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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我是緋紅月 文 / 華儂

    侍雪轉身見站在她身後宮曦堯與夜星二人,驚得叫起來。

    夜星睜大眼睛盯著立在血肉模糊屍體中的紅衣人,當見他轉身瞬間臉上表情霎時僵住,震驚得張著嘴,聲音像卡在喉嚨裡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緋紅月隨著侍雪的叫聲望去,當他看見站在侍雪面前的男人時他呆住了,但又當他看見男人面無表情的神情時雖然感到一陣揪心的痛,但是很快的恢復以往的平靜神態。

    「侍雪,你是留下還是和我走?」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從緋紅月唇裡緩緩溢出,就像從琉璃杯裡溢出的紅酒纏繞耳邊。

    「公子……」侍雪轉身,目光有些哀傷。

    「要走就跟來。」緋紅月沒有再看侍雪,轉身的同時說道。

    侍雪見緋紅月移動了身體,腳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一個身影迅速的越過侍雪靠近緋紅月,一手抓住緋紅月的胳膊。

    「主上?」夜星看著從身邊閃過的宮曦堯,又看了看前面的侍雪,沉默了。

    侍雪見宮曦堯拉住緋紅月,站著不動,手指絞著裙帶,低頭看著腳尖。

    「你去哪?」宮曦堯盯著緋紅月的後腦勺,聲音沉穩卻有些嘶啞。

    「與你何干?放開手!」緋紅月沒有回頭,冷冷說道。

    「怎會與我無關?……你這樣……是我的責任……」音量雖小卻震人心肺。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任何人都無關。」

    「勾月,你……」宮曦堯眼裡儘是心痛。

    「沐勾月已死,我是緋紅月,殺人如麻,世人膽寒的血魔緋紅月。」緋紅月冷笑,聲音冷得像冰錐。

    「那又如何?不管你叫什麼、是什麼人,你就是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深愛的人。」宮曦堯大聲吼道,激動的扳過緋紅月的身子,強迫他看著自己。

    「緋紅月不需要愛,不需要愛他的人。」緋紅月直直的看著宮曦堯的眼睛,眼裡看不到一絲的感情和波動,就像只是個穿著紅衣的漂亮人偶。

    「你?你不是答應明日跟我回去嗎?」宮曦堯強忍著內心的痛楚,眼神依然溫柔的注視著緋紅月,聲音嘶啞的說道。

    「那只是借口,本就不打算再與你相見……」話未盡,唇就被宮曦堯粗魯的吻住,雙手也被鉗住。

    「唔……」緋紅月身體往後退,左右擺動腦袋,想擺脫宮曦堯的吻,可舌頭卻被宮曦堯緊緊含著,吸得他發疼,就像在懲罰他似的。

    直到緋紅月被吻得喘不氣來,宮曦堯才放開他的唇,看著大口喘氣的緋紅月,宮曦堯嘴角一絲嘲笑,「沒什麼不一樣,你還是你。」

    緋紅月聽出話裡的意思,用內力將鉗住自己胳膊的手震開,後退幾步,與宮曦堯保持一定的距離。

    「哼,你不是有能力掙開我的嗎?現在才這麼說,其實你內心很渴望我這樣吻你吧?你一直都很享受被我粗魯的對待,不是嗎?」宮曦堯笑得有些痞。

    「你……下流!」

    「呵,那麼,喜歡被我下流對待的你又是什麼呢?**嗎?」宮曦堯狡黠的笑著,深不見底的黑眸透出一絲殘忍的光。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往後退的緋紅月。

    「你……你別過來!」

    緋紅月竟被他盯得感到害怕。沒想到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致數人死亡的血魔竟然在面對這個男人時會感到一絲的恐懼,害怕他的靠近,也只有他才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手腳不聽使喚,頭腦一片空白,就像一隻任他宰割的兔子。

    「不想我過去的話,你就像殺了那些雜碎一樣殺死我呀!」宮曦堯眼神殘忍,聲音卻異常的溫柔。

    緋紅月退到一棵樹幹上已無路可退,背緊貼樹幹,呼吸急促。宮曦堯低頭在緋紅月耳便輕聲說道:「你累了,睡一會兒吧!」聲音柔得像一陣春風。

    「呃?」緋紅月一驚,來不及做什麼就癱軟在宮曦堯懷裡,宮曦堯嘴角露出溫柔的笑,眼神愛憐的注視著懷裡睡著的人。

    「公子?」侍雪見緋紅月突然暈倒在宮曦堯懷裡,心裡一急,正要跑上前去卻被身後的夜星拉住。

    「公子只是被點了睡穴。」

    侍雪回頭一驚,回頭看了眼身後這個已經兩年未見的師兄,心裡一陣茫然。

    郊外一戶農宅裡

    夜星將一錠銀子塞到一農夫手裡,夫妻兩滿臉的笑轉身出門,夜星將簡陋的門合上,轉身看著跪在宮曦堯面前的侍雪。

    「還不說嗎?」宮曦堯坐在桌邊,眼神冰冷的看著低頭的侍雪。簡陋的農屋、粗糙的傢俱並沒有讓散發霸者氣質的宮曦堯損掉一絲的貴氣,反而讓這間農舍顯得與眾不同。還有桌邊床上睡著的紅衣人更是將小屋染上了幾縷貴氣。

    「主、主上……奴婢,奴婢不能說!」侍雪緊交下唇,低著頭。

    「侍雪,我暫且原諒你這兩年將勾月行蹤隱瞞之罪,可是要是不如實向我稟告勾月所發生的事,從今以後你就別在我和勾月的面前出現,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宮曦堯眼裡露出寒氣,直直看著侍雪。

    「主上?主上恕罪!侍雪已沒親人了,主上要侍雪走,侍雪已沒地方可去……而且,而且公子也需要侍雪照顧,主上?」侍雪手扯著宮曦堯的褲腳,苦苦哀求。

    「侍雪你可知道當年為什麼我會讓你跟勾月走嗎?」

    「知道,侍雪自然是知道,可是侍雪沒有完成任務,沒有照顧好公子,讓公子這樣,侍雪萬死不得贖罪。」侍雪滿臉淚水。

    「你既然知道自己犯的罪,就應該知道我是絕不可能留你活命,看在你從小就與夜星跟在我身邊饒你不死,但是如若你不如實招來,就別再讓我看到你,有多遠走多遠。」宮曦堯口氣沒有任何的鬆軟。

    夜星心裡也甚是焦急,他與侍雪都是孤兒,前後被宮曦堯的父母收養,從小就跟著宮曦堯,並在一個師父的教導下學習武功,他與侍雪也就自然成了師兄妹。他知道宮曦堯不殺侍雪已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換成別人,早就被宮曦堯殺了無數次以洩恨。

    「主上,侍雪不想離開離開主上和公子……」侍雪抬頭看到宮曦堯不容改變的神情,咬了咬牙,「奴婢說,奴婢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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