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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謹慎心 勇猛事 文 / 殺豬者

    比較起清源峰其他地方來,作為掌門一脈所在的太玄宮要顯得安靜得多。而這也許是因為宗主一脈的親傳弟子不多的原因。

    宗主陳景宵一共收了七名親傳弟子,除了葉蕭見過的方清元,厲清河和龍太一之外,另外四人葉蕭卻是沒見過,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在清源宗的年輕一輩中都是翹楚。

    走入敞開的大門,入目所見卻是一種盛開得繁盛的淡白色的花兒,遍地皆是,開滿了太玄宮殿宇間的每一處角落。

    仔細朝這些淡白色的花看去,葉蕭心裡不覺有些詫異起來,這種花兒名叫雲水花,一種很普通的花兒,卻對環境要求極高,只生長在水分充沛河水之畔,生長起來往往一片一片的,像雲一樣,並不算漂亮,於作用上來說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功效。

    太玄宮內處處都種植著這種花兒,卻顯得頗為怪異。

    於左側的大殿前邊,卻有一身材極魁梧高大的漢子背對著這邊拎著一個水壺在澆花,那男子的身影讓葉蕭覺得熟悉,仔細看去,才覺竟是龍太一。

    葉蕭凝視著龍太一的背影,不由挑起了眉頭來,這龍太一身上的氣質,卻是與以前有著天壤之別?

    要知道,對於修行人來說,一個人的氣息和氣質都是有生俱來,很難改變的,在葉蕭的印象中,龍太一的氣質是豪邁而霸道的,而現在,這背影顯得過於寥落沉靜,與七年前那兩次所見竟是完全不同。

    「龍師兄?」葉蕭試著喊了一聲。

    龍太一聞言轉過身來,提著一個水壺,穿著一襲粗布短衫,神色顯得有些恍惚。

    「你找誰?」龍太一看著葉蕭,說道。

    看那神色,竟是一點也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龍師兄,你不記得我了?」葉蕭頗有一種無語的感覺,第二次見龍太一的時候也是這樣完全不記得自己的,難道說這龍太一居然健忘如斯?如果是普通凡俗之人,多年未見不再認得也很正常,但對於修行人來說卻是不應該啊。

    龍太一臉上閃過思索的神色來,而後一陣搖頭,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我們見過麼?」

    葉蕭點了點頭,「七年前我們見過兩次的,你真的不記得了?小林子的徒弟?」

    「小林子?」龍太一道:「小林子不是下山去了麼?你是他的徒弟?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我來求見宗主!」葉蕭道。

    「噢,往左邊拐,後邊的精舍就是陳景宵居住和修行的地方了。」龍太一的神色顯得很淡漠,這種淡漠在一般的修行人臉上是很正常的一種表情,但在龍太一的臉上,卻讓葉蕭覺得很不妥,這與初見時的印象截然不同。

    葉蕭滿臉的狐疑,朝龍太一行了一禮,然後沿著所指的方向行去,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後,葉蕭來到了龍太一口中的精舍之前。

    這是一處安靜雅致的所在,蔥翠碧綠的草木之下,兩名老者坐在兩個相對的石墩上正在下著棋,其中正對著葉蕭方向的須皆銀的老者,正是葉蕭見過兩次的陳景宵。

    而另一名身著灰色衣服的矍鑠老者,從側臉看去,也是葉蕭認得的皇甫景真長老,自己現在脖子上戴著的息墜的原主人。

    兩人一邊落著棋子,一邊在笑語說著什麼。

    「葉蕭叩見宗主,拜見皇甫師伯!」葉蕭邁步上前,恭聲說道。

    「來了?」陳景宵抬頭看著葉蕭,臉上帶著淡然的微笑,道:「坐下看我們下棋,有什麼話我和你師伯邊下棋邊說。」

    葉蕭應了一聲,依言坐在一旁。皇甫景真轉頭看著葉蕭,笑道:「葉蕭,做得可真不賴啊?幾十名清源峰弟子被你打得說不出話來,當真是威風威武得很呢!」

    葉蕭聞言心裡略略一緊,這老傢伙,剛才果然是在旁邊看著的,自己被圍攻,居然也不出來說句話?制止一下那些弟子的胡亂妄為?

    「師伯說笑了!」葉蕭心裡有些不滿,嘴裡的語氣就變得有些冷淡了起來。

    「呵呵,葉蕭。我們相信你能做到!」倒是陳景宵開口了,笑吟吟地看著葉蕭道:「作為林師弟傾心教導的唯一弟子,而且已經突破至上玄境,面對這些清境弟子的圍攻都無法撐下來的話,那未免讓我們失望了!」

    葉蕭愣了一下,心情有些複雜,張了張嘴,最後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多謝師伯的信任!」

    感受到葉蕭的情緒,陳景宵和皇甫景真相視一笑,皇甫景真道:「葉蕭,既然拿了那麼多好處,哪能不面對一些麻煩的?不過,你沒對那些弟子下重手,處理得很好,我們很欣慰。」

    你欣慰了,我不欣慰啊!葉蕭心裡腹誹,對於這樣的話決定不予理會,也許是和林景玄相處得久了,葉蕭有一種言語無法動己心的感覺。

    「好了,葉蕭,說你的來意吧!」陳景宵把注意力轉移到棋盤上,沉聲問道。

    「弟子已經決定下山歷練,今次前來是想請教宗主一些問題!」葉蕭道。

    「噢?什麼問題值得你專門來我這裡一趟?」陳景宵道。

    「宗主可知家師去了何處?」葉蕭滿懷期待地問道。

    陳景宵搖頭,「林師弟的去處並沒有告知於我。你也不必擔心,你師傅的修為極高,放眼整個修行界,能穩穩勝過你師傅的人也寥寥可數,他既然沒告訴你去處,自然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就不必掛懷了。」

    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會是這樣的答案,葉蕭心裡還是有些失望,不由有些失神。

    「還有什麼想問的麼?」陳景宵又笑問道。

    「我想知道,百年前的生在清源峰的事。」葉蕭斟酌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百年前的事?」陳景宵聞言皺美,包括皇甫景真也是一陣皺眉。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陳景宵沉聲說道:「雖然已經過去百年,仍是我宗的禁忌,你知道這些沒什麼好處,換一個問題。」

    葉蕭聞言神色微微一變,想不到每個問題都得不到解答,當下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吧,掌宗師伯,那我再問一個,你不會又不回答吧?」

    「你先說來聽聽!」陳景宵笑道。

    「龍師兄是怎麼回事?」

    「龍師兄?你說的是龍太一?」陳景宵問道。

    「是的!」葉蕭點頭。

    「這個可以回答你。龍太一性情暴躁狷介,所以不能輕易放下山去,我讓他在太玄宮每一處都種下雲水花,這種花根系很淺,需要時刻澆灌,用這種行為來磨他的性子!」

    「這樣啊?」葉蕭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卻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麼,畢竟,龍太一是陳景宵的徒弟,與自己只是有著兩面之緣而已。

    「下山後歷練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麼?」葉蕭又問道。

    陳景宵搖頭,「這一切都取自於你自己,怎麼歷練,去哪歷練,都是你自己考慮的事情,你自己決定,可以選擇了斷留在俗世中的塵緣。」

    「葉蕭,我有一言贈你!」皇甫景真忽而開口說道。

    「師伯請講!」葉蕭看皇甫景真神色凝重,連忙開口說道。

    「以謹小慎微之心,行勇猛精進之事!」皇甫景真語氣沉凝,話如金石。

    葉蕭心裡豁然一動,仔細咀嚼著這一句話,只覺意味無窮。

    陳景宵聞言也是一陣點頭,「這句話於別人身上不適用,但於葉蕭你身上,卻是最恰當的說明。葉蕭,你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麼?」

    「弟子當銘記在心!」葉蕭沉聲說道。

    「還有,俗世不似表面看來這麼簡單,其中有些力量,並不可輕視,這一點你也要切忌!」陳景宵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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