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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8斗草 文 / 孽舞輕風

    058斗草

    墨行雲即便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得到二人之間這種不協調,究竟是為什麼。

    今日是難得的好天,秋風下,天空湛藍的刺眼,那耀眼的幕布上偶爾橫過一條條鬆軟的白雲,好像一條條朦朧的紗帶,橫在遠遠的天際。

    秦少言弄來的這條船,倒是難得一見的清雅,下人們穿的也淡雅,都安靜的立在外面船舷上,雖然這裡不如旁人的船舫那麼的富麗堂皇,金碧輝煌,卻是將華貴隱藏在了其中。

    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的桌椅屏風,那淺淡的顏色在日光下泛起點點刺目的光澤,單是這一件小小的凳子,就足以抵得了千兩白銀,更何況那精雕細琢,華美無比的櫃子和屏風了。

    葉雨小心翼翼的往周圍看了看,傢俱下鋪的卻是大食的地毯,華麗的顏色裡隱隱露出點點交錯的金銀絲線,更是價格不菲。

    怪不得秦少言會是如此的性格,這秦家的家風竟然也是如此。

    雖然看似隱喻,其實裡面倒是藏了真金白銀,人家是顯擺,但顯擺的不讓人討厭,反而心生讚歎,這便是學問。

    秦少言按著她咕嚕嚕亂轉的眼睛,不免嘻嘻一笑:「表妹,這東西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葉雨面上一紅,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這也不能怪她,自從曉得要開始拉攏人之後,她便會不自覺地審視觀察。

    「還好。」她只能淡淡的回答。

    其實這些東西家裡也有,只不過沒有像秦少言一眼方的這麼醒目而已,畢竟爹爹還是比較低調的人,況且姥爺家裡的東西也多的是,對於這些東西,她並不稀罕。

    李愈冷眼掃了一眼四周,倒是嘲諷道:「這些東西小姐家裡有的是。」

    秦少言不怒反笑,似是故意一般,又重複了一遍:「是啊,小姐家裡有的是。」

    李愈何等聰明,一聽便明白了秦少言的意思,這個少年微微蹙起眉頭,冷冷的瞟了一眼秦少言,卻沒有再說話。

    墨行雲卻是弱有若無的掃了一眼葉雨,見她神色平靜,便轉頭看向別處。

    所謂郊遊,不過是出來逛逛玩玩,大家熱鬧熱鬧,湊個好心情,再雅致一點的,就是吟詩作對,或者乾脆來的個小比賽。

    葉雨瞧了瞧現在的氛圍,只好笑道:「這樣乾坐著也無聊,不如我們玩個小遊戲如何?」

    秦少言已經便來了精神,將頭湊過來眉眼一彎,閃出點點的波瀾:「表妹想玩什麼?」

    李愈和墨行雲的視線翩然而來,都落在她的身上。

    「春日裡經常玩的,斗百草!」

    秦少言聞言一拍手,笑道:「好,這倒是好久沒有玩了,可是現在已經是秋日,花開的不多,這要如何去鬥?」

    斗百草是自古便有的遊戲,一般都是春天踏青的時候才會玩的一個遊戲,因為那時候百花盛開,花的品類多,大家先上山去折花,折得越多越好,回來便將花鋪在地上,對面的人說一個花名,自己就對一個,比如人家說美人蕉,你就可以對鼠尾草,但前提,必須你手裡有這種東西,而這樣一來,往往最後贏得,便是花最多的那一方。

    只是現在正值秋日,想必沒有那麼多的花可以採摘了。

    「那我們就換個新花樣!」

    此話一出口,連一向淡然的墨行雲都將實現落了過來,盯著她慢慢的瞧著。

    葉雨咧開嘴微微一笑,心理面卻在思考,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爹爹曾經說過的應酬。

    爹爹說過,應酬是必須要去的,話不但要說的好聽,還要投其所好,更不能讓人覺得是在溜鬚拍馬,當時的她還覺得應酬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現在看看,也不怎麼難嘛。

    見周圍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葉雨微微一笑,慢慢的講解起來:「既然沒有花可以摘,那我們就不用花,直接用嘴說,那麼就看誰知道的多了!」

    秦少言眼珠子微微一轉,繼而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你說呢墨兄?」

    墨行雲敲著桌子慢慢點了點頭,只是半晌之後他眉頭微微一挑,帶著七分淡然三分戲謔問道:「只是這樣干玩,沒點綵頭,是不是沒什麼意思?」

    言罷看了眼李愈,李愈迎著他的目光竟然也跟著點了點頭:「也是,那樣太無趣了。」

    說著眼神卻是挑釁的看著秦少言。

    所以這一圈下來,這三個少年的眼裡彼此有你有我,獨獨將她刨除在外。

    葉雨不禁低頭扶額,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應酬與她來說,果然還是一個難題。

    「好!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就賭個大的!」秦少言一拍桌子,興奮道:「輸了的人,便去翠玉樓買下今年的玉王!」

    聞言葉雨一怔,翠玉樓的玉王是新進的和田玉,不管是質地還是光澤都無可挑剔,現在的買家開出的價格已經到了萬兩,可老闆還是無動於衷,甚至對於萬輛白銀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屑……

    拿東西看來應該屬於無價之寶了吧?

    想著回頭看了眼身側的李愈,少年眉眼淡然,清亮的眸子沒有因為這天價的玉王而感到無措或者是膽怯,反而閃閃發光,晶亮的瞪了回去。

    葉雨心中一凜,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看來李愈是不把這點銀子放在眼裡了?想來也是,他又那麼大的後台,又豈會在乎這麼區區一點銀子,不過既然李愈既有錢又有勢,為什麼還要來找他們葉家的麻煩?

    至始至終他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愈會這麼做的原因。

    是為勢?是為財?還是就是見不得葉家的人好?

    葉雨神色頗有些凝重,一時間心思又開始遊走,不知道能不能弄明白李愈做那些事的原因,這樣對於她來說,將來對付這個少年才會更有把握一點,自古兵法不就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表妹,你說呢?」

    旁邊秦少言微微的推了她一把,葉雨瞬間清醒過來,她只好隨便點了點頭,連連道:「好,好!」

    墨行雲卻是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李愈卻在一邊道:「我跟小姐一組。」

    秦少言聞言不免出言譏笑:「就知道你輸不起。」

    李愈沒惜的搭理他,只是低頭問葉雨:「只要有李愈在,小姐絕對不會輸!」

    那一點點的聲音,透著不容忽視的堅決,那雙眸子好似深不見底的幽譚,牢牢的鎖定在她的身上,讓她瞬間難以動彈。

    一邊墨行雲也淡淡道:「這樣太賴皮了,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讓讓小姐。」

    葉雨瞥了一眼李愈,轉頭看著桌子:「不用,我自己也不會輸。」

    秦少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禁對這葉雨豎起大拇指:「我的表妹果然是人中龍鳳,好氣魄!」

    李愈輕歎了口氣,沒有再反駁,算是默認了葉雨的話。

    墨行雲卻是又跟往常一樣垂下了眼皮,遮擋起眼中一切的情緒。

    「那就表妹先來!」秦少言做了個請的動作。

    葉雨微微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梔子花。」

    秦少言立馬搶先道:「瓜葉菊。」說完還朝李愈輕佻一笑,滿是挑釁的意味。

    李愈卻只是慢慢的接道:「含笑花。」

    墨行雲在一邊敲了敲桌子也沉聲道:「三月紅。」

    葉雨微微垂下眼皮,幾個人又互相鬥了好長一會兒,結果秦少言和李愈都相繼敗了下來,只剩下墨行雲還在那邊游刃有餘的接著。

    只是這一次,換了兩個字的花名,因為剛才一輪,三個字的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依然是葉雨先開口,她道了句:「雪梅。」

    墨行雲從容接道:「冬青。」

    「睡蓮」

    「建蘭。」

    葉雨微微一怔,墨行雲的對仗不但工整押韻,還很切合她的花名,果然是連表哥都讚賞不已的才子。

    良久之後,兩人已經鬥的風生水起,連一向自詡斗草無敵的葉雨都不禁微微濕了手心。

    一邊秦少言早就在吆喝了:「我說墨兄,你就讓讓表妹不好?有必要跟一個女子這麼較真麼?」

    墨行雲難得抬頭認真的看了眼葉雨,輕聲詢問:「需要讓麼?」

    葉雨一咬牙,倔強道:「不需要,再來!」

    說著她轉頭往周圍一瞟,正好藉著敞開的窗戶,看到了湖畔開的娉婷多姿的芍葯。

    「芍葯!」她忍不住,喊了一句。

    此時李愈聞言,不經意間的瞥向兩人,卻見墨行雲眼皮微微一抬,露出如墨一般漆黑幽深的眸子,微抿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感覺,似是正等著葉雨說出這花的名字一般,帶起一抹「正是如此」的淺淺笑意。

    「妖嬈。」

    墨行雲瞧著葉雨雖然小但卻依然倔強的眸子,竟是說出了跟花名毫不相干的一個詞,但這個詞一出口,竟然讓所有在座的人都是一愣,葉雨跟著猛的一驚,倏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咬著下唇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墨行雲,而李愈也是臉色微微一變,只有秦少言卻是一臉奇怪的左看看右看看。

    「哈哈,墨兄,你輸了,妖嬈根本不是花名!」

    葉雨愣了愣,而後疑惑的瞟了眼墨行雲,這才慢慢的坐了下去。

    妖嬈,妖嬈,這人只是因為芍葯美麗才會情不自禁的說出妖嬈這個詞的,還是說,他看出了什麼端倪,才會故意說出這樣的話?

    墨行雲淡淡一笑,倒是輕聲道:「一說到芍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妖嬈,沒想到竟然說出來了,這次,是我輸了。」

    「對嘛對嘛,早該輸了!」秦少言哈哈一笑,取了茶壺來倒茶,一杯杯的推到幾個人的面前,只是墨行雲,依然用著他自己的茶碗。

    那個碧綠的翡翠玉碗。

    葉雨的神情也慢慢的震驚了下來,雖然不能很快的掩飾好自己的心情,她現在已經能學的很快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

    幾個人悠閒的品著茶,忽然諾大的船舫極其怪異的微微一顫,接著原本平靜的湖面頓時掀起一陣巨浪,直撞的船房搖晃不已,而幾個漆黑的身影自水中竄出,一個個舞者劍花,叫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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