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7:千江月,朕接你回去! 文 / 故小意
趙嘉慶聽到千江月的驚叫聲,趕忙過來握住千江月的手,將她攬在懷裡。()
「怎麼了?」
千江月心裡慌張,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眼那個魅兒,卻正好對上魅兒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仿似會攝人心魄勾人靈魂,只見魅兒盯著千江月,然後嘴角緩緩上揚,猶如能鑽透人心的鬼魅。
她在笑覽!
千江月大驚失色,撲進趙嘉慶的懷裡,顫抖的說:「她她在笑!那笑笑!」
趙嘉慶連忙看了一眼那個叫做魅兒的女子,只見那女子低垂著頭,並沒有看他,表情嚴肅,絲毫沒有笑意櫓。
趙嘉慶拍拍千江月的後背,柔聲的安慰她:「是你太過勞累,看錯了吧!」
千江月抬頭,這個趙嘉慶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話?她真的笑了,而且笑的很鬼魅,這個女子不一般,這裡面有鬼,一定有鬼!
千江月大著膽子再次回頭,直勾勾的盯著魅兒的臉。
魅兒慢慢抬起了頭。
千江月悄悄扯了扯趙嘉慶的衣袖,暗示他快看。
卻見那個魅兒雙眸中含著霧氣,淚盈於睫,還未說話,眼淚啪嗒啪嗒就開始往下掉。
千江月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魅兒抬眸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趙嘉慶,盈盈跪倒在地,深深叩一個頭,無比可憐的說:「奴婢孤身一人,流落至此,幸好得到夫人收留,又給了餬口的差事,才得以讓奴婢安葬母親,活了下來,如今,布莊歸了大皇子所有,奴婢斗膽,懇求大皇子不要將奴婢趕出布莊,奴婢什麼都能做,只求大皇子不要將奴婢趕出去!」
趙嘉慶見她面色姣好,眉眼十分好看靚麗,若沒有臉上的那道疤痕,以這樣的相貌,做尋常人家的正妻也綽綽有餘了。
「你都會些什麼?」
「奴婢現在是布莊的裁縫!」
魅兒見趙嘉慶肯問話,連忙住了哭,抬起了頭。
對面布莊的那個神秘裁縫?
千江月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天她所見到的,從對面布莊裡出來的那些客人臉上都掛著的詭異笑容。
這就對了!那些詭異的笑容同剛剛魅兒臉上的那個笑容也頗為相似。
千江月忙問:「你真的是對面布莊新去的那個裁縫?」
魅兒偏著頭,看起來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對啊!」
趙嘉慶溫柔的問千江月:「怎麼?你認識她?」
千江月連忙將他扯到一邊,悄聲說:「我看這個女人八成就是個明香女巫,是個騙子,你千萬不能留著她啊!」
趙嘉慶微微一笑,寵溺的在千江月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附耳輕語:「據我所知啊,這明香女巫是最注重自己的相貌的,你瞧她臉上那道疤,倘若她真是女巫,怎會任由那道疤掛在自己臉上?早就做法消去了。」
額?是嗎?
還有這樣一說嗎?
好像也言之有理!
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嗎?
孕中憂思過度了嗎?
哎呀,算了,明香女巫的血咒只要不種到自己身上,只要那個魅兒不來騙自己,誰管她是誰!
愛誰誰去!
趙嘉慶也從趙敏敏的口中略略知道一點布莊的事情,作為她的皇兄,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沒有急三火四的四處想辦法,而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他不是搶走了他們全部的生意嗎?那趙嘉慶索性就將他的整個布莊給拿過來。
「本王也略有耳聞,說是孫老闆的布莊請到了一位新裁縫,竟原來是這麼一位年輕美麗的姑娘!哈哈!」趙嘉慶一邊笑著一邊向魅兒抬了抬手,讓她起來。
布莊的裁縫多是請些有經驗的老師傅,一來人面廣些,老主顧多,二來日積月累手藝精湛,能撐得起門面。
像魅兒這般年輕的女子做裁縫的少之又少。
就連千江月在龍昭的時候也是打扮成一個大嫂子才能唬住了人。
孫夫人聽趙嘉慶這麼一說,也連忙笑言:「這位魅兒姑娘,一手的好技藝,自從她來了啊,這布莊的生意簡直是一日千里呢!」
趙嘉慶本就愛惜人才,求賢若渴。
趙嘉慶面上笑意盈盈,問:「這麼好的一個人才,孫老闆也肯割愛嗎?」
只見那孫喜保面有難色,但又毫無辦法,只能抱拳道:「草民只有那一間布莊,既然布莊都給了大皇子,留著裁縫也沒用,好人做到底,這位魅兒姑娘,還請大皇子一併帶了去吧!」
趙嘉慶得了布莊已經賺足,現下又得了一個出色的裁縫師傅,心中更是喜不自勝。
千江月在一旁,冷眼看著,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見趙嘉慶掩飾不住的欣喜,也不好再說什麼。
當天,他們走時,那位魅兒便跟隨在她們的馬車後面一同回了皇宮。
趙嘉慶將
tang她帶回去明著是為了給千江月做新衣服,暗著卻是以防孫喜保做什麼小動作。
千江月與趙嘉慶同坐馬車,一路無話,千江月神思倦怠,不一刻便打起了瞌睡,趙嘉慶體貼的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給她當了一路的肉枕。
二人不知,跟在馬車後面的魅兒,一路笑意盈盈,正悄悄計劃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
入夜,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夜風有些涼,守衛城門的士兵早早關了城門,躲進城樓上的小房子裡去喝酒了。
城門外,兩匹高頭大馬並排而立,坐在馬上的兩人已經渾身濕透。
其中一人道:「皇上,連夜趕路,現在又下起了雨,不如,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明日一早再入城吧!」
另一人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城牆,跳下馬,向前走了幾步。
那人又勸:「皇上,還是明早再入城吧!」
「默裡不要再勸,將這兩匹馬兒放跑,咱們翻城牆!」
這兩人一位正是蕭少煌,而另外一位自然是默裡將軍!
蕭少煌雖然下了命令讓洪力他們務必將千江月帶回,但他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不顧默裡的勸阻,執意連夜奔赴仇商,他要當面問千江月一句,為何要同那趙嘉慶成婚?又是什麼時候同趙嘉慶有了私情?
城牆足有五六米高,尋常人是萬萬爬不上去的,但這卻難不倒蕭少煌與默裡,二人的武功翻越這個城牆顯然毫不費力。
蕭少煌縱身一躍,已經到了城牆的中間位置,足尖一點,又借力一躍,已經攀上了城牆,蕭少煌悄無聲息落在城牆之上,不遠處的小房子裡不時地傳出來士兵碰杯玩笑的聲音。
默裡緊隨其後,也躍了上來。
蕭少煌衝他點了點頭,二人翻身躍下城牆,直朝一條小巷子奔去。
就是這裡,默裡上前咚咚咚在木門上敲了三下,停了一停,又敲了三下。
這是暗號。
木門立刻從裡面打開來,二人迅速進去,木門隨即關上。
迎接他們的人見是蕭少煌與默裡,連忙抱拳單膝跪地,給蕭少煌請安。
蕭少煌低聲道:「叫洪力速來見朕!」
蕭少煌在小院兒的石凳上坐下,手指不停地敲擊著石桌,絲毫不掩飾心裡的那份急切。
洪力匆匆忙忙提著靴子,奔到蕭少煌的面前,還未來得及行禮,蕭少煌已然發了話。
「皇后在哪兒?」
洪力連忙回答:「在大皇子的慶陽宮!」
「帶路!」
洪力悄悄與默裡對視一眼,抱拳行上一禮,正欲開口勸阻,蕭少煌刷地站了起來。
「朕要你頭前帶路!」
蕭少煌震怒之下,誰人還敢多言,洪力只好老老實實回屋取了兩套夜行衣,自己穿了一套,另外一套服侍蕭少煌換上。
夜色正濃,雨下的越發緊了,遠遠望去,像是從天上傾瀉下來一道雨幕,將整座城密密實實的蓋了起來。
洪力與蕭少煌像是穿梭在河流中的兩條黑魚,任由雨水澆身,速度卻絲毫不減。
千江月!
朕來了!
皇宮裡原本應該徹夜燃燒的宮燈被雨水澆滅了大半,洪力對這座皇宮早已熟之又熟,很快便帶著蕭少煌摸進了趙嘉慶的慶陽宮。
值夜的小宮女裹著被子在廊下睡的正香。
洪力指了指正殿的方向,用手勢告訴蕭少煌,千江月就在那裡面。
蕭少煌心中一冷,那可是正殿,尋常妃妾是不能住在裡面的,看來,千江月還是很受寵的。
蕭少煌做個手勢,讓洪力留在外面放風,他則點了值夜小宮女的昏睡穴,打開正殿的房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蕭少煌慢慢的吸了口氣,這空氣裡帶著讓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的香氣,寢殿就在眼前了,要不要進去?
他遲疑了!
他在怕什麼?
他怕他看到千江月與別人相擁而眠的場面,會忍不住想殺了她!
他怕她會直接說出寧可死也不要跟他回去那類決絕的話!
正在這時,寢殿裡忽然傳出一聲尖叫,他認得那個聲音,那是千江月的聲音,她為何驚叫?出了什麼事?
蕭少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想也不想就撞開寢殿的門,衝了進去。
千江月夢見了魅兒那張詭異的笑臉,還夢到魅兒正向自己伸過來的手上那長長的指甲,滴著血珠子的指甲。
千江月尖叫一聲驚醒,隨即坐了起來,見床邊坐著一個黑影,又是一驚,下意識的想喊救命,卻被黑影摀住了嘴。
「唔唔唔!」
「別怕!是朕!」
蕭少煌小心翼翼的鬆開捂著她嘴的手掌,拉下臉上的面巾,低聲說:「是朕!別怕!」
誰啊?
千江月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差點沒嚇抽過去,這這不是那個臭小子嗎?他什麼時候來的?還三更半夜來到她的床前,扮鬼呢?
「臭小子你你怎麼來了?」
蕭少煌聽到『臭小子』三個字,心中莫名一暖,面上卻冷冷的,「朕來接皇后回去!」
搞什麼?
這個時候想來接老娘回去了,早幹什麼去了?
「不回去!」
老娘可不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可憐,老娘現在可金貴的很。
聽她這般斬釘截鐵的回答,蕭少煌體內一股無名之火悄悄燃起,「才幾天就這樣樂不思蜀了?」
誰樂不思蜀了?明明是你這個臭小子巴不得老娘消失,還迫不及待的選了新妃,沒良心!
「沒有!」
蕭少煌冷冷一笑,看看千江月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清清涼涼的睡袍,雪肌隨意外露,她在這裡都這麼的隨意了?看來她真是喜歡那個趙嘉慶喜歡的緊吶。
「賤婦!」
哎喲喂,這是說誰呢?
千江月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敢用這樣的詞形容過她。
千江月忽地一下跳下床來,叉起小蠻腰,指著蕭少煌的鼻子大聲開罵:「臭小子,你再敢罵一句我聽聽!」
「賤人!還不快跟朕回去!」
蕭少煌爆發出的醋意越來越濃。
立在殿外放哨的洪力正無比哀愁的躲在石柱後面望著雨幕發呆,忽然聽到一個尖細的女聲,驚的差點一頭砸到石柱上。
洪力臉色一苦,這二位怎麼鬧將起來也不看看地點?還以為這是在龍昭國的皇宮嗎?
趙嘉慶的偏殿忽然亮起了燭光,洪力暗道一聲糟了,連忙奔了進去。
「皇上快走吧,有人發現了!」
蕭少煌聞言,立刻拉上面巾,上前一步,一把將千江月打橫抱起,胡亂扯了一條薄毯幫她裹在身上,然後跟隨洪力快步出了寢殿。
千江月哪裡肯依,高呼一聲:「救命啊!」便被蕭少煌點了啞穴,嗚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蕭少煌與洪力動作雖快,但也為時已晚,趙嘉慶已然手持寶劍衝了出來。
「大膽狗賊!還不快放下王妃!」
蕭少煌看見來人正是趙嘉慶,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特別是男人。
「朕正想要你的命,你自己偏還撞了上來,既如此,朕成全你便了!」
蕭少煌說著,將千江月放了下來,洪力趕忙攙扶住她,立在一旁。
蕭少煌隨手抽出腰間的軟劍,欺身飛撲上去,趙嘉慶也不是軟弱無能之輩,雖看不清蕭少煌的面貌,但從他的口氣之中,也略略能猜出一二。
雨越下越大,二人纏鬥在一起,一時間雙劍翻飛,激起無數的雨花。
千江月雖不能言,但作為觀眾看的著實是驚心動魄。
蕭少煌的劍好幾次差點割到了趙嘉慶的喉嚨,趙嘉慶的寶劍也將蕭少煌的夜行衣割開了數道口子。
千江月不停地跳腳,雙手揮舞著,停下來!stop!
可是這倆笨蛋完全不理會,又激戰了上百個回合。
這倆笨蛋的體力真好,要是換做是她,別說打了,光這瓢潑大雨都能把她給澆暈了。
stop!stop!
千江月著急的看著洪力,這廝光顧著摟她,也不上前去勸勸架,傻帽了啊!
千江月看著前方激戰越來越酣的兩個笨蛋,急的上躥下跳,真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撞牆算了!
撞牆?
對啊,撞牆試試,趙嘉慶肯定會顧著她的死活,第一時間奔過來的,至於那個臭小子嘛,哼,不指望!
千江月忽然雙臂一縮,往下一蹲,洪力摟著她的手突然一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千江月像一條小魚一樣哧溜滑了出去,直愣愣朝那根石柱子上撲去,只聽撲通一聲悶響,千江月翻了翻白眼兒,抱著石柱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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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是假撞,親們不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