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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混亂風暴 第四十九章 雷雨(二) 文 / 百里阡陌

    「我想幫他們取回一個文件,是劉齊為了救堵新振拖延古蘭社而被迫簽訂的,東西在一個台灣人手裡,我打聽查探過了,那個人很好找,也很好,很好下手。」謝慶說到最後,音調降到最低。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而這種事,是林青以前竭力反對的。

    果不其然,林青秀眉一皺,半天沒做聲。房間裡靜極了,靜的讓人心裡壓抑,彷彿能聽到自己砰砰的緊張心跳聲。

    「你確定是最後一次麼?」林青看向自己的准老公,他們五一舉辦婚禮,也就是下週末,已經不能用近在咫尺來形容了。

    「我確定、肯定、以及篤定是最後一次。你相信我,我能行的。」反應過來的謝慶欣喜若狂,抓著林青的雙肩,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我去跟爸媽商量一下婚宴上司儀的事情,你忙吧。」林青給予自己老公一個知心的微笑,收拾好東西,開門而出。

    外面起風了,初夏的傍晚居然有股子悶熱感,雲層低低的,似乎今年第一場雷雨要到來。林青緊了緊外套,剛想走,被謝慶叫住,一把傘出現在自己面前。

    「要下雨了,小心著涼,感冒了,可就不好玩了。」謝慶提醒道,關切之意再明顯不過。

    「你也是,早去早回。我這是第一次同意你幹這種事,也希望是最後一次。我知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會一輩子都不開心的。」林青說完話,沒待謝慶回答,抓著傘奔出去,消失在風裡。

    「放心吧!做完這次,我就跟紅星社再無瓜葛。退出這個紛紛擾擾的江湖,繼承老爸退下來的職位,當一名出租車司機,跟你安安心心的過完後半生,再有個大胖小子,嗯,一個不夠,最少兩個,哈哈。」謝慶望著林青的背影上出租車,離開自己的視野。一個人蹲在台階上,目光出神,幻想著以後的日子,樂的臉笑成一朵向日葵。

    於此同時,在芝水市古蘭街一棟空置的危房內,刻刀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手裡擦拭調試著槍械,撫摸著它們,就像撫摸著自己老朋友一樣。

    在伍伯詳細情報的基礎上,加上自己的偵查辨別,足足用了兩個星期才摸清阿生的生活規律,這樣刻刀不禁感慨自己不服老不行了。

    將槍械歸類完畢,穿上藍色工作服,開始銼狙擊槍彈的彈頭,將裡面填充一些小零碎,以期能夠達到達姆彈(穿入人體後會爆炸的子彈)的效果。

    刻刀一邊自製著彈藥,一邊喝著易拉罐啤酒。微弱的燭光裡,一張臉是那樣的從容淡定。將一切準備完畢,外面已經華燈初上。打理好垃圾袋,下樓扔掉。不多時,人已經出現在古蘭社停車場的外面。

    「喂,老頭,幹嘛的,我們這裡沒有垃圾,也地方落腳,要找地兒睡覺,去別處,快點啊!滾,滾,滾!」車場保安已經披上雨衣,在紛紛揚揚的雨點中驅散背著破爛魚竿袋的刻刀。刻刀佝僂著身子,被一推一個趔趄,保安見他不捨棄,開始拿腳踹,踹著踹著就遠離了監控器,到了車場外面。

    晚上六七點鐘,本來是古蘭社上客時間最集中的點,可是因為該死的雷雨,今天客人格外的少,大街上更是人煙稀疏,只有私家車匆匆駛過。

    「他媽的,你到底走不走,眼瘸啊!還是耳朵聾啊!」保安大雨天在外面值班,被淋的牙齒打顫,火氣大的很,逮到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老玩意,還不得往死裡整。

    又是一腳踹出去,不過這次沒有踹到人身上,而是被輕而易舉的閃躲開。保安咦了一聲,腳底一滑,仰面跌倒在地。剛想大喊,半個「啊」字才出口,嘴巴就癟了下去,一口牙混著血水崩出來,滿地都是。

    在匆匆而過的路人看來,一個拾荒的老漢正在好心的扶起摔倒的保安。可是在保安的眼裡,一把刻刀閃電般逼近自己,在自己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然後自己的最後呼喊被滾滾悶雷掩蓋。

    刻刀拖曳著保安進了一處路燈照射不到的犄角旮旯,三下五除二的扒掉自己外套,然後跟保安的對換。不一會兒,身著保安服的刻刀大大咧咧的走出來,搬開最近的下水道蓋子,四下瞅瞅沒人,又在監控的盲區,不再猶豫,將保安頭朝下順了下去,撲通一聲,一個骯髒的靈魂出竅了。

    裝扮一新的刻刀進了崗亭,查看著進出記錄,不出所料,在第二頁上首找到了阿生的座駕編號,他果然沒有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上面顯示進入時間是下午三點半,對一下自己手錶,還有五分鐘不到,阿生就會出來了。

    「有些過於順利了。」刻刀凌厲的目光望向古蘭娛樂城的門口,門開處,阿生在四個小弟的簇擁下走出來。低頭看下時間,剛好五分鐘。刻刀最後檢查遍自己裝備,自嘲的笑笑。

    阿生站在古蘭娛樂城的門口抽著煙,抬頭看看糟糕的天氣,嘴裡嘟嘟囔囔的罵個不停。一個小弟撐著傘跟在他後面,另一個小弟已經去將車開了過來。

    眾人前呼後擁,安安全全的把阿生送上車,意外的是,後兩個小弟也隨後上車,不一會兒車到門口,過護欄的這段需要安檢,前後一閉,開始對車進行全方位掃瞄。

    刻刀按了下自己發抖的右手,強烈抑制住要動手的想法,因為他看到阿生的四個小弟懷裡鼓鼓囊囊的,顯然帶了槍。而自己在這安檢30秒的時間內,沒有把握可以同時搞定五個人,只要有一人開了槍,他的行動就暴露了。

    「該死!」刻刀錘了一下桌面,安檢完畢,眼睜睜的目送阿生的座駕離開。收拾東西離開崗亭,翻牆過戶,駕駛著自己藏於暗處的摩托車,疾馳緊追。

    初夏的第一場雷雨轟轟烈烈的下著,大雨瓢潑,雷電交加。刻刀穿街過巷,居然比阿生的座駕早三分鐘到達他在芝水市城東的家。

    阿生的家坐落在一片倉庫區裡,他住的地方本身也是一處物流倉庫改造的,大大的四合院,是一些苦力落腳的地點,有些年頭了。

    刻刀趴在高高的老槐樹上,瞅著院子裡燈火通明的各家,直犯嘀咕。他只想抓到阿生逼要出合約而已,並不想驚動這幫苦力搬運工,現在能做的,只有再等等,等到各家都熄了燈,才好下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晚上九點過,勞累了一天的苦力們陸續熄燈,到最後連阿生房間的燈也熄了下去。

    「狗娘養的,你到底有多害怕,才住在這樣的大雜院裡,而且睡覺還要有保鏢陪睡,草!」刻刀被淋的渾身難受,忍住要打噴嚏的衝動,爆了一句粗口,從樹上溜下來,一雙腳輕輕點在滿是玻璃碴的牆頭,凌空360°翻轉,就地一滾,穩穩的趴在地上。

    院子裡沒有狼狗,這是事先偵查過的。今夜大雨如注,加上轟鳴的雷聲,無疑給自己的行動在增添麻煩之餘,也多了一層掩護。刻刀身影一閃,幾息之間出現在阿生屋子的門口。側耳傾聽,裡面鼾聲如雷,心裡一定,掏出一條細細的鋼絲。

    當偵察兵的,溜門撬鎖也是一門必修課,刻刀更是其中的行家裡手,鋼絲略一撥弄,防盜門應聲而開。輕推而入,一錯身,移到床邊。手中刻刀起落,在外的一人已經斷氣。

    拔槍在手,上了消聲器,略微的響動驚動了其餘幾人中的一個,刻刀沒有絲毫猶豫,按開燈,跳上大通鋪,舉槍在手,扳機扣動,三槍悶響之後,灼熱的槍口對準了臨近自己那人的腦門,如果沒看錯,這個人應該是阿生。

    「你果然來了。」阿生一出口,是一口地道的芝水口音,讓刻刀頓時心裡一涼,翻身閃避時,胸口一疼,一枚子彈擦著左胸口斜穿了出去,砰地一聲射進牆裡。

    翻身倒地瞬間,手中槍響,兩枚子彈嵌入假阿生的眉心,那人晃了晃,不甘的倒下來,撲通一聲悶響。

    屋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緊跟著槍聲響起,彈雨傾瀉進來,打的屋子裡磚石橫飛,七零八落。刻刀躲閃騰挪,小腹處中了一槍,又是一疼。

    手伸向腰間掛兜,再出手時,一個抓鉤激射而出,纏在屋頂橫樑上。刻刀一晃一蕩,蹬蹬蹬幾腳踩著牆面,一翻身,穩穩的落在三角橫樑上。

    小腹處劇痛襲來,鮮血滴滴答答的墜落。刻刀從掛兜裡扯出兩尺長的急救繃帶,撕開纏上,整個動作只用了五秒不到。雙槍在手,入耳處是爆豆般的槍聲,看來阿生已經預謀很久了。

    「早知道,應該聽伍伯的話。」刻刀心神動了一下,不過旋即恢復過來。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刀口舔血的日子裡,能活著靠的就是不敗的意志。

    屋外密集的槍聲響了有十五分鐘,整個屋子被打的如同蜂窩,刻刀聽出來對方使用的是ak突擊步槍,槍響的頻率跟一年前的銀行劫案如出一轍。

    「難道?」刻刀被自己的想法震撼到,他覺得一個事實呼之欲出。不過沒容他多想,屋門被大力踹開,兩個車軸漢子端著ak掃射著走進來。30發彈藥頃刻殆盡,他們也發現了一個事實,屋子裡似乎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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