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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妖精死了還纏人 文 / 黑寡婦

    昨晚的景象讓無痕有些頹廢,感到自己實在做得不夠好,在家沒見到雲霜之前,自己是多麼的男兒氣概,想當初自己的誓言確實有驚天地泣鬼神的豪壯,可惜在兩人見面生活了二十來天後,那種新鮮感就蕩然無存:「我也沒想到是這樣,我也沒想到我的感情那麼經不起時間的檢驗。」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情聖,要是娶到了自己滿意的媳婦,一定會將她捧在手心,銜在嘴裡,當初對雲霜他就是這麼說的,他要將她好好像神仙一樣的侍奉,即使自己找不到工作,即使去做重活,也要讓雲霜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咱們沒有緣分寶貝,我雖然捨不得你,可是我更不能捨棄的是我的妻子我的兒子,他們在我離開的日子裡好傷心,好難受,都快瘋掉了!」他默默的對雲霜說。

    他想讓雲霜原諒自己,自己是萬不得已的,沒有辦法「誰叫咱們相隔八千里呢?還是八千公里呀,多漫長的道路呀?」

    無痕突然感到心疼,這是離開雲霜來沒有過的現象,他一直認為像雲霜這樣的女人,是不會缺少男人的,「即使我不愛你了,愛你的人應當有的是,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的情感不會就繫在我一人身上的,那些所謂天長地久,什麼海枯石爛的愛情都只是書本上說說而已,都是文學家筆下的產物,它們沒有生命力的,尤其現在這個年代,那麼多一夜情,那麼多露水夫妻,誰對誰有責任呢?我們也同那露水夫妻沒有什麼兩樣的。」無痕既想讓雲霜原諒他,又想用他那套理論來說服雲霜。

    「無痕哥,我不像你說的那麼糟糕,我不贊同一夜情,我也不想學那些一夜情,你當初對我許諾的是要做長久夫妻,要不然我連面都不會同你照的,你騙我!」無痕的頭頂上突然響起雲霜淒楚的聲音。

    他嚇了一跳:「我心裡想的東西她是怎麼知道的呢?」無痕百思不得其解,「哦,也許鬼就這麼靈異吧?」進而,他向自己解釋道。

    「不是,霜!你聽我說。」無痕想說什麼,他兒子牽著母親的手回來了,還沒進屋就「爸爸,爸爸」的連叫了兩聲。

    「你剛才同誰說話呢無痕?」妻子看看屋裡沒人,奇怪的問道。

    「沒有哇,我說話了嗎,剛才?「說著將視線向兒子的臉上投去,目的是要孩子幫他。

    兒子只是將紅撲撲的臉蛋往無痕面前一湊,笑嘻嘻的不置可否。

    「我聽得很清楚,屋裡有兩個人的說話聲,一個是你的,一個是女聲,你別是金屋藏嬌吧?」妻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那個女的找你來了?」

    「看你說什麼呀,她不是死了嗎?我早給你說了!」無痕委屈的說。

    「誰知道是真死還是假死呀?」無痕妻搖搖頭,表示否決。

    「唉,你真是,誰會用死來詐稱呢?有用麼?」無痕不開心自己的女人那麼沒有同情心。

    「呵,你心疼了,我說她詐死,都死了的人還丟不開,情癡呀情癡!」妻子再次諷刺道。

    無痕紅著臉不說話了,妻子也陰沉著臉在屋裡四處搜了搜,連衣櫃還有炕底下也不放過,在確定沒有人藏在屋子裡了,才放心地繫著圍裙,到廚房做飯去了。

    無痕坐在沙發上,兒子要他輔導今天的數學:「爸爸,你看看這道題怎麼做呀?」

    「去去,我頭疼,問你媽去!」無痕不耐煩的說。

    他抱著頭,頭真的很疼,尤其那枕骨的地方,像用針使勁錐似的難受,不一會兒,他的額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粒,兒子看了父親一眼,感覺他今天怪怪的,以前都是自己問什麼他答什麼,今天卻這麼個態度,看到他臉上的汗珠往下滾,董事的兒子伸出小手蓋在父親頭上;「呀,你好燙爸爸!」

    他叫來了母親,妻子馬上露出笑臉說:「剛才被那妖精纏的吧?死了還來纏人!」無痕妻惡狠狠的說。

    無痕不敢作聲,他害怕妻子真的猜到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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