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6:軟刀子,孫府的女人! 文 / 故小意
好吧,越不像秘密的秘密有時候也越能唬人,至少,她沒有胡編亂造一個秘密來敷衍他。
「那好!我就告訴你,咱們要去的地方是」
「是哪裡?」
「孫府!覽」
「哪裡?孫府是哪裡?」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忘記那天晚上我是從哪裡把你救回來的了?」趙嘉慶的語氣盡可能的溫柔。
那天晚上?
那個差點兒要了她小命的地方櫓?
我擦!
怎麼要帶她去那裡啊!
不去!
不能去!
千江月說著伸手大力的拍了拍車廂,衝著前面趕馬的小廝喊道:「停車!停車!你快給我停車!本宮要下車!本宮叫你停車啊!」
趙嘉慶將貌似發了瘋一般叫停車的千江月攔腰一抱,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說:「你別怕啊!那裡又不是吃人的地方,我帶你去,就是要給你報仇的!」
報仇的?
真的假的?
「我可不想見血!」
趙嘉慶才不捨得讓她見血,這點照顧孕婦的常識他還是有的。
「不見血!我保證!」
「那你怎麼給我報仇?」
「你忘了?我可是仇商的大皇子,有的是軟刀子!」
仗勢欺人?
千江月差點脫口而出。
但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那點小心思。
趙嘉慶輕輕在她嘴上啄了一下,溫柔的說:「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啄了一下?
就這樣被啄了?
額!
千江月撅著小嘴,愣了半天。
趙嘉慶一路將她抱在懷裡,就像新婚小夫妻走娘家一樣親密,出門前的尷尬氣氛早已消失無蹤。
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肚子裡還裝著一個胖娃娃呀,一呀一得喂~~~~~~
千江月小聲地一路哼著歌兒,用來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
曾幾何時,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被這樣溫潤如水的男子抱在懷裡,並且愛如珍寶。
千江月的後背倚靠在趙嘉慶寬闊的胸膛上,微微閉上眼睛,便能感覺到濃濃的安定與舒心。
馬車走的不緊不慢,一路上穩穩當當。
孫喜保已經帶著眾人立在孫府的大門口等著接駕了。
馬車慢慢停下,趕馬的小廝將下馬凳放在馬車的下方,弓著身子,請他們下車。
「主子,孫府到了!」
趙嘉慶打起車簾,下了馬車,站在車下,又將手遞過去,握住千江月的手,小心的扶著她下車。
千江月的裙子不算很長,但上車下車還是有些不太方便,且是來這個鬼門關一樣的孫府做客,千江月心中緊張,一不小心踩在裙擺上,還沒下得車來,就往前一栽,差點摔下馬車。()
趙嘉慶連忙閃身擋在她的前面,讓千江月穩穩落進自己的懷裡。
千江月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抱著趙嘉慶的脖子不敢鬆手。
「幸好!幸好!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千江月不住地念叨,死死摟著趙嘉慶的脖子。
趙嘉慶溫柔一笑,慢慢的拍著她的後背。
好一個郎情妾意的場面!
孫喜保的夫人掩著衣袖輕笑,眾人也是一臉的艷羨之色。
孫喜保上前抱拳行禮,「草民恭迎大皇子大駕光臨!」
趙嘉慶鬆開千江月,轉臉,冷冷一笑,「平身吧!」
千江月羞澀的躲在趙嘉慶的身後,羞澀,其實也是有點點害怕。
孫喜保又深深鞠上一躬,朗聲向千江月請安:「草民給王妃娘娘請安,前日多有冒犯,還望王妃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不知怎的,千江月看著眼前這位大腹便便、渾身冒著油光的孫喜保,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與畏懼。
千江月身子輕輕一抖,趙嘉慶連忙握住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極盡溫柔,帶著鼓勵和一切有我在的神情。
「原諒你了,快起來吧!」千江月輕輕抬了抬手掌叫他起來。
孫喜保的夫人連忙走了過來,熱絡的挽住千江月的衣袖,無比親切的說道:「娘娘一路勞頓,快隨妾身進內堂歇息歇息!」
千江月本不願與這裡的任何一人有過多的接觸,在她眼裡,這座孫府無疑就是一個龍潭虎穴,進來容易,出去難。
「走吧!娘娘!」
「本宮本宮」
孫喜保也向趙嘉慶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欲將趙嘉慶引到正堂用茶。
千江月看著這孫氏夫婦一左一右的將她與趙嘉慶生生隔開,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至於擔憂什麼,她現在還
tang不知道。
「娘娘!他們男人自去吃他們的酒,妾身在房內早備好了各色茶點,就等娘娘大駕光臨了!」
趙嘉慶聞言,也說:「去吧,去內堂歇息一下用些茶點也好,我正好要與孫老闆在前廳商議些事情!」
千江月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跟著孫夫人往內堂的方向走去,半路她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趙嘉慶也被孫喜保一路引著往正堂去了,只留下一個殘留溫暖的背影。
千江月對著那個背影抓了抓,唉,她這是怎麼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孫夫人的內堂佈置的很是講究,懸掛的是清一色的月影紗幔,桌椅板凳同雕花繡床也是成套的花梨木,連雕刻的花紋都一模一樣,看不出半分差錯來。
「娘娘,您快坐啊!站著做什麼?」
孫夫人笑顏如花,拉著她的衣袖,將她送至軟榻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下首的凳子上。
千江月留心觀察著,見這位孫夫人禮儀周全,又很隨和,心裡的那絲不安慢慢緩和了下來。
「娘娘,您請喝茶!」
孫夫人遞上來的茶,看起來綠瑩瑩的,上面飄著的茶葉就像仙草一樣輕盈,低低頭,徐徐的茶香便襲上鼻尖,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千江月捧著茶碗,慢慢吹了吹,正準備飲下,忽然又放下了。
孫夫人忙問:「可是這茶不好讓娘娘不喜歡了?」
千江月抱歉的笑了笑,「不是,不是,只是有孕之人不宜飲茶!」
有孕之人?
孫夫人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連忙跪下請罪:「妾身不知娘娘有了身孕,真是罪該萬死,還望娘娘饒恕妾身伺候不周之罪!」
「無妨!不知者不怪!」
孫夫人又福了福身子,笑意盈盈的說:「妾身給娘娘道喜了,恭祝娘娘來日平安生下小王子,也好繼承大統!榮耀一生!」
汗!
這恭喜的也太全面了吧?是不是小王子還說不定,就算是小王子又能怎樣?是姓蕭又不姓趙!
「噢,噢,謝謝夫人了!快起來吧,咱們好好說說話!」
既不能隨意喝茶,那便只能說說干話了,也不知道正堂那裡趙嘉慶是如何為她報仇的,真是急人!
孫夫人吩咐人換了奶茶來,又將桌上的堅果一應更換成鬆軟可口,酸酸甜甜的爽口小食。
「夫人是哪裡人士?」
千江月捏起一枚酸梅放進嘴裡,慢慢嚼著,隨口一問。
孫夫人一愣,不曾想千江月會有此一問,遲疑著不說話。
「怎麼?夫人不便告知嗎?」千江月盡量保持著一種疏離的姿態,端端正正坐著,保持著一種威儀。
「妾身妾身原是明香女國人,蒙相公搭救,才隨他來到了這裡!」
明香女國?
千江月猛地抬頭,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孫夫人。
趙敏敏的話在她的腦袋裡盤旋。
「這明香女國的女人啊,個個兒都長的如花似玉!」
對,這位夫人長相就很美麗!
「據說那是用她們的血養成的一種血咒,專門兒種在男人身上,慢慢吞噬男人的心,好教男人一輩子都不能變心!」
對,肯定是這樣的!
千江月盯著孫夫人看了一陣子,額頭上慢慢爬上一層冷汗。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千江月再也端端正正的坐不下去,胡亂擦了擦額角的汗,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明香女國的女人會下蠱,會唸咒,當真可怕,當真可怕,還是快走吧,叫上趙嘉慶快些走吧,什麼仇不仇的,還是保命要緊!
千江月小聲地嘟嘟囔囔一陣,腳下走的更快了。
「娘娘,娘娘,您慢點兒!小心腳下!」
千江月在前面跑,孫夫人在後面追,一直追到了正堂上。
趙嘉慶見千江月慌裡慌張跑了出來,連忙起身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關切的問:「怎麼了?怎麼了你?」
千江月轉頭看看身後,孫夫人已經追了上來,連忙朝趙嘉慶福了福身子,「妾身該死,不知娘娘為何突然」
千江月看見孫夫人猶如看見了瘟神一般,趙嘉慶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不好當場發作,只得牽著千江月的手,來到正堂就坐。
小廝在趙嘉慶的身邊添了一把椅子,千江月惴惴不安的坐在上面。
而那位瘟神一般的孫夫人也只好在自己的丈夫孫喜保身側坐下。
兩個男人繼續探討他們的生意經,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無非都是一些生意場上的客套話。
千江月不愛聽,不時的偷偷打量一下對面坐著的孫夫人。
細看這位孫夫人的面貌,千江月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特別是她那略顯豐.滿的唇和微微上翹的眼角。
可是在哪裡見過呢?
千江月冥思苦想了一陣,還是沒有頭緒。
千江月正出神間,趙嘉慶忽然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卻不是要跟她說話,只見他溫柔的看她一眼,轉而又對孫喜保說:「上次之事,王妃著實是受了好大的驚嚇,原也沒有什麼,只是王妃懷著身孕,經那一夜,胎兒險些不保」
趙嘉慶頓了頓,無比憐惜的看了看千江月,又道:「孫老闆,不知你要如何向本王的王妃賠罪呢?」
這話問的甚是直爽,讓一向老奸巨猾的孫喜保頓時啞口無言。
賠罪?
久經商場的孫喜保當然明白,既然趙嘉慶這麼直白的問了這話出來,就一定不是只要他口頭上賠禮道歉,更加不會為此要了自己的腦袋去,他這是在故意給他台階下,講的直白一些,就是,要賠償!
要賠償容易!
孫喜保家貲萬貫富甲一方!
可是趙嘉慶想要的是什麼賠償呢?
得罪王妃,又險些致使王妃滑胎,這項罪名著實不小,但又可大可小。
孫喜保連忙站起身,抱拳躬身深深的行上一禮,無比恭敬的說道:「那日家丁與娘娘在布莊發生誤會,這才致使娘娘險些遭遇意外,都是草民管教不周,明日一早,草民便叫人將那間布莊關了,好給娘娘賠罪。」
關掉布莊?
老狐狸!
這是捨不得銀子,布莊房契都在他手裡,轉手賣掉,或者歇業一陣子風頭一過重新開張,都未可知!
趙嘉慶冷冷一笑:「生意那麼好的布莊關掉實在是可惜了,如果孫老闆執意要關張的話,不如轉讓給本王,一來算你給王妃賠禮道歉,這二來,也沒有浪費掉那麼好的一間布莊,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孫喜保嘴角一抽,大有一種挖了個坑等別人跳,結果人家不但沒跳還把他給推進去的意味。
「這」
趙嘉慶乘勝追擊,絲毫不給孫喜保考慮的時間,「孫老闆開個價吧!」
開個價吧!
開個價吧!虧他問得出來,千江月在一旁看的直想笑。
他是堂堂的仇商大皇子,孫喜保只是一個沒有一官半職的小小草民,這價能開嗎?
孫喜保肩膀一抖,極其不情願的說:「既然大皇子喜歡那間布莊,草民就將那間布莊送給您了!價錢是萬萬不敢開的!萬萬不敢!萬萬不敢!」
趙嘉慶道:「既如此,那孫老闆的布莊本王就暫時代為接管了!」
孫喜保臉色不佳,又吃了啞巴虧,「大皇子何必客氣,以後那家布莊就歸大皇子所有了!」
「哈哈哈,難得孫老闆今日如此大方,又肯慷慨解囊,本王就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桌案上擺著酒具,茶具和一些花生米之類的酒桌小食,原也不到開飯的時辰,如此安排,甚為妥當。
孫喜保嘴角一歪,只好跟著趙嘉慶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千江月悄悄向趙嘉慶舉起了大拇指,分分鐘就把對面的鋪子給搞到手了,真厲害!
孫喜保暗暗向孫夫人使了個眼色,孫夫人點頭,悄無聲息的向內堂走去。
孫喜保又同趙嘉慶你來我往乾了幾杯酒。
不一刻,那位孫夫人從內堂出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那女子手中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精緻的金色小盒子。
孫夫人徑直走到千江月的身前,福福身子,說道:「妾身恭賀娘娘有孕之喜,特意將安枕用的紫玉如意拿來獻給娘娘,還望娘娘不要嫌棄!」
孫夫人說著,轉頭叫了一聲:「魅兒,打開盒子!」
千江月好奇的看了看那個金色的小盒子,又不經意的看了眼那個叫做魅兒的年輕女子,眼光在接觸到那女子臉龐的一剎那,千江月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是她!
竟然是她!
是那個她初到仇商時候在城門口遇到的那個賣身葬母的女子,她臉上的那道疤痕仍在。
千江月看看眼前的兩個女人,同樣豐.滿的嘴唇,同樣微翹的眼角。
怪不得!
怪不得千江月總覺得這位孫夫人有些眼熟。
這麼說,這個魅兒也是來自可怕的明香女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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