕的,你難道不記得布木布泰的事?放以往這也不算
什麼,可是——大汗讓咱們學習漢文,大妃也讓家裡的娘們學習漢話,真別說,那些娘們現在多了幾許的柔和,而且說話也更動聽了。」
說話的兩三個人全然不顧是不是有人聽見,多爾袞拉住想要上前理論的多鐸苦笑道「十五弟,算了。」
多鐸甩開多爾袞的拉扯,看看四下無人,一把揪住他的脖領,猛然力將多爾袞按在旁邊的帳篷上,他們兄弟二人年歲相差不多,身型上也幾乎相差無幾。
「十四哥,你醒一醒吧,咱們是爭不過的大汗的,你以為布木布泰那點智謀能算計過大妃?說句不中聽的話。若不是念著她是大妃的親妹妹,你當大妃會饒了她?布木布泰那點手段,都是海蘭珠玩剩下的。」
多爾袞死死的咬住嘴唇,多鐸接著說道「我曉得你不服氣,你一直不服氣,可是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越是同大汗相爭,吃得虧就越多。」
多鐸鬆開手,撫平多爾袞的褶皺的衣領,輕聲勸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同你說,十四哥,你對布木布泰還是不要過於信任的好,她雖然也能幫上你,但是——她的心思更多的用在了同大妃相爭上,你也應該曉得大汗對大妃有多麼的看重,敢傷害大妃的人,大汗不會輕饒,我怕你被布木布泰牽扯進去,她不是你能掌控得住的女人。」
「十五弟,我——我——」多爾袞嘴唇微顫,多鐸的說得話,顯然他是聽進去了,有些熱的頭腦清醒下來,此時才明白,皇太極是否接納竇土門福晉,同自己有何關係?怎麼就被布木布泰幾句話說動?幫著她弄什麼野雉入賬?
「布木布泰,我饒不了她。」多爾袞眼裡透著凶光,多鐸抬手在面前不屑的扇了扇,嗤笑道「十四哥。你這話已經說了好幾次了,哪次都被布木布泰輕易的躲過,次次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我看你就是上輩子欠她的,今生她來討債來了,十四哥,當弟弟的勸你一句話,萬事雖然要深思熟慮,可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所為,聽一個女人的話,被布木木泰那樣的女人絆住手腳,父汗若是在世,定會痛罵你一頓的,你真應該好好的想想。」
多鐸說完此話,撇開多爾袞向前走去,正好看見皇太極和海蘭珠騎馬出營,多鐸帶出一絲的苦笑,回頭道「十四哥,像她那樣才是真正聰明,才是真正的為丈夫著想,她絕不會輕易的搶大汗的風光,可是該做的卻沒有少做一分。容不得任何人忽視。」
多爾袞垂頭,站在陰暗處,根本看不出神情的變化,多鐸邁步離去,希望他能想得明白,最好的機會已經錯失,如今只能臣服,或者說蟄伏等待天變的那一日,多鐸手暗暗的握成拳頭,會有那一日嗎?眼前出現海蘭珠決絕的目光,暗自搖頭歎氣。若真是大汗出意外,她也不會獨活的,以她的個性恐怕會報仇後再——還會安排好她那兩個兒子,總之絕不會帶著財產去另嫁他人。
號角鳴響,驚飛了圍場的飛禽野獸,海蘭珠彎弓搭箭,彷彿為了洩心中的鬱悶,圍場的飛禽算是遭了秧,被她的箭翎射中不少,皇太極時不時的補上一箭,其餘大部分時候都看著脾氣的海蘭珠,暗自搖頭,她又沒有吃虧?這怎麼還生氣?吃了大虧的多爾袞該如何?
皇太極只要一想到海蘭珠剛剛在金頂大帳裡的話,眼中的笑意更濃,心中也更得意,她是因為在意,才會如此的。
「海蘭珠,停下來,我今日親自給你烤野兔吃。」皇太極向不遠處的海蘭珠高呼,隨即擺手,侍衛們自然曉得他的意思,選擇了平坦之地,收集好草火等物,然後向四散警衛,葉布舒雖然也很感興趣,卻被阿爾薩蘭拽跑。
「阿瑪,額娘,您們慢用,我和哥哥有事先回大帳了。」
「你們給我回來。」海蘭珠的呼喚顯然並沒有讓他們停下來,阿爾薩蘭一手攥緊韁繩,回頭笑道「額娘,兒子曉得你有悄聲的話要同阿瑪說,我們就不在你們面前礙眼了,不過,阿瑪烤得野兔得給我們留半隻,我們也想嘗嘗阿瑪的手藝。」
皇太極安排保護他們的侍衛護著他們兩兄弟,向營轅行去。皇太極靠近海蘭珠,笑罵道「這兩個臭小子,心眼兒不少,有點意思。」
海蘭珠將弓箭掛在馬鞍下,狠狠的腕了他一眼,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向不遠處已經準備好烤肉地方走去,皇太極同樣也如此,下馬同海蘭珠並肩而行,曉得她心情不大好,並沒有答話,默默的走著,目光卻一直落在海蘭珠身上,不曾有一刻的偏移。
被他灼熱的視線弄得有點臉紅的海蘭珠終於忍不住開口「你看什麼?」
「我的海蘭珠還怕看嗎?」皇太極將韁繩扔到馬脖子上,屢著了一下駿馬的鬃毛,然後上前攥緊海蘭珠的手腕,拉著她便走,海蘭珠抽脫不開,只能跟隨,看著面前健碩的身軀,海蘭珠微微垂著粉頰,皇太極手掌炙熱的溫度,彷彿烙鐵一樣,海蘭珠嘴角上揚,皇太極的地位和權勢固然重要,但是不可否認他本身就是很吸引女人注意的人,也難怪那些女人見他就要貼上來。
海蘭珠心中對於紛紛來歸的大福晉不大痛快,對竇土門大福晉也有幾許的同情,畢竟哪怕在如今這個年代,婦人帶著財產過活並不容易,今日自己說得話,必會傳遍整個盛京城,多爾袞雖然娶了她,卻是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總是不會對她太好,海蘭珠並不覺得後悔,敲山震虎的想法根深蒂固,畢竟海蘭珠可是以即將來歸的囊囊大福晉為目標,早就聽說囊囊的美貌聰慧,一點都不能大意。
來到點燃的篝火旁,皇太極鬆開海蘭珠,蹲在地上麻利熟練撥著野兔的皮,沒有回頭輕聲道「你先坐到一旁,等著看我的手藝吧。」
隨即忙碌了起來,海蘭珠站在後面,看著皇太極熟練的動作,過了一會,就見皇太極將開膛破肚的兔子用木棍穿好,放在火上,來回的轉動著,順便將旁邊的調料灑在兔子上。
皇太極自顧自的說道「手還是有一些生疏了,當初我還不大的時候,就是——」
感到海蘭珠從後抱住自己,她溫熱的臉頰貼著自己的後背,皇太極身子有一點僵硬,慢慢的放緩,轉動著木棍,輕聲說道「海蘭珠,剛剛你能到金頂大帳來,我很開心。」
「你是我的丈夫。」海蘭珠低聲說道「只要你不先放手,移情別戀,別的女人休想染指。」
皇太極不大一會烤好了野兔,將兔腿撕下來,轉身,放在了海蘭珠的嘴邊,用眼神示意她快吃,海蘭珠將兔肉含到口中,眼裡有點酸澀,含笑道「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的烤野兔了。」
「傻丫頭,一塊兔肉至於嗎?只要你喜歡,將來我再弄給你吃。」
皇太極的手指劃過海蘭珠的眼角,手指上有一點濕潤,伸手將海蘭珠攬在懷中,拍著她的肩頭,二人草地上,微風吹動著半高的蔓草,彷彿海浪一般,層層疊疊,遠處的夕陽西下,一層淡淡的光暈灑落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獨特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