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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受寵了 010:大結局 文 / 夜漫舞

    當楚思悅心緒如麻、心裡亂糟糟的回到廂房的時候;沒有門板的房間裡,散漫了淡淡的銀光。

    喬浪已經回來,她坐在寬背靠椅上,一隻腳隨意的踩在椅子邊緣,乾淨的白色長衫隨著風輕輕地浮動,烏黑的發,俊美的臉,還有那已經帶著點醉意的模樣和舉在嬌紅嘴唇邊的白色酒杯,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

    一個女人,能張弛有度的將骨子裡的隨行和囂張流露的如此完美,天下間,唯喬浪一人而已;當楚思悅看見喬浪的時候,腦海裡就盤旋著這句話。

    喬浪輕抿著唇邊的酒香,斜眼看著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來的楚思悅,眼瞳裡帶著笑,托著下巴,先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既然回來了,那就睡覺吧!」

    楚思悅攥緊袖邊,嘟了嘟嘴,眼神有些怯怯;垂下頭,小步移到房裡,繞過喬浪,獨自一人走到床邊,又偷窺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不動的喬浪,踢掉腳上的靴子,不情不願的合衣躺下。

    喬浪疑惑的看著她男人,心裡揣測著按照他的性子,撞見了她秘密相會楚思陽,定會鬧得雞犬不寧、六畜不生;她坐在屋中喝酒,也是想要借由酒精麻痺自己,喝了酒,帶著點醉意,就算是她男人舉著火把將這襄陽王府引著了她也不會跳出來掐死他。

    可眼下,她已經做好了這麼多準備,這脾氣火爆、易怒難伺候的主子卻聽話的跟只小白貂一樣乖乖的躺在床上,不像以前那樣翹起腿兒來嚷嚷著讓她伺候,更沒有出現潑夫罵街的架勢,這要喬浪甚為不解。

    要不說這人吧,天生就是有點賤!別人想要跟你好好過日子,她卻偏偏想要點激情駭浪刺激刺激;喬浪伸出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嘴唇,眼神深深地看著筆挺的躺在床上,眼神空空的望著床簾的楚思悅,心裡鬱悶著他咋就不鬧呢?難道,她這心裡還真有點異於常人的那種體制?

    楚思悅不是沒注意到媳婦一直盯著他的目光,張了好幾次嘴,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有歎了聲氣,頭一歪,看向坐在椅子上舉著酒杯同樣看著他的婆娘。

    楚思悅問:「阿浪!你會為了楚思陽離開我嗎?」

    喬浪的手抖了抖,長長地眼睫毛顫了一下:「你怕我離開嗎?」

    楚思悅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空蕩蕩的眼眶裡,終於有了情緒的洩露:「當然了!」說完這三個字,他又頓了頓,道:「楚思陽說過,只要是我的東西,他都要搶走;以前,是跟著我一起搶外面的小娘子,老子上了誰,他也要上誰,老子買了什麼東西,他就會用各種各樣坑蒙拐騙偷的法子從我這裡弄走;現在,連老子明媒正娶的老婆他都要勾引,膽子活大了他!」

    楚思悅憤怒的拍著床板,憋屈了小半天的心火終於冒出來,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要跟人幹架。

    喬浪顯然是沒想到楚思悅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本以為這混蛋會借由這件事情跟她再次舊話重彈和離的事情,卻不料,她男人的思維異於常人,且先不說不鬧不吼她,居然還在她面前說楚思陽過去種種的禽獸行為。

    兄弟倆同玩一個女人,兄弟倆同爭一個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倆小孩子掐架,閒的蛋疼,沒事找事。

    喬浪挑了挑眉角,一口飲下杯中之物,辣著嗓子,試探的問道:「如果我跟著楚思陽走,你會怎麼做?」

    「臭婆娘!敢給老子帶綠帽?」楚思悅炸毛了,指著喬浪的鼻子,罵:「好你這不要臉的女流氓,這麼快就看上楚思陽那混蛋了?當初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卻移情別戀,你這水性楊花、朝三暮四、死皮不要臉的臭娘們!」

    喬浪沒想到楚思悅罵人會罵的這麼順溜,一時間也來了好起勁兒,心裡隱約覺得這孩子今晚對她的感情十分之特別啊!

    喬浪坐在床沿,看他罵的口乾舌燥,給他遞上水,說:「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也可以風流快活,更何況我有功與大周,縱然做下違世人不容之事,大家也不會為難與我;悅悅,你不是一向討厭我嗎?這個時候我若離開,你應該是最歡欣雀躍的!」

    「我都說了我現在不討厭你了!」楚思悅憋紅了脖子。

    喬浪笑:「哦?那你喜歡我嗎?」

    「我、我……」楚思悅被喬浪問住,我了老半天,就是憋不出個響聲來;只是尷尬著臉上的紅暈,攥緊了手邊的袖子,咬著嘴唇,眼睛紅紅的,不知是氣的還是被喬浪的問題憋的。

    喬浪看楚思悅不說,隨意的聳聳肩,口氣有點悲涼:「你不喜歡我,也不討厭我,更不希望我離開你身邊給你帶綠帽子;悅悅,你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

    楚思悅被喬浪問住,眼睛眨了眨,心裡就算是知道是自己有問題,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他,還是忍著不肯說,只是垂下頭,不去看喬浪亮晶晶的眼睛,將自己眼底的情緒緊緊地藏起來。

    喬浪看楚思悅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唯唯諾諾的不說話,也不逼他,只是淡然一笑,道:「我答應過你,會給我們彼此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時間一到,悅悅,我該去該留,都看你的!」

    楚思悅被喬浪這話壓的喘不了氣,說話已經開始顛三倒四:「可不可以,把三個月變成三年!」

    喬浪咦了一聲,「三年?萬一我們在這三年裡連著孩子都有了,那該怎麼辦?」說著,喬浪神神叨叨的往楚思悅的小腹上使勁的瞅,看的楚思悅心裡直發毛,可就是講不出是個什麼味。

    「若是有了孩子,我帶!」

    楚思悅一別腦袋,看著喬浪帶著點懷疑的眼神,拍拍胸口,做出保證:「你別小瞧我,老子在京城除了在女人堆裡人氣很高以外,孩子堆裡人氣也是很高的!除了不能給咱們兒子餵奶,老子什麼都會做!」

    喬浪寵溺,伸出手在楚思悅的臉上摸了一把:「那豈不是太委屈你?孩子要你生,還要你帶?」

    「爺是男人,委屈點不算什麼!」楚思悅很大度的拍著胸脯,可這話剛一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味,睨著眼睛,看喬浪:「你剛才說什麼?孩子是爺生的?」

    喬浪很認真地點頭:「當然,想要孩子若沒有男人,怎麼生啊?!」

    楚思悅擰著眉心,猶猶豫豫、疑惑猜忌的看向喬浪那坦率的眼神,生孩子?要他生孩子?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娘,但是,媳婦後面的那句話說的也很對,他是這婆娘的男人,沒有他,的確也是生不了孩子的;可是可是……

    他這心裡還是感覺怪怪的麼!到底是哪裡怪的麼!楚思悅就差揪頭髮了,更重的擰著眉心,看向不斷摸他的媳婦。

    「媳婦!你能別在摸我了嗎?」

    「怎麼?不舒服?」

    「有點!很癢!」

    「哦!」

    「……說了,叫你別摸了!我的下巴快要掉了!」

    「好!」

    「……!」

    「……!」

    「喬浪!」楚思悅終於忍無可忍了,這混蛋嘴上說好,可是手依然在搔弄著他的下巴,就跟逗寵物一樣不停的摸他:「你夠了!我快癢死了!」

    喬浪眼神忽閃,停下來:「悅悅!你是在害羞吧!」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頓時通紅了臉:「誰、誰害羞!混蛋、壞蛋!」

    某只不知廉恥的流氓看著某人臉頰發紅,接著說:「承認喜歡我,其實並不難!」

    「誰、誰喜歡你了?」

    「楚思悅!」

    「嗯?你叫我幹嘛?」

    「哦!我是在回答你前面的問題,是楚思悅喜歡我了!」

    說完,喬浪就爬上床,拽著被子就悶頭大睡;渾然不管因為她隨口的這句話,鬧騰的一晚上都不敢睡著的小野貓這心裡該是多麼的難熬。

    翌日

    當喬浪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楚思悅的影子。

    隨意收拾了一下,便走出房間;看著毛豆躲在樹蔭底下捉了一隻蛐蛐在逗著玩,喬浪走上前,踹了那小子的pi股一腳,問:「王爺呢?」

    毛豆寶貝似的護著懷裡的蛐蛐,忙回話:「聽清早打掃院子的婆子們說一大清早就看見王爺一個人出了王府,不知到哪裡去了?!」

    喬浪臉色一沉:「沒派人保護著?」

    毛豆無知的搖頭:「沒有,王爺不要人跟著,臉色看上去也不好。」

    喬浪轉過身,就朝著院門口走。

    毛豆看將軍臉色沉慕,也顧不得玩,狠了狠心,扔掉手裡好不容易逮住的蛐蛐,小跑步跟上:「將軍,您這是要去哪兒?軍營還是……。」

    「太白樓!」

    毛豆頭一歪:「大早上將軍去太白樓作甚?可是想要喝樓裡釀造的美酒?要不您在府裡坐著,奴才給你買來!」

    喬浪擺擺手,神色嚴肅的說:「不是!去捉離家出走的小野貓!」

    太白樓中

    楚思悅爛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晃動著手指,對著大早上就被他從被窩裡拉住來的明澤,說:「我給你講啊阿澤,那個楚思陽混不是個東西,他居然敢打我媳婦的主意,背著我的面兒,撬我牆角!」

    明澤趴在貴妃椅上,睡眼惺忪,擺明的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蔫嗒嗒的說:「沒想到血夜叉還挺吃香的!」

    楚思悅拍著桌子站起來,灌了一口酒,大罵:「而且,那婆娘欺負我腦子不好使,居然還變著彎兒的欺負我,要我給她生兒子!」

    明澤疲憊的翻個身:「那你怎麼不揍她?這自古以來都是女人生孩子,男人怎麼生?」

    「是呀!所以我說喬浪那婆娘也是個狠貨!」楚思悅咂吧著嘴,繼續說:「若不是等我反應過來她都睡著了,我准給她兩耳瓜子!」

    明澤的口氣裡有些惋惜:「唉!你咋就轉不過圈兒呢?只有趁著血夜叉睡熟了你才能抽她,她醒過來,整個大周,能有幾個人敢在她面前叫器?」

    楚思悅揉了揉發紅髮燙的臉,說的很正義凜然:「我不是不想搞偷襲嘛,背後使陰招、趁人睡覺的時候幹架,不是不地道麼!」

    明澤是徹底無語了:「行了,那你既然不想趁你媳婦睡覺的時候抽她,那為何天亮的時候你叫醒她找她單挑?何苦要粘上我,要小爺我大清早連個懶覺也睡不著。」

    聽著明澤抱怨,楚思悅厚顏無恥:「我不是怕她清醒過來,我打不過麼!」

    「所以你就溜出來了?」

    楚思悅怯怯,畏畏縮縮的點點頭;然後坐在凳子上,耷拉著腦袋,說:「我媳婦說,我喜歡上她了!」

    明澤沉默,眼皮越合越緊。

    楚思悅依然自顧自說:「要是以前我聽見這話,我準會吐死她;可是昨晚,我居然無從反駁,更不想吐死她;阿澤,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說著,楚思悅抬起頭,看向抱著抱枕舒服的漸入夢鄉的明澤,瞪大了眼。

    剛想站起來朝著那個混不要臉的混蛋踹上幾腳,但是想到明澤一大早都在陪著他,也算是夠義氣,抬起來的腳又放下去,楚思悅又猛灌了自己幾口,晃悠著發暈的腦袋,打開房門,走出去。太白樓外

    清陽已經緩緩升起,當楚思悅踏出酒樓的時候,清晨的最清亮的一道絢爛陽正好照在他的身上,臉頰上淺淺的醉意,眼角些許的疲憊,因為醉酒而有些發晃的身子,在他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的時候,突然身邊,伸出來一隻手,將他緊緊地攙扶著;緊接著,一個白亮的近乎炫目的人影,瞬時佔據了他的整顆眼球。

    楚思悅揉了揉眼睛,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神奇的媳婦,嘟了嘟嘴,一嘴巴的酒氣:「你怎麼來了?」

    「大清早買醉?誰欺負你了!」喬浪擰著眉心,不顧長安大街上來來回回走過的路人,將袖中的帕子掏出來,擦了擦楚思悅的嘴角,說著。

    楚思悅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指著喬浪:「你欺負我!」

    喬浪一挑眉,緊接著無奈的歎了口氣;看楚思悅醉的不輕,恐怕是無法步行,只能吹了聲刺耳的口哨,喚來了自己的戰馬。

    白色的戰馬威風淋漓,紅色的馬鞍和馬頭前紅色的瓔珞都隨著馬兒的奔跑輕輕地晃動著,似閃電、如颶風,看上去都讓人痛快淋漓;喬浪扶著楚思悅,將他抱在馬背上,自己牽著馬韁,緩步走在馬兒身邊。

    楚思悅一手扶著馬鞍,一手摸著馬兒柔然的皮毛,眼睛裡帶著醉瑩瑩的酒意,看著長安大街上的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他看,心裡很是彆扭:「媳婦,大家都在看我!」

    「沒有!是你喝醉了!」說完,喬浪就一眼冰冷的掃視著對著楚思悅指指點點的行人,嚇得這指指點點的眾人都縮回脖子,不敢再亂說什麼。

    楚思悅哦了一聲,眼睛瞇著,迎向絢爛的曙光,因為沒有休息好,這眼睛一看見光就有些泛淚,他伸手遮住額前,沉默了半晌後,道:「媳婦!不用等三個月了,也不用等三年了!」

    喬浪恩了一聲,不做多說。

    「我想好了!」

    「什麼?」

    「咱倆好好過吧!」

    「這麼快就妥協了?你不後悔?」喬浪這話問的很是平淡,可是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楚思悅很認真的點點頭,繼續說:「比身份,我雖然是皇親貴族,但你也是朝廷棟樑、忠武大將軍,跟著你並不辱沒我的的地位;比權利,我在京中能夠呼風喚雨,上至朝堂,下至百姓,只要不犯法作案,只要是我要幹的事兒,沒有一個人能阻撓住我,而你手握兵權,威震一方,也算是權勢雄厚,一手遮半邊天;比人品,我雖然流氓無恥混蛋,可你也是不要臉混球齷齪,咱倆也算是絕配;比財勢,我是皇子皇孫,金山銀山吃喝不進,你是忠武大將軍,雖然錢財沒我多,但是俸祿卻不少,足夠養活我!」

    「有一個有錢、有權、有才、有勢的媳婦,其實也不賴!雖然這個媳婦不夠漂亮溫柔,不夠賢惠解語;但能揍得了流氓、耍的了刀劍,床下可以當護衛,床上可以當枕頭,任勞任怨、吃苦耐心,把所有銀子都給老子花,還幫著我搶窯姐兒,打海客;其實想想,也不錯!」

    喬浪依然穩步走著,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聽見了楚思悅這席話之後,渾身上下的歡悅早就讓她喜笑顏開,眼瞳裡閃爍的醉意,居然比楚思悅這個喝醉酒的人還要濃。

    「悅悅!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楚思悅無比肯定的點頭,說:「我知道啊!所以……!」說到這裡,楚思悅居然大著膽子踩著馬蹬子站起來,在長安大街的正中心,當著全京城人的面,一手扶著馬鞍,一手指著高高昇起來的旭日,大喊:「所以,請判爺有妻徒刑,直到死吧!」

    天寶三十年

    大周悍將忠武大將軍喬浪接管整個虎狼軍,成為繼鎮國大將軍喬羽之後的另一名馳騁天下、威震四方的天下兵馬大元帥。

    天寶三十五年

    保定帝退位,遷至滎陽別宮,尊為太上皇;立命四皇子楚思陽為新帝,與同年十月登基;天下兵馬大元帥喬浪為平朝堂悠悠之口,權衡再三,獻上虎狼軍總軍令牌與新帝,帝收回軍權,心生大喜,依然封賞喬浪為兵馬大元帥,同時接管京城軍機營總參將一職,位高權重、與日月同輝。天寶三十六年

    襄陽王府中

    年紀三十而立的襄陽王卻依然像個孩子一樣生氣的坐在媳婦親手給他做的鞦韆上,看著剛剛下朝的媳婦一身暗紅色的朝服還未換去,就朝著他走過來;任性的小王爺一別頭,不理她。

    喬浪抽出楚思悅這是在鬧性子呢,也不做什麼,只是站定在楚思悅面前,清冷寡淡的的眼神朝著四周望了幾眼,尋不到自己要找的那個影子,低聲喝了句:「楚顏軒,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出來,軍gun伺候!」

    話音剛落,就看著一個靈通剔透、精緻可愛的五歲小男孩兒身著紅色小坎肩,一身喜氣洋洋的從花叢裡蹦躂出來,晶亮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般一眨一眨,長長地睫毛在白玉般的臉頰上投下了兩扇濃密的陰影,因為跳動而微微輕喘的模樣,將那可愛的小包子臉憋得鼓鼓的;稚嫩的小手,抱著一根比身高高出兩倍的小棒子;筆挺挺的站在喬浪眼前,小心翼翼、抿了抿嘴,怯怕怯怕的看著眼前發威的的大元帥,軟糯糯的喊了聲:

    「娘親!」

    喬浪瞅著自己漂亮可愛的兒子,眼神意有所會的瞥了一下楚思悅,果不其然,小野貓居然更加別過了頭,更加賭氣了;看來定是她不在的時候,兒子欺負人了!

    喬浪招招手,楚顏軒邁著兩條小腿,噠噠噠的跑上前,撒嬌般的抱著喬浪的兩條腿蹭了蹭,水濛濛的眼睛,幾乎誰說話般的看著自己英勇偉大的娘,暖烘烘的說著:「娘親,你教軒軒練武功,好不好?」

    楚思悅聽見兒子有這樣說,氣的差點沒別過勁兒去,一下就從鞦韆上跳上來,弓著腰,指著沒出息的兒子,教育:「練武有什麼用?戰場上刀劍無情、殺戮慘重,一個不留神連命都沒了,你學功夫做什麼?還不如跟著老子,去小秦宮逛逛,秦淮河喝喝花酒來得自在!」

    楚顏軒看著自己沒出息的爹,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父王!男兒志在四方,豈能醉生夢死與溫柔鄉?」

    看著兒子那副人小膽大、霸氣凜然的模樣,喬浪捂著心口潸然落淚了;真不愧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種,是棵好苗子啊!

    楚思悅看著兒子痛心疾首的望著他,氣的拽著媳婦的手臂,搖晃著,撒嬌:「阿浪!揍他,小東西不聽話,欠打!」

    喬浪看著跳腳的夫君,又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兒子,左右為難!

    楚顏軒瞅著父王又露出這幅靠著女人撐腰的模樣,真真是無言到了極點,深深地覺得男人裡面出來個這樣的軟蛋,實在是太有損他襄陽王小世子的威名了!

    「父王!您要學會成熟,您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你個小兔崽子,爺若是沒長大,哪裡生得出來你?」

    「父王,奶奶說,男人只要有把就能生出來兒子,這跟年齡無關;身為你的親生兒子,我深深地為你的幼稚而感到心寒兼心痛!」

    說著,楚顏軒捂著心口,裝模作樣的捂著心口,哎呦哎呦的叫了幾聲。

    楚思悅是徹底要被這兔崽子氣死了,奪了兒子手裡的棒子,就要敲這個不孝子;可殊不知,只有五歲大的楚顏軒立刻擺出一套少林龍虎拳的姿勢,一手撩起腳邊的長衫,一手衝著自己的父王勾了勾手指,欠揍的說:「請父王賜教,孩兒讓您一個胳膊!」

    看著從小就習文練武的兒子,楚思悅嗷嗚一聲撲倒在媳婦的懷裡啜泣,流著淚,告狀:「阿浪!你兒子欺負我!」

    喬浪無言,拍著楚思悅的肩膀安慰:「好好好!下來我打他!」

    說著,喬浪眼神略帶著埋怨的瞪了一下自己的寶貝兒子,嘴上怪嗔著:「鬧著玩是鬧著玩,別太欺負我男人!」

    楚顏軒一副沒勁兒的模樣擺擺手,切了一聲,說:「我哪知道他是水做的,逗一下就哭了!」

    說完,楚顏軒一副無聊的模樣,拍了拍身上的小紅坎肩,雙手府裡在背後,轉身就要走!

    楚思悅從媳婦的懷裡抬起頭,瞅著跟小大人一樣的兒子,又見兒子頭上戴著一頂歇歇的小歪絨帽,忙充滿父愛的說:「你把帽子戴正,這樣能遮住什麼風,小心凍著了!」

    楚顏軒聽著父王的話,漂亮的小臉邪惡的轉過來,露出一副沒有共同語言的表情,跺著腳,捶著胸口,深深地覺得父子倆之間的鴻溝居然是如此的巨大,然後,欠揍的咆哮:「父王!你懂什麼,這叫帥!」

    ------題外話------

    終於搞定了阿浪和悅悅的番外

    很美好的結局捏!(笑)

    後面會送上小師弟的番外

    這兩天漫就先休息一下!好好醞釀一下小師弟,然後給親乃的們送上一個別開生面的

    女帝與江湖浪子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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