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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此生不渝 第136章 小別蜜意 文 / 谷繆繆

    一早從家裡偷偷溜回酒店,夏曉北才發現威廉和她一樣一夜未歸。試圖打電話找他,手機卻依舊處於關機狀態。因為已和作坊的人約定好,夏曉北趕不及告知威廉,只給他留了便條,兀自匆匆忙忙地「下鄉」去了。

    她這次一走,真的是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以前還能問威廉,如今,宋以朗只能時時刻刻踹著手機,企盼著她良心發現能夠給他打個電話報平安。

    然而事實證明,宋以朗高估了夏曉北的良心。

    數著日子過到了第十一天,宋以朗沒有等回來夏曉北,倒是在早上出門上班時,碰到了威廉。

    他正在按密碼,眼角餘光察覺到宋以朗的存在時自然而然地偏過頭來。

    瞅見他浮著虛氣的臉色,宋以朗心底禁不住一動。

    威廉自是將宋以朗的詫異看在眼中,面上仍然保持著那副不羈的神情,不甚在意地瞥了他一下,打開門。

    「孤兒院之後,忙到現在才回來?」

    聽到宋以朗的問話,威廉停下腳步,單手倚在門框上,挑了挑眉:「怎麼了?」

    「夏曉北沒找到你人,讓我替她告訴你,她這半個月都不在。」既然問出口了,他也只能謅來這個理由。

    威廉並未馬上接口,沉默片刻後淡淡地應道:「我知道了。」

    回應得很隨意,說完他就關上門。

    宋以朗瞇眼盯了兩秒,繼續走自己的路。

    門內,威廉靜靜地站立在玄關,長久的一片沉寂,沉寂得全世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只有藍褐色的眸子似乎在透過空無一人的房間,望向沒有盡頭的遠方。

    半晌,他慢慢地踱步去廚房,一眼看見夏曉北粘在冰箱上的便利貼。

    「又上那個女人的閨所樂度**了?.幫我盯著點複賽的通知,等我把出戰作品帶回來!」

    娟秀的筆記,掃過每一個字時,腦海裡都能浮出所對應的她的表情。而他的臉皮,終於因此扯出這些天來的第一抹笑容。

    小心翼翼地將便利貼折了一折,放進皮夾裡。隨即,他轉身回房間換身衣服,又出了門。

    ……

    這一邊,宋以朗剛抵達公司,秘書就告訴他有來自律師的電話。

    「接進來。」眉尾一挑,宋以朗邁進辦公室裡,接起桌上的電話。

    「宋總,你要的東西已擬好給你寄過去了,差不多該送到了。你看一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補充或者修改的內容,及時告訴我。」

    吳律師的話說完時,anne恰好敲門進來。看見宋以朗在打電話,她晃了晃手裡的快遞,輕聲道:「宋總,律師事務所寄來的。」

    宋以朗點了點頭,伸出手接過,對電話裡的吳律師說:「剛剛拿到手,麻煩吳律師了,等我看過之後再聯繫你。」

    掛斷電話準備拆開快遞時,發現anne還在,宋以朗滯了滯動作,「還有什麼事?」

    「還是關於新產品外包裝的方案。」anne躊躇著神色提醒,「已一拖再拖,這樣下去,恐怕會耽擱之前預計好的上市時間,影響效果。」

    聞言,宋以朗不以為意:「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宋總有決斷了?」anne不解地問:「既然有決斷,為什麼不通知下去呢?和設計師接洽、商談再到簽合同,要花費不少時間吧?」

    宋以朗笑了笑:「不著急,我有安排,放心吧。」

    他的話說得別有意味,連笑容都帶進了眼底,看得anne心下狐疑,狐疑間,便見宋以朗很快斂起神色:「好了,沒事先出去吧。」

    「是的,宋總。」anne應著,出去前,正瞄見宋以朗盯著快遞裡的文件,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

    晚上有場飯局。原本這種場合陪宋以朗出席的該是joe,但他再次被派遣去代替宋以朗出差,是以換成了anne。

    多是生意場上的幾個舊識聚在一起,難免多喝了兩杯。散席之後由司機開車送回去,宋以朗坐在後座瞇著眼假寐,中途睜眼時,才看到anne坐在旁側。

    微醺間,宋以朗一時也沒太在意位置的不妥,倒是想起方纔她在席間的表現,開口道:「沒想到你的酒量那麼好。」

    看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幾兩二鍋頭下肚竟也淡定如常,別說其他人,就是宋以朗亦小有驚訝暗暗咋舌。

    哪裡像夏曉北,完全不勝酒力,稍稍喝一點,就能耍酒瘋……

    本盯著窗外的anne聞聲轉過頭來時,眸光霎時微微閃動——他閉著眼睛仰面靠著椅背,窗外滲進來的霓虹燈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襯著唇角那抹毫不遮掩的笑容,呈現出難得一見的懶散與迷人。

    默了許久,anne才接話道:「都是大學時鍛煉出來的。不論是學生會的工作,還是在其他公司的實習,酒量好也算是一種優勢。」

    「嗯,確實,關鍵時候,酒量確實很重要……」宋以朗其實深以為然,但因著「耍酒瘋」三個字進而回憶開來更多關於夏曉北的畫面,所以嗓音隨著思緒聽起來有些低,低而飄。

    飄過之後,是一陣安靜。少頃,在anne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又聽他的聲音繼續傳出:「雖說是優勢,但如果沒有必要,能推的還是推掉。女人總是不必太逞強。」

    說話的時候,宋以朗暗惱的是夏曉北忙於比賽而冷落他。倒不是說夏曉北逞強,真要論起來,她和逞強一點都扯不上關係。

    以前的她知足常樂胸無大志,不會主動去爭取,當然和逞強不搭竿。然,即便是現在的她,頂多也就算是在剛柔之間找到了一個平衡點——並非強求之人,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則隨緣隨性。

    很好。

    這樣的她,他很喜歡。

    思忖間,他臉上的線條隨之益發柔和,anne不由晃了晃眼,更是因為他的話而漾了漾心波。

    車子在這時停了下來,前頭司機的提醒,anne回過神來,下車前,不小心將宋以朗放在一旁的幾份文件推落。

    「不好意思。」俯身下去撿時,她的手在夾雜其中的一份文件上滯住——是早上律師事務所寄來的……

    抬眼去看宋以朗,見他依舊閉目養神,她心中一頓,鬼斧神差地迅速抽出裡頭的東西瞄了一眼。

    瞥見的也只是幾個字而已,卻足以令她心生詫異,只是再起身時,她已然從容自若地將文件放回原位:「宋總,我先走了。」

    「嗯。」宋以朗淡淡地應了一聲。

    anne下車關上車門,目送著車子的遠去,眼底閃爍不停。

    ……

    回到酒店,倦意和酒勁都上來,宋以朗並未察覺到玄關處多了一雙鞋,隨手將文件丟在茶几桌上,一路走進房間,仰面直接朝床上躺去。

    怎料這一躺,背上驀地壓到一具身體,許是被他壓得疼,還不滿地哼唧了一聲,驚得宋以朗當即跳起,隨後看到鼓起的被窩動了動,一隻手臂半遮半掩地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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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被子後,正看到夏曉北因竄進去的冷空氣而瑟縮了身體,重新抓回被子,整個人埋進被子裡,翻了個身,繼續睡。

    宋以朗驚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聲音,夏曉北從被窩裡鑽出半個腦袋,半瞇著惺忪的睡眼,卻是比宋以朗還不解:「你怎麼會在這?」

    「這是我的房間,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宋以朗皺了皺眉,半是抱怨半是斥責道:「睡覺前不會先開空調嗎?」

    「你的房間?」夏曉北環視了一圈身周,然後無奈地縮回去——兩人的住處挨太近,她回來的時候很睏,也沒太注意,摁了密碼進來,找到房間,睡衣都來不及換,脫了外套就躺上床,哪裡想到原來竟是跑到他這邊來了。

    宋以朗開了空調走回來,坐在床邊伏身湊在她跟前,語氣威嚴:「提前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乍聽之下是在表達不滿,可蘊著的分明是濃濃的驚喜和高興,夏曉北當然聽出來了,卻是拍出掌心一把拂開他的臉,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讓開,滿嘴酒氣……」

    被嫌棄了?

    宋以朗挑了挑眉尾,非但不閃開,反而往她唇邊湊。

    他湊,她便躲,她躲,他便繼續湊,無奈之下,夏曉北乾脆用被子罩住他的腦袋。

    拂開被子後,發現她竟是翻了個身繼續安然地睡,宋以朗舒緩了唇線,不再故意搗蛋,抓過她的手在自己的唇上印了印,「你的參賽作品完成了?」

    「嗯……」夏曉北細若蚊蠅地從鼻子裡哼個字出來。

    宋以朗確認著問:「提前完工了?不會只是暫時回來一個晚上吧?」

    「不……」馬上就要陷入深度睡眠,連後頭的一個「是」字都吞沒在了喉嚨裡。

    宋以朗有些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脫了衣服走去浴室。

    不久之後,睡夢中的夏曉北依稀感覺有一具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手掌沿著她的腰際慢慢地往上摸,順勢撩起她的衣服,然後將她翻過身來時,把她的衣服從頭上剝了出去。

    夏曉北並未睜眼,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頭,環住他的腰,窩進他熟悉的懷抱裡。

    頭頂上傳出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同時他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背上慢慢划動,停留在她的心背處解開扣子,緊接著,她胸口的束縛驟然一鬆。

    總算察覺到危險的預兆,夏曉北條件反射地翻身準備逃離到另一邊去時,腰上先一步被他的長臂箍住撈回來,隨即,胸口上傳出濕滑的觸感和微癢的輕咬。

    「……讓開……」夏曉北不滿地咕噥,用手去推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

    也不知是她的力氣太小還是宋以朗太執著,推了半天,他的腦袋沒推走,她的身體倒是因為他的擺弄通了電流,漸漸就不推了。

    她不推,對宋以朗來說簡直等同於默許,不再耐著性子徐徐圖進。

    突然嵌入陡然讓夏曉北清醒過來,哪裡還有什麼睡意,一睜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宋以朗對她志得意滿地笑。

    笑個屁啊!

    本是循著以往的驗,曉得他向來很懂得溫柔的前戲,夏曉北才由著他,誰知道十多天不見而已,他就退化到了解放前!

    「你出去!」夏曉北怒了。

    宋以朗從進去後本是停在那不動等著她適應,反而是夏曉北這麼一激動,瞬間將他絞緊,忍不住「嘶」了一聲,忙不迭吻著安撫她:「你累的話就繼續休息不要動,我動就可以了。」

    夏曉北:「……」哄三歲小孩嗎?!他動了,她還怎麼休息?!

    眼瞧著她似乎還要推搡,宋以朗忙不迭主動出擊,手掌更是在她身上四處遊走,熟稔地點著她各個敏感點的火苗。

    自是禁不住他如此挑逗,夏曉北很快就軟成一灘水,這一離開,她便感覺心頭落了空,盈著霧氣濛濛的眸子頗為委屈地盯著他看。

    宋以朗本就不是故意逗她,此刻察覺到她總算和他一樣有了需求,且身體的狀況已然比方才更潤澤,他愈加幹勁十足。

    夏曉北還沒來得及反應更多,進入狀態的宋以朗已然停不下來,開始了全力以赴的攻城略地。她亦漸漸沒了抵抗力,任由他為所欲為。

    這樣的放縱,引來他越來越過分,夏曉北在他的大刀闊斧之下完全沒了思緒,像只小舟,隨著他吹來的風向而飄飄蕩蕩,直至疲憊誘來她洶湧的睡意。

    宋以朗也沒想到,難得一次的纏綿最後竟演變成他單方面的激情,自尊心大受打擊,本想狠心弄醒她。但想了想,是他自己明知她的困意還糾纏,心底的惱怒便化作了愧疚和心軟,瞅著大概差不多,便收了尾,抱著她進浴室清洗,然後才摟著她睡過去。

    夏曉北凌晨醒過來的時候,尚有點不明狀況,下意識地抬頭時,恰好撞上宋以朗的下巴。

    「醒了?」宋以朗懶懶動了動,掌心在她光潔的背上摩挲了兩下。

    「嗯……」夏曉北應著,湊到他唇邊,本欲嗅嗅他的酒氣是否還在,宋以朗卻是趁機湊上來,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地吻,吻得她暈暈乎乎後,才適時停了下來,免得又擦槍走火。

    夏曉北喘了會兒氣後,才聽宋以朗道:「放心,我沒有醉。」——只是藉著醺意辦事罷了。

    「我擔心的又不是這個。」夏曉北抵在他胸前,「你的酒氣裡,還染著女人的香水味。」

    「是嗎?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不洗澡,好給你留下證據。」

    夏曉北用噗嗤一笑來結束這個玩笑,緊接著卻聽宋以朗認真地解釋道:「應該是飯局上其他人的女伴身上的香水。要麼,就是anne了。」

    「anne?就是上回來這裡找你辦公的那個人?」

    「嗯。」宋以朗抓著她的手把玩。

    「她到底是誰?」

    「怎麼了?」宋以朗聽出她語氣中略微帶著的煞有介事,輕笑道:「還說沒吃醋?不過是我的助理罷了,倒勞煩你好奇她的身份了。」

    宋以朗還在一根根地掰著她的手指,繼續解釋道:「這兩年事情比以前更多了,joe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多聘了一個anne進來,處事利索效率高,也不像joe愛多嘴。」

    joe要是知道自家老闆又在背後埋汰他多嘴,該會傷心好一陣吧。

    夏曉北轉了轉眼珠子,戲謔道:「你對她的評價很高嘛。」

    「別故意瞎扯。」宋以朗應聲輕擰了一把她的腰,「倒是你,下次再敢一聲不吭地玩失蹤,看我怎麼懲罰你!」

    「懲罰」兩個字被他咬得別有意味,夏曉北咧嘴笑了笑,「不會了,接下來只要等比賽通知就可以了。」

    這麼一提,夏曉北才想起,自己回來後進錯門,還沒來得及問威廉初賽的結果。

    宋以朗也是在這個時候想起威廉的,皺了皺眉,猶豫著道:「那個外國佬好像也是昨天早上才回來酒店的。」

    「他這些天也不在?」因為詫異,夏曉北又是下意識地抬頭,不無意外地撞上他的下巴。

    宋以朗又輕擰了一把她的腰,幽幽著嗓音道:「在我面前為其他男人而激動,真是不知死活。」

    夏曉北嘿嘿了兩下,摸了摸他的下巴,受到安撫的宋以朗這才繼續道:「應該是的,反正我在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隔壁有人出入。還有——」

    頓了頓,心思盤旋了兩下,宋以朗還是說出口:「他的臉色貌似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夏曉北想起的是他之前一次佈滿血絲的眸子,聲音難免帶上了一絲憂慮。

    見她半晌無聲若有所思,肯定是在想著威廉的事,宋以朗頓時冷了臉,再次輕擰了一把她的腰,別有意味地道:「還有精力關心其他人……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

    「哎呀喂,好睏啊,我睡了!」

    他的話沒說完,夏曉北就連打好幾個哈欠,翻過身背對著他,打起了「呼嚕」。

    本就只是玩笑話,宋以朗勾了勾唇,重新將她抓回自己的懷裡,兩人均在各自的嘴角輕翹中,逐漸平緩了呼吸。

    ……

    「嗯哼——」

    安安靜靜地享受完久違的二人早餐之後,宋以朗忽然刻意地咳了一聲。

    聽到動靜,夏曉北把盤子端進廚房後走出來,看到宋以朗站在玄關處,一身利落的西裝,獨獨剩下領結還散著——意圖十分明確。

    夏曉北瞇著眉眼走到他面前,一邊幫他打著領帶,一邊嘲笑道:「嬌氣!」

    宋以朗的心思全在她靈活的手指上,且因為身高差,她溫熱的呼吸時不時透過領口噴灑在他的頸上。

    「行了。」夏曉北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隨即發現宋以朗還是站著沒動,「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眼瞅著她的兩片飽滿的唇瓣隨著她的說話聲一張一合,宋以朗的眸光深了深,然後一本正地提醒:「你還忘記一件事。」

    夏曉北怔了怔,看到他微微側過來臉,她才明白過來,踮起腳在他的頰上輕輕一觸。

    全套齊備地伺候完畢,宋以朗乾咳了一下,「等我下班。」

    「好的。」夏曉北俏聲回應,恭送著宋以朗心情舒爽地出了門。

    他前腳剛走,夏曉北收拾好廚房,也回了隔壁。

    令她意外的是,威廉依舊不在。不過這一回,他的手機總算是通的了。

    只是,才剛接通,夏曉北就聽見外頭摁密碼的聲音,開門的可不正是威廉。

    「你上哪裡了?」夏曉北掛掉電話迎上前去,看到他的滿面倦容時,眉頭當即一蹙:「你怎麼回事兒?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

    正如宋以朗所說,威廉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臉色的不好,連帶著他的藍眸都比平日光芒黯淡。

    威廉斜睨著她走進來,從她身邊穿過時,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隨即一邊朝他自己的房間走,一邊懶懶地擺擺手:「我去補眠,別打擾我。」

    又熬通宵了嗎?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夏曉北追在他身後,「還是你說的那件大事?」

    威廉停下腳步,卻不是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差不多了就把作品送去組委會吧。」

    夏曉北應聲一愣:「你的意思是……」

    威廉依舊不直接回答,提醒道:「記得把你的構思和想法寫清楚,評委裡有那個姓顧的老傢伙,別被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到時有你哭的。」

    姓顧的老傢伙……

    他用得著對顧老如此大不敬嗎……

    夏曉北還欲再問什麼,然威廉已「閒人勿擾」地緊閉房門。【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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