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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懲治惡人 文 / 白沉

    更新時間:2011-08-05

    袁止朋今天心情十分好。()雖然這位新進門的兒媳婦,遠不如蕭月那丫頭漂亮,但也是個清秀佳人,秉性也溫柔懦弱,很對她胃口。

    只是老太婆近來看得十分緊,他一直找不到機會。就前兩次剛進了新房,剛和兒媳婦說幾句情話,老太婆就帶人殺了進來。

    今日老太婆娘家辦白事,不得已必須回趟娘家,來回估摸著得兩三天。本來那老太婆想將兒媳婦一起帶走的,怎奈新媳婦被她打的下不了床,只得作罷。袁老夫人心道,媳婦都成這樣了,只要姓袁的玩上一回,立馬得報銷那姑娘一條小命。帶走不帶走,也沒甚區別了,也就放心的走了。

    她一走,袁止朋立馬讓人給那新媳婦送了飯菜湯水,還著了個手腳利索的姑娘給新媳婦塗了些藥膏。

    如此養上一天,到了晚上他再過去,兒媳有些精神了,他辦事的時候才來勁兒。

    眼看著已經是月上中天,袁止朋大大方方進了兒媳新房裡。進屋後他驚奇的發現,身子如此虛弱的兒媳婦居然沒有睡著,反而坐在床頭看著他。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袁止朋年紀大了,眼睛已漸漸有些花了,看不大分明,只是覺得這新媳婦的臉蛋看著更順眼了。

    他摸索著坐到床前,叫了聲:「賢媳。」

    這一離近了,袁止朋才覺得有些不對,這倚坐床頭的女子,哪裡是他新給兒子娶的媳婦,分明是上次那個小美人蕭月嗎。()

    蕭月看著他,臉上在笑,眼睛裡卻似有刀子一刀一刀的射出來,恨不能剮了他。蕭月嬌滴滴的叫了聲:「公爹。」

    這一聲叫的袁止朋骨頭都酥了:「唉喲~~~~小美人」他到底是個成功商賈,只意亂情迷片刻,便警醒起來,「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家裡本就守衛森嚴,上次出了黑衣人劫走少夫人的事後,守衛愈發森嚴。沒道理她一個弱女子可以不聲不響進了這房中。

    蕭月不答反問:「公爹啊,你這是怎麼了,嚇得臉色煞白。」一邊說,一隻手捏住他臉頰上下兩頦間,讓他叫不出聲。

    袁止朋不妨她慢悠悠的就出了手,被捏的難受極了,可就是發不出聲。整個身子也疼的彷彿失掉了大半力氣。

    蕭月繼續道:「我是失蹤了又不是死了,你這麼快就又娶了個新兒媳婦進門?現下我回來了,公爹,你說你讓我怎麼辦?這家裡可還有我的位置?」袁止朋嗓子裡嗚嗚嗚的,就是說不出話。

    蕭月繼續道:「唉喲,差點忘了,我剛才問過那位柳姑娘了,她說她是嫁進來做平妻的。我們兩個剛才兩下一碰頭,都覺得很不高興。袁老爺,我們不想共侍一夫,你看,這可如何是好?」

    袁止朋哪裡說得出話,被她捏拿的實在難受,忍著痛楚,伸手去掐蕭月脖頸。蕭月看他如此,依舊是捏著他不放,單手更用力一捏,還往床上一按他腦袋。袁止朋伸出去的手落空,人變得更難受,癱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蕭月拍拍他臉頰:「公爹,你老人家還是老實點吧。否則我一個保不準,把你老人家這把老骨頭捏碎了可如何是好呢?」

    她這句話只是嚇唬袁止朋,怎奈袁止朋被她制住,難受得緊,真以為她這段時間變得如此大力了,還真不敢動了。

    蕭月又道:「公爹,不如你寫份和離書吧?我和柳姑娘,跟你們袁家和離。如何?」

    袁止朋自然知道蕭月不是真的和自己商量,而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要挾自己必須答應。他想點頭,腦袋卻動不了,急得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候,門前的窗子忽然被人打開,開窗的人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又快又輕,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跟著,一道人影飄了進來,直接站在床前看著他。袁止朋看著來人壯碩的身材,嚇得直打哆嗦。心裡暗罵,那些護院幹什麼吃的,怎麼讓人家來去如入無人之境。

    蕭月看到來人,一喜,鬆了手:「林大哥。」

    袁止朋剛想動,林鍾憑一指點了他軟麻穴,又封了他啞穴。

    林鍾憑對蕭月道:「我已經將那位柳姑娘送回家去了。」

    蕭月對林鍾憑笑道:「這就好,我看那位柳姑娘再待下去,神智會變得更不清醒。趁她還記得自己是什麼人家住哪,就趕緊把人送回去吧。」

    林鍾憑沒好氣的替她接下去:「還要趁著天黑,不能讓人家看到是個大男人把她一路抱回去的。是吧?」

    蕭月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大胤就是這樣。如果給人撞見了,柳姑娘就沒臉見人了。再說,我都跟了你這麼久了,不就是對付個糟老頭麼,我應付得來。你看我這不是撐到你來了麼?」

    林鍾憑笑道:「你現在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我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嘿嘿」蕭月傻頭傻腦的笑了。其實她也挺意外,她提出讓林鍾憑先送那位柳姑娘回家後,林鍾憑竟然也真放心將她自己留下了。本來她以為自己得多浪費一番唇舌呢,沒想到林鍾憑答應的到乾脆。感情是人家對自己教了幾天的徒弟很有信心呢。

    林鍾憑從懷裡取出兩封事先寫好的和離書,在桌上鋪開,又拿過一支毛筆,對袁止朋道:「袁老闆,過來簽字吧。」

    蕭月好笑:「他這樣子怎麼過去?」

    林鍾憑往椅子上大馬金刀一坐:「你有所不知,我剛才制住他軟麻穴的時候,用的力道很奇特。他現在的確是站不起來,不過,爬還是可以爬過來的。」

    袁止朋慘白的面色漲成了豬肝色,雙眼也因憤怒變得通紅。

    林鍾憑看他如此,不耐煩道:「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爬過來,我就只好自己去你那邊了,到時候我解穴時,萬一點錯位置就不好了,一不小心點個死穴什麼的,就不好了。」

    袁止朋一聽,嚇得渾身一哆嗦,不得已,只得慢慢從床上滾了下去,一點一點爬到林鍾憑腳下,再扶著桌腿慢慢站了起來。

    林鍾憑將筆遞給他,他伸手接過,雖然握筆不穩,依然能握住。那原本是蘸飽了墨水的筆,此刻墨水尚未干,寫字剛好。

    林鍾憑道:「在這兩張和離書上簽完字,我立刻放了你。」

    蕭月好奇的上前:「這和離書上寫的什麼?」因是夜裡,月光雖然明亮,但要看清字跡,也有些費力。也不知道林鍾憑匆忙中,弄了兩份什麼樣的和離書。

    林鍾憑對她一笑:「柳姑娘那份和離書上寫的是,將柳姑娘的嫁妝退還給柳家,雙方協議和離。」

    袁止朋一急,想動又使不出大力氣。那柳姑娘那麼風光排場的嫁妝,全是他出資的,全退回柳家,他得出多大的血本呀。

    蕭月拍手笑道:「如此甚好。那我那份呢?」

    林鍾憑抱歉道:「他給柳姑娘的嫁妝,其實就是抬你那份嫁妝送去的柳家。既然退給了柳姑娘,自然沒你的份了。」

    「我一點補償也沒有啊?」蕭月有些不滿。

    「那你打算要什麼補償?」

    蕭月笑道:「我自然是要袁大人一份親筆錄下的口供,證明他是怎麼騙妻虐妻的。」

    「這主意不錯。」

    袁止朋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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