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9是你! 文 / 狐姝
「快扶白姑娘上車。」重華面無表情的說著,與初見時一樣,不過,沒了那份冰冷。
方子熱應了一下,跳下馬車便走到白想面前,與重華一左一右輕輕扶她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已經出了林子裡。
在水雲國都城的白池客棧前停了下來。
白想的臉色還是青著的,心口也隱隱做痛,痛得全身都在顫抖。
「白姑娘,要注意身體。」重華還是微微一笑,雖然笑得有些僵,一邊扶了白想上樓梯:「葉朝遲是有眼無珠。」
那些過往,重華也是知道的。
「就是有眼無珠,好像我多麼想嫁給他一樣,無恥。」白想點頭,用力點頭,一邊咬牙切齒。
這半年來,她努力讓自己愛上葉朝遲,只因為他對自己太溫柔,太好。
好到讓她無法自拔。
只是現在才知道,一切不過是假的,什麼狗屁愛情,他愛的根本就是另有人在。
她不過是一個替身,或者連替身都不是吧。
嗯,就是抱枕。
一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腹部:「這孩子我不要了。」
這話讓重華都僵了一下,雙手微一顫抖,忙又穩住了情緒:「這是我們的孩子。」
他不會甜言蜜語,卻是比甜言蜜語更讓人容易感動。
白想認真的看了重華一眼:「你真的是重華嗎?」
當初那個威脅自己,恐嚇自己的傢伙?
太不像了。
他這般態度,真讓白想有些無法適應。
也忘記了去傷心,去恨葉朝遲。
「當然.」重華懇定的點了點頭,輕柔的扶著白想坐在客棧的床頭:「我從最初就在關注你,一直到現在。」
「只是想利用我吧。」白想終於收回情緒,這一次要說清楚,自己不能只給他當棋子耍了,即使自己再算計,再裝愣充傻,也無法算計過他們,到最後,自己還是被葉朝遲給算計了,她就不能忍了。
看著這樣的白想,重華也是眼底一亮,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隨即微微一笑,那笑很真切,不是那樣呲牙咧嘴的笑。
「或許,我真的會愛上你,我會努力。」重華說得很有誠意。
「這樣……」白想低頭沉思了一下:「我可以考慮一下,不過,記住你說的話。」
「當然。」重華還是很酷。
「那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覺。」白想揮了揮手,說得乾脆:「我想明天到金風國。」
一路過來,各國她都轉遍了,除了沒有走進王宮,也四處轉了轉。
算是都見識過了。
「嗯,這麼急著讓我離開,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增進一些感情嗎?」重華卻一抬腿坐在了床邊,緊挨著白想坐了。
「不必了,我們已經很有感情了不是嗎……」白想看著重華的笑,突然又後悔了,重華是什麼人,自己怎麼就忘記了,竟然答應與他離開。
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而且還在坑裡點了把火,一邊都**了。
「要深厚一些嘛。」重華一邊說一邊很隨意的握上白想的手腕,又習慣性的撩開她的衣袖,看向潔白的手臂。
那一點艷紅已經不在,重華的眼底還是閃過一抹冷芒:「我說過,這顆守宮砂如果在,我會娶你為後的。」
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
「不在了……」白想瑟縮了一下,又記起了最初的一切。
「沒關係,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無論有或沒有,我都娶你為後。」重華說得曖昧,手指在白想白晰的手臂上摩挲著。
眼底到是有幾分深情。
白想點了點頭,好像當王后也不錯。
不過她想的卻是,葉朝遲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又扯了扯嘴角,生氣才好,氣死才好,是他有錯在先的,他太過份了,竟然說那樣的話……
當她白想很好欺負嗎?
哼!
看白想點頭,重華真的笑了,笑得溫柔。
「好了,睡吧,好好休息。」重華終於替白想理好衣袖,輕輕攬在懷裡,然後很自然的一手撫上她的小腹:「我們要替孩子找想。」
白想顫抖了一下。
這人也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這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他的。
讓白想都有些無奈了。
而且他也太自然了,就這樣摟著自己往床上躺,也不問別人的感受。
「還是那樣瘦。」重華在她的腰間攬了,自然自語,隨手打散了床幔,隔空將門鎖了:「看來得好好補一補了。」
「是啊是啊。」白想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自己下山好了,現在出了虎穴,掉進了狼窩。
「不知道胸是不是更小了。」重華的手又向上移了移,一切都和初見時一樣,一模一樣,彷彿一年的時間,沒有走過。
彷彿白想剛剛從天下掉下來,而重華沒有惡言寒語,而是溫柔軟語。
「沒有……沒有……」白想有要瘋掉了衝動,忙抬手按上他的手腕:「我們睡覺,睡覺吧。」
真想施展催眠術,不過,想到那個八門的女子就在這水雲國,還是算了。
要是讓八門趁機做點什麼,自己就陪大了。
潛意識裡,白想還是不希望五國遇到危險。
「嗯,睡覺。」重華的手沒有再往下移,吃吃的笑了,他就是喜歡欺負白想,時隔一年,還是深陷其中的喜歡。
山中。
葉朝遲一身青衫,一個人靜靜站在河邊,臉上溫柔依舊,眸底卻是深深的恨意,恨意正濃,濃得化不開。
林海已經佈置了一切佈局所用的工具,而且也分了人手。
只是現在白想已經離開了,重華也離開了,或許風清雅很快就過來了吧。
最後一局怕是要無法佈置了。
看著葉朝遲瘦削的背影,林海想說什麼,終是忍了。
那些過往,太久遠了,人們似乎都忘記了,只是白想卻突然問了一句,要知道,關於那個名字,連二皇子都不敢提起的。
知道的人都不敢在葉朝遲而前提起,那樣只會讓他發瘋。
今天若換成另一個人,一定會死在葉朝遲的手下。
可是她是白想,是葉朝遲那樣在意的女人,甚至林海覺得當初對計彤拾也沒有這樣縱容,只是當初他卻用了太多的時間去愛那個人。
白想只是讓他無法放手,而計彤拾卻讓他無法釋懷。
「想想……怎麼樣了?沒事吧。」天色大黑,葉朝遲才緩緩轉過身,臉色如常,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林海僵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了。
看到林海的臉色,葉朝遲有些急了,他猛的走過來:「她怎麼了?」邊說已經抬腿向房子走去。
「白姑娘與重華離開了。」林海無法,只能輕輕歎息:「已經下山了吧。」
葉朝遲沒有再說話,加快腳步向山下走去,走得很急,他不允許白想離開的,當然不允許。
他只是聲音大了一些,又沒有讓她離開。
隨手牽了一匹馬便向山下瘋狂而去。
天色很黑,沒有月光,不過葉朝遲還是一路飛奔而下,他要抓緊一切時間追上白想,不能讓她真的與重華離開。
絕不可以。
他從未覺得這樣無助。
那是他愛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
甚至不再去管佈局之事了,他只要白想回到自己身邊。
只用一柱香的時間,重華便到了山下,看著靜靜的街道,葉朝遲突然失去了目標,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白想。
他們會去哪裡?
他不知道,如果是白想,他會知道,但是有重華,他卻無法知道了。
一邊向白池客棧走去,一邊打馬,葉朝遲感覺心口裡也是空空的,空得一無所有了。
「木太子。」突然路邊走出一個女子,緩緩笑著,攔在馬前。
猛的拉緊韁繩,葉朝遲臉色一僵,藉著路邊淡淡的燈光,看清來人:「是你!」
語氣十分不滿。
臉色鐵青。
「木太子還記得啊。」女子笑得更溫柔了:「我有話對你說呢。」「本部沒空。」葉朝遲冷冷的回了一句,做勢打馬要走。
「太子殿下是在找白姑娘和金王嗎?剛好我看到了呢。」女子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不得不承認,她長得很美。
只是比白想還差得太遠了。
葉朝遲覺得這五國之中沒有人會超過白想的姿色。
甚至是七國。
即使有,也只有那個百里亭亭與她可以相提並論了。
「他們在哪裡?」葉朝遲的語氣不善,並不想和她多糾纏下去,這個女人,他要小心防備著。
「太子殿下,似乎重華王上要娶白姑娘為後呢。」女人淡笑著,一臉無害。
讓葉朝遲有掐死她的衝動:「你再說一遍。」
「千真萬確呢,我可是親耳聽到的。」女子笑得更濃了:「還有啊,那個女人哪裡好啊,只是長得漂亮一些而已,頂多呢,就是個花瓶。」
「閉嘴,找死。」葉朝遲雖然長得溫柔如水,只是他一向都不是溫柔的人。
除了對白想。
一邊說一邊已經掌中起局。
女子仿若不見,笑意沒有半點減退,反而更深了,雙手疊交,微微一錯,抬手按在馬身上。
「向東走。」女子一手按在馬身上,隨後又急退了一步,卻是低喝了一聲。
那一聲不是說葉朝遲,而是說馬。
奇怪的是,那馬就真向東方飛奔而去。
而葉朝遲的佈局,也只是讓女子嘴角有淡淡的血跡,隨著距離的拉遠,局勢也失去了殺傷力。
遠遠的只看到那女子在風中笑得嫵媚多姿。
葉朝遲恨得咬牙切齒。
本想著在布完最後一局之後,解決了這個女人的,畢竟她是八門的人,無論白暑對她如何寵愛,也不能留。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先發難了。
「木太子,你知道的太多了。」女子在風中笑:「所以,對不住了。」
說罷,便消失在夜色裡,目標便是白池客棧,解決了葉朝遲,還有白想,所有知道八門秘密的人都不能留下來。
即使五國再強大,他們也不怕。
只要風水大局被破壞掉,他們什麼也不怕了。
再也不會像當年那樣,傷人三分卻損己七分了。
白池客棧。
重華抱著睡得跟豬一樣的白想,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是笑:「方子冷,一定要攔住那個女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這一次你如果再憐香惜玉,本王就讓你去做內務府總管。」
一邊飛身出了客棧:「方子熱,走。」
馬車已經候在外面多時,重華早就準備好一切了。
本來白想是無法入睡的,畢竟重華不是葉朝遲,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躺在那裡,連動一下都不敢,心底那個後悔。
手被重華握著,連隱身術也無法使用。
那個導引術的缺點就是,敵人不動自己也無法動,敵人越強,白想也會越強,導引,只能是導引敵人的力量。
以其人之力還致其人之身。
她的術殺還沒有達到與重華相對的程度。
只能乖乖的倚在他懷裡。
不知何時,屋子裡的熏香卻裊裊飄來。
淡淡的香味讓白想輕輕閉了眼睛,困得沒有半點知覺了,甚至忘記了身邊的人不是葉朝遲,而是重華。
馬車在夜裡急行,方向是金風國。
這一次,無論如何,重華都要娶白想為後,因為的東西太多了。
有利用也有算計,更有幾分心動。
看著懷中熟悉的人兒,重華的嘴角就會不自覺的翹起,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看到這個丫頭時,心情就會格外的好。
這些日子,看到她倚在葉朝遲懷裡,他一直都有殺人的衝動,一直都在忍著。
不過,總算上天有眼,讓他有了這樣一個機會。
終於將這女人再次騙到手裡了。
而攔在白池客棧外的方子冷,正冷著臉看著面前的女子,他在衡量著當內務府總管和殺了這個漂亮女人之間哪一個更重要一些。
三秒鐘的時候,方子冷覺得當了內務府總管,似乎自己有些吃虧了,即使沒有心動的女子,也不能當太監啊。
於是,後知後覺的起掌佈局。
本來還要說些什麼的八門弟子(就是與少年對勢的女子),猛然間感覺到刀鋒已致,胸口的痛讓她哇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最初她只為方子冷還和從前一樣,又要對女子手下留情了,卻不想這突然的佈局,讓她措手不及,身受重傷。