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吼龍怒 第三十五章 飛龍十舵 文 / 浮沉
自從搞定了院線之後，一切基本步入正軌，現在羽翼漸豐，這條漸成氣候的龍要發威了。
月底的新品發佈會在美國總會舉行的，因為以桑格名義搞的，這玩意剛出來肯定是挨罵了。
所以發佈會只在小範圍內舉行，美國總會的桑格夫人在商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請來了全上海有名氣有名望的商甲富豪，而那火辣辣的內衣秀一登場那些人全傻了，驚心動魄。
與此同時在好萊塢也扔出重磅炸彈，華萊姆和邁克※#8226;倫尼這次立下了大功，桑格夫人在各大都市的代理人成立艷火分理處，紛紛變成了內衣代理商，把『桑格艷火』打入了西歐市場。
隨著『艷火』在歐州市場燒起的狂焰，國外內衣分廠也相應建立起來，英國倫敦，美國紐約、法國巴黎、波蘭、瑞典、荷蘭、西班牙、瑞士、意大利等國家均有被收購的內衣廠。
轟轟烈烈的內衣**在歐州首先揭開了序幕，直到1929年三月份終於有了收益，在此之前一直處於倒貼狀態，桑格夫人親自赴歐州數個國家走了一趟，一邊完善各處的內衣基地一邊大力的實施廣告計劃，數月奔走終於有了可喜的成績，資金已漸漸回籠，而且數字驚人。
1929年三月底桑格回到了上海，國內方面已完全受到了國際上『火』勢的影響，尤其上海作為門戶城市更是反響強烈。艷火地廣告資料隨處可見，報刊上，電影上，宣傳廣告牌上，路牌上，霓紅燈箱，精美刊物等等。儼然成了一種最流行的時尚，罵聲已被時尚淹沒。
龍崇九在英吉利餐廳大宴桑格夫人。當然這是內部大宴，這次桑格為內衣前期的發展墊入的資金就高達上千萬，雖然絕大部分都是銀行貸款，但龍崇九不得不領這份情啊。
站在六樓的窗前，他望著燈火輝煌的大上海心下感慨萬千，如今的龍崇九和以前不一樣了。
「九哥，你要地酒。」巧兒無聲的來到他身後。笑容滿面地遞上一杯紅紅的葡萄酒。
龍崇九嗯了一聲，親切的朝她頜首，接過酒杯道：「夫人們吃完了沒有？還在聊嗎？」
「九哥，你也不去看看啊，桑格夫人和香姐都喝多了，吵著要去拍內衣秀呢，亂套了。」
「哈…，這兩個傢伙是喝多了。一會讓蘇珊叫幾個侍女把她倆放進冷水池裡泡一泡就好了。」
龍崇九說著回轉了身子，「巧兒你別喝多了，九哥一會有事要辦，你看著她們一點。」
「嗯，九哥，巧兒明白。你還要出去嗎？」巧兒現在可不是那個啥也不懂的丫頭了，有了大家閨秀的恬淡氣質了，她本就清秀麗質，美貌絕倫，如今越發顯的出類拔萃超凡脫俗了。
「嗯，晚上還些事得處理一下，興霸要回來，我有些時沒見他了，九哥這就下去。」
幾分鐘之後，龍崇九在二樓兄弟聚會的大廳裡出現了。「小四。興霸還沒到嗎？」
「應該快了吧，九哥。我們都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興霸回來開宴呢。」曹小四應答，大廳中此時擺著三大桌豐盛地酒席，東西兩面是的長條桌上是西式的點心和洋酒等自助餐類。
今天是好日子，所有兄弟都給聚集了起來，濟濟一堂，因為九哥決定龍社在今天正式成立。
不光是因為桑格夫人和葛興霸兩個同時回來的緣故，也為了慶賀九哥當選工部局董事。
在三月初的工部局華董選舉中，龍崇九和虞洽卿如願邁進了董事會，有了參與工部局決策的權力，其實龍崇九一直就在影響著工部局的決策，而愛德華這位總領事越來越感覺到他離不開龍崇九了，所謂的英美公共租界一直都是以英國人為主地，這一點誰心裡也知道。
「二哥三哥他們怎麼還沒來呢？還有顧四哥他們。」龍崇九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應該快到了吧，九哥，你先坐坐，都派人去請了，我看都快來了。」陳志雄應道。
這裡大家還正談著的功夫，外面進來個兄弟道：「九哥，陳二哥洛三哥顧四哥他們來了。」
龍崇九欣然起身迎了出來，一會的時間，陳精武，洛炳章，顧竹軒等三人全進了大廳。
又有人來通報，「九哥，葛興霸回來了。」眾人皆振興不已，一起起身恭迎這龍崇九麾下第一猛將，當葛興霸踏入大廳時也為這場面感到激動不已，望著迎上來的龍崇九半天說不上話來。
「興霸，你回來了，」龍崇九上前和他緊緊來了個擁抱，從這條漢子帶人馬出去這是他頭一次回大本營相聚，他曬黑不少，但顯的更成熟穩健了，「九哥，興霸回來了，讓兄弟久等了。」
「就等你了，兄弟，今天是龍社成立的大日子，所有地兄弟全在這裡，兄弟們，我們先開宴。」
整個大廳中幾乎全是能獨擋面的硬人，除了龍崇九、陳精武、顧竹軒、洛炳章之外，依次是葛興霸、曹小四、黑狗、李八屠、許宗亮、陶修文、胡海嘯、租界巡捕身份的是陳志雄、劉振海、馬峻山、陳明義、羅大剛、胡鐵成、馬德榮，連臥底身份的韓昆和張沖今天也有到場。
另外是龍崇九的貼身保鏢鄒懷忠、鄒懷義兄弟倆和十六鐵衛，共計三十幾號人。
可以說這些人都是龍崇九的班底，也是他最信地過的一流兄弟。龍社的絕對骨幹成員。
酒宴足足進行了將進三個小時，全都是些有海量的人，喝到這個時候也沒有一個醉倒地。
午夜十二點時，大廳餐桌等全部撤掉，擺上了大香案，氣氛也變地無比肅穆起來。
龍崇九居中，陳精武、洛炳章在左。顧竹軒在右，其它兄弟兩邊排開。全部在椅子上坐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環視了兄弟一眼，才道：「兄弟們，時間過的很快，雖然我們在上海創業地時間還短，但有了今天的規模完全靠大家地同心，九哥絕不敢居功。雖然我早就吵著要成立龍社了，但一直都覺的時機不夠成熟，我怕打出正式標誌之後會遭來滅頂之災，但是今天我們不會再有這種顧慮了，不是九哥放一句狂言，現在的上海肯定是咱們說了算的，青幫也好洪幫也罷，斧頭也不在話下。什麼潮州幫亂七八糟的幫幫派派都沒放在九哥的眼裡，因為我有一群鐵兄弟，因為我們擁有強大的後盾和強大地經濟實力，在這裡向大家宣佈一條，內衣公司的發展其實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順利，我還是低估了人們的接受能力。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經過數月的艱難發展，我們投資千餘萬在數十個國家建立起了六十多個內衣分廠，而且每個內衣廠都在為我們創造可觀的效益，這才僅僅是個開始，以後我們要涉及的行業會很多，大家記住，武力只是護航的武器，因為這是個亂世，我們必須用它來保護自已。」
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道：「龍社正式成立之日。一切都將步上正軌。另外這陣兒我一直在想，龍社這個名字將響徹世界。好像不夠有氣勢，大家都出出主意，誰有更合適地名兒？」
這時大家紛紛議論走來，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著話，不過大都是沒文化的人，起名也難啊。
最後還是陳精武站起來道：「奉欽，二哥提個名，在龍社的前面加個飛字，喻意發展如飛。」
大家紛紛叫好，龍崇九眸光一閃，「飛龍社，飛龍社，嗯，不錯，如果沒有不同意見就定了？」
諸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有不同的意見，連顧竹軒也點頭稱善，最終拍板，定名為『飛龍社』。
「好，我現在宣佈飛龍社於1929年3月29日正式成立，」龍崇九肅穆無比的道。
所有地人都站了起來，下一刻大家跟在龍崇九在香案前立定，宣誓入社，永不言退。
龍崇九接下頒發了數條了社規，大意就是告訴兄弟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違背了社規會受什麼樣的下場等等，因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識文認字的也不多，主要的幾點都清楚就行。
「兄弟們，現在我們的實力夠雄厚，在管理上難免出現漏洞，為了進一步完善這些短處，我決定飛龍社下設立九大分舵，分為：天、地、人、日、月、星、風、雲、雷、火十舵。等級分為紫、銀、赤、黃、青、共五階。紫龍尊、銀龍首、赤龍壇、黃龍侍、青龍衛。」
這些東西龍崇九早在心裡策劃好了，兄弟們一個個瞪著眼珠子聽著，神情都極為興奮。
「下面我給諸位兄弟分工派事，有不同意見的隨時可以提出來，風雲雷火為四武舵。」龍崇九略微一頓見他們都點頭才續道：「葛興霸，出掌飛龍社十舵之一火龍舵，社職為赤龍壇，統轄我社主力大軍，顧名思義，我們的火龍舵就是要以強猛的火力為主，所有武事暫全歸火龍舵所轄，下設數堂均以掌事兄弟的名字來稱謂，李八屠統本部兄弟歸為『八屠堂』，許宗亮和所部人馬稱歸『宗亮堂』，胡海嘯及其本部人馬稱歸『海嘯堂』，陶修文及其本部人馬稱歸『修文堂』，以此為例，所有率領人馬的兄弟都以自已地名設堂，大家聽明白了嗎？」
眾人齊聲應諾，龍崇九接道：「曹小四出掌風龍舵，倨守大本營，所有在大本營司職地人馬都歸風龍舵統轄，掌舵者皆為赤龍壇，掌堂者皆為赤龍副壇，各堂之下依據本部人馬數目分設『香案』。每五十人為即立一『香案』，這也是我們飛龍社的最基礎人馬單位，正所謂國有國法，幫有幫規，日後兄弟各司其職，管好自已地人，彼此之間別起什麼內哄。我們要的是團結，不是互相爭權奪利、謀權奪勢。誰違背這一條原則，將視為飛龍社之公敵處置。」
「黑狗，出掌雲龍舵，負起本社招訓人馬收錄社員、搜集情報之責，下設狗仔香案、特訓香案、預備香案等，對入社人員必須進行嚴密調查，在這之前的人馬也要進一步清肅一下。盡量將混在我們內部的其它勢力眼線逐漸打掃乾淨，尤其狗仔的兄弟們，必須過關。」
「雷龍堂負責監管各類軍備，定期清查數目，檢修裝備，目前我們人手不足，而大量軍火在縣裡秘密基地儲放，具體有誰來管理。由興霸找人代為管理，將來我們再抽人專門出掌。」
「陳志雄出掌人龍舵，劉振海、馬峻山出任人龍舵副壇之職，暫時各管前事，以後再具體劃分事務管轄，二哥出任銀龍首。統率星舵即日起程出國，把先期在縣裡作訓的千餘人編入該舵，至於這個掌舵人就交給二哥來物色了，我相信二哥手下還會有能人的吧。」
陳精武搖頭苦笑道：「以前是兩個能人，不過他倆現在成了奉欽地保鏢了，暫時我沒人了。」
龍崇九環視大家一眼，道：「誰手下有得力干將推幾個上來吧，我可不想讓二哥孤軍奮戰。」
葛興霸站起來道：「九哥，我手下有兩個人，都是勇猛有藝的硬漢子。不知道行不行？」
「你都這麼說了。他們再不行也得爛個樣兒吧？哈……，這次他們沒跟你回來嗎？」
「和我一起回來了。都想見見九哥呢，現在休息室，我去喊他們來。」葛興霸應聲去叫人了。
功夫不大就帶進了兩個男子，都三十多歲地年齡，一個身高一米九以外，體闊如牛，煞氣逼人，另一個挺拔頎長，面色白淨，顯出硬郎的氣勢，眼神凌厲，一看也是道上混的硬角色。
「察爾猛干、朱皓源見過九哥和諸位兄弟。」兩個人朝龍崇九和眾人拱手為禮。
這二人同是混跡在縣區一帶的貫匪馬賊，先後被葛興霸收服，如今是他麾下的得力部將。
「好，二哥，我幫你挖了兩個人過來，至於他們的外國語言就由你來慢慢指導吧，另外我羅大剛調給你，他呆在捕房也沒多少事，不若和你去國外闖蕩，這樣你手下就有三個幫手了。」
最終由羅大剛、察爾猛干、朱浩源三人分掌星舵正副壇職，由陳精武統率去國外先打江山。
「另外二嫂和洛三哥一同隨二哥出國吧，國內的內衣廠子三哥推薦人管理就行了，我們地生產重心已穩往國外了，總監赫爾辛德先生也帶走，要把我們六十多家分廠建的比主廠更大。」
「最後向大家宣佈一件事，經過我和顧四哥的商議，他那邊的原屬人馬全部併入飛龍社，組成日舵，四哥出任銀龍首，大家都知道四哥手下現在大部分兄弟們是窮苦出身，都在拉黃包車，早出晚歸的相當辛勞，只有千餘人武裝起來的兄弟們才是月龍舵的主力，我希望這些人在未來都能拿起武器，我們的軍備還遠遠不夠讓我們稱雄一方，尤其我們這些沒有進行過正規化地訓練，所以以後大家要加強對兄弟們的訓練，具體作訓計劃我會讓黑狗盡快拿出來，另外寒月舵暫由妙憶香出掌，任何加入本社的女性都將收入月舵，該舵負責財務、內務、商務、後勤等一切事務，天地雙舵暫時閒置，日後再行安排，對上述安排大家可有意見？」
眾人一口同聲表示沒有，龍崇九也舒了口氣，自已的夢想終於邁出了第一步，欣慰的望著神色均處於興奮狀態的眾兄弟道：「這次桑格夫人從國外帶回了一個具有一流水準地醫護專家組，由十一各科病理專家組成，包括一流的醫護人員等共計八十二人，規模相當的龐大，本社人多眾廣，難免有病有疾的，他們將為我們提供全程的免費醫療，醫療設施的經費，人員的薪金等由我們社內支出，除了為我們免費治病療傷還將對外開放做商業性運營，還有就是我們正式的社員都將接受龍身紋剌，這批醫生中有幾個外科整形專家在內，他們不光能整容變臉拆東補西，更是紋剌高手，不過想應運彩紋技術怕還得經過九哥我一番指點才能掌握著這技術吧，在坐的有不少兄弟見過我身上的彩色紋剌，它將作為我飛龍社地標誌性圖騰而存在，正式入會者右臂纏龍，為青龍衛，晉為黃龍侍地左腿再盤一龍，晉至赤龍壇的左臂再盤一龍，升為銀龍首地右腿再盤龍尾、龍身纏腰掛肩下、龍首臥胸前，紫龍尊每代僅一人，龍崇九不才，得兄弟們看得起，這頭一代龍頭還多仰仗眾兄弟捧場，好，讓我們拜會天祭神吧。」
最終在零辰兩點多時，所有的人在龍崇九帶領下歃血為盟，拜天祭神之後完成了立社大會。
飛龍社的紫龍尊指的就是龍崇九，銀龍首目前是三個人，陳精武、顧竹軒、和妙憶香，而今天與會的其它人全部列為赤龍壇或赤龍副壇，而鄒氏兄弟所統率的十六鐵衛也正式成立了紫龍堂，唯一直接聽命於龍崇九的堂口，其它下面的兄弟將根據個人入社的時間長短，忠心程度，個人能力等方面成為黃龍侍或青龍衛，未正式入社者保持普通社員和非社員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