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和離 文 / 孽舞輕風
113和離
葉雨兀自垂淚,卻沒有說一句話,小環看著敞開的窗戶,見冷風夾雜著雪片不斷的撲進來,落在含苞待放的花苞之上,,而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卻是什麼都瞧不見了。
她只好先關進窗戶,而後將葉雨扶起來,手掌碰觸到小姐的時候,只覺得掌心冰涼,看來是凍得不輕。
她的病還未好,現在有受了涼風,小環擔心病情會加重,連忙將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又命人拿來熱薑湯,給她一陣猛灌。
葉雨只覺得胸口憋悶,淚水好像不受控制一般一滴一滴的滑落,說不上心傷,說不上哀愁,只是壓抑,只是委屈,只是淚流不止。
三日後,宮中下了聖旨,凡京城女子,不論是官員還是商賈,只要家中有到了年紀的女兒,都可送進宮中進行選秀,前提是品貌端正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適齡女子。
聖旨一經推出,便惹得京城嘩然,許多不得入仕的商賈大富,紛紛將自家的女兒送去京城的女學堂裡學習各種禮儀,于氏看到聖旨更是心花怒放,家中雖沒有女兒,但是好歹小叔叔的女兒葉雨在這裡,雖然父親不過是商賈出身,但比起其他的商人子女,至少她的哥哥李愈現在是五品官員,而她的表哥又是三品大員,也算是半個官宦世家了。
想到將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于氏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便想也沒想就替葉雨報了名。
而葉雨跟葉墨軒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朝中選秀的帖子發現來,寫著三日後在皇宮內選修,而帖子的名字,正寫著葉雨兩個大字。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她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葉墨軒也是十分的奇怪:「這……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給你報過名,因為為父知道你的心思!」
葉雨皺起眉頭,本來在太后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的,現在不知怎地陰錯陽差的又出現了自己的名字,這……
她不禁皺起眉頭,一臉的焦急。()
「父親這就進宮去跟皇上說,是弄錯了,弄錯了!」
葉雨連忙拉住轉身欲走的人,歎氣道:「不必了,父親這樣貿貿然去,必定會惹得皇上不快,只要給宮裡的公公些銀子,私下裡將名字抹掉就可以了,畢竟現在皇上還不知道到底有哪些人選秀。」
葉墨軒連連點頭,急匆匆的進了宮。
葉雨歎了口氣,幾日的調養,雖然身體好些了,可還是虛弱得很,屋子裡的芍葯似乎是前幾日受了涼,連開一點都沒有,依然是含苞待放的樣子,只不過花苞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看得她很是心疼。
平日裡總是會偷偷的溜進來的賀夢昇也沒有見到人,葉雨看看外面的天色,雖然昏暗,但滿地的皚皚白雪卻映照的半邊天亮晶晶的。
到了晚上,父親回來了,面色卻很是難看。
「宮裡的公公說是無法更改了,名單已經遞到皇上那裡去了,這名帖,都是皇上親筆寫的名字!」
葉雨一驚,心中自是十分的驚慌,從來這些東西都不會是皇上親自過目,為何這次會是這樣?
心中隱隱總覺得似乎有人在後面推了一把,卻又說不出來到底這個人是誰。
叫來小環,讓她第二日去京城有名的胭脂水粉鋪子去坐一天,一般來講京城的名媛們都會在固定的幾家店舖買胭脂水粉,說不定能從中打聽出來什麼。
小環答應下來,第二日就去了。
到了晚上,人便回來了,只說是最近恭王爺似乎跟瑞王爺走得很近,兩家的孩子也經常一同出入,其實就是現任的恭王爺跟瑞王爺的千金,安然。
這兩人為何會走的這麼近了?
小環看她皺緊了眉頭,忍不住道:「還聽說這選秀女的事情,就是恭王爺進的言」,皇上似乎對這個建議十分的感興趣,還連連誇獎了很久呢!
一時間,葉雨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皺緊了眉頭,果然安然還是要跟她過不去的!
太后既然提醒過自己,再有第二次變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全身而退,安然卻在背後推波助瀾,她難道不是想讓太后降罪於自己麼?這樣便跟葉家無關,跟父親無關,更跟她的夫君李愈無關,只是單單她一個人的罪孽而已!
她不禁皺起眉頭,對小環道:「再去查,這兩個人平日裡都在那裡聚會!」
小環應了聲:「是。」便急匆匆的退下去了。
京城金池旁碧柳樓
碧柳樓乃是皇家產業,相傳乃是前朝的一座奢華酒樓,開國皇帝覺得此樓風景獨特,十分的瑰麗,便命人重修此樓,用作賞景專用,後來賞賜給恭王爺做賞景落腳的行宅。
此刻行宅內門窗緊閉,屋子內卻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輕紗帷幔,彩錦蘿帳,依然遮擋不住裡面緊緊交纏的兩個人影。
喘息的聲音輕柔,呢喃,帶著甜蜜的痛楚,撓的人心癢癢的,卻又無法從中自拔。
安然瞇起眼睛,嫵媚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男子,看他白皙俊美的容顏上爬滿情|欲的紅暈,安汝衫裂開嘴,笑著啃咬著她的脖頸,安然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來,引發一陣又一陣的麻蘇的快感。
外面冰天雪地,屋子裡卻是熱浪四起。
「你確定太后娘娘不會放過葉雨?」安然低吟一聲,還是忍不住追問。
埋首於雙峰之間的人卻是留戀的不肯抬頭,只是微微抬起眼睛,滿眼含情的盯著她嬉笑道:「那是自然,你以為太后會放過敢違抗她兩次的人麼?還是她最討厭的不知道檢點的商賈之女!」
安然這才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更加的張開了自己的身體。
屋子裡又響起咯咯咯的笑聲,直到有人呯的推開門,衝了進來。
「逆子!」
咆哮的聲音油然而起,床上依舊交纏在一起的人猛的一驚,想要急忙的分開,卻因為過渡的驚嚇而死死的吸住,怎麼也分不出來,安然此刻已經是花容失色,安汝衫卻是拼了命的想要離開這個身子,但是卻無能為力,二人就這麼吃果果的交纏著,擁抱著,想分也分不開了。
瑞王爺見狀越發的勃然大怒,掏出隨身的佩劍就要抽出來,卻被後面跟進來的人按住了劍柄。
「父親大人,莫要動怒。」
李愈淡然的看著床上交纏的人,那具身子同樣勾引過他,只不過這次換了別人而已,他鄙夷的看著床上的女子,終於是慢慢地走上前去。
「父親,這裡交給愈兒吧,愈兒一定會將兩人好好的帶出去。」
瑞王爺根本就不想再看到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自然是怒氣沖沖的摔門而去。
見人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李愈只是冷冷的看著兩個人,慢慢的走過去。
安汝衫自然是一臉的驚恐,安然是他的妻子,他不敢想這個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轉念一想,他便又不再害怕了。
「你作為丈夫,竟然連碰都不碰你的娘子!」
李愈冷笑一聲:「這樣才能讓你隨了心願不是麼?」
安汝衫憤然的皺起眉頭,卻依然無計可施。
安然卻再也不敢去看李愈的臉,她竟然被這個人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被他看到的樣子。
李愈看著這個女子,忽而道:「你現在還覺得你有資格去說雨兒麼?什麼賤人,什麼婊子,至少雨兒她極其的珍愛自己,連旁人想碰觸她一下都不可以!到底誰才是那個賤人,誰才是那個婊子?」
安然忍不住流下悔恨的淚水,偏偏兩人還是交纏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哼,被人看見便更覺得興奮了麼?所以仍然不肯讓恭王爺大人出來不是麼?」李愈冷笑著譏諷,不管下面的女子哭的昏天暗地。
「我要跟你離婚。」
「不!」聞言那一直垂淚的人才猛然間喊道。
李愈皺眉:「你只會讓我心生厭惡,特別是現在!休書我已經寫好,你的父親會同意的,然後,你就跟你的哥哥,好好的同享歡樂吧!」
說著他看了眼安汝衫,故意狠狠地咬著哥哥兩個字。
一時間自己謾罵葉雨的聲音似乎又迴響在耳邊,那一句句的咒罵就好像是在咒罵著現在的自己,讓她痛恨自責,又憤恨無比。
「不不!!我不離婚,不離婚!」她一邊哀嚎,一邊慢慢的哭泣,李愈只是冷冷的盯著兩人交纏的下身道:「想分開很容易,繼續你們的**之事,便能出來了!不過,我沒有興趣再繼續看你們的亂|倫之事!」
說著人已經推門而去,留下安然嚎啕大哭的聲音,絕情的走出了行宅。
然而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李愈突然間發現,自己還是跟以前一樣,跟前世一樣,依舊是那樣的絕情,但是這次是別人招惹了他,招惹了雨兒!
回頭最後看了眼美麗的金池,這裡真的跟南湖很像,一樣的波光粼粼,一樣的平靜廣闊,只不過湖邊少了一同賞花的兩個人,少了曾經天真爛漫純真無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