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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文 / 童歸寧

    拉姆瑟斯看到聶芙特這個魔星最最頭疼,因為聶芙特長得像他,又是少見得聰明,拉姆瑟斯在眾多妹妹裡最疼的就是她。

    但是等到聶芙特漸漸長大,長大到十九歲還沒出嫁,拉姆瑟斯就漸漸陷入了水深火熱。

    兄妹倆的母親是個溫柔嫻淑的女人,對長子眾多的側室和孩子抱著樂見其成的態度,婆媳之間也從不鬧矛盾。

    偏偏聶芙特是個有大主意的女孩子,又大齡未嫁,天天和一群所謂的嫂子們在家裡鬥得天翻地覆,拉姆瑟斯不攙和女人的戰爭,乾脆宿在軍營不肯回家。

    「別鬧了,」拉姆瑟斯見聶芙特不分尊卑去拉扯阿肯娜媚,他連日奔波本就疲勞,頓時心頭火起:「趕快給我放手,聶芙特!」

    見拉姆瑟斯真的生氣了,聶芙特訕訕地鬆開阿肯娜媚,她發現阿肯娜媚雖然皺眉不悅,卻沒有趁機向自己哥哥告狀,不由對她的印象就好了些,想著給彼此個台階下:「那要不今年就娶她一個,別的女人等明年再說,家裡如今已經很拮据了。」

    她說得那麼直白,拉姆瑟斯臉上有點掛不住,他的父親死前把所有的財產拿去換了拉姆瑟斯的前途,他雖然看著滿不在乎,實則在守備小隊長的職務上幹得盡心盡力,在孟斐斯一地,拉姆瑟斯的軍人生涯算是已經達到了頂峰。

    如果他想要更進一步,就要到底比斯找人牽線搭橋,才可能進入中樞成為領兵大將。而拉姆瑟斯現在算是把全副身家押在了阿肯娜媚和賽那沙這對組合身上,霍姆海布要是知道他一路保護這對未婚夫婦,可絕對饒不了他。

    羅德那很看好這個遠房侄子,也願意在他身上投資,甚至因為他自己沒有孩子,以後拉姆瑟斯還是他這筆巨額產業的繼承人。但是羅德那身體康健,拉姆瑟斯家卻是人口眾多,成年妹妹們沒有像樣的嫁妝,婚事便漸漸耽誤了下來。

    拉姆瑟斯在女~色上也不是很節制,家裡只他一個男丁,必須出人頭地的壓力讓他把女人作為了發洩壓力的渠道。他又圖新鮮,葷素不忌,眼見著幾年光景,家裡就人滿為患,還要勞動妹妹們幫著他去帶孩子。

    「你閉嘴,聶芙特!」拉姆瑟斯冷怒:「她的身份不是你能消遣的,你給我打住。」

    賽那沙不著痕跡地剜了拉姆瑟斯一眼,阿肯娜媚是第一次見到聶芙特這樣潑辣的女孩子,覺得很有意思,她涼涼地看拉姆瑟斯的笑話,反對聶芙特斯文有禮道:「您誤會了,我是盧克索的祭司,與拉姆瑟斯隊長之間並沒有任何瓜葛。」

    聶芙特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了,原來是她看不上你啊,哥哥!」

    她似乎是怕阿肯娜媚改變心意,連忙把家裡的情況都一股腦地說出來了:「您是祭司就好了,我告訴您,千萬不要被我哥哥的花言巧語騙到,從他十七歲開始,家裡就陸續進了十三個側室,孩子算上新添的雙胞胎,已經九個了,服侍神靈絕對比服侍他要靠譜……」

    夕梨已經不給面子地笑出聲來,聶芙特這才發現還有個女孩子,但她沒有把夕梨放在眼裡,光是胸圍尺寸,她連拉姆瑟斯家的門檻都跨不進去。拉姆瑟斯怕聶芙特再說出什麼丟臉的話來,連忙讓她帶著阿肯娜媚和夕梨去內室更衣。

    但拉姆瑟斯仍有意讓聶芙特留下幫忙,借口其他妹妹年紀還小,讓羅德那的正室把她們帶到女眷屋裡去玩。

    作為下埃及最有錢的紙莎草商人,羅德那提供給女眷的衣服,除了不能越制,已經完全可以和宮裝媲美,而且緊跟流行趨勢,也就是沒有上半身,只有下裙而已,兩條細細的吊帶薄弱地昭示自己的存在,告訴主人這身勉強還算條連衣裙。

    阿肯娜媚一向不喜歡這種設計,教養告訴她只有最低賤的平民才會袒~露身體,而且她是個寡婦,穿戴成這樣也並不合適,便問侍女要了條薄紗披肩,夕梨正不知道怎麼拒絕,看著阿肯娜媚把自己裹嚴實了,連忙照做。

    這讓聶芙特有些不滿:「好看就要露給所有人看,為什麼要遮遮掩掩的?」

    阿肯娜媚抿唇一笑道:「您這是急著出嫁啦?」

    聶芙特當即就紅了臉,夕梨朝阿肯娜媚投去一個欽佩的目光,不想聶芙特突然從後面抱住阿肯娜媚,照準了高聳處狠狠揉了兩下,滿臉真誠地讚歎道:「您去做祭司還真是可惜啦!」

    內室傳來阿肯娜媚一聲尖叫,男人們都看了過去,拉姆瑟斯扶額:「別去管她們,八成是聶芙特的老毛病又犯了。」

    阿肯娜媚出現的時候還在拉扯自己身上歪斜的披肩,對聶芙特不理不睬,落座後聶芙特卻是一個勁地找夕梨談天說地,一副親熱的樣子,反而離阿肯娜媚遠遠的,拉姆瑟斯隔著一群光身旋轉的舞女,不經意問聶芙特:「你很喜歡夕梨?」

    「也不是。」聶芙特忿忿不平地拿起無花果啃了一大口,眼神往阿肯娜媚身上溜了一圈:「我嫉妒她,她的比我的好。」

    說完還挺挺胸,其實聶芙特的胸型已經很完美了,就連在場的舞女們也很羨慕。這些舞女們身上每一寸都要暴露人前,平日很注重身體的保養,多年的訓練和流浪也使得她們鮮有贅肉,呈現的是一種極為專業的舞者修勁有力的軀體,而身為魅惑男人的重要部位,胸部當然是最最得到重視的。

    生活富足的貴族小姐要贏過她們,那只能靠天資,這方面聶芙特是佼佼者。乍聽聶芙特也認輸,一個舞女脖子轉得太急,頭上頂著的香膏「啪嗒」一聲落了下來,拉姆瑟斯正愁沒機會私下說話,趁這個機會立刻翻臉,把舞女們轟了下去。

    室內的氣氛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其實阿肯娜媚胸口不過是罩著層薄紗,效果只能騙騙她自己。松脂油燈一照,薄紗下頭的景色纖毫畢現,並且隨著阿肯娜媚的一動一靜微微震顫。

    賽那沙看了眼,又看了眼,猛灌了口酒,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羅德那所說的事情上,卻發現拉姆瑟斯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他彆扭地轉開了頭。

    羅德那心事重重:「你們要盡快回到底比斯,皇太后告訴我她和霍姆海布將軍達成了協議,只能拖延兩個月的時間。何況賽那沙皇子在敘利亞沙漠無故失蹤,很快就要瞞不住西台,他的隨行裡還有西台凱魯皇子的側室戰爭女神,一旦西台提出抗議,這就演變成國際事件了。事情鬧大的話就不是我這個地方官都夠解決的,霍姆海布一定會大做文章。」

    聶芙特這才反應過來這些和拉姆瑟斯同行的人都是誰:「西台皇子?戰爭女神?」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賽那沙,方纔她還覺得這個俊朗的年輕人不錯,如果家資豐厚的話,自己或許可以在二十歲之前嫁出去,現在她可沒膽和皇妃殿下搶男人;還有,那個瘦小的黑髮女孩子,一隻手就可以罩住她的一對胸部,她竟然就是戰爭女神?!那個英俊的凱魯皇子的側室?!

    聶芙特覺得自己要昏倒了。

    拉姆瑟斯看聶芙特美夢落空,享受著她毫不掩飾的失望,馬上又甩出一個誘餌:「聶芙特,我特地把你找來,就是因為如果你給未來法老幫個忙的話,你的嫁妝就有人置辦了。怎麼樣,賽那沙皇子,這筆交易還不錯吧?」

    其實賽那沙眼下是一無所有的,他的家當都在沙漠裡丟光了,羅德那雖然事後接到皇太后的命令,幫忙善後,歸攏的也不過就是一半而已。但是只要過得去,不至丟臉,以後整個埃及都是他的,譬如西奈的那處富裕無比的礦山,一個女人的嫁妝賽那沙總是出得起的。

    賽那沙正要點頭,聶芙特伸出三根手指:「還有我的三個妹妹的嫁妝,皇子殿下要是同意,我們就成交。」

    瞬間價格往上多了三倍,賽那沙猶豫了一下,阿肯娜媚卻呵呵笑了起來:「聶芙特小姐倒是不吝開價,但也要看你到底有多大的用處。」

    聶芙特不服氣地「哼哼」,她這人沒有別的長處,但就是和拉姆瑟斯長得像:「我哥哥把我叫來這兒,當然只有一個用處,就是把我當做障眼法。只要我以保護西台皇子的名義,冒充哥哥率領船隊南下底比斯,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讓所有人都以為西台皇子和我在一起。至於真正的西台皇子,可以悄悄選別的道路回到底比斯,我聶芙特雖然不是男人,但是給你們拖延幾天時間總還是做得到的。」

    說實話,賽那沙覺得她不是很靠譜,聶芙特自始至終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貴族小姐的任性嬌蠻,他不敢把關乎生命的大事交到她的手上:「要是遇到暗殺呢,你要怎麼應付?難道為了點嫁妝,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當然是性命重要,所以你把那個護衛給我。」聶芙特見賽那沙不能打主意,就把主意打到了年輕的西德哈勒身上,這個西台男子一直紅著臉偷看她的胸部:「還有,我當然有辦法對付暗殺者,暗殺者都是男人,我只要把衣服脫了,他們知道我不是哥哥,就不會殺我了。」

    拉姆瑟斯剛入口的啤酒頓時噴了出來,他擦擦嘴:「聶芙特有她的法子,不如我們想想走哪條道回底比斯?」

    阿肯娜媚顯然早有決斷:「我原本就打算在路上和你們分手,去一趟太陽城——埃赫塔頓,既然你們要分頭行動,不如和我一起。埃赫塔頓荒廢已久,尋常人都不會經過那裡,反而可能是最安全的所在。」

    埃赫塔頓的名字賽那沙並沒有怎樣聽說過,但是拉姆瑟斯認為去那裡是個好主意,他自然也沒有反對。

    唯一一個不在計劃裡的人是夕梨,她就要在孟斐斯和所有人分道揚鑣,回到西台境內,她的提前離去不但可以避免己身的危險,還可以平息西台對於皇子失蹤的怒火,但夕梨的內心很不捨得,她很明白賽那沙去往底比斯以及到達底比斯之後,面臨的危險不會比之前少半分。

    「有沒有可能讓我留下幫忙?」夕梨心中充滿了離愁:「我……」

    阿肯娜媚打斷了她:「伊修塔爾小姐,您在西台國內也有所愛的人吧,不要讓他擔心,我們不如就此告別。」

    夕梨意外阿肯娜媚的乾脆,她還以為她們已經因為同甘共苦有了很深的友誼:「祭司大人,我一樣很捨不得您,您幾次幫我們脫離了險境……」

    「那你是要感謝我嗎?」阿肯娜媚走到她的面簽,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著她們倆,包括賽那沙,但她不管這個男人從今往後會怎麼看她,此刻阿肯娜媚需要夕梨的一些承諾,她是個善良的女孩,但是出於人的自保心態,阿肯娜媚不希望自己又因為夕梨陷入危險:「如果你要感謝我,我會欣然接受。」

    夕梨很意外,此刻阿肯娜媚那張絕俗的臉,看上去彷彿一個市儈的女人,她一句話都說不出,眼睜睜看著阿肯娜媚摘下了她頸間的黑玻璃項圈。

    「那麼這件首飾我就收下了。」阿肯娜媚毫無內疚感,她知道這件東西原本是一對黑玻璃耳環,在自己的母親納菲爾提提皇太后出嫁時,一隻留給了她自己,一隻留給了她的弟弟黑太子作為念想,夕梨通過西台對米坦尼的戰爭,得到了黑太子手裡的那一隻。

    阿肯娜媚今天能夠在這裡,就是因為圖坦卡蒙找到了那只原本已經被皇太后遺失的耳環,喚起了皇太后內心僅存的憐憫,她怎麼可能把這樣的東西留在外人手裡?

    夕梨來不及反對,想再問阿肯娜媚要回來時,已經不能開口。

    「夕梨·伊修塔爾小姐,未來你的所想所求都會心想事成。」阿肯娜媚微微笑道,相比起自己錦繡垃圾一般的結局,平民出身的伊修塔爾是一出傳奇,但是她並不因此羨慕,她阿肯娜媚天生高貴,沒有道理對第二次人生再行浪費:「我代表穆特女神祝福你,但是這有一個前提,你能保證今生今世再不踏進埃及一步嗎?」

    作者有話要說:哇,謝謝各位土豪的生日禮物,今天很歡樂呀,二更送上,麼麼噠

    阿肯娜媚不會因為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就心軟,畢竟這人和自己的死亡有關,她要仗著恩情向夕梨要一個承諾:你以後別來埃及害死我神馬的……

    白蘭薇薇扔了一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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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扔了一個手榴彈

    古代埃及的女人捏,會把香膏罐子頂在頭上的,至於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參照家裡用的空氣清新劑

    來張最著名的宴樂圖,就很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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