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2 無藥可解 文 / 張景軒
到穆少言等人居然全身而退,追之不及,羅天雷心頭好不鬱悶,但轉瞬又長聲大笑了起來,衝著穆少言等人遠去的方向朗聲喝道:「穆公子果然好手段,一路走好,恕羅某不遠送了。不過別忘了,你那師兄嚴烈可還在羅某手中呢,哈哈哈。」
到穆少言下來,靈夢雙鬼齊聲怪笑,向來笑道:「穆公子,跑得挺快嘛,我看你的輕功越來越厲害了,假以時日,一定能超過我們兄弟,哈哈。」
穆少言忙上前道了一聲「辛苦」,又說道:「剛才在下用的是家傳的『玄語天音』,但之前從未用過,能夠傳入大家耳中,也算僥倖。對了,其他人還沒回來麼?」玄語天音乃是穆家絕學,他不願多做解釋,顯弄本事,好在靈夢雙鬼胸無城府,倒也不再細問下去。
靈夢雙鬼搖搖頭,剛要說話,一陣衣袂聲響,原來是冷青雲帶著杜月霞和英兒回來了。冷青雲手中還舉著一隻火把,立時將眾人所在之處照得明亮了起來。
到穆少言與靈夢雙鬼,冷青雲忙道:「二位先生和公子先到了,老朽無能,無功而返,慌亂之中只趁機搶得了這只火把,慚愧。」
穆少言卻暗讚冷青雲心細,說道,「冷前輩過謙了,現在就剩下雨荷和月兒還沒回來,有了冷前輩的這支火把,她們下來後就能一下子看到我們了。」他雖然知道聶雨荷挾持著明如月必會走得慢些,但心中還是十分擔心二人的安危,想了想又道:「各位請在此稍候,我去迎迎他們,大家多加小心。」說著便又要上山。
靈夢雙鬼各自怪笑了一聲,向來笑道:「公子毋庸擔心,這事由我們兄弟去便是了。」向來哭道:「就是,此等小事,何需公子出馬,再說,那聶姑娘的身手也不錯,不會有什麼事的。」二人的話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眾人只得在山下等待,穆少言在原地不停地來回踱步,心中萬分焦躁。正在這時,冷青雲指著遠處的道:「穆公子,他們回來了。」穆少言忙轉頭望去,遠處果然飛速趕來幾條影影綽綽的身影,正是靈夢雙鬼和聶雨荷,頓時放下心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片刻之間,幾人已到了近前,只見向來哭手中提著明如月,宛如老叟提著一個孩童一般,向來笑則輕扶著聶雨荷的肩膀,看樣子她似是受了些傷。
穆少言本已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趕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雨荷,你受傷了麼,不要緊吧?」
聶雨荷見他不顧明如月,而是先問自己的情況,心頭一熱,輕聲道:「不礙的,只是天黑路滑,不小心扭了一下腳,過一會兒便好了。」穆少言聽她如此說,心中略感安定,忙替換下向來笑伸手扶住了聶雨荷。
聶雨荷又道:「剛才我已經點了明姑娘身上幾處**道,但她服過『絕情合歡散』,恐怕點**之力堅持不了多久,我們趕快下山再說吧。英兒,你去扶著明姑娘。」英兒撅著小嘴點了點頭,從向來哭手中接過明如月,頗有些吃力地將她半扶半抱在自己身邊。
回去時雖少了一個苦慧,卻又多了一個明如月,馬車上依然有些擁擠。好在明如月一直昏迷不醒,被英兒連拖帶拽地拉到了車廂內的一角處。上車時,穆少言藉著火把之光仔細地端祥了一下明如月,見她雙目緊閉,臉色異常蒼白,渾身軟軟地靠在英兒肩上,形容甚是憔悴,竟比當日在乾明島上分別之時瘦了一大圈,想必是受了不少的苦。看著看著,穆少言心頭一酸,眼圈已有些紅了。
車馬甫一起動,英兒忽地問道:「對了,嚴大哥還在羅天雷手中,怎麼辦?」
穆少言沉吟片刻,說道:「羅天雷一日未得到易筋經,應該不會把嚴師兄怎樣,我們還是先回鎮上,救治好月兒再說吧。」
經過一夜的登山、激戰,眾人已是疲憊不堪,杜月霞與英兒更甚,聶雨荷還扭傷了腳,雖然不算嚴重,但畢竟是受了傷。回到如意客棧之時,已經是後半夜了,靈夢雙鬼逕自回房,冷青雲先行告辭,帶著杜月霞返回杜府。杜月霞本來不想走,但想想留下確又有些無趣,也就順從的和冷青雲一起回家了。英兒扶著聶雨荷進房休息,穆少言則將明如月扶到了自己房中,安放於床上。
夜色深邃,萬籟俱寂。穆少言坐在床邊看著明如月,想到分別多日,尚不知她獨自一人在外吃了多少苦頭,又不幸落入了魔教手中,還被施服了「絕情合歡散」,一時間百感交集,滿腔的憐愛之情頓時化作了傷心之淚,默默地滾落下來。
天光剛一放亮,聶雨荷便推門進來,看到穆少言猶自一人坐在床頭發呆,知他定是一夜未睡,心中甚是關切,忙柔聲問道:「穆大哥,你還好麼?」
穆少言緩緩抬起頭,輕聲歎道:「沒想到月兒竟會落到魔教手中,哦……對了,你的腳可好些了麼?」
聶雨荷見他此刻還惦記著自己的傷情,微微笑道:「本就傷得不重,歇了一夜,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明姑娘醒了嗎?」
穆少言搖搖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忙問道:「對了,雨荷,你可知道這『絕情合歡散』有什麼解藥嗎?」
聶雨荷輕輕搖頭歎道:「『絕情合歡散』乃是當年金合歡研製的獨門邪藥,從未聽說過有藥可解,況且服藥之人,功力會大增數倍,倘若真有解藥的話,那這解藥之力說不得會將其全身功力化去,勢必更加凶險。」
穆少言驚道:「這麼說,難道月兒要一生神智不清,聽那羅天雷的號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