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節 變故 文 / 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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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閒和武十三快步離開了正為這起事件吵鬧不休的玉春樓。武十三想起剛才那幕還心有餘悸,猛然憶起武修閒的傷,急切問道:「少爺你肩膀還好吧」
武修閒聽他這麼說,微笑著回頭道:「十三,你放心吧!那一點小傷沒事的」
「那絕不是小傷,我都聞到焦糊味了。少爺你停下來,讓我看一看,幫你上點藥吧」十三滿臉焦急懇求道
武修閒無奈停了下來,右手在自己烏黑的肩頭一抹,上面的黑灰紛紛墜地,露出了雪白的肩頭,笑看著十三道:「你看哪還有什麼傷」
十三看得目瞪口呆,指著武修閒的肩頭,無法置信道:「這」
武修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下你放心了,我們快回家吧」
十三清醒過來,還是驚歎不已,口中嘀咕著:「這就是先天嗎?太厲害了」
武修閒聽到他的話,心中笑道:「這可不光是先天真氣的功效啊」
可他們才跑了一小段,十三突然臉色通紅,腳下一踉蹌,身子就往地上栽。武修閒大驚,趕緊回身扶住他,扣住他脈門,稍一察看,微微皺眉道:「十三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內傷,也不吭一聲,還硬壓下傷勢」說著拿出一枚綠色的碧玉護心丹,讓他服下。
十三滿臉為難,不斷搖頭推拒道:「不行,這碧玉護心丹可是治療內傷的聖藥,煉製實在不易。少爺,我受這點傷,自己調養一下就可以了,吃這藥太浪費了」
武修閒好笑得看著他,直接把藥塞到他手裡道:「這藥煉出來就是要吃的,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十三看著手中的藥,心中十分感動,服用這藥後,低頭愧疚想道:「少爺對我這麼好,可我真是個沒用啊,不但沒能幫到他的忙,還拖累了他,讓他陷入險地,甚至還要靠他來救我」想到這他真是又恨又失落,恨自己的無能,失落自己的無用,連帶著對自己的傷勢也不在意起來。
武修閒看十三突然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他思想鑽牛角尖了,雖然明白他的心結,但也清楚這種事需要十三自己想通,旁人很難幫到他,只能做些引導。他看了看天色,現天就快亮了,時間有些不夠用了,如果不能在天亮前趕回將軍府,麻煩就大了。
十三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語氣堅定得道:「少爺,我們全趕回去吧,我已吃了藥,這點傷不打緊」
「不行,你才吃了碧玉護心丹,最好不要動用內力,否則會給你身體留下隱患的」武修閒想都不用想,一口拒絕了他的提議,然後背對著十三蹲下身子,用不庸質疑的語氣說道:「十三快上來,我背你回去」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讓少爺你背」十三一聽立刻大驚失色,往後退了一大步,雙手連擺道「少爺,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武修閒轉過頭,緊盯住他的眼睛,慢慢說道:「十三,父親要是知道你人不守在我身邊肯定會很生氣。你不會不清楚其中的輕重吧?你現在不把我的命令當回事了?叫你上來,你就上來,別磨蹭了,天都快亮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十三隻得聽命爬上了武修閒的背。「抱緊了」武修閒像一只大鵬般飛騰起來,雖然馱著十三,卻完全不受影響,風馳電掣般向將軍府奔去。十三隻只覺身子像是騰入了雲霄,高得幾乎能摸到天上的星星,迎面都是呼嘯的冷風。
他雖然竭力想忍住眼中的熱淚,可感受到少爺的體溫,心中暖烘烘的,一滴灼熱的眼淚仍然滾了出來,劃過他堅毅的面頰,一下被風吹乾了。可他畢竟心性堅強,甩了甩頭拋下傷感,很快振作起來,決心從今加倍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再不當少爺的累贅。
武修閒感到背上的他氣息平靜下來,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心中鬆了口氣,全心全意奔馳著,又感到了那種和天地融合的美妙感覺,原本因為跑了王道士的不快和鬱悶也一掃而快,心思又如琉璃般明淨透徹了。連帶著他背上的十三都受他的氣機影響,感覺心情無比通暢。
很快他們就到了將軍府的後牆,武修閒輕車熟路越了過去。將軍府夜晚守衛最森嚴,不但有很多班明哨,還有許多暗哨。可背上馱著人的武修閒,卻如入無人之地,鬼魅般在府中穿行著。十三現就連離他們不到兩丈的暗哨,都無法現他們的存在,心中驚歎:「少爺整個人都已融入了天地了,讓人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存在,這就是先天嗎?真是太奇妙了」如癡如醉的他如果不是環境不對,都興奮得想要仰天長嘯了。
武修閒感受到十三激動的情緒,想起他當初的經歷,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可這笑容很快就淡去了,因為他一路行來,現府中燈火通明人聲嘈雜,似乎出了什麼大事。他趕緊回到自己院子,和十三急急換了裝束,剛收拾妥當,還沒找人來詢問,就聽見有人來敲他房門,一問竟然是父親叫他去大廳議事。
他和十三互看了一眼,心中都道好險,如果他們晚回來一會兒,就會被現了。武修閒這下更肯定家中必然生了大事,要不父親也不會特地讓人來叫他了。於是他們疑慮著匆匆來到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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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閒眼睛往大廳裡一掃,現家中人除了武耀祖都來了,就連原本養傷的武強也蒼白著臉,被下人扶著站在那裡。而且大廳中的氣氛相當凝重,人人面帶憂傷,見他來了也神情不一,其中還夾著幾道惡狠狠的目光。
武修閒心中更感不妙了,毫不理會那些惡意的眼神,只往坐在主位的父親看去,卻見他雙眉緊皺在眉心形成一個「川」字,原本很有神的雙眼也暗淡無光了,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擔心和憂鬱,似乎一下蒼老了十歲一樣。
父親這樣子讓他驚愕不已,痛得心都顫抖起來,記憶中除了前幾年他病危時,父親很擔心憂鬱外,平常無論遇到難事,他總是鬥志十足,精神抖擻的。這次又出了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難過呢?
看到父親這樣,他暗下決心一定要盡他最大的努力,幫他排憂解難。於是他難得主動問道:「父親招孩兒前來,不知家中出了什麼事」
誰知李氏不等武衛國回話,搶先跳了出來,指著武修閒的鼻子哭罵道:「都是你的錯,你這個霉星,如果不是你連累耀祖受罰,他也不會變成這樣。我兒子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說完她居然不顧禮儀,離席向武修閒撲來。
「啪」的一聲脆響,武衛國狠拍一下桌子,指著李氏怒喝道:「你真是神智不清了。來人,立刻送二夫人回房休養。沒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門」
幾個下人立刻來扶李氏,李氏怎麼也不肯離去,一邊和下人推攘著,一邊還大喊道:「我可憐的兒啊,你父親對你不公啊!他一心只對那賤人的兒子好,卻那樣重罰你。那賤人的兒子就是個霉星啊,把他的病氣全過在你身上了」
很快李氏就被人拖下去了,但是她的喊叫聲依然不絕。武衛國的眉頭皺更緊了,文氏的嘴角悄悄翹了起來,范姨娘低著頭思考著什麼,武強狠很瞪著武修閒,崔姨娘看著武衛國神色有些憂鬱,武成也擔憂得看著他母親崔姨娘和父親。
武修閒這下明白定是武耀祖出事了,想著今晚的事情,心中起了懷疑,悄悄看向武建功,卻現他雖然垂著頭,神色也很平靜,可從一些小細節比如緊握的雙手,站立的姿勢等都看出他心情很緊張,還有些不安。
這現更加重了他心中的懷疑。此時全家人都想著武耀祖的事,除了他之外,可能沒人現武建功的失常,就算是現了,也會以為他是為武耀祖擔心,可他卻完全不這麼想。
他問了一下武耀祖的大致情況,原來他是今晚深夜突然病的,狀若瘋癲,還見人就咬。家中藥堂的所有醫藥師都找不出病因,還被咬傷了幾個人,被他咬傷的人都起了高燒。如今大家都對他的病症無法,已經找人去請御生堂的席大夫來看病了。
聽了這情況,武修閒心中大奇,立刻提出要去瞧瞧武耀祖的情況。武衛國想了想同意了,不過讓他不要靠得太近,以免也被咬傷。武強和武成見此,也提出要一同前往。范姨娘一聽武強要去,立刻哭鬧著不讓他前去。武衛國也不同意傷勢未癒的武強前去。
武強雖然很不情願卻也沒法,只好滿心不甘看著武成和武修閒離去。他一邊頭痛得忍受著母親的哭泣,一邊在心中不斷念叨:「二哥,你一定要好起來啊!你那麼厲害,一定不會被這點小病打倒的。二哥,從小到大兄弟幾個只有你對我最好,你一定不能離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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