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當年之謎 文 / 海生
唐夫人細細打量眼前的草根,動容道:「英雄下山之時,甘冒再次遭我斥責之險,也要向我揭露熊登輝的面目,我也是知道的。手機登陸
草根恍然大悟道:「哦,難怪當日師母一直顧左右而言它,原來是故意為之。」
「是啊!當日那孽徒就躲在附近,我不願打草驚蛇,便搪塞過去……唉!當時我只看出那劣徒有品行不端之嫌,想日後再做試探,並未揭破……待我多方探查、取證,認定那孽徒極有可能與魔門有染、意欲對我神劍門不利之後,還念及師徒之情,暗自開導,希望他洗心革面、悔過自新,卻不料……不料英雄你太傻,竟然為了我的安危,置生死於不顧,千里迢迢,隻身趕來泰山!」唐夫人驀然哽咽,良久才道:「更是萬萬沒有料到熊登輝竟然是殺害你師父的幫兇,還差點傷害了茜茜,早知道……早知道我該早些廢了那孽徒!」言及此處,唐夫人已是淚流滿面,不能語。
十多年來,唐夫人飽受喪夫之痛,平日裡獨撐師古齋,故作剛強,私下裡卻是多次以淚洗面,不過像今日這般,在女兒、徒弟面前落淚還是頭一遭。
陳茜茜上前扶住唐夫人,哽咽道:「娘!都怪茜茜不明是非,這些年來讓您一人獨力承擔,您怪便怪茜茜吧!」
唐夫人連連搖頭,卻依舊不能言語。
草根連忙改換話題,道:「怨不得師母的,若不是師母當日便明察秋毫,我怎麼也猜不到大師兄竟然與魔門有染!徒兒至今不明白師母當日是如何看出破綻?又是如何斷定大師兄與魔門有瓜葛?」
陳茜茜感激的看了看草根,也道:「是啊是啊!娘,茜茜愚鈍,一直思量不出其中關節呢。」
唐夫人抑了一口氣,道:「多虧了春水,還是讓她講吧。」
草根、陳茜茜都向春水望去,春水便道:「齋主言重了,春水當時只是突發奇想而已。那日,熊……熊登輝急匆匆趕到我房間,讓我咬定英雄弟弟品行不端,從來沒有見過會說話的烏鴉。我早知熊登輝想陷害英雄弟弟,只是沒想到他要我做幫兇,本想不從,但熊登輝以死相逼,我只得答應,齋主來詢問之時,我還心亂如麻,一緊張,便說出『不』字,看到齋主似乎一怔,心道:『齋主是知道我與英雄弟弟私下交好的,若是我一口否認,不帶一絲同情之色,齋主反而會起疑,熊登輝也不能奈何我。()』我便絲毫不給英雄弟弟情面,也不正眼瞧英雄弟弟一眼。」
草根撓頭笑道:「原來如此,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夠蠢。」
陳茜茜不甚自然的瞥了瞥正自扮「蠢樣」的草根,想想當日自己所言所為,更是自責不已。
唐夫人笑道:「你呀,就別給師母扮傻了!現在沒幾個人能騙得了你!」
草根見師母轉泣為笑,大樂道:「徒兒愚鈍,又讓師母笑話了!」草根笑罷,忽又黯然,心道:有幾人能騙得了我?!有婧婧騙我這一次便夠了!
唐夫人雖不知草根臉上陰晴不定所為何事,但依稀猜到是自己剛才所言勾起草根傷心往事,便改口道:「春水剛才道出的僅是破綻之一,破綻之二是當日裡春水本不該知道我興師動眾所為何事,但她卻好似乎正要等我詢問一般。」
春水搖頭道:「哦,這便不是春水故意所為的了,當時突遭變故,我也是被齋主嚇怕了。」
唐夫人歎道:「看來我真是個凶神惡煞……」
春水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春水不是這個意思。」
「唉!這些年來真難為你們了……」唐夫人感慨一番,似乎有了非常決斷,展顏笑道:「孽障已除,以後我便不再冷面示人了……當時我也不敢確定自己猜測真假,英雄面壁出來的那天晚上還偷聽了你和英雄的談話。」
草根、春水同時恍然大悟道:「門外的響聲原來是……」
唐夫人笑道:「不錯,正是我!」
「嚇死我了,還怕被熊登輝偷聽了去!」春水似乎還在後怕之中。登陸
草根做一鬼臉,笑道:「我更是害怕,怕得不敢隨你們去神劍大殿,找個托辭一個人灰溜溜的跑到劍峰去。」
陳茜茜第一次見「老實巴交」的草根耍寶,忍俊不住,失口而笑。
唐夫人也掩口笑道:「原來其中還有這番因由,這些年來英雄倒是頑皮了不少。」
草根尷尬笑道:「都是跟那只惹是生非的烏鴉鬥嘴鬥出來的,師母、師妹你們是不知道,那只好色烏有多可惡!臉皮若是不夠厚、嘴皮子若是不夠賤,能被他活活氣死!」
唐夫人、陳茜茜、春水聞言,俱是大笑。草根見狀,甚為得意,也一個勁兒的跟著傻笑。
笑罷,唐夫人問道:「那只烏鴉到底從何而來?今日見他變身,鳴聲高亢,神駿非凡,絕非一般坐駕。」
「他?」草根滿口不屑,旋即改口道:「不過這好色烏的來歷還確實成謎!那傢伙事事口無遮攔,對他的來歷卻是口風頗緊……天道韞還有她的坐駕金兒似乎與他有些瓜葛,說起來,那金兒還曾冒死救過我和好色烏一命。」
唐夫人道:「哦?那你快說來聽聽!興許師母能猜出一二。」
陳茜茜、春水也大感興趣。
草根便將當日遇到好色烏的前後經過和縹緲仙子、金兒與好色烏之間的種種「貓膩」說了一遍,言辭中對縹緲仙子頗多不善,講到陸恆清一意追殺自己之時,不禁黯然。
聽罷,唐夫人沉吟道:「如此說來,那只烏鴉跟縹緲仙子和鳳凰神鳥確實關係菲淺,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天晚上縹緲仙子蒞臨泰山極有可能是為這烏鴉而來,沒有找到烏鴉,正好遇見你。事後,烏鴉見你替他擋住了縹緲仙子,心生好感,便……賴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