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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此生不渝 第118章 喂,你的高冷掉了 文 / 谷繆繆

    喇叭「嘟嘟嘟——」直摁,一下超過好幾輛車。[zhua機shu屋

    宋以朗有點無法集中注意力,不住地用眼角餘光去瞄夏曉北的反應。

    然,車速的加快對她似乎一點影響都沒有。她始終偏著頭看窗外。

    因著光線的緣故,車窗隱約映出她的面容——眼神略微渙散,顯然焦點並未落在實處,表情亦是若有所思。

    她在想什麼?

    坐在他身邊的她,在想什麼?

    這一分神間,等他重新看前方時,發現又是紅燈。

    瞳孔驟然一縮,宋以朗猛地剎車,才沒有撞上前一輛車的車尾,但身體還是不可避免地往前摜了摜。

    「你沒事吧?」

    著急地抬頭去看夏曉北,她也剛穩住身形,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

    說完,她傾下身子,幫忙把掉落在腳邊的抽紙盒撿起來,突然瞥見座位底下的一支口紅。

    普通的中檔品牌。啞光橘紅色。

    心念電轉後,下一瞬坐起時,發現宋以朗的手正伸在自己面前。

    望定他黑沉的眸子,夏曉北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他的掌心。

    她的動作很快,就像避之不及一般,快得連觸碰都沒有。

    宋以朗的心頭略微空了空,正準備道謝時,忽地察覺掌心的觸感有些不對勁。

    低頭一瞥,他的眉頭禁不住跳了跳,再抬眼時,抽紙盒已經擺回原來的位置,而夏曉北也已經偏回頭去保持著原本看窗外的姿勢。

    車窗玻璃上依舊隱約映出她的面容,宋以朗定定地凝注了一會兒,默默地收起口紅,亦將自己的視線重新放回前方,繼續開車。

    就是在他收回視線的同一時刻,夏曉北透過車窗玻璃看著他的側臉輪廓,目光微惻地咬了咬唇。

    小小的意外過後,兩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語,直到酒店門口。

    車剛停下,夏曉北便忙不迭開門下去,不鹹不淡地丟出客套至極的四個字:「麻煩你了。」

    「等——」

    「彭——」

    車門迅速地關上,蓋住他才剛吐出的字眼,亦阻了他解安全帶的動作。

    眼瞧著她走得頭也不回,宋以朗的眉頭漸漸地擰成小山丘,心裡的氣悶也是隨著眉頭的越擰越深而堵得不行,腳下又是一用力。

    夏曉北轉回身來時,看到的就是他的車子迫不及待地駛開,瞬間感覺憋在胸口許久的老血終於忍不住要噴出來了。

    不行!

    穩住!必須穩住自己沉靜高冷的氣質!

    大口大口地作了兩三個深呼吸,夏曉北極力平復著心緒,然後……

    混蛋!

    對著早就看不見蹤跡的車子憤恨地跺了跺腳,暗罵間,她氣呼呼地邁著大步子走進酒店裡。

    ……

    威廉在廳裡的沙發上靜坐時,忽然便聽到門上一陣按密碼鎖的聲音,快速而雜亂。不久門打開關上,又是一陣急躁的腳步聲,彷彿要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一般,最後重重地落坐在他旁側,動作依舊大得連累他的身體都因為沙發的彈性而震了震。

    「捨得回來了?」他沒有睜眼,保持著自己的身形,別有意味地問。

    頃刻,感覺到她的呼吸由急促慢慢恢復平緩,才聽到她用鼻音哼哼地應了個「嗯」。

    「嘖嘖,出一趟門,就破了五層的功。北北,你自己說說,該用多久的時間補回來?」

    話音剛落下,腦袋上立即砸過來一隻靠墊,威廉搖了搖頭,繼續嘖嘖道:「我說過了,你還是耐不住性子,現在信了嗎?」

    「是我耐不住性子,還是他太耐得住性子!」夏曉北禁不住忿忿然。

    聞言,威廉終於睜開眼睛,偏頭去看夏曉北——蜷坐在沙發裡,摟著抱枕,上齒咬著下唇瓣,若有所思地盯著茶几。

    默了一默,威廉猝然將她懷裡的抱枕抽出,嗓音嚴肅了起來:「不是讓你回來談情說愛的。走吧,早上給我的設計稿簡直一塌糊塗。」

    說著,他已經起身,然夏曉北依舊一動不動。良久,她輕聲地自言自語:「難道又是我理解錯了嗎?難道那首歌不是唱給我的嗎?難道——」

    「走,改設計稿……」威廉插話打斷她。

    夏曉北卻似沒聽到一般,兀自否定自己方纔的質疑:「不對,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就是什麼都不肯——」

    「夏曉北,我的話你現在是聽不進去了對吧?!」

    冷厲的嗓音令她的身子一僵,夏曉北驀地仰起臉,愣愣地凝注著他,原本透亮的眸底滿是恍惚。

    見狀,威廉的藍褐色眸子幽光一閃,抬手擋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

    夏曉北應聲一個激靈,晃回神來,聽到他恢復和緩的聲音繼續傳出:「該見的人也見到了,就不要把外面的情緒帶回這裡。還是那句話,北北,你耐不住性子。」

    聽罷,未及她反應,額上頓時一個爆栗,擋著她眼睛的手也放下了。

    「夠了夠了!」夏曉北捂著慘遭蹂躪的額頭翻了他一個白眼:「最煩你老氣橫秋的時候了。」

    「大逆不道,師門不幸。」威廉哼了哼反唇相譏著,隨即俯睨著她:「從明天開始,繼續關禁閉,下個禮拜天之前必須交出你我都滿意的東西。」

    「你催得我這麼緊,到底想幹什麼?」夏曉北對著他走開的身影問。

    威廉腳步一滯,背對著她道:「怕來不及。」

    欸?

    來不及幹嘛?

    正想著,便聽威廉補充了一句:「怕你這塊璞玉還沒琢成器,就先被人不費吹灰之力地挖回去了。」

    「梁有才,你就對自己的徒弟那麼沒信心嗎?」

    聽到敏感的三個字,威廉猛然一個踉蹌,回過頭來時,正看到夏曉北掩著嘴也憋不住的濃濃笑意,他終於氣得黑了臉:「不許再提這個名字!」

    然而夏曉北已經完全笑趴在了沙發裡,再次在心裡感激梁小姐的大義滅親,不惜毀掉自己哥哥的一世英名也要將威廉的本名透露給她——果然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居家必備良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北,我覺得可以再多關你三天。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

    驀然睜開眼,宋以朗盯著天花板看了三秒,然後歪頭瞥了瞥床頭櫃上的鬧鐘。

    五點一刻。

    所以,斷斷續續地加起來,他只睡了約莫三個小時。

    自昨晚將她送回酒店回家之後,他就失眠了。

    週日,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不需要去公司,時間還早著。

    想著,他閉上眼睛,試圖再度入睡。

    十分鐘後,他霍然從床上坐起。

    放棄。

    完全睡不著……

    到地下一樓游了泳,再跑個步,上來沖了個澡。

    走往衣帽間的途中不小心又瞟了眼時間。

    六點半。

    等再從衣帽間裡出來時,他已然穿戴整齊——黑色直筒西裝褲,白色襯衣,深灰毛衣,外套黑色中長款毛呢大衣。

    嗯,不老氣,又不失穩重。

    認真地照了照鏡子,宋以朗單手插進褲袋裡,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抓過車鑰匙下樓。

    七點半。

    馬路對面的君諾大酒店,進進出出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宋以朗再次抬腕看表。

    又一分鐘過去了。

    半個多小時了,他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或許,反正恰好路過,那就乾脆進去吃頓早飯。

    念頭閃過,宋以朗認為,再順其自然不過。

    於是,他打了轉調頭,開去了君諾大酒店的停車場。

    一樓的自助餐廳裡,人已經不少。

    對,人很多。他覺得,自己不想坐在裡面聽著旁側的陌生人聊天。

    是以,肚子也就不餓了。

    但,都進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出去?

    甚是有理。

    於是,他拿了份報紙,在酒店大廳提供的沙發椅上,悠閒地坐著。

    近期南城似乎有個藝術展要舉行,不少國外友人奔赴而來,無論是參展的還是觀展的,都提前來準備。而作為公寓式酒店的君諾,更是成為大多數人的入住選擇。

    才坐了一會兒,宋以朗便看到了各式形形色色的人,甚至認出了幾個在生意場上有過幾面之緣的人帶著女伴登記入住。

    呵,貌似,是養在外頭的。

    鄙夷地嗤了嗤鼻,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其他來來往往的人身上。

    然後,一個藍褐色眼睛的男人進入了他的視野範圍內。

    宋以朗的眼眸猝然瞇起。

    是他?

    他,也住這裡?

    眼瞧著他往電梯走去,未及多想,宋以朗已是放下報紙,緊隨其後,趕在電梯門關上前走了進去。

    電梯裡的人不多,一個接著一個抵達各自要去的樓層後,只餘他們兩個人。

    宋以朗靠著最右邊的位置站著,瞥了一眼按鍵上亮著的「21」,順帶掃過旁側的男人。

    那男人在這時從口袋裡拿出電話接聽,下一瞬,宋以朗被他口中的稱呼震得僵住了身體。

    「北北……」

    北北?夏曉北?

    宋以朗的手指顫了顫。

    「嗯嗯,在電梯裡,馬上就回去了,早餐先溫著別冷掉……」

    早餐?親自做早餐?

    宋以朗的眸色沉了沉。

    「昨晚累壞了吧……」

    昨晚……累……壞……了……

    宋以朗的呼吸滯了滯。

    「行,隨便你,沒關係……」

    「叮」地一聲,那男人邊講著電話邊走了出去,帶著聲音漸漸消失。

    少頃,宋以朗回過神來時,立即用手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電梯門,跟了出去,垂在身側的手掌於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

    「到了,先掛了。」

    許是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那男人掛完電話後回過頭來瞄了一眼,宋以朗的雙拳早已插進了口袋裡,不動聲色地,神態自若地徑直從對方旁側走過。

    宋以朗的步子邁得不大,聽著身後摁密碼的「嘀嘀嘀」聲,然後便是開門和關門聲。

    門關上的一瞬間,宋以朗亦停下了腳步,慢慢地轉過身去,定定地盯著緊閉的「2117」的房門,神色晦暗不明。

    「怎麼了?」夏曉北從廚房裡端著煎好的雞蛋出來時,看到威廉站在門後盯著電子貓眼,不由好奇地問。

    威廉這才脫了鞋子走進來,「沒事。有個男人跟著我,我以為是小偷。」

    「小偷?」夏曉北好奇地重複了一句,隨即走了過去,「我看看!」

    「不用看了,是我多疑了。那男人人模狗樣的,應該不是。」威廉順手便把夏曉北拉回了餐桌前,「你先吃吧,不用等我,我去沖個澡。」

    隨即,他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往臥室裡走,嘴裡不忘嫌棄道:「南城真是讓人受不了,只是出去一會,就感覺滿臉全是灰,空氣質量太差了……」

    一句話頓時讓夏曉北懶得理他,當真不等他了,自己先吃——吃完後又要滾回房間裡畫圖,哎,比較之下,連做早餐都是種享受了。

    結果她坐下沒一會兒,外頭便傳出門鈴聲。

    咦,照理……是不會有人會來拜訪他們的……

    狐疑間,她摁了摁電子貓眼,看到門外站著酒店的服務員。

    「什麼事?」夏曉北打開門,服務員立即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早上好,小姐,送餐服務,請問可以進去嗎?」

    「送餐?」夏曉北怔了怔,「你們搞錯了吧,我們沒有叫送餐服務。」

    「是嗎?」服務員也愣了愣,檢查了一下賬單,「2117號房,是你們這裡啊!」

    「不好意思,我們確實沒有叫送餐服務,你還是先回去再確認一遍吧。」

    見她表情認真口吻嚴肅,服務員有些懵了,只能暫時退出去,「抱歉,打擾了。」

    服務員走後,夏曉北又狐疑地探頭左右張望了過道,沒見到奇怪的人,才重新關上了門。

    拐彎的角落裡,宋以朗黑沉著臉站定,緊緊攥著拳頭,極力壓下內心不斷湧上來的惱怒。

    她居然!她居然和一個男人住在一起?!

    她竟敢!她竟敢給他戴綠帽子?!

    她……

    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徹徹底底地被她給羞辱和踐踏了!

    對!就是這樣!

    宋以朗連忙肯定了這個想法!

    難怪他感覺自己簡直要爆炸了!

    這種事情,但凡是個男人都是不能忍的!

    捉姦捉雙,捉姦當場!

    念頭閃過的一瞬間,他的腳步已然雷厲風行地邁了出去。

    少頃,他抬起的手在即將落上門鈴之際,突然滯住了。

    隨著兩人重逢以來的畫面紛紛揚揚地從腦海中閃過,宋以朗的神色一變再變。

    不是沒有察覺到,她對他的態度,和過去不一樣了。

    近兩年的時間,她在他完全看不到的地方生活,遇到的人,遇到的事,統統都是他沒有參與的。而恰恰是這些人事,很容易就能改變一個人。

    那個在他面前總是藏不住心思的女人,那個總是圍繞著他的喜怒而哀樂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已經開始脫離他的掌控了?

    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夏曉北,竟是也有不確定的時候……

    慢慢地垂下手,轉身,緩緩地往回走。

    她,脫離了他,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脫離了他……

    脫離了他?

    他們還沒離婚!

    離婚協議根本就還沒簽!

    她明明還是他老婆!

    思及此,宋以朗再次止住了步子,臉上的表情剎那間恢復了黑沉,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的手指已經果斷地按下了門鈴。

    門打開得比他想像中的要快速,竟是連問都不問一下。

    不過,開門的並不是夏曉北,而是那個藍褐色眼睛的男人,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睨著宋以朗,口吻不善:「這位先生,又是你?請問有什麼事嗎?在我們家門口徘徊了很久的樣子。」

    而宋以朗根本沒將他的話聽進耳朵裡,目光已然完全無法從對手的身上挪開——他竟然只在身下紮著條浴巾!他竟然**著上身!

    突然地,宋以朗有一種血脈統統湧上頭頂的感覺,如針般的眸光,狠狠地刺上了對方的臉。

    眼前的場面顯然有些不對勁,面對著宋以朗幾欲將人生吞活剝的眼神,威廉心下驀地一頓,隨即張口大聲喊道:「北北,你洗完沒有?太磨嘰了吧!沒看見我等得著急嗎?」

    宋以朗的眉頭猛地一跳,緊接著便聽夏曉北的聲音從裡頭傳來:「急什麼啊!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著急過。」

    宋以朗頓時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發黑。

    「欸,不是有人摁門鈴嗎?誰呀?」夏曉北的聲音一轉,似乎越來越近,「又是那個服務員嗎?都告訴他送錯房間了,我們沒點——」

    戛然而止的同一時刻,宋以朗的視線也重新恢復光亮,與夏曉北詫異的表情堪堪對視上。

    空氣彷彿剎那間凝滯,兩人四目相對著,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側身站在兩人中間的威廉右看看夏曉北,左瞅瞅宋以朗。

    「你——」

    「怎麼在這」四個字還沒說完,威廉忽地攬住她的肩語氣親暱地道:「北北,我瞧著他眼生,原來真的是找你的?老朋友嗎?」

    說著,他轉而看向宋以朗,禮貌地道歉:「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來找北北的,如有得罪,看在北北的面子上,多加諒解。」

    死死盯著他放在夏曉北肩上的手,宋以朗覺得灌頂的氣血即將噴出來了。

    而宋以朗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在夏曉北眼中,他的表情宛如剛吞下蒼蠅一般難看。

    本只是條件反射地想要推開威廉,但威廉的手臂竟是不容掙脫地緊了緊。

    夏曉北有些困惑地歪頭去看威廉,威廉卻壓根不看她,繼續對宋以朗補刀:「不過你來得真是不恰巧,我和北北還有些事沒做,如果只是敘舊這種事,那不著急,下次再來也行,恕不遠送。」

    下一秒,門已然毫不遲疑地關上,帶起一陣風鑽進宋以朗張到一半的口中。

    宋以朗的大腦即刻死機,呆呆地站立半晌,才終於意識到——他,竟然,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藍眼睛外國佬當場秒殺?!

    門內,夏曉北亦呆愣著原地,看著威廉一個人霸佔著電子貓眼,津津有味地觀賞著什麼,嘴裡是接連不斷的「嘖嘖」。

    「你、你、你都做了些什麼?」夏曉北險些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威廉依舊背對著她,不答反問:「他就是你前夫?」

    「……」夏曉北默了一默,「還沒離,不算前。」

    「分居,在我看來和離沒兩樣。」威廉的語氣裡竟是隱隱帶著種看熱鬧的興奮,「皮相不錯,和你錢包裡那張照片上的背影倒是沒有出入。」

    夏曉北的心下又是一頓,緊接著便聽威廉補了一句:「但是,和我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邊說著,他已是轉回身來志得意滿地看著她。

    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瞬間,夏曉北才突然想起來什麼,驀地跳腳:「你光著身體出去開門是幾個意思?說得那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攬我的肩又是怎麼一回事!」

    「嘖嘖嘖。」威廉搖了搖頭,「瞧瞧,又破功了。見他一回就破一回,這麼下去,你遲早要打回原形。」

    「那也比你亂插一腳來得好!閃開!」夏曉北齜牙咧嘴著想要出去,威廉隨隨便便伸個手臂就將她攔住了,「出去也沒用,他已經走了。」

    走了?!

    夏曉北一下怔忡住。

    「嘖嘖嘖嘖嘖嘖,」威廉「嘖」得口水都要干了,一掌蓋住她的臉,「能找到這裡,看來他還有點救。」

    威廉自顧自走到沙發前將自己的外套穿上:「遇上你段數這麼低的,但凡有點手段的,都能把你吃得死死的,哼,倒是便宜了他。」

    「威廉,」卻聽夏曉北的聲音有些幽幽,「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告訴我,可並不代表希望看到他誤會我。」

    正扣著扣子的威廉的藍眸聞聲微閃,回過頭時,孺子不可教般地搖了搖頭,「北北,你信不信我?」

    夏曉北愣愣地看著他,聽著他繼續道:「我比你更瞭解,這種男人,該怎麼逼他。」

    威廉走過來再次攬住她的肩:「反正這件事解決不了,你也無法靜下心來,不如師傅我親自出馬,助你一臂之力。」

    夏曉北:「……」確定是助力,而不是阻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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