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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此生不渝 第127章 初心 文 / 谷繆繆

    那一瞬間的失神,夏曉北自是看在眼裡,但他搖頭不說,她也不追問,只是瞥了一眼他左手小指上的戒指,「你什麼時候喜歡戴這些小玩意兒了?」

    沒有任何裝飾,只是一個簡單的指環,純白鉑金,戴在他的手上,總有一種違和感。尤其是,戴的位置,也是很奇怪。

    其實在宋家見面的時候就看到了,後來也一直見他戴著,今天才找著機會問。

    見她滿面困惑,宋以朗勾了勾唇,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別有意味道:「除了單身之外,我聽到另一種有意思的說法,就是戴在左手小指的位置,表示不打算結婚。」

    不打算結婚?

    夏曉北的臉皮一抖——雖說外人不知他已婚,但當著她的面說不打算結婚,他是幾個意思?

    唔,不對不對,差點忘記了,他們倆現在是分居狀態。

    思及此,她乾脆戲謔了一句:「也對,反正你現在也算是自由身。」

    宋以朗一時沒跟上她的思維,而夏曉北也不說明,站起來俯身收拾醫藥箱,空蕩蕩的脖頸落入了他的眼中。

    「東西在哪?」宋以朗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問。

    看到他目光的落處,夏曉北故意回道:「弄丟了。」

    宋以朗的眉頭當即一皺,瞅著夏曉北眸中泛出的狡黠,瞇眼威脅:「很貴重,丟了你賠不起。」

    「是嗎?不是說買抽紙送的?」夏曉北佯裝不懂,饒有意味地欣賞了片刻他略帶窘意的黑臉,趕在他發作前打開桌案的抽屜,將首飾盒取出。

    一長一短的兩線暖金靜靜地躺在盒中,約莫是光線的效果,此時看來竟是比以前晃眼不少,並非當初他看中的淺淡。

    宋以朗又是一擰眉,正要問她是不是送到首飾店裡清洗過,忽地瞥見她久違的眉眼彎彎,熟悉之中蘊著一分從前在她臉上看不到的神采。

    恍惚之下,質問便默默地吞了回去,他伸手拿起項鏈,走至她身後,甩開她的馬尾,幫她重新戴上。

    「不要再摘下來了。」口吻攜著命令。

    「好。」夏曉北乖巧地答應,見他又拿起手鏈,連忙道:「手鏈就暫時收著吧。」

    宋以朗面露不悅,夏曉北連忙朝他晃了晃手腕:「畫圖的時候會蹭到,既不方便我動作,又容易磨壞。」

    但她的解釋並未讓宋以朗順意——按這種說法,她要是一直幹這行,那就一輩子都不方便戴了?

    雖然他沒有出聲,但光是看著他的表情,夏曉北就大約知道他心裡依舊有想法,摸了摸項鏈,玩笑道:「已夠了,不要再往我身上打你的標誌了,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宋以朗輕嗤反擊:「寵物倒是會比你聽話。」

    夏曉北眼珠子一轉,提著醫藥箱往外走,悠然道:「那好吧,你就自己養只聽話的寵物玩吧。」

    他發誓,他真的很不喜歡她變利索的嘴皮子!分分鐘氣悶的節奏!

    以前的她就是一隻聽話的寵物,不用刻意綁著都跑不了!

    沉默地黑著臉跟著她走出去,客廳裡,威廉慢悠悠地喝完最後一口橙汁,朝牆上的鍾努了努嘴,對夏曉北道:「北北,你的動作得快些了。」

    「欸?要去幹嘛麼?」夏曉北將醫藥箱放回櫃子裡,奇怪地問道。

    「嘖嘖嘖嘖,」威廉單手支著腦袋,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宋以朗後,抱怨道:「北北,你對為師的事還能更不上心一點嗎?展會展會!」

    夏曉北怔了怔,這才想起早在回國之初,威廉就跟她提過他個人作品展的事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好,我馬上!」

    回頭發現宋以朗也跟著她準備重新坐回餐桌前,夏曉北脫口便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宋以朗的腳步滯了滯,緊接著又聽夏曉北喃喃了一句:「你最近怎麼這麼閒?難道rt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嘴角猛地抽了抽,宋以朗當即止住自己疑似跟屁蟲的行為,冷哼道:「一堆人等著我開會,沒空陪你吃早餐了。」

    夏曉北:「……」

    直到門驟然「砰」了一聲,夏曉北才反應過來——所以,宋以朗這尊大佛,如此容易地被她請走了?

    「哎,終於恢復我們的二人世界了!」威廉雙手枕著後腦輕鬆地往椅背靠去,睨著夏曉北眼裡飽含笑意。

    「呸你的二人世界!」夏曉北撇撇嘴,「以後別在他面前亂說話。」

    「你拆橋的速度倒是比過河快多了。」威廉聳聳肩,站起身來往他自己房間走,故作孤寂地歎息,「得了,師徒之情自是比不上你們夫妻同心。」

    夏曉北翻了翻眼皮,沒再理他,而等他再出來時,已然是一身西裝筆挺。

    「怎麼樣?師傅今天看起來帥吧?」

    自動忽略他滿臉的臭屁,夏曉北走過去時順手幫他緊了緊有些鬆垮的領結,然後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雙肩,調侃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正談個戀愛。」

    「談不談又沒差,依舊有人管我飯管我衣。」

    「滾粗!壓搾我勞動力!」夏曉北淬了他一口,抬眼正與他的藍眸對上。凝了三秒,她倏然蹙眉狐疑道:「怎麼感覺你眼睛的顏色——」

    話沒說完,威廉的手當先在她額上偷襲成功,「已婚婦女就是已婚婦女,說話口吻就跟老媽子似的,管得真寬!到底還要不要走了?」

    好心沒好報!

    夏曉北摀住額頭齜牙咧嘴地腹誹著,忙不迭進房間收拾東西。

    ……

    這頭宋以朗去了公司,立馬就去了會議室開會。

    各個部門的代表正在做報告,但究竟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仔細聽,滿心惱的都是早上夏曉北對他的寒磣。

    「……宋總?宋總?」

    anne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來的時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看。宋以朗倒並未露出任何尷尬,從容不迫地問anne:「講到哪了?」

    「接下來該討論新產品的事情了。」anne輕聲提醒。

    上一次開發出的兒童系列產品,市場的反響特別好,如今在這一塊區域幾乎沒有其他公司能與之競爭。所以rt也是趁熱打鐵,打算繼續在此系列上橫向拓展。

    其他事情都決定得差不多,只是包裝的問題尚沒有結論。包裝關係到產品的辨識度,這也是很多品牌外形幾十年如一日的原因,必須要考慮到其在消費者心中根深蒂固的印象。

    因著此系列當初的外包裝是由「z」品牌設計的,是以提上來的多數方案都是認為該繼續與其合作。但也有一部分方案是提議能有新的搶眼的突破。

    而對於最終要拿主意的宋以朗來說,遲遲下不了決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夏曉北——她會去法國,和那兩個人脫不開關係,近兩年也因此事和他們鬧得不是很愉快。即便現在人已回來了,他的心裡還是有疙瘩。而且,本也不是非他們不可。

    不想還好,一想,夏曉北不願和他回家的事情便重新浮上心頭,難免又是一陣氣悶。

    「行了,今天提早散會吧。」

    突然就冷臉,說散會就散會,眾人面面相覷間,宋以朗已當先離開會議室。

    徑直走回辦公室,剛坐下,他便對anne吩咐道:「把joe找來。」

    anne立即回道:「宋總,joe這會兒該在工廠,還沒回來。」

    她提醒,宋以朗才想起來,還是他讓joe代替他去的。

    「行,沒事你先出去吧。」說完後,猶豫間,他又把anne叫住,「你幫我查一查,南城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展,貌似是個人作品展。」

    「宋總是在說威廉先生的作品展嗎?」

    沒想到anne知道得這麼清楚,宋以朗小有驚訝:「你知道?」

    anne笑了笑:「持續一個月的南城藝術展,活動包括了眾多外國藝術家的個人作品展,我有關注,所以瞭解過一些。威廉先生是法國出了名的怪才,成名得也早,是這次藝術展的誠邀嘉賓。我本也打算抽個空去看一看的。」

    怪才這樣的說法,宋以朗隱隱記得那天在雜誌上瞄過一眼,只不過那些讚譽大多虛浮有餘,所以他並未太放在心上。

    況且,那個外國人有多厲害,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總是要去展會嗎?」anne問。

    「外包裝的問題還沒想清楚,去看看展,或許能有什麼新的啟發。」宋以朗點點頭,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噢,是這樣啊……」

    聽出她少有的欲言又止,宋以朗頓了頓,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

    anne先是搖了搖頭,又立刻點了點頭,才斟酌道:「本來我不該多嘴的,但是最近宋總你對待工作……實在有些不走心,所以……」

    「行了,我明白了。謝謝提醒。」宋以朗輕勾一抹弧度,隨即站起身來,「走吧,既然你也對展會有興趣,那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

    照理來說,藝術家就該安安心心搞創作,其他的事情都交由他人處理。可是威廉沒有紀人,沒有助理,也沒有代理事務的公司,竟是全部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一開始夏曉北對他很是佩服,然熟識了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花心思去營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也只憑一個準則,那就是對他來說是否有意思。早年他的活動蹤跡多一些,近些年多半是玩膩了,所以鮮少在公眾前露面。

    不過,不是有句話道「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依舊有哥的傳說」,威廉,算是其中一個哥。

    此次在南城的個人作品展,也是他在中國的處女展,聽聞他將親自出席,自是吸引了不少媒體的邀約採訪。

    夏曉北本只是抱著來給師傅捧場的心理,結果抵達之後,儼然客串了小跟班的角色。伺候他接受完採訪,一個上午就折騰沒了,直到下午才得以在展廳裡參觀。

    展廳不大,展品亦不多,挑的是他的一些代表作。而這些作品,夏曉北在法國時已近距離地膜拜和研究過,所以此時此地,比起看他的作品,還不如看參觀者的反應來得有意思。

    例如那座紅色的人像,端著張諂媚的笑臉,咧著嘴彎著腰,如同站在門口卑躬屈膝招呼客人的店小二。模樣市儈,造型滑稽,引得一位水靈靈的姑娘興奮地打算同它合影。

    結果走至它身旁,卻是一不小心被它伸出來的手摸到了臀,驚得那姑娘變了臉色條件反射地閃開,才發現原來它的手本就一直擱在半空中。

    夏曉北禁不住掩嘴輕笑,偏頭看威廉時,他的目光也剛收回來,轉而飽含笑意地睨著夏曉北。

    這一睨的意味,夏曉北自是明白——她和這座人像的初次見面,也落得此般下場。

    回憶一上來,夏曉北不由瞪他一眼:「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麼盡設計這些猥瑣的東西?」

    「猥瑣」二字故意咬得很重,威廉的藍眸應聲一吊:「北北,你又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了……」

    「本來就是咯。」夏曉北又隨手指了兩三樣東西,「你的很多作品裡,人性的矛盾點信手可拈。有時候我感覺,你不是在創作藝術,只是以耍人為目的,純粹給自己找樂子。」

    「喲,觀察得很仔細嘛,我的這點齷蹉心思都被你瞧出來了。」威廉自黑道,竟是沒有否認,「還真被你說對了,我就是在給自己找樂子。」

    夏曉北當即白了他一眼:「你應該把這句話告訴那些對你的作品大加稱讚的評論家,看他們還會不會繼續捧你。」

    「有機會我會說的。」威廉勾了勾唇,給自己辯駁,「北北,無論何種創作,都得從心。按照你方纔的理解,我以耍人找樂子為目的,那麼這是我構思的基礎,最後作品也成功地出來了,你能說我不用心嗎?」

    「好唄,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夏曉北敷衍地揮揮手,準備繼續往前走時,目光驀地滯在了下一件作品上。

    愣怔間,她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威廉:「你這是……」

    「過去看看吧。」威廉並不回答,只是推著她一起走過去。

    軟陶燒製,並未調色,所以呈現的是最原始的土,細看之下還有一兩條裂縫,可見手工的不精細。至於造型……大致可辨別出原型是螢火蟲,但翅膀卻如鳥翼一般大而寬,一邊舒展著似是要飛,另一邊則圍拱成一個弧度圓潤的罩,姿勢像是在護著玻璃製成的碩大腹部,腹部裡則安著一隻小燈泡。

    這是當年剛去法國時,威廉為了考察她的底子,讓她自行設計完成的作品。

    看到成品時他反應有多嫌棄,她至今印象深刻。所以她一直以為,它早該和其它設計稿一樣成了垃圾。

    不想,此時此刻,還能在威廉的個人作品展上再度見到它。

    夏曉北有些懵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她的反應,威廉很滿意,雙手環胸著指了指旁側的小標籤。

    順著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個字:初。

    夏曉北又是一怔,緊接著便聽威廉的聲音傳來:「北北,我並不清楚你當初交出來的為何是它,也不瞭解在你當時的想法裡,它有怎樣的意義。但是在我看來,無論如何粗糙、如何稚嫩,它都是你的第一件作品,是你新的起點,是你最初的心。」

    拍了拍她的肩,威廉繼續語重心長:「我剛剛說過,無論是何種創作,都得從心。我可以訓練你的很多技巧,唯獨這樣東西,我幫不了忙。一開始不告訴你比賽的存在,就是不希望你有太多顧慮,結果嘛……還是在所難免。」

    「威廉……」

    是因為她最近對設計稿一籌莫展,所以才帶她來這裡的吧。

    對於他的用心良苦,詫異之餘,便也就是感動了。

    「中國好導師,說的就是我。」威廉恢復輕鬆的口吻,差點又要伸手賞她爆栗,「行了行了,犯不著對我感激涕零,我的雞皮疙瘩承受不起。」

    說完,他又對她指了指標籤。

    定睛一看,夏曉北才發現,上面的設計師填著她的名字。

    「你這是……」夏曉北再度愣怔。

    「太張膽地對外挑明你的背景來歷,對你來說壓力太大。所以,我也暫且只能如此隱晦地為你造勢,有心的人自會注意到你的存在。」

    聞言,夏曉北心底暖意更濃。

    她能有什麼背景來歷啊!最值得一提的,還不是有威廉這麼個良師益友。

    壓力一說,自是擔心外人對她的非議,怕影響比賽時的公正評判。

    「哎,」威廉重重地歎口氣,「但願你不會把我的老臉都丟光。把你略過海選,組委會可是都知道了。」

    「丟!肯定得丟!丟了才更對得起你。」夏曉北哈哈笑了兩下故意嗆話,隨即被他攬住肩拉著走人:「好了,該給你看的也看完了,該跟你說的也說完了,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師徒倆前腳剛離開,後腳宋以朗也一路參觀了過來。

    「咦,宋總你看,這件作品和其他的很不一樣,貌似不是一個風格。」

    聽到anne的呼喚,宋以朗偏過頭來看到燈盞時,心底沒來由地突了突。

    「還真的不是威廉先生的作品。」anne緊接著道,對他指了指說明標籤。

    順著看過去,一眼瞥見「missxia」,宋以朗驀地一愣,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深深地凝定燈盞,半晌,眸底波光湧動。

    ……

    接下來的幾天,宋以朗竟是沒有再來找她,而他不來,夏曉北自然也沒怎樣——反正隔壁陽台每日一變的鮮花滿簇,使得她早起睡前看花成了習慣。

    也是趁著他不來打擾,她徹底靜下心考慮「無」的問題。這一考慮,倒是令她忽然興起去翻閱老子的《道德》。

    這一頭,重新恢復智商的宋以朗卻令joe有些擔憂,擔憂兩人是不是又出了什麼狀況,終於瞅準機會忍不住旁敲側擊:「那個……宋總,這幾天怎麼沒見你約曉北出來?」

    正在看文件的宋以朗抬眸瞥了他一眼,簡單地回答:「她忙,我也忙。」

    當然,表面高冷的宋老闆是不可能把內心的os告知他的:總是降低智商去招她煩,他也很傷自尊的。即便她和以前不太一樣,但該冷落的時候,還是得冷落。

    沉默少頃,宋以朗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後天和美國的合作商是不是有個簽約?」

    「對的,」joe回復道:「已安排anne和陳理去了。」

    聞言,宋以朗凝了凝眉,若有所思片刻後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joe應聲愣了愣:「宋總不是說,近期的出差事宜能推都盡量給你推掉嗎?」

    宋以朗挑了挑眉,語聲幽幽:「我現在想自己去,不行嗎?」

    行!當然行!他是老闆,想怎麼改主意,就怎麼改主意!

    joe擦了擦虛汗,準備出辦公室:「那好,宋總,我現在下去重新安排。」

    「嗯……」宋以朗輕輕應著,忽然又把joe叫住,叮囑道:「陽台的花不要停,我出差那兩天,就用紅玫瑰吧。」

    紅玫瑰……

    那麼多花兜兜轉轉,總算要上最後的殺手鑭了嗎?

    看著自己老闆一本正的表情,joe的心底止不住地暗笑,面上自是不敢漏出一絲,「好,我會辦清楚的,等待宋總歸來。」

    出門之後沒半分鐘,joe終是忍不住開門探進來半個身子,賤皮賤皮地笑問:「宋總,要不要先幫你準備好燭光晚餐?」

    「滾!」宋以朗眉頭一皺,隨手便將手中的文件狠狠地朝門口丟去,joe自是快一步如烏龜重新縮了出去。

    辦公室裡恢復安靜,宋以朗輕鬆地往椅背一靠,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地喃喃:「燭光晚餐……」

    土……

    頃刻,宋以朗瞇了瞇眼,心中有了其他決斷。【

    ,謝謝大家!】

    以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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