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蛻變篇 第四十六章 可以並肩而站的女人。 文 / 陌上箜篌
秦雪也屁顛屁顛的靠了過來,「哪個?」
「就那個,最前面騎馬的那個!」白羽甚是興奮的伸手指道。
順著方向看去,秦雪心裡也默默的讚了一下,唔……從骨架上看,不錯!很標緻,很勻稱!唔……從這氣場上來看,煞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確實很不錯。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相當的極品啊!」白羽兩眼冒著光,餓狼一樣的神情,怕是此刻要不還忌憚這自己那幾個相公,這會一定是撲過去了吧!
秦雪不得不說,白羽這眼光還是不錯的,「確實很不錯……就是不知道正臉怎麼樣了!」
「正臉當然也迷死人了好嗎?我剛才已經看見了,那長相……」話還沒說完,白羽突然驚嚇的蹲了下去,尼瑪……吳天恆!真的都來了?
秦雪回頭:「咦?你幹嘛?」
「豬!別轉頭!我男人在下面!」白羽一張臉都就是易了個容感覺都有點嚇破膽的感覺!
秦雪抬腿蹬了她一下:「你罵誰豬呢?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行!行!小姑奶奶,拜託了!拜託了!千萬別暴露我的位置!」白羽雙手合十,她其實平日裡是不怕他們的,但是經歷了司馬千宮那一夜,她真的有些害怕自家那三個男人,貌似此刻他們都盛怒中。
秦雪冷哼一聲也轉頭繼續看窗外,然,只是一瞬間,秦雪這貨也是驚弓之鳥一般跟著蹲了下來!擦……那個極品男人竟然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丫的不會這麼倒霉吧?為什麼她感覺方纔那一瞬間,他們眼神還對上了呢?對上了呢?蒼天保佑啊!一定要賜他個視力不好什麼的,最好老花眼什麼的……一定沒看見她,一定沒有!
白羽沒好氣的也推了她一下:「喂!你搞什麼也躲起來啊?」
「呵呵……腿酸了,腿酸了!」秦雪尷尬一笑,然後抬起手,將撐在窗沿上的支頂給拿了下來,這才拍著胸口坐了下來。
白羽見此也跟了過來,實際上她不算是特別擔心的,畢竟她這還易了容呢,哪能一瞬間就讓他們給瞧出來了啊!不過,秦雪當時的反應,她就好奇了:「秦雪,你這是瞧見誰了,嚇成這樣?」
「沒有啊!我沒瞧見誰啊!」秦雪真心不想將那日的黑暗的遭遇再重複一遍。
「切……不告訴我拉倒!搞得我還真想知道一樣!」白羽瞬間傲嬌,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鬼,就算內力高點,頂多也只能算是內力高的小笨蛋!
秦雪歎了一聲,隨後趴在桌上,用手戳了戳那顆九曲玲瓏球。
白羽給自己倒了杯水,剛喝了一口,也是被桌上那顆球給吸引了目光,話說這幾天,這丫頭一直拿著這顆球啊?她是什麼找到個花紋這麼怪異的球啊?
放下手中的水杯,白羽也學著秦雪戳了一下九曲玲瓏球:「這顆是什麼球!」
秦雪也回戳了一下:「好像是叫什麼九曲玲瓏球吧?」
「嗯?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啊?你哪來的?」白羽敢打包票,秦雪那日跟自己出來的時候,絕對什麼都沒有帶!再說了,這球雖然體型不算很大,可是怎麼也算是好大一顆,她不可能沒發現的。
一瞬間,秦雪突然來精神,猛抬頭問道:「白姐姐……問你個問題唄?」
白羽渾身**的一抖,擦……平日裡總是沒大沒小,連名帶姓的叫她,這突然喊她白姐姐,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呵呵……還有你想從我身上知道的問題?說吧!想知道什麼?」
「你覺得一個男人說要你嫁給他,代表什麼?」秦雪很好奇,就算是成親了,生活在一起了,又算什麼呢?
白羽瞬間瞪大了眼睛,「啥?你說啥?」
「額……白阿姨!你別裝老年癡呆好嗎?」秦雪轉臉言辭犀利的攻擊道。
「噗……」原本還在盤算的白羽,這時真是感覺吐血了,尼瑪……剛才還白姐姐呢!這下就白阿姨了?玩兒她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秦雪莫名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心裡又急切的想知道。
白羽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口,也是氣憤了:「死丫頭,你問了我就要說嗎?」
「那你怎麼才會告訴我啊?」秦雪決定還是服個軟!
白羽輕咳了一聲:「重新問一遍!」
「噗……」這下換秦雪有些噴飯的感覺了,丫的!她還以為她會鬧出神馬ど蛾子呢!想了想,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重複,但是為了真相,秦雪又問:「我剛才就是問你,若是一個男人說要你嫁給他,代表什麼?」
「那還能代表什麼啊?就說明那男人看上你了唄!還能怎麼樣?等等……誰說要你嫁給他了?」白羽說了半天才回過味來,哎喲!不錯啊!這才跟著她出來幾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額……但是曾經也有人跟我說過啊,為什麼偏偏這次這個人跟我說的時候,我會覺得有心如擂鼓般的感覺呢?」秦雪鬧不明白了,明明是同一句話,可是偏偏那個墨子壑的話,讓她有種陌生又緊張的感覺。
雖然被忽視了最重要的問題,但是秦雪的話中意思,白羽這個身經百戰的人可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剎那間,白羽那張易了容的臉,連同那顆扎眼的黑痣都彎成了月牙形,「咦……沒看出來啊!你這丫頭竟然還有這樣的魅力!有兩個男人想娶你嗎?哼……哼……心裡有感覺啊?那就說明你喜歡那個人啊!喂!你真是不夠意思啊,快說快說,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喜歡他?」秦雪難以置信指著自己的鼻子,「就是萍水相逢而已,怎麼會喜歡上他啊?」
「說你是個門外漢,你還非說自己讀了聖賢書!」白羽頓時一臉鄙視,「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是根本解釋不清楚的!喜歡就是喜歡,那是緣分!」
「那就是喜歡?」
「肯定啊!女人啊,只有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會有心跳加速,然後面紅耳赤的!」白羽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就好像真的滿腹學識一樣。
秦雪立刻否定:「我看未必吧?凌風樓裡,幾乎每一個客人,瞧見了李又仙或者是其他模樣中上的公子,那都是面紅耳赤好不好!」
「那不一樣!那叫驚艷!跟喜歡是兩碼事!唔……也不對,其實也算是喜歡的一種,但是卻不如那種喜歡來得深切……」額……貌似把自己都有些繞暈了,咳嗽了聲,白羽接著說:「反正呢,你說的那種,不算是真正的喜歡!」
聞言,秦雪盯著桌上的玲瓏球,陷入了沉思,原來這就是喜歡啊……可是就算喜歡了又怎麼樣?男人那張嘴哪有能信的?瞧凌風樓裡,那些個男人哪個不是舌燦蓮花的,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白羽不知道秦雪在想什麼,但是身為過來人,她還是決定給她指點指點:「雪丫頭,怎麼不高興了?要不要我教你兩招?」
「不要……」秦雪表示若是哪天自己也像她這樣為了躲自己的相公,甚至要易容成這樣,她寧願死啊!
「哎喲……別掃興嘛!難得咱們這麼投緣,我絕對傾囊相授啊!」白羽此刻可是在興頭上,早已經把那三個怒氣滔天,苦尋自己的相公們拋至腦後了,「來來……我幫你分析分析!保準你嫁個如意郎君!」
秦雪頓時一臉苦菜花似的,舉著手哀求了:「白姐姐……白奶奶……我求你了!你千萬別教我啊!千萬別啊……行行好,行行好行不行?」
「別啊!我這難得有空!你別跟我客氣啊!」白羽覺得,這個忙她一定得幫!
而這時,突然一聲巨響,原本關上的窗,卻突然被人給一腳踹了開,秦雪抱起桌上的球,快速拉起白羽撤到一個角落,定神一看,心裡不由得暗咒一聲,該死,怎麼方向跑反了,應該往門那裡跑的。
就當秦雪準備趁著這人還沒進來,再次移動自己的位置時,那破碎的窗沿邊,已經詭異的翻進了一個人。
白羽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丫的激動了,猛拽身旁的秦雪:「快看,快看!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極品!真是亮瞎眼啊!有沒有?有沒有?」
秦雪一頭冷汗!擦……這不用你說,她也知道好嗎?而且她還清楚的很!
獨孤澈鷹眸掃視著房間,隨後從秦雪身上越過,然後落在了易容白羽的身上,濃眉幾乎是同時皺起,語氣就像吃了隔夜的海鮮一樣,能噁心死人:「你旁邊那是什麼東西?」
秦雪下意識的扭頭望了一眼自己身側,恰巧也對對上了白羽那探究的眼神,配合著那副尊容,簡直讓人無法直視。額……她能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獨孤澈收回目光,再次把目標鎖定在秦雪身上:「怎麼?才兩個晚上而已,就成啞巴了?」
白羽行走江湖多年,除了看男人准,這眼神也是看得極準,喲!這丫頭還真是深藏不漏啊?這麼極品的男人,竟然讓她搶先了?聽這語氣,兩人似乎這交情還不淺啊?
「你想怎麼樣?」秦雪隨即也有些不耐煩的回話,丫的,這臨時抱佛腳,果然是不行啊!
「你覺得我想怎麼樣?」獨孤澈嫌少有這種雀躍的感覺,生平第一次,竟然這般覺得有趣。
秦雪將手裡的九曲玲瓏球遞給白羽,然後上前一步:「有本事,咱們重新打過!」
「哦?這麼說,你倒是想和我一較高低了?」獨孤澈目光一直停在秦雪身上,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可以贏自己呢?獨孤澈看了看四周,隨即一躍而起,破了房頂,站在了屋頂上:「上來!贏了,我就答應不找你麻煩!」
秦雪也聞聲也翻身上了屋頂。三月的光,像金子一樣灑滿了兩人全身,格外的耀眼。
秦雪和獨孤澈各據房頂一端,幾乎都是將自身的戰力發揮到了極致。
而客棧下的路人,在聽聞一聲巨響後,瞬間群集起來,紛紛仰頭張望,怎麼回事?是打架嗎?
客棧的老闆則是敢怒不敢言,在千絕峰開客棧,他自然是知道這樓上的男人是誰了!只是,這到底是誰招惹了這尊佛啊?嗚嗚……他苦心經營的客棧啊!
秦雪從來沒試過用全力打架,但是對付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只能拼盡全力一搏了!
獨孤澈也從來沒跟女人交過手,特別是面前的女人,甚至讓他不得不重視其真正的殺傷力。妖孽的臉上閃過一抹幾不可聞的笑容,果然……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跟她並肩而站。
秦雪四周纏繞著氣體,在她噴跑的瞬間甚至捲起了屋頂上的瓦片,而秦雪幾乎是直接用這些瓦片為武器,纖手一揮,瓦片彷彿暗器一般朝獨孤澈射了過去。
獨孤澈鷹眸瞇了一下,隨即也是腳下發力,然後彈射了起來,力道之大,腳下的房梁頓時斷成了兩截。一時間,四周驚叫連連!原本在客棧的裡投宿的客人們,都紛紛從房間裡逃竄了出來!
秦雪後空翻後退,並同時也藉著另一邊彈起的梁木,跳至半空中,一瞬間,兩人拳掌相接,兩股完全不同的氣壓,在碰撞間,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飛濺的瓦片,斷木,在接觸到兩人週身時,也是立刻彈射了出去。
秦雪感覺有些吃力,越是這般,也越是不敢掉以輕心!
一擊猛烈的勾拳,秦雪在被獨孤澈擋住後,被迫又跳到了另一個屋頂。而獨孤澈則是憑借這自身重量級的優勢,沒有轉移陣地,只見他單腳立在了一根斷樁上!
秦雪實則很難知道自己會不會贏,畢竟方纔的交戰中,她並沒有取得明顯的優勢,反而是讓對方佔了先機。
獨孤澈心中莫名的興奮,好……真是太好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秦雪在落腳點站了一會兒,發現獨孤澈並不主動攻擊自己,心裡不免有些火,兵法云:敵不動,我不動,以靜制動才是最上策!可是那該死的男人,顯然不會主動來攻擊自己的,而他現在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逗弄一隻兔子一般,越是看見兔子歡跳,他的雙眸越是無比的開心。
摸出懷中的隨身帶著的匕首,秦雪索性拼了!
然而,就在秦雪摸出兵刃的瞬間,現場的整個氣氛都變了。獨孤澈原本帶著柔光的眼睛,立刻寒冷刺骨。而街道處,瞬間飛身上來兩個黑衣人,然後拔出長劍,直朝秦雪殺去。
秦雪晃了一下神,而那兩人的劍已經近在咫尺!
而原本一直未動作的獨孤澈更是用肉眼都有些難察的速度,迅速移到了秦雪身邊,然後幾乎是瞬間掰斷了兩人拿著劍的手骨,兩個黑衣人幾乎是同時跪了下來,然後整個人也不知道是因為怕,還是因為疼,瑟瑟發抖。
獨孤澈抬將一人從房頂上踹了下去,妖魔化的聲音,只說了一個字:「滾!」
秦雪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貌似,他方才是在救她?
獨孤澈轉身,原本想說就此停手,但是不料,秦雪此刻因為神經高度緊張,所以,在他轉身的瞬間,秦雪也是順勢將手中的匕首刺了出去。
獨孤澈快速後退,雖然沒有被刺中,但是心中卻莫名有些失望,再次看向秦雪時,那目光幾乎將她凍結。
「這麼想殺我?」
雖然方纔,秦雪只是本能的反應,但是被人問道時,她也是毫不顧忌的回了句:「是又怎樣?」
獨孤澈怒了!原本驚艷,憐惜的情愫瞬間無隱無蹤,「那你就只有死!」
秦雪也是皺眉,該死……他身上的殺氣也太重了吧!
獨孤澈原本妖孽的臉此刻因盛怒,而極其駭人,週身開始迸發出比適才更加濃烈的真氣。而那真氣,更是隨著獨孤澈睜眸的瞬間,慘繞了些許黑絲,彷彿間,如同魔王在世。
秦雪心裡大喊不妙,這貨剛才真的沒有用全力?可惡,為什麼她明明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覺得這麼恐怖呢?
獨孤澈朝秦雪方向,如同一顆被點燃了引信的導彈一樣撞了過來,氣流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隔斷,並隨著他的靠近,掀起了大片的殘骸碎片。
而秦雪耳邊竟然明顯的感覺到了呼嘯的撕裂聲,刺耳尖銳……讓人頭皮發麻!
幾乎是壓倒性的,秦雪已經被人掐住了脖子,然後懸空舉起。
獨孤澈有些帶著撕裂般的聲音,像咒符一樣打在秦雪的身上:「這就是下場!」
秦雪瞬間就感覺到了喉骨幾乎已經破裂的劇痛感,空氣逐漸抽離,意識開始不清,一滴清淚滑落臉頰!
此時獨孤澈就好像一個魔鬼一般,冷血得毫無知覺可言,明明前一刻,他還覺得這將是唯一一個能夠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而下一秒,他幾乎能立刻親手毀了這一切。但,當秦雪的淚滑過他的手背時,下意識的,他竟鬆開了虎口間的力道。
而就在瞬息間,讓人更加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氣若游絲的秦雪猛的抓住那鉗制住自己的手,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拉起,用雙腳夾住他的頸項,然後往一側一偏,竟將那般勢不可擋的男人給掀翻在了一側。
秦雪睜眸,滑落唇角的血漬觸目驚心,可是她卻絲毫未覺,扭頭看向依舊保持著倒地姿勢的獨孤澈,空靈的聲音,帶著蕭殺:「殺了你!」
獨孤澈被這麼一摔,似乎有些清醒,眼前的女人這一刻在他眼中如同罌粟一般耀眼!轉瞬,他也瞧見了女人指尖冒起的青光!哦?走火入魔了?呵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秦雪魔化後,幾乎屬於毀滅型的,此時的她極具攻擊性。一招一式比她清醒時配合得更加精妙,無懈可擊。而由於走火入魔,她甚至感覺不到疼痛感,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斬除面前的敵人。
獨孤澈此時也不再向秦雪痛下殺手了,反而招招退避躲閃,生怕會傷了她一般。當然在於秦雪貼身肉搏時,他也會同時找機會點她的穴道,企圖讓她平靜下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秦雪此時週身的穴位,早就被白羽移了位,正常的那幾個控制穴位,在秦雪身上反而出現了反效果。
秦雪身上不知道是被點了什麼血,一瞬間她的瞳孔聚成了一點,並尖叫了起來,然後再看向獨孤澈時,雙目急速充血便成了通紅。
此時站在人堆中觀戰的白羽抱著九曲玲瓏球也是不顧一切的叫了起來,「反著點啊……反著點穴啊!她的穴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獨孤澈聞言,再次貼近秦雪,然後反方向點了幾下,原本還處於狂暴狀態下的秦雪,立刻像被抽掉了魂一般的布偶,癱軟了下來。獨孤澈接住秦雪,縱身從那屋頂跳了下來,並精確的落在白羽面前,伸手,眉峰一抖。
白羽瞬間寒意爬滿了全身,立刻將手中的那顆球塞給了他:「呵呵……那個什麼,你這是要帶她一起走嗎?」
獨孤澈拿到九曲玲瓏球,並沒有回應白羽的話,而一旁猛的又多處了兩個黑衣人,然後牽著一匹汗血寶馬停在他身側。獨孤澈抱著秦雪飛身上馬,然後韁繩一揮,揚長而去,甩了白羽一臉灰。
白羽實在有些被嚇到了,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我滴那個天啊!剛才那個,真的是她認識的秦雪嗎?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讓白羽更想不到的,那就是,因為方纔她那不顧一切的一嗓子,某三位相公,已經準確的將她認出來了,此時,她只瞧見身旁六隻腳,幾乎是同時朝自己靠近。
有那麼一瞬間,白羽突然覺得自己不該鼓搗著把秦雪弄過來,明明原計劃是準備教會了她隔空點穴後,一來可助自己一臂之力,二來更可以分散一下這三人的注意力,但是這結果……恰恰是將三人以光速,吸引過來了,同時碰面了!
白羽面容笑得那叫一個鬼見愁啊,因為大量的出汗,此時這臉上原本完美的易容臉皮,都好像有些要掉下來了!
「那個……咱們能不能開個家庭會議,然後商討一下?」
「免談!」三人異口同聲,徹底斷了白羽的念想!
當然,這最後,白羽肯定是好慘的啦!就因為她的胡作非為,不但害得她三位相公每人損失了三十萬紋銀不說,而且還害得他們差點以為這次過來是給這禍害收屍,魂都丟了!所以,三人決定,集資選定一個地方,然後對其終身監禁!
*※*
秦雪幽幽轉醒,滿目的猩紅,讓她嚇了一跳,慌亂中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竟然被禁錮在一個溫暖的領地中。下意識的,秦雪開始使勁的掙扎了起來。
費了不少勁,好不容易給秦雪理通經脈,剛瞇上眼的獨孤澈,感覺到了懷裡中人的掙扎,手上的力道瞬間加重,然後怒霸的吼了一句:「再動!現在就上了你!」
那極具個性的嗓音,讓秦雪立刻意識到身旁的這個男人是誰,尼瑪……不會這麼倒霉吧?這又是被抓到哪了啊?
秦雪很想跑,可是此刻又不敢動,忐忑間這才發現了自己眼睛的異樣,咦?怎麼全部是紅色的?轉頭,秦雪看一旁的人,擦……方纔還以為是床幃的關係,所以入目才是一片赤色,原來不是這樣的?閉眼,睜眼無數次,秦雪心裡升起了濃濃的恐懼感,難道因為自己內力用過度,這眼睛是要瞎了嗎?
一旁的獨孤澈實則十分淺眠,對於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極度的警覺。所以,雖然秦雪身子確實不敢動,但是那不停的偏頭,轉頭,然後不斷加速的心跳聲,讓他瞬間頭疼欲裂,心裡頓時也煩躁了起來,索性鬆開了對秦雪的鉗制,側過身不再管她。
秦雪屏住呼吸,觀望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並盡量不動聲色的抽身下床,然,就在她腳掌接地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從腿部傳了過來,秦雪幾乎是同時,正面朝下,毫無防備地朝地上倒了下去。
「咚」的一聲,頭暈眼花,然後額頭是碩大的一個包。
床上的獨孤澈終是不堪其擾,忍無可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地上被摔得一葷二素的女人,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狂跳,這麼跟個猴子一樣,就沒一刻是消停的呢?長手一撈,將地上的人給拽了起來,無視其頭上鼓出來的腫塊,心情極度煩躁的將她丟回了床的內側。聽見隱忍的呼痛聲,獨孤澈想也沒想,又將她摟回了懷裡,「安分點給我睡覺!摔成瞎子,可別怨我沒告訴你!」
秦雪心裡像是瞬間被人刺了一刀一般,疼得難以附加,憑什麼啊?力氣大了不起啊?有權有勢了不起啊?丫的,就是仗勢欺人而已,什麼破奪寶會!爛規矩立來吃屎的吧!等她有錢了,讓你們統統活見鬼!
很顯然,秦雪此刻完全是因為眼睛的問題,然後內心的那些小情緒也控制住了,此刻那些再心裡堆積已久的諸多不滿,全部都爆發了!而當這些都爆發出來的時候,又是格外讓人感覺心酸!
想著想著,秦雪哭了!咬著唇哭得跟淚人一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滾落。嗚嗚……她不想變成瞎子……
獨孤澈整個人一震,然後從床上彈了起來,那表情說他驚恐真的不過分,「哭什麼?」
「給你哭喪啊!」秦雪語無倫次的吼道,然後轉過身不理他,繼續哭自己的。
「小瘋子!」獨孤澈一臉陰霾的哼了一句,然後似乎也是氣急的轉身離開了。
門外,清一色的黑衣人,站了八個。
獨孤澈一打開房門,八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少莊主!」
「給我看緊了!少了一個頭髮!全部提頭來見!」獨孤澈原本就有些疲憊,突然被秦雪這麼哭了一下,心裡就像是被人吹了個氣球,然後快速扎破了一般的難受。
突然,他覺得自己似乎該做點什麼!於是轉身朝奪寶會的現場去了。
此時,奪寶會已經進入了第二天,所以說,秦雪這次因為走貨入魔,更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而此刻正在拍賣今日的第二件稀世珍品。
《七口天芒刀》
其刀身排列著七處詭異的矩形缺口,造型十分罕見,刀柄上是龍虎鬥的圖騰,其鋒利程度,亦是削鐵如泥!
獨孤澈徑直走向了後台,然後將藏在長袖中的九曲玲瓏球遞給了主持拍賣的人,「今天的最後一件,拍這個!」
「少莊主,這是……」
「這是墨家的九曲玲瓏球,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了!」
千絕峰山下,一時間在聽聞寶物的名稱後,出現了兩日來空前擁堵的盛況。所有的人,幾乎都想在此刻進入獨孤山莊,就算沒買到那九曲玲瓏球,也要一睹其真實性。
同樣,也因為這顆非同尋常的球,冥熙玄同樣也振奮了!九曲玲瓏球?這東西不是在百年前就失傳了嗎?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可是若是不去的話,若是被其他人得到了,那不是虧大了?於是,冥熙玄果斷的也加入了上山的隊伍中。
而這隊伍中,有一個人卻是心急如焚!
墨子壑這幾日因為出了些小狀況,所以一直沒來得及跟秦雪碰面,更別說教她如何使用這個九曲玲瓏球了!此刻聽聞九曲玲瓏球被拿來拍賣了,墨子壑的心瞬間揪到了極點!這該死的獨孤山莊,是非要逼他將這裡夷為平地嗎?
*※*
奪寶會上。
當司儀端著那刻圓潤,且刻著詭異花紋的球型物體,來到台前時。所有的人,皆紛紛伸頸張望,原本非常寬敞的正廳,此刻早已是水洩不通。
冥熙玄仔細的辨別著——螺旋錐紋。沒錯!這確實是墨家的標準紋飾之一,這顆竟然真的是失傳百年的九曲玲瓏球!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於此同時,墨子壑也瞧見了那顆球,那確實就是他送給秦雪的那顆!一瞬間,他便抬頭朝奪寶會現場的四周張望了起來。可惡……人躲哪裡去了?費這麼大的周折,不就是為了引他過來嗎?怎麼還不出來?
當然,此刻他也是看見了貴賓區的冥熙玄。若是此刻,他將秦雪的事情告訴他,興許他救出秦雪,可是這麼一來,自己的身份不就徹底的暴露了嗎?不行,斷然不能莽撞行事,況且,此時若是他知道秦雪在這裡,為了那些寶物,他未必會真的出手相助。
正當墨子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老者裝扮的人擠到了墨子壑的身邊,並塞給他一張紙條,展開來,裡面赫然四個大字:人在我這!
墨子壑真是恨不得發把火直接燒了這個地方。剛準備將紙條撕碎,只見被面角落用正楷落了幾個小字:「東廂房,恭請!」
東廂房?
墨子壑隨即快速擠出人堆,然後朝獨孤山莊的東廂房尋去。
東廂房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獨孤澈相當重視秦雪,甚至讓她住在自己的寢室裡。墨子壑覺得心臟都快要停止了,不……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千萬不能出事啊!
穿過一個鮮花繁茂的花園,一段九曲迴廊後面便是獨孤山莊的東廂房。
但是墨子壑剛走到花園裡,便瞧見長亭裡,獨孤澈抱著秦雪坐在自己的腿上,正在交頭接耳。秦雪一張小臉佈滿紅雲,嬌俏的樣子甚是可愛,但是也不知道獨孤澈跟她說了什麼,她似乎很不高興,然後不斷的拍打推拒著身側的男人,可是卻並沒有從他身上站起來的意思。而這一幕,就像是深埋在心底多年的暗雷一般,炸的墨子壑整個人搖搖欲墜。
深吸了一口氣,理智逐漸回攏,墨子壑覺得這事勢必有蹊蹺,秦雪的為人他太過清楚了,於是毫不遲疑的朝二人走了過去。
獨孤澈看著墨子壑,即便是帶著面具都已經明顯肌肉僵硬的走過來,內心總算是對那日的暗器之仇,有了稍稍順暢感,然後更是看到他快要臨近自己時,刻意的舔咬了一下懷中女人的耳垂,他就是要讓眼前的男人知道,他看上的東西,就必須是他的。
「啊……」秦雪輕呼出聲,轉而捂著自己的脖子,伸手去打獨孤澈的臉,但是獨孤澈並沒有讓她得逞,反而更加親暱的將她抱得更緊了。
一瞬間,此時此景,讓墨子壑移動的身形一震,
同時,也讓獨孤澈那張純妖的臉上,抖露所有的邪肆之氣。
墨子壑走到兩人跟前,秦雪也轉過了頭,雖然雙眼充血,但還是感覺到面前似乎是站了一個人。
緩緩抬起頭,那赤色的雙眸就像是直接在墨子壑心底紮了兩個血窟窿一樣,疼得他倒退了好幾步!猛的長袖一抖,一把看似撲通,實則極致精妙的短劍已經捏在了他的手裡。
「你對她做了什麼?」墨子壑心痛難當,他守著她這麼久,竟然只是一時抽不開身,就人弄成了這副樣子……
獨孤澈佔有性的圈著秦雪的蜂腰,嘴角的笑肆無忌憚:「還沒有瞎,不過……你這一出手,那我就很難保她會不會真瞎了!」
墨子壑和獨孤澈僵持了一會兒,隨即咬牙收了手中的短劍,「把她還給我!」
「真可笑,她坐在我懷裡!你讓我還給你?你當我是什麼?」
「你不就想引我過來嗎?我已經來!把人還給我!」
「等一下!」聽了半天的秦雪,藉著二者對話的內容猜測著,「是墨子壑嗎?」
「丫……小雪!是我!」墨子壑因為秦雪的詢問,似乎稍稍安了點心,至少,她還知道自己是誰!
秦雪心裡突然有了小小的雀躍和欣喜,張嘴,剛準備說自己現在很好,自是這腿好像有些不聽使喚才會被這男人有了可乘之機,卻不料被身後的獨孤澈突然掐住了頸後,下顎下方的柔軟出,到嘴的話,被生生嚥了回去。
獨孤澈自然不會讓這東西得逞,幾乎是立刻接著墨子壑的話說:「怎麼?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當寶貝似的?」
墨子壑黑眸瞬間因為獨孤澈的這個舉動而滿是怒火,但畢竟秦雪還在他手上,於是話鋒一轉:「莫非少莊主引我來此,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已?」
獨孤澈沒有鬆開手,力道逐漸加重,也同時滿意的看著面前想轉移話題,最後卻還是功虧一簣的喊道:「住手!你放開她,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秦雪這廝這輩子都沒想過,竟然被同一個男人,連著兩天,兩次差點被他掐斷氣,原本因為走火入魔而有些不順暢的筋脈,一時間又有了逆行的跡象,反手出其不意的朝後方揮出了一拳。雙眸似乎紅得幾欲爆裂一般。
獨孤澈反應極快的接住了秦雪的反擊,鬆開掐在她脖子的手,然後快速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
閉眼前,秦雪真心發誓,她一定要掐回來……一定要!
墨子壑快步上前,原本想就此將秦雪抱過來,可是獨孤澈哪裡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把懷裡的寵物還給他?不,應該說還沒玩膩之前,是不會這麼輕易鬆手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墨子壑沒接到人,有些惱了!
獨孤澈將秦雪抱起,然後往自己房間一邊走,一邊說,「我要你幫我造一個能一舉定乾坤的東西!」
「我不會!」墨子壑跟在其身後,真是恨不得想在就用身上帶著的暗器,甭了這礙眼的混蛋。
獨孤澈猛的停了下來,轉頭:「墨家的人,從不會說『我不會』這三個字!」
一瞬間話題陷入了僵局,這原本不可能存在於世的東西,似乎在此決定了它未來的命運。
墨子壑隱忍也是爆發了,隨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撲過來搶人。
但畢竟不會武功,他就算再如何搶奪,都是徒勞而已。最後,他放棄了。將腰間憋著的一顆珍珠樣的裝飾品,猛的丟進了九曲長廊旁的湖裡,一瞬間就像條水龍一般被炸起了數米高。
嘩啦啦的水聲喧鬧在耳邊,墨子壑道:「行!就做給你!」
獨孤澈挑眉,果然,那個東西除了墨家之人,不會再有其他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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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學了一天的車,九點半才到家,還好昨天晚上趕工寫了大部分,差得並不多!
更晚了!給大家道個歉!
明天我駕校考試科目二!
不知道有木有好運,一次通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