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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5章 文 / 童歸寧

    西德哈勒的主意是不錯,哪怕是往一群久已沒有見過異性的男人裡放進一個女人,大約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但是現如今,要去哪裡弄這麼一頭母河馬呢?

    要知道這時節,母河馬若是已經產了仔的,可比一頭公河馬還要恐怖百倍。

    聶芙特也是孟斐斯城裡知名的美人,拉姆瑟斯家裡盛產俊男美女,她精明又不失天真的愁眉苦臉,看在旁人眼裡自有她的一番可愛之處,至少西德哈勒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聶芙特也不傻,男人這樣的目光她看得多了,當下就半真半假地呵斥道:「看什麼看,快給我找母河馬去!」

    西德哈勒摸摸鼻子,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國人,這可真是強人所難。

    就在這時,養蜂老人聽到岸上傳來一陣悠揚鈴聲,原來是一個寬鼻卷髮的牧羊人,正驅趕著一大隊的羊群接近船隊。

    但是惹人注目的是,那群溫順的山羊裡混雜著一個龐然大物,彷彿是知道聶芙特等人的需要,牧羊人的臉上洋溢著一種令人厭惡的精明光彩。

    西德哈勒不明所以,還在一旁大歎幸運:「這可真是一位帶來幸運的牧羊人。」

    「哼!」聶芙特很不屑,她從船上把牧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越發輕蔑起來:「如果有人指著別人的災禍發財,那一定是希伯來人。這群唯利是圖的沙漠來客,一邊在埃及討生活,一邊埋怨埃及沒有一寸屬於他們的土地,我看法老對他們實在太仁慈了。」

    西德哈勒只知道埃及境內有許多的移民,敘利亞人、努比亞人、希臘人甚至還有希伯來人,這也是埃及許多大城市包括底比斯及孟斐斯充滿活力的原因,但他不知道聶芙特還會有這種偏見。

    顯然聶芙特連和對方打交道的興趣都沒有,她衝著西德哈勒點點頭:「你去,把那個牧羊人的母河馬借來用一用,告訴他,價格是三頭羊,多一根毛都沒有。要是不答應,就讓他滾。」

    西德哈勒顯然不是個和聶芙特同樣精明的人,他懇求養蜂老人和他一同前去交涉,老人見他是個年輕又實誠的孩子,並不反對幫他。二人下船和那個希伯來牧羊人一通大喊大叫兼比劃,硬是從四頭羊砍價砍成了兩頭羊,西德哈勒喜滋滋地回來,告訴聶芙特自己為她省了一頭羊。

    聶芙特看都不看他一眼:「那麼節省下的那頭羊是你的報酬,現在把母河馬給我領到河馬堆裡去。」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任務,雖然這頭母河馬已經被人馴服,但是西德哈勒和牧羊人面對這個群落龐大的公河馬陣容,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甚至都沒有走上一百步,只是把母河馬拋棄在一個最安全的淺灘上,就飛也似地逃了回來。

    西德哈勒怒瞪牧羊人:「這不是你的河馬?你怎麼膽子比我還小?」

    希伯來人順順自己的鬍子,擠眉弄眼回答道:「我只是聽說附近有人在捕捉公河馬,實在想不出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我就準備了一隻小母河馬。抓來還不滿三天呢,我只好不給她吃東西,才算堪堪馴服她。」

    西德哈勒翻了個白眼,總算有點體會聶芙特的心情,希伯來人這現買現賣的生意做得還真不錯。

    小母河馬也乖覺,她其實離開母親身邊不久,但是天性讓她明白此時此刻她會是一位女王,她抬起腿朝自己的同類而去,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和試探之後,小母河馬成功進入了河馬聚集的水域。

    她的來到彷彿是在沸騰的清水裡滴入一滴油,整個河面就像是被火烤一樣瞬間蒸發了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和搏鬥聲。

    聶芙特翻了個白眼,她都沒人追,還沒嫁出去呢,找侍女拿來一副跳棋,她席地一坐,朝西德哈勒揚揚手:「這場面至少得等到太陽落山了,我們還是來下棋吧。」

    事後西德哈勒發現聶芙特估計得沒錯,這驚心動魄的求偶大戰一直如火如荼地進行到太陽落山,小母河馬迎來了最強壯有力的傷痕纍纍的勝利者,這位勇士用血汗的付出得到了延續後代的權利。

    但是這頭體型龐大、身側被咬出一道豁口的公河馬又累又痛,在面對鮮嫩可愛的小母河馬的時候,竟然動了兩下就動不了了,最後兩頭河馬怏怏不樂地分了開來,其他的河馬也張著大嘴四散了開去。

    西德哈勒掂了掂手裡的鐵劍,無聲無息地下到淺水裡,給了那頭公河馬一下子,那頭小母河馬涉世未深,只呆呆地在一邊看著。

    西德哈勒剜下了公河馬那一對雄壯的獠牙,打算給自己做個項圈以資紀念,聶芙特羨慕地看著,因為河馬兇猛,這種獠牙可是非常難得的,拉姆瑟斯哥哥身上所佩戴的還是他們父親傳下來的獨個。要是特地去捕獵河馬的話,往往要攤上生命危險,因此價格十分昂貴,本已拮据的家庭環境決定聶芙特是分不到這種好東西的。

    見聶芙特眼巴巴看著,西德哈勒也不吝嗇,扔了幾顆大小不一的牙齒給她。

    因為成功驅逐了河馬,聶芙特打算連夜趕路,船隊鼓滿了帆,趁著夜風雖然辛苦一點,但是夜間尼羅河上船隻減少,航道沒有那麼擁擠。而且就算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等著他們,壞人總還是要睡覺的。聶芙特打了個哈欠,拉開了自己艙房的草簾門。

    冰涼的劍刃無聲無息地貼在了她的脖子上,聶芙特渾身一通巨震,再不敢動。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聶芙特勉強辨認出一叢如惡火般的紅髮,來者面上一道猙獰似蜈蚣的傷疤,在暗夜中默默扭曲,彷彿要爬到自己的身上撒野,只見對方低沉著聲音呵呵一笑:「幾天不見,原來你還是下埃及的守備隊長,官兒不小!」

    巫博泰舒是認識拉姆瑟斯的樣子的,這個金髮的年輕人可是在他被胡峰蜇傷、潛到水中還,還在岸上想法兒給了他一下。

    好在巫博泰舒離岸上較遠,沒有被拉姆瑟斯命中要害,咬牙忍著沒出聲,這才逃過了一劫。他回去覆命之後,指明了就是要找拉姆瑟斯算賬,他卻不知此刻他威脅的其實是拉姆瑟斯的妹妹。

    西德哈勒奇怪聶芙特久不出聲,要知道這女孩子最最坐不住的,她要是安靜上一刻鐘的話,不是在吃飯就是在睡覺,西德哈勒不放心,便跟了過來,剛進入艙房,就被一把劍抵住了脖子。

    他定睛一看,竟是那個在沙漠裡追殺他們的貝都因大漢,這人在被胡峰攻擊和己方補刀之後,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不愧是做殺手行當的,素質果然過硬,西德哈勒想著脫身的辦法,他暗恨當時補刀怎麼沒有補得徹底一些,巫博泰舒的人和他的外表一樣恐怖,他自己一個人對付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聶芙特瑟瑟發抖地站在一邊,西德哈勒沒指望她能幫上忙,說不定女人還是個累贅。

    顯然巫博泰舒真沒想到聶芙特是個女人,她和拉姆瑟斯長得太像了,又是高挑身材,昏暗燈光下很難分辨,聶芙特看出了巫博泰舒眼中的殺意,想著自己在劫難逃,不如放手一搏。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再打顫,扭腰擺臀地走到巫博泰舒面前,巫博泰舒還以為這個男人已經被嚇瘋了,只有被巫博泰舒抵著喉嚨的西德哈勒拚命對聶芙特使眼色,讓她千萬別逞強、趕快逃跑,但聶芙特主意已定。

    在巫博泰舒的劍揮來之前,聶芙特突然撩起了自己上身所有的衣服,巫博泰舒顯然沒有想到明明該是個男人的拉姆瑟斯胸前為什麼突然多了一對寶貝,而且因為聶芙特動作幅度過大,像一對上好的渾圓羊脂球一樣拚命彈跳生姿,他一個怔楞,聶芙特的飛踢已經到了他的□□。

    托聶芙特的福,船隊成功為賽那沙、阿肯娜媚以及拉姆瑟斯三人吸引了大部分的危險,一行人清早出發緊趕慢趕,在太陽落山前到達了阿肯娜媚的出生地、阿蒙霍特普四世時的都城,太陽城——埃赫塔頓。

    這是一位法老用了將近二十年的心血營建的沙漠之都,拉姆瑟斯曾在這裡學習生活,但是在這位法老死後,埃及人不要說接近這個地方,根本就是連提都不敢提;賽那沙只是在書本裡隱約見過這個地名,早就忘在了腦後。只有阿肯娜媚會對這個飛舞著沙塵的都市百感交集,因為這裡是她出生的地方,有著一個女孩子所能記得的一切最美好的回憶。

    價值千金的雪花石膏堆砌的小巧而精美的宮殿、在沙漠的中心噴灑著美酒的噴泉,還有溫柔的父親、美麗的母親和一大群兄弟姐妹,沙漠裡的羚羊會好奇地看著這個綠眼睛的小公主,溫順地舔舐她掌心裡美味的鹽巴。

    但是這些美好和輝煌都成了過眼雲煙,由信仰阿頓神的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下令建造的太陽城已形同一座廢墟,皇宮、民居、工坊、神廟全都蕩然無存,化為塵土,遠望之下景色荒涼淒慘至極。法老蒙神召喚之後,孀居的太后攜帶幼子幼女,高官們將財寶與美女裝車,百姓攜帶傢俱日用重返了底比斯。

    不過十年的歲月,因為缺乏人氣和維護,太陽城所有的建築均殘破不堪,石灰調製的白顏料層層剝落。當初因為選址的草率,阿蒙霍特普四世指了一個底比斯與孟斐斯的中間地帶,便下令興建城市,其實太陽城根本禁不起暴雨和風沙的考驗。

    神廟與法老的那些歌功頌德的碑文,已經被無情的野風侵蝕殆盡,懸崖和沙漠裡被規劃為貴族和平民的公募,但是沒有任何木乃伊安葬於此。

    活人也沒有,死人也沒有,這座被人拋棄的城市像個墳場,因為對荒涼的恐懼,以及當政群體對阿蒙霍特普四世及太陽神的禁言政策,沒有人敢大膽在此閒逛。

    除了阿肯娜媚,她強迫自己做些美好的回憶,可她走在路上,一片牆垣競然突然在她身邊轟然倒塌。儘管已經經歷了種種危險,阿肯娜媚依然覺得毛骨悚然。

    賽那沙和拉姆瑟斯則保持了高度的警覺,無論如何這裡是個好地方,追兵不會來這兒,那麼他們可以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再安排過夜。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整個太陽城仿若和荒蕪的沙漠融為了一體,連一頭驢子、一隻鵝或一條貓狗都沒有。所有屋舍的大門和窗板均敞開,賽那沙握緊了鐵劍,好像屋子裡面隨時會跳出一個怪物。

    他問道:「今晚我們在哪裡過夜?」

    這些屋子顯然是沒法住人的,不然他們自己都會把自己嚇死,阿肯娜媚指指那幢顯眼的用雪花石膏裝飾外立面的美貌建築,經年的風沙並沒有掩蓋住它的光彩:「我們住到皇宮裡去。」

    這是她出生和成長的地方,阿肯娜媚想要再看一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陌陌的長評,我奮鬥了一個晚上,今天可以為你加更了。老規矩,晚上八點準時第二更。

    感謝各位土豪們,一定折騰得小填房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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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拉姆瑟斯對女法老和她的情人開的那個玩笑麼,這也是歷史學家猜測兩個人有一腿的原因,女王墓地裡工匠留下的行樂圖塗鴉,女王的總管嫌疑大大的,竟然被沒節操的作者找到了,otx(看作者打顫的羅圈腿,精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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