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淺嘗輒止 第077章 你願意和我生孩子嗎? 文 / 谷繆繆
半晌,她霍然躺回床上,背對著宋以朗,語氣很是堅定:「我不吃!」
「吃。」宋以朗立即回道,口吻淡淡,但透著股不怒自威。
夏曉北把整個人裹進被子裡,隨後一動不動,擺出一副不願意搭理宋以朗的架勢。
氣氛凝滯了一會,一聲不吭的宋以朗驀地將她的被子掀開。
皮膚立即觸上微涼的空氣,夏曉北愣了一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此時一件衣服都沒有,連忙從床上坐起,想要揪回被子。
兩人一人扯著一角,誰也不願意鬆手,夏曉北忿忿地瞪著與她搏力的宋以朗,發現他黑沉的眸子悠悠地往她脖子以下的地方掃,她即刻意識到自己顧此失彼丟了城池,面上一紅,乾脆鬆開被子,轉而抓過一旁枕頭擋在身前。
因為是坐在床上的,所以她縮一縮身體,還是遮擋住了重要部位,只是實在照顧不到香肩和大腿了。
正想著不得不將它們犧牲在宋以朗的眼皮子底下,她目露憐憫地瞥了眼自己的腿,臉上卻不禁再次被紅霞染上——深深淺淺的某些痕跡隨性地散佈在白花花的大腿上,每一處痕跡,都有斷斷續續的畫面不自覺地往腦海裡湧上來。
慌慌張張地縮了縮腳,她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宋以朗,恰看到他的目光從她的大腿移到了她的肩上。
夏曉北也跟著他偏頭看向自己的肩,然後整顆腦袋徹底燒成紅豬頭——有限的視線範圍內,一朵朵草莓般的吻痕亦是開得曖昧旖旎,更別說其它暫時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有多少。
「把被子還給我!」當真是所謂「被扒光了衣服置於人前」,雖說觀眾僅有宋以朗一人,但足以令她窘迫不堪。
宋以朗微微蕩漾的目光這才慢吞吞地移回她的臉上,「夏曉北,你的中氣還真是足。」
一時沒明白他為何突然莫名其妙地蹦出這麼一句話,不過眼下她關心的只是自己尚赤身**,「把被子還給我!」
見他非但沒有還回來的打算,反而攥緊了手裡的籌碼,夏曉北乾脆不再指望他,小心翼翼地往床尾挪了挪,傾身伸出手臂去夠她的衣服,並未發現這樣的姿勢恰恰令她春光大洩。尤其是對居高臨下站在床邊的宋以朗來說,更是一覽無餘。
眼看她的指尖即將碰到,宋以朗的眸子瞇了瞇,倏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不用穿了。」
說著,他抓著她的手腕,整個人已是順勢將她壓下,霎時面面相對,鼻尖相抵,呼吸相聞。
「你——」以為他要對她動粗,夏曉北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卻被他桎梏得很牢,「中氣這麼足,力氣也這麼大,看來昨晚的糖不夠甜。」
聞言,夏曉北怔了怔,隨即察覺到他的手掌已開始在她腰間遊走,終於明白他這究竟是要幹什麼了……
折騰了許久,好不容易雲息雨歇,夏曉北安安靜靜地趴在他的胸膛,耳間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背上感受著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撫摸,腦袋裡像塞滿了棉花一般,貌似思緒萬千,可想要仔細理順時,又覺得一片空白。
唯一反反覆覆嘀咕的是,他的糖,已經遠遠超過了甜,而達到了膩的程度。
當然,她不是在反感宋以朗的觸碰,只是……
他以前是不會「荒淫無度」,更不會「白日宣淫」……
好吧,兩個詞剛閃過,她的耳根又是不自覺地燒起來,臉跟著埋得更深了。
不會是那個牛鞭的威力真的如此……
「在想什麼?」
因為緊貼在他胸前,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說話聲輕輕地震動。
夏曉北抿緊了唇,並沒打算回答他。
其實每次他一說這句話,夏曉北都覺得他多半是猜透了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但仍然明知故問。
她不做聲,他似乎也不想追問,只是忽然拉過她的手,把玩她手腕上的那條細手鏈。
雖說是買抽紙送的贈品,但從見到它第一眼,夏曉北就很喜歡,所以便一直戴著。
「生日那天還是沒過嗎?」半晌,他忽然問。
夏曉北頓時怔了怔。
因為文沁當年就是為了生她才病逝的,所以她和夏耿新從來不把這個日子放在心上,宋家的人自是都知道這件事的,所以也隨著她的意思。漸漸地,連她自己都快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在哪一天,他這一提,她才想起,好像半個月前就過去了。當時他應該正失蹤在美國。
不過,他問這個幹什麼?
狐疑間,她聽到床頭櫃的抽屜打開又關上的聲音,然後聽到他輕聲說:「抬起頭來。」
乖乖地應聲照做,隨即便見宋以朗的手從她面前撩開她的頭髮伸到她腦後,認真地擺弄著什麼。等他的手收回來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
細細的一痕暖金色,並沒有其它掛墜,看起來很簡單,但顯然是和手上的細鏈配成一對。
這……
贈品還有配對的嗎?
夏曉北愣住,腦袋裡有道一閃而過的念頭,不禁目光微動著凝視住宋以朗,帶著詢問,卻見宋以朗神態自若地道:「送的贈品本就是一套,只是上回沒給你罷了。」
假話!絕對是假話!
任憑他面不改色語氣淡然,夏曉北也確信自己的判斷,他一定是拉不下臉面,所以才找的這個借口!
宋大神送她禮物了!宋大神竟然破天荒地送她禮物了!
滿腦子只剩這個石破驚天的念頭,夏曉北已是咧開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環上他的脖子就對著他的臉頰送上一枚香吻。
剛親完,便發現宋以朗的臉拉得老黑,一把抹掉她方才吻過的地方,陰惻惻道:「帶著你的口水遠離我……」
得意忘形的夏曉北正沉浸在喜悅中,一會兒瞅瞅手鏈,一會兒抓抓項鏈,兀自樂得呵呵笑,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見狀,宋以朗乾脆披了衣服下床,不去搭理她。
等他洗漱出來時,夏曉北還在自娛自樂。宋以朗瞥了眼床頭的藥瓶子,重新倒了杯水,走了過去。
「把藥吃了。」
語氣比之前不容置否,伴著水杯遞到了她的面前。
還是……沒忘記這件事嗎?
夏曉北感覺自己驟然被當頭的一盆冷水喚醒到殘酷的現實裡,掌心輕輕地攥緊,下一刻,她渾身的氣血都湧上了頭頂:「宋以朗!要做事麻煩你自己帶套!憑什麼自己爽完了卻要我吃那些鬼玩意!」
一肚子的憋悶並沒有隨著這番衝口而出有所消減,反將酸楚悉數勾引了出來,明顯地感覺到眼眶裡的澀澀,但仍逼自己睜大眼睛瞪著萬惡的宋以朗。
她激烈的反應令他微怔,將她的話在腦海中轉了一遍後,宋以朗終於明白過來她為什麼對吃藥如此抗拒,當即沉下了臉,「夏曉北,你以為這是什麼東西?」
他的反問,亦令夏曉北怔了怔。
難道不是……避孕藥嗎……?
卻見宋以朗猝然將水杯甩手丟到了地上,冷笑道:「原來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好,夏曉北,我算徹底瞭解了!」
說完,他已然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呆坐著的夏曉北被他震得無法動彈,三秒鐘後忙不迭從床上蹦起,隨手抓過一件衣服往身上胡亂套了套,拿上藥瓶子,就匆匆忙忙地去追他了。
完蛋了完蛋了!她的腦袋究竟長著幹嘛用的!一下把兩人有所好轉的關係親自毀掉!
她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但是,這也並不完全是她的錯呀!
不管誰見到他那副神色聽到他那種口氣,都是會誤會的吧?!
而且還那麼愛生氣!她真是伺候夠了!
一邊抱怨著,一邊追著他到了樓下。明明一個是走一個是跑,她這個跑的還差點追不上他那個走的,腿長的人真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有優勢。
「你等等!你等等!」夏曉北氣喘吁吁地喊,「我錯了!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現在就吃藥!快看我快看我!」
喊著,她打開瓶子從裡頭倒出兩顆藥便往嘴裡塞,正準備再說話時,滲進舌根的苦味當即讓她五官都皺成一團,根本張不了口。
前面的宋以朗轉過身來的第一個表情就是皺眉,不滿地嘖了一聲後拐過去給她倒了杯水:「蠢透了!這樣能吃什麼藥!」
夏曉北就著他遞過來的水杯直接「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大口後,衝著他綻開一抹諂媚的笑:「對,我是蠢透了,你罵吧,儘管罵!」只要能消氣,被罵成狗都沒問題!
宋以朗不屑地翻了翻眼皮,把水杯塞到她手裡,擺出一副懶得理她的表情。
「不過,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苦?」喝了這麼多水,還是有股頑固的苦澀落在舌頭上除不去。
宋以朗的目光不易察覺地閃了閃,並沒有想回答她的意思。而夏曉北自己倒似意識到了什麼,驀地扯住了宋以朗的手臂,制止了他欲邁開的腳步,「你……」
心臟因著心底浮出的想法一跳接一跳緊張得厲害,夏曉北舔了舔唇,抬起下頷,深深地凝注著宋以朗,繼續問:「你真的願、願意和我生孩子了嗎?」
緊張之下,也顧不得去深究自己的措辭是否有問題,只一眼不眨地盯著宋以朗,等著他的回答。
三年了,這場因各取所需而開始的婚姻,使得她一開始並未認真考慮過孩子的事情,也知道宋以朗和她是一樣的想法,所以兩人一直默認著避孕。直到宋鉦和蔣燕的要求,以及之前的烏龍事件,才讓她漸漸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對如今的她來說,已是隱隱企盼著能和宋以朗有個孩子。只是,宋以朗的態度始終不是很明確。雖然他在宋鉦和蔣燕面前鬆了口,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迫於二老的壓力才勉強應承下的。
現在,他沒再做任何措施,也沒有逼她吃避孕藥,是不是代表,他是真的打算和她要個孩子了?
僅僅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就開始微微地發脹了。
大門外好像傳來什麼動靜,夏曉北沒空理會,攥著他衣袖的手在輕顫。
宋以朗的神色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靜默地與她對視著,辨不明情緒。
她清晰看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然後……
「你們倆這是……」
沒有等來宋以朗的聲音,耳中倒是傳入了宋鉦聲音。
夏曉北循聲望去,正看到宋鉦和蔣燕站在門口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尤其是宋鉦,忽然煞有介事地乾咳了兩聲別過臉去。
蔣燕瞥了眼宋以朗,隨即看著夏曉北,淡淡道:「你們還是回房裡去吧。」
聞言,夏曉北面露困惑,下意識地看向宋以朗,想要從他那尋到答案。
卻見宋以朗似也才注意到什麼,微微側身擋住了她,低聲對她說:「上去換身衣服。」
欸?衣服?
夏曉北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下一瞬,立即捂著臉飛快地跑上了樓。
天吶!她真的是要瘋了!
她竟然只套了件鬆鬆垮垮的長體恤!怎麼可能擋住身上的那些痕跡!
居然……居然還被公公婆婆撞給正著?
他們那是得怎麼想啊啊啊啊啊!
……
這一丟人,丟得她都沒臉在樓下瞎晃蕩,除了一日三餐外,幾乎就是把自己悶在樓上。其他三人倒是很無謂的樣子,宋鉦的態度如常,宋以朗滿臉置身事外,而蔣燕則忙乎著給大家補這補那。
所幸,假期很快便結束,夏曉北也擺脫了尷尬,回了南城。
年假過得爽快,可回到工作崗位,往往就是一陣的兵荒馬亂。宋以朗如是,夏曉北亦如是。
午休期間,辦公室裡的多數同事都沒空出去吃飯,均是叫了外賣,直接在各自的桌上解決。宣婷不甘寂寞地硬是要湊到夏曉北這邊來,擠得她的空間更小。
見她迫於無奈只好也先停下手上的工作,宣婷從飯盒裡抬起頭來,一邊嚼著雞塊,一邊說:「對嘛,該吃飯的時候就吃飯,你逞什麼強。」
夏曉北睨了眼她慘不忍睹的吃相,揶揄道:「你也不怕你男朋友見到你現在這副餓鬼樣,馬上跟你分手?」
宣婷的白眼緊跟著尾音送了過來,頗為得意地炫耀道:「他可是誇過我這叫真性情,不做作!」
「喔?難怪你就擦了那一次口紅,難道也是他讓你繼續素顏的?」
「bingo!」宣婷益發眉飛色舞,「他說了,他看中的就是我這點!和他以前所有的女朋友都不一樣!」
「以前所有的女朋友?」夏曉北頓了頓,「聽起來怎麼他的前女友好像很多?」
「嗯,是不少。」宣婷不以為意道:「他跟我全都做過交代了的。」
聞言,夏曉北有點擔心了:「喂,你不會是找了個花花公子吧?」
對宣婷突然冒出來的神神秘秘的男朋友,夏曉北本就覺得詭異,只是後來她自己的事情也一堆,一時也沒多加關心,現在聽起來,似乎很不靠譜。
「他不是花花公子。」宣婷對夏曉北的用詞很不滿意,義正言辭地糾正道:「他只是對感情沒有安全感,所以才尋尋覓覓著定不下來。」
這擺明了就是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好伐!
夏曉北當即蹙起眉頭:「難道到你這就定下來了?」
宣婷的臉色也因她的話變了,放下了筷子,沒好氣道:「夏曉北,你這話什麼意思呢?你是覺得我沒有那個魅力嗎?」
夏曉北本無意與她起爭執,但顯然,宣婷是深陷其中而失了素日的冷靜。
穩了穩心緒,夏曉北緩著口氣道:「宣婷,讓我見見你男朋友吧。如果真的不錯,我才能放心。」
宣婷頓了頓,轉回去繼續吃飯,扒拉了兩下飯盒裡的菜,猶豫著道:「我和他商量之後再說。」
商量?
雖然可以理解要事先打過招呼,但聽她的口吻,怎麼這麼像是,對方不太願意露面?
「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要繼續藏著掖著嗎?」夏曉北有些生氣了。
宣婷霍然站起身來,「是!那又怎樣?我的事不用你從中作梗!」
她的聲音很大,一下讓辦公室靜謐了下來,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宣婷似一點都不在意,面色不善地端著盒飯回了她自己的座。
直到下班,兩人也沒再說過一次話。夏曉北反省過自己的說話方式或許真的不太好,打算主動求和。眼看著宣婷時間一到便收拾了東西走人,她也忙不迭暫停手裡頭的事情,匆匆跟了出去。
結果才走到門口,便看見宣婷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因為角度的關係,她看不到駕駛座上的人,但宣婷臉上的笑容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小鳥依人,一晃而過。
銀色的路虎……
她怎麼會不認得呢?
那分明是唐岳的車……
夏曉北的心情驀地沉重了起來,躊躇片刻,終是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曉北?」唐岳毫不掩飾的驚喜聲從那頭傳來,而驚喜過後便是隱隱的落寞,「這是你第一次主動給我來電話。」
夏曉北的手指緊了緊,猶豫著問:「你現在在哪裡?」
唐岳並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沉默了半晌,夏曉北乾脆不繞圈子了:「宣婷現在是不是在你身邊?」
「宣婷?」唐岳下意識地重複道。隨即,似是察覺到她聲音的不同尋常,他的嗓音也肅然了起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直接說。」
她自信自己對唐岳還是有些瞭解的,聽到他這副口氣,她隱隱感覺可能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我剛剛在雜誌社門口看到你的車了。」
「我的車?」唐岳那頭微微愣了愣,「顧非上你們雜誌社幹嗎?」
顧非……?
是了,她怎麼就忘記了,還有這個傢伙的存在!
如今想來,顯然就是顧非!
夏曉北驀地明白過來宣婷為何會冒出那句從中作梗,又為何要神神秘秘了!
「唐岳,你現在有空嗎?」
「你說吧。」
沒有直接回答,簡單的三個字,帶給夏曉北一種很可靠的感覺,那種曾經熟悉的可靠的感覺,神色一恍間,她肅然道:「陪我一起去找顧非。」
……
半個小時後。
「不好意思,麻煩你這一趟了。」車子在緩緩地行進中,大致說明了情況後,一時都緘默不語,氣氛略微奇怪,夏曉北實在想不出什麼話,只得如此客套。
唐岳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神色帶著沉思,少頃,才有些斷片地接話道:「曉北,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從你嘴裡聽到謝謝和不好意思。」
養老院那晚之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難得她主動找他,卻是為了自己的好朋友和顧非的事。雖然令人沮喪,但他還是很高興她沒有忘記他的存在。
不過……
「所以,你一開始是以為,和你朋友交往的人是我?」現在回想起來,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夏曉北有些尷尬:「沒辦法,看到她上了你的車,第一反應理所當然是這樣的……」
「謝謝你的第一反應。」唐岳偏過頭來迅速對她笑了笑。
他笑得別有意味,夏曉北不自然地望向窗外,發現車已駛進了一個高檔別墅區,轉口問道:「我們這是要去……?」
唐岳對她轉移話題並不在意,仍然笑著回答:「我給他打過電話,旁敲側擊地推測出,他應該是帶你朋友來這裡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這裡是他奶奶去世前住的地方,一般是不會輕易帶外人進來的。」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夏曉北的心下微動,但還是反駁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只是他心血來潮罷了。」
唐岳無奈地搖了搖頭,「曉北,顧非並非事事都沒有分寸。」
「你是他的朋友,你有你的立場。但我是宣婷的朋友,我也有我的立場。何況,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要打宣婷的主意,他卻還是這麼做了。」想起之前在壽司店發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