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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雲乍起 第二十章 黑吃黑 文 / 百里阡陌

    芝水市東,芝水大橋。錢少開著昌河麵包奮力逃竄,一路上事故不斷。從茶庵街到這裡,被他引發的交通事故不止十起。

    剛想擦擦汗,身後警報聲響起,兩輛改裝後的警用桑塔納轎車駛了過來。錢少左衝右突,昌河麵包車吱呀怪響,要散架的節奏。

    坐在後面的兩個劫匪一左一右探出頭去,單手持ak,向後面亂掃一氣。更大的交通混亂開始,多輛車碰撞在一起。一輛車著火,直接爆炸,殉爆了旁邊一輛,大橋中間被堵塞,兩輛警車被迫減速。

    「雷隊,劫匪正向芝水大橋東行駛,馬上要過橋,我們被甩掉了,重複,我們被甩掉了。」年輕警員砸著方向盤,衝著無繩電話,恨恨的說道,裡面傳來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都下車,徵用民用汽車繼續追,草他媽的,老子抓到他,先把他腿敲斷!」後面車下來一位警司,猛砸車門,示意大家換車繼續追。

    錢少長出一口氣,掏出手機給蘭少打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了。

    「蘭東,草泥馬的,你玩老子,你等老子緩過勁來,我他媽的整死你!」錢少惡狠狠的罵著,馬上到橋頭。前面一輛警車出現,正是從小橋包抄過來的第三輛警車。

    「還有一分鐘,咱們就來生再見了。你在那邊等著我吧!哈哈!」蘭東放肆的笑著,笑聲那樣的陰險。錢少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去看車,覺得車要散架拋錨了。

    「快跳車!」錢少猛打方向盤,將麵包車橫在路中間,他知道自己現在跳水,還有一線生機。兩個劫匪被甩的七葷八素,一個費力的打開門衝出去,被剎車不及的民用車一下撞到。然後碾了過去,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被碾成肉泥,拿勺子都舀不起來了。

    警車速度極快,沒料到昌河會突然急剎車,躲閃不及,一下子撞在一起。錢少頭被撞破,一抹,全是血,暈暈的倒伏下去。()剛下車的劫匪沖警車掃了一梭子,坐在駕駛位上的警察被直接打成了血葫蘆。其他三個警察迅速下車,警用手槍連續射擊,將正在爬橋欄杆的劫匪擊中後腦,劫匪整個人翻出去,掉到湍急的芝水裡,彭的一聲。

    三個警察做了個包抄的手勢,彎身舉槍,慢慢靠了上來。錢少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死沒死。警察們包抄到位,周圍一片寂靜。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好像死神的催命音符。下一秒,昌河麵包車猛然爆炸,巨量的炸藥將車拋到半空,整個車體被炸的四分五裂。警察和旁邊看熱鬧的車主被橫飛的鐵片和衝擊波擊中,無一倖免。

    雷隊趕到時,橋上已經一片火海。他摘下帽子,望著漫天飛舞的嶄新鈔票,臉色鐵青。不遠處的橋頭位置,一輛五十鈴停下,駕駛位的老人目眥欲裂。

    芝水市東北郊,蒙山北麓。在一條土路上停著三輛車,兩輛警用塗裝切諾基和一輛五十鈴皮卡。

    蘭東靠在五十鈴旁邊抽著煙,看小弟向後車斗的水果堆裡塞旅行袋。古西走了過來,衝他點點頭。伍伯坐在切諾基副駕駛上抽著煙,透過後視鏡瞧著自己的侄子伍學長,正在想怎麼樣把這小子給扔掉。

    伍學長已經醒來,驚恐的看著四周戴頭套穿警服的人,感覺人家隨時都可能把自己宰了。蘭東走過來,敲敲車窗,示意伍伯下車說話。

    「伍伯,你坐這輛切諾基,帶著這兩旅行袋的黃金去追錢老,務必將他們在錢家莊村口全部幹掉。古西會跟著您,到時候一切聽您吩咐。」蘭東說完,轉身上了五十鈴皮卡,手下發動汽車,揚起濃重的粉塵,絕塵而去。

    伍伯瞅了一眼古西,沒說話,轉身招呼自己的心腹,上了古西的車。古西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跺腳,暗道一聲晦氣,上了伍伯的車。望著伍伯的車頭前開路,古西彎身將副駕駛位子下的兩根導線扯出來,剪掉了紅線。

    兩輛假警車向著北方駛去,不遠處的一條土路上,一輛五十鈴越野正在疾馳。

    「喂,是110接警中心麼?俺要報案,不是!你先別掛啊!俺有重大案情。俺們錢家莊的,村口出現一輛五十鈴越野車,車身上有彈孔,還有兩輛警用的大越野車,好多人呢!哎喲」蘭東痛苦的叫著,將手機丟出車外,掉進旁邊的小河裡。

    「開車,回古蘭街。」蘭東哼著小曲,沖司機命令道。

    芝水市警察局,調度中心。徐夜硝正在佈置全城戒嚴搜捕的行動,秘書推門而入,連敲門的基本禮貌都忘了。徐夜硝皺皺眉,停下講話。

    秘書疾步過來,在徐局耳邊耳語幾句,徐局臉色變幻,看著秘書調出地圖,眼睛盯著城北蒙山腳下的一個巴掌大的自然村—錢家莊。

    「消息可靠麼?」徐夜硝問了一句,秘書點點頭,出示了最新的出城電子監控記錄,確實有五十鈴越野車和兩輛大切諾基駛出城北。

    「通知雷銳他們,組織警力,目標錢家莊。另外通知王司令,我需要軍分區幫忙封鎖蒙山。讓交警封鎖錢家莊外出的路口,速度要快,行動要猛!」徐局大手一揮,所有人領命而去。

    蒙山北麓,錢家莊村口,一輛桑塔納轎車停在村外的打穀場的大楊樹下面。前天剛下過雨,幾個野孩子在臨時匯成的小溪裡玩泥巴,時不時的打量一下這件新鮮事物。轎車裡除了司機,其他人都下來蹲在地上,一邊抽煙,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身上的單衣鼓鼓的。

    不一會兒,一輛五十鈴越野出現在視野裡。眾人站起身,驚喜之餘,猛然發現五十鈴後面跟著兩輛越野警車。幾個人迅速上車,桑塔納被啟動,提速,衝了過去。

    「他媽的傻逼麼?別過來送死,掉頭,掉頭去村裡!」五十鈴後排車門被敞開,一個劫匪探出半個身子,手中的ak一邊向後面掃著,一邊衝過來的桑塔納大聲呼喊。桑塔納頓了頓,方向盤急打,倒進旁邊的田里想轉身,結果一下子陷了進去。後輪掙扎了半天,泥水亂噴,越陷越深。

    「我草!」錢老罵了一聲,停下汽車,拿起副駕駛的ak,一推車門,滾了下去。後面兩個劫匪也有樣學樣。三把ak向著來的假警車狂掃,子彈不要錢似的潑過去,頭前的切諾基輪胎被打爆,歪進了路邊溝裡,再也出不來。

    兩輛切諾基上下來八個人,頭戴頭套,身上穿著警服,不倫不類。錢老一看就明白了,這是古蘭社的人來黑吃黑,妄想把自己這些人全包圓了。

    錢老打一聲忽哨,正在後面推車的劫匪中,分出兩個,填補過來。錢老矮身向後,坐進桑塔納,讓司機迅速進村。錢家莊是他生活二十年的地方,進去之後,自己想打想逃都隨便。

    幾個打阻擊的劫匪且戰且退,靠著土路兩邊的白楊林,向村口退去。伍伯望了望,村口已經空無一人,村民早跑沒影了。

    「古西,你帶著人往前壓,給我留兩個,把黃金搬到他們車上去,快點!」伍伯衝前面匍匐在地的古西吼了一嗓子,古西還想說什麼?伍伯的盒子炮已經指向了他。古西衝地上啐了一口,右手一招,五個人壓了過去。

    伍伯指揮兩個人搬動黃金。自己拉開車門,將嚇的瑟瑟發抖的伍學長提溜出來,手中刀光一閃,伍學長被綁的手和腿都重獲自由。

    「大伯。」伍學長叫了出來,直視著伍伯的雙眼。伍伯衝他點點頭,從身上丟給他一百塊,讓他等下沿著土路往外面跑,去通往芝水的大路上坐個過路車。

    「哭個球,老子要你好好活著,是我們伍家的種,就像個男人一樣活著!」伍伯瞅見兩個搬完黃金的小弟正往這邊看,甩手給伍學長一耳光,將他一腳踹進田里。舉起盒子炮,沖伍學長開了兩槍,轉身招呼兩個小弟,去追古西他們了。

    伍學長趴在地裡,聞著泥土的香味,等伍伯走遠了,抬起頭來,踉踉蹌蹌的向外面跑去。

    村口的樹林裡槍聲大作,兩邊互有死傷。古西前胸中彈,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躺在田埂上,瞪著眼,死不瞑目。伍伯踢了他兩腳,留下個人來看護他,其他人跟隨伍伯繼續前壓。四個劫匪已經倒下兩個,剩下的兩個在進村的時候被打倒一個,只有一個跑進去了。

    「伍伯,還追麼?」五個小弟有兩個掛了彩,血從傷口溢出來,染紅了警服。

    「追,不殺掉他們,我們也活不了。」伍伯拿盒子炮給地上還在抽搐的劫匪補了一槍,看看通向村裡路上的血跡,帶著眾人追了過去。

    古西聽著伍伯他們腳步聲遠去,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脫掉警服,把胸前稀爛的人造皮扯掉。對著小弟微微一笑,小弟有些發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槍已經指在了眉心。古西衝他眨眨眼,一聲槍響,小弟**子噴了古西一臉。

    「好腥。」古西拿舌頭舔舔嘴唇邊上的**子,啐了一口。轉身進入青紗帳,消失的無影無蹤。

    村外那一聲槍響,伍伯他們根本沒聽到,因為自己已經陷入苦戰。錢助理沒有跑進蒙山,而是決定復仇,出一口惡氣,想要將這幾個追進來的古蘭社雜碎連骨頭帶肉的吞下去。

    敵暗我明,穿街過巷,短兵相接,暗箭難防。伍伯他們死傷過半,僅有的三個活人也有兩個是重傷,眼瞅著活不成了。伍伯靠在一截土牆下,重新填彈。一個重傷員跑出去開槍吸引火力,旋即被打成篩子。伍伯站起身來,雙槍齊發,一個劫匪從樹上掉下來,另一個頭部中彈,歪倒進院牆裡。

    伍伯靠在那裡,大口的踹著粗氣,打眼一瞧,躺在身邊的重傷號已經斷了氣。輕輕的合上他的眼睛,歎口氣,村口外響起警笛聲,大批警察已經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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